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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ll淚眼汪汪地看下去,看到溫心暖,眼睛一亮。原來媽媽真的透過星星在看他。
「你又做什麼壞事?為什麼把可憐的孩子放到樹上?」溫心暖奔過來,激動之下,對著羅雷的胸口就砸了幾拳。
羅雷冷冷地掐住她的手腕:「女人,不要放肆!」
溫心暖的手被抓得很痛,狠狠地盯著眼前這個薄情的男人。
「你誤會了,小少爺是自己爬到樹上去的。」一旁的傭人解釋。
溫心暖大聲地說:「如果不是你們又欺負他,他怎麼會躲到樹上去?羅雷,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他是你的兒子,他才三歲,可是你卻把他逼成這樣。」
他可以欺負她,但是她絕不允許他欺負孩子。
羅雷譏諷地挑唇笑了:「你是不是腦子被沖昏了,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講話?」
「我……我就是敢!」她狠狠盯著他,「寶貝要是出了事,我跟你拚命。」
她目光倔強強悍,全身勃發出一種保護的戰鬥磁場。
羅雷倒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她
有趣。
有溫心暖在,bill不哭不鬧,聽從溫心暖的指令乖乖趴在樹上,等待保鏢將他救下來。
小傢伙一落地,就伸出兩隻小胳膊要溫心暖抱抱。
溫心暖衝過去將他接在懷裡,母子終於相聚……緊緊抱在一起。
看著這幅畫面,景佳人微微挑唇,很是欣慰。
而中國的某人心情就沒這麼好了。
西門龍霆是在第二天被打掃衛生的傭人發現的,看到他倒地不起,嚇的傭人水盆都跌到地上。
威爾遜第一時間趕到,將他扶上床。
景佳人給下的是重劑量的麻藥,起碼要麻醉十幾個小時的一般面臨重大手術才會用。
因為持續力太強,所以才不敢麻痺他的全身。
然而,景佳人不知道的是,她的留情對西門龍霆來說,恰恰是最殘酷的無情!
若她把他放倒,他在完全昏迷的狀況下,她逃走了,他或許沒有這麼傷心。
而偏偏,他大腦清楚,四肢卻無能無力。
他一次次嘗試匍匐前行。
地上都是摔碎的玻璃,他的身體摩擦在碎玻璃上,皮膚被劃破,他卻全然不覺得痛。
終於匍匐到門口,卻因為隔音效果極好,而他也發不出聲音……
只能等待時間的煎熬。
每一分一秒,他都清楚地感受到時間的流逝,並且,清楚她離他越來越遠。
這種煉獄的折磨,恐怕是西門龍霆這輩子永遠不可泯滅的痛苦記憶。
「少爺,查過了,沒有她的出境消息。」威爾遜低聲說。
輪椅上,西門龍頭的四肢還在舒緩期中。
麻藥不能解,只能等時間。
現在雖然醒了一大半,但還是無法使力……
他試圖拿起一個水杯,剛剛抬起手,那杯子滑落他的掌心。
他挽起唇冷酷笑了。
一向強大呼風喚雨的他,卻落魄得連個女人都管不住。
「少爺,你一夜沒睡,還是多休息,有任何關於景小姐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