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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0章 敬酒不吃吃罰酒 文 / 音樂有點吵

    傅年心裡十分的躊躇。

    在來之前,房裕昌給他下達的命令只有四個字,救人殺人。

    救人,自然就是要把房家三代單傳的寶貝疙瘩房銳安然無恙的接回家去。

    至於殺人,則是要將敢於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人,滅殺立威。

    在此刻之前,傅年心中也存在著相同的想法。

    這麼多年來,死在他手中的人命不知凡幾,大部分都是因為房家的原因,或明面或暗中解決掉的。

    殺人早就已經成了他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作為豢養死士,從他認主開始,便注定了雙手沾滿鮮血的一生。

    傅年不怕殺人,也不屑去講什麼道德正義。

    然而此刻當面對樓雲那無法撼動的威嚴時,他心裡卻平生第一次的,生出了一股深深的無力之感。

    不是他不想救,也不是他不想殺,是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樓雲在一旁冷眼看著,見到傅年臉色陰晴不定,心裡不由得泛起一絲冷笑。

    今時今日,若是換了另一個人,或許就會吃大虧,故而他現在揮起刀來,也絕對不會又絲毫的手軟。

    這一刀,就算不讓手中這惡少傷筋動骨,也起碼要讓他相當一段時間都忘不了這疼。

    「在糾結什麼呢,如果你做不了主,就換個能做主的人來吧。」見對面老頭半天不答話,樓雲眼中故意的閃過一絲不耐,聲音冷淡的說道。

    對方遲遲不做決定,所以他就打算再施加一些壓力。

    果然,傅年在見到樓雲那抹眼神之後終於不再糾結,狠心一咬牙,便帶著幾分悲壯的開口回答:「老夫今日來次,不是要和你這小輩談什麼條件的,你現在把人放了,今天這事就當做沒發生,否則……」

    「否則就開打嘍?」樓雲打斷話頭,語氣不以為然的接口道。

    他已經從這番話語中判斷出了對方的心態,從剛才盛氣凌人的直接出售變成現在只要放人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傅年心中其實已經產生了一絲的鬆動。

    而這種時候,就更要表現出咄咄逼人的氣勢,絕對不能因為對方的讓步就客客氣氣的一拍兩散。

    尋常談判,大家都是擔心對手狗急跳牆,所以才不會逼的太緊,見好就收。

    但樓雲此時卻偏偏要步步緊逼,因為他心裡真就不擔心房家這一窩土狗能翻起什麼浪花來。

    只見傅年聞言臉色頓時就又是一陣漲紅,眉間隱現煞氣,眼中閃動出一股暴虐的戾氣。

    他是武者,是幾十年中未嘗一敗的外江湖名宿,是雙手沾滿鮮血,脾氣乖戾冷傲的殺人兇徒。

    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就連房家的小輩,對待他這個老太爺的貼身管家,也不得不拿出好似對待老太爺似的那種恭敬。

    可眼下,一個年輕小輩,就敢用這樣的口吻,這樣的方式來折辱自己,就算心中沒有底氣能打贏對方,但他還是決定放手一搏,總不能讓人小看了他虎猴王的赫赫威名。

    「小輩找死!」一聲厲喝,終於忍耐不住的虎猴王傅年,便再一次運氣了全身的功力,以搏命的招式向著樓雲快速殺來。

    虎撲猴躍。

    十二形拳中虎猴雙形的合併必殺之技。

    傅年左手成掌,右手握拳,腳下如靈猴躥躍,上身如猛虎下山。

    這一殺招,是他畢生武學之大成,每每在關鍵時刻用處,便會將強敵擊殺於須臾頃刻。

    身體掛著風聲,傅年以比之前一拳快了近兩倍的速度超樓雲飛掠,一道黑色殘影在大廳中忽閃即沒,下一剎那整個人便出現在了樓雲頭頂的半空的中。

    這一次,周圍所有人,甚至連反應都沒有來得及,目光根本捕捉不到這老頭的身形變化。

    樓雲雙眼微瞇,眸子裡閃過一抹奇異的神采。

    他既然敢在傅年面前如此的跋扈,就不怕對方的任何過激舉動。

    這一刻,面對這讓無數人慘死其下的凌厲殺招,他心中卻只是帶著一絲考校的玩味,渾不在意。

    徒有其表,外強中乾。

    八個字的評語,便是他對傅年這虎撲猴躍的最終點評。

    帶著一絲淡淡的失望,樓雲再一次,在對方攻擊就要臨近己身的情況下,悍然出手。

    耗油跟!

