要換做以前,溫心暖肯定是捧著自己的埋頭,偷偷的縮在角落裡啃著。
可是現在,她為什麼要這樣委屈自己?既然決定活著,為什麼有好吃的食物在面前,聞著那流口水的香味卻不能吃?
她的筷子偏偏再次伸過去,飛快地夾住一塊雞翅膀。
羅雷沒想到她病得快死的樣子,夾起食物來毫不含糊,動作這麼快。
羅雷的速度更快,一把扼住溫心暖的手腕,然後頭伸過去,在雞翅上咬了一口。
「味道不錯。」
「……」
就著溫心暖的手,他把整個雞翅都吃了,只剩下幾塊骨頭!
「你」
「有的粥和饅頭給你吃,你就該感激涕零了。」羅雷陰沉地說道,「還不快吃?」
「我要吃烤雞……」
「你以為你想不吃就不吃,想吃就有的吃?」
溫心暖鼓了一口氣,這羅大賤人,根本就是故意整治她的。
她筷子往桌上一撒:「我不吃了。」
「不想見你朋友了?」
「……」
「乖乖吃飯,我就帶你跟景潑潑匯合。否則,你就繼續在床上躺著輸液。」
溫心暖已經膩煩了躺在床上墊著尿不濕的悲慘生活,她現在極度地想要見到景佳人,而且,她的肚子也是極度的餓,再也撐不下去了。
而在大廳一角,滿桌豐盛的海鮮,臉盆那麼大的龍蝦。
一個俊美的男人坐在那兒,身後站著個保鏢。
他從溫心暖和羅雷進餐廳時就看到他們了……
因為溫心暖四肢無力,是被抱進來的,很惹人注意。
燈光下,她的臉異常的蒼白,眼神呆滯,沒有精神,看得出生病了。
他饒有興味地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
溫心暖啃著饅頭,目光盯著羅雷面前的烤雞,忽然很大一顆的淚水不爭氣地掉下來。
羅雷:「……」
溫心暖委屈,餓,難受。又是幾滴淚水成串地落。()
羅雷狠狠盯著她:「你哭什麼。」
「我沒哭……」
「眼淚都掉在粥碗裡了,你還沒哭?」
「我沒哭!」溫心暖狠狠地哽咽。
要不是醫生交代過,她的身體很虛,而且2天沒吃飯,不能一吃就太油膩,他管她吃什麼?
看她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羅雷冷冷地說:「雞翅,一塊。」
「我不屑!」
「……」
「兩塊我就吃。」
「……」羅雷夾了兩塊,正準備遞給她。
「我自己來……不要你夾過的口水。」
「溫心暖!」
溫心暖擦了一把眼淚,夾了兩塊雞翅吃著,目光卻又看到羅雷手邊的鵝肝。
他頓了頓,這個不算油膩,應該可以吃吧?
切下來一小塊,冷冷地遞給她。
「這塊你吃。」溫心暖。
「不喜歡吃鵝肝?」
「你不喜歡?我喜歡,我吃那塊大的。」
羅雷狠狠瞪了她一眼:「溫心暖,你這兩天的骨氣呢?」
溫心暖本來就是吃貨,尤其是現在餓到極限,又不打算做個餓死鬼
趁他不注意,就主動拿了那盤鵝肝過來。
根本不用刀叉了,直接拿起鵝肝來就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