    不似任何國術技擊的拳路,完全模仿街霸裡隆和肯的招式,一擊沖天炮,拳鋒便狠狠轟擊在正欲下落的傅年下巴上面。

    砰——

    只聽一聲悶響,那一把年紀的老頭便在半空中打著轉,身體如一個被揮舞起來的陀螺一般,斜刺裡朝一邊砸飛了出去。

    一擊,必殺。

    直到這時,包括大漢頭領在內的周圍所有人,眼中才浮現出兩個人的身影,只見黑衣老者傅年炮彈似的摔在一張鋁合金桌台上面,啪嚓一聲將上面的玻璃鋼面板砸成了四分五裂。

    而他本人,也同樣如那散了架的桌子一般,掙扎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樓雲這一擊多少用上了一些內勁,直接將老頭的下頜骨

    和滿口大牙全都震成了粉末。

    鮮血,順著傅年的嘴中流出,而他此時卻已經陷入了昏迷,再也沒有任何的能力,去與樓雲進行談判。

    一群黑衣大漢見到此狀全都露出了一臉的驚容,在他們眼中那高高在上,仿若神明一般的殺神管家,此刻竟然如一條死狗般被人瞬間秒殺。

    信仰崩塌,任何人都無法承受這種來自心靈深處的致命打擊。

    於是乎,沒有人上前來替老頭報仇,一群黑衣大漢這時候甚至連簡單的挪動一下腳步,都有所不能。

    唯有他們的頭領,因為之前領教過樓雲的厲害,此刻方才能夠表現得略微鎮定。

    只不過,此時此刻的他,也已經對樓雲的本事有了重新的認識。

    連殺神年伯都不是對手,那麼整個房家,就再沒有人,能夠是眼前這青年的一合之敵。

    驀然間,在他的心中,就又升起了一絲旁人都無法理解的深深絕望。

    「你,這次不用回去找人了,打電話,叫著廢物家裡能做主的滾過來一個,還是半個小時,如果仍然不能讓我滿意,你們就準備棺材給這個廢物收屍吧。」樓雲轉過身來,冷冷瞪了那大漢頭領一眼,漠然說道。

    他的眼中,也同時爆射出兩道懾人的精光。

    看到這個眼神,大漢頭領全身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他心裡清楚,這一次,對方真的並不只是說說而已。

    說完這句話,樓雲再次轉身,拎著跑車男房銳便再次出了酒吧,這裡的事情既然告一段落,他還要回去繼續找一哥等人喝酒吃肉呢。

    至於那昏迷的傅年,一條老狗而已,死活誰管?

    待樓雲身影離開酒吧以後,一些旁觀之人的心中才猛然間鬆了口氣。

    剛才這一幕,雖然在場面上並不如街頭混混打架般那麼暴力激烈,但是整個大廳裡的氛圍,卻讓每一個看見的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從傅年出現時那氣溫都好似降到了冰點似的錯覺,到他話都不說就朝樓雲發動攻擊,每個人都以為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這一回肯定是要被打死了。

    然而事情卻猛然間峰迴路轉,正當許多人都轉過頭不敢看那淒慘一幕的時候,樓雲卻悍然反擊,雲淡風輕的便將傅年的攻擊化解開來。

    隨後,這個之前誰都不曾看好的青年,更是一語道破老者的身份來歷,而那之前傲慢冰冷的老者,態度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逐漸的服軟了下來。

    可就當大家都以為這件事會這麼解決的時候,兩個人卻再一次動起了手。

    而這一次,那老者的攻擊顯然比之前更加凌厲,卻反而重傷慘敗,落得個昏迷吐血不省人事的下場。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事情發展卻如此的跌宕起伏,就算是電影電視裡,也很少會出現如此戲劇性的情況。

    更何況,當那青年與老者對峙的時候,整個大廳的空間中,彷彿都瀰漫了一股令人惴惴不安的緊張空氣。

    大漢頭領是所有人當中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樓雲身影消失的兩三分鐘之後,他才從深深的震撼中解脫出來,一個箭步衝向昏迷的傅年,去檢查這個老頭的傷勢。

    頜骨碎裂,牙齒全掉。

    當他發覺老人整個臉都被打得變形了的時候,心底中便再一次升起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不過這一回他卻沒有在繼續呆滯,而是趕忙從懷中掏出手機,手指哆哆嗦嗦的撥通了一個號碼,隨即把聽筒貼在耳邊,喘息加速。

    另一頭,房家別墅。

    家主房裕昌正一臉陰沉,強壓心頭怒意的坐在正廳裡等待消息。

    唯一的孫子被人扣住,他這個當爺爺的又怎麼可能平靜的下來。

    一旁,房中奇安靜陪坐在那裡,臉上同樣表現出一抹淡淡的焦急,但又好像怕被人發現一般,在極力的掩飾。

    猛然間,電話鈴聲響起,父子二人不約而同瞬間抬起了頭,眼中都隱隱閃動出一抹不安的情緒。

    有下人拿起電話接聽,隨即又交給房裕昌。

    那老頭接過話筒在耳邊聽了幾句,臉色便刷的一下徹底慘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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