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雲提著跑車男,同花玲瓏一哥等人想要離開酒吧去吃燒烤。
酒吧經理見狀心中頓時就是一陣叫苦連天。
一會跑車男家裡到這來若是找不到人,那他就算有一百個腦袋,這條小命也肯定是保不住了。
於是猶豫再三,酒吧經理還是硬著頭皮攔在了樓雲身前,苦著臉央求著說道:「幾位,幾位先等等,這件事兒還沒有了結,待會……」
說道這裡他停住話頭,但想要表達的意思卻是再清楚不過。
樓雲聞言微微一笑,心裡又怎麼會不明白這經理處在中間的夾板氣,於是便爽快的回答:「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會讓你背黑鍋的,就去隔壁燒烤攤吃點東西,過會還回來。」
然而經理卻並不放心,如果樓雲等人出門後一走了之,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於是他便不肯讓步,繼續組織語言想要挽留:「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們要走你也攔不住,就是旁邊的燒烤攤,不信你找個人遠遠的看著不就得了。」花玲瓏在一旁不耐煩的說道。
她對於這個酒吧經理可是沒有什麼好印象。
之前事情鬧得那麼大,也不見這人出面調解一下,現在卻又跑出來礙眼,簡直是不知所謂。
就這樣,樓雲一夥人便押著跑車男,毫無顧忌的出了大門,來到了燒烤攤前。
明珠夜晚,許多街道上都會有一些流動性的臨時燒烤大排檔。
幾張折疊桌椅,在配上個燒烤驢子,弄上些食材,一個三輪伴兒車也就足夠用了。
這家燒烤攤的攤主是一個四十左右歲的中年漢子,個頭不高,長得頗為憨厚淳樸。
見樓雲等人到來,他便熱情的上前招呼,操著一口濃重的東北腔笑呵呵說道:「歡迎歡迎,來裡邊請,裡邊有大桌。」
一邊說著,他一邊用一條頗為乾淨的毛巾擦拭桌椅,等樓雲他們落座,又上前手中那裡個小本兒,熱情的問道:「幾位吃點啥呀,咱這是正宗的東北燒烤,味道絕對嘎嘎地!」
見老闆為人熱情,樓雲一哥幾個男人便也沒有扭捏,點了一堆喜歡吃的東西,又從旁邊拎過幾瓶啤酒,用牙撬開便咕嘟嘟的先幹了一氣。
「暢快!」一哥一口氣吹掉了大半瓶啤酒,這才舒服的打了個酒嗝,滿臉愜意說道。
而樓雲也同樣是幹掉了一大口,打出酒嗝,臉上帶著笑意的開口詢問:「這位老哥,兄弟我叫樓雲,還未請教你怎麼稱呼啊。」
「嗨,大意了大意了,哈哈,我名叫鐵山,不過這幫兄弟都喜歡叫我一哥,樓雲老弟要是不嫌棄,也這麼喊我就行。」一哥緊忙回應,開口說道。
「我叫花玲瓏,一哥,妹子敬你。」花玲瓏也在旁邊插話,同樣抄起啤酒,咕嘟咕嘟眼瞅著一口氣就喝下了整瓶。
「好——!」小迷糊見她喝酒這麼乾脆,便不由得全都一陣叫好。
一哥則更是豎起大指,臉上帶有欽佩之色的出口讚道:「漂亮!花妹子可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打架不觸頭,這喝酒更是一個頂倆。」
之前在酒吧,他可是眼看著花玲瓏已經喝掉了將近整瓶的純伏特加。
燒烤攤老闆這時剛好端著一盤拍黃瓜上來,見狀也不無感慨的附和:「哈哈,好酒量,在我們老家那嘎達,酒桌上最怕就是扎小辮兒的,這女人要是酒量好啊,三五個男人都比不上她。」
樓雲聞言心裡便不由得微微一動,同時眼中閃過精光,朝眾人嘿嘿一笑,而後說道:「那咱們今天就不妨來比一比,看看一群大老爺們,能不能喝過這個扎小辮兒的。」
花玲瓏聞言頓時就白了樓雲一眼,不過卻並未認輸,反而氣勢更盛的哼了一聲,也笑著說道:「好啊,那咱們就比一比,到時候你們一群老爺們要是讓我個小女子喝到桌子底下,可不能耍賴哭鼻子哦。」
一哥在旁邊見狀,臉上頓時就露出開懷的笑容。
雖然同對面這兩個年輕人才剛剛相識,但他們所表達出來的善意,卻是令人打心窩子裡往外暖和。
樓雲之所以提議跟花玲瓏拼酒,並非是真想要分個輸贏高低,而是想要盡快把氣氛點燃,不讓一哥幾人有不自然的感覺。
花玲瓏自然也是心思剔透之人,隨即也反應過來,便一唱一和的演起了雙簧。
桌面兒上,仍舊只有小迷糊一人沒有看出這裡邊的門道,他一聽說好幾個大男人要合夥欺負花玲瓏一個女孩,心裡頓時就起了護花之意,於是便扯開嗓子義正詞嚴的抗議道:「不行,哪有你們這麼欺負人的,要真比的話,我跟花姐一夥!」
而他這句話一出口,登時就惹得旁邊眾人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著他那執拗而又天真的樣子,無不是打心眼兒裡感覺到十分的喜愛。
花玲瓏一見有人替自己說話,哪還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登時笑臉如花,嫵媚的朝小迷糊拋去一個飛吻,聲音甜膩的說道:「還是這位小兄弟知道疼人兒,那今天咱們姐弟倆就在這大殺四方,喝得他們屁滾尿流,好不好?」
小迷糊被這一下登時就搞的有些不知所措,他長這麼大都沒見過如此漂亮的女人,更別人還是朝自己笑顏如花眉目傳情。
於是臉色刷拉一下就羞得通紅,低下頭扭扭捏捏,好半天都不敢抬頭再去看花玲瓏一眼,整個
人也全然沒有了之前那護花心切的威猛氣概。
見此狀況,周圍大家頓時又都是一陣哈哈大笑,酒桌上的氣氛也隨之變得更加火熱起來。
之後,隨著燒烤流水似的不斷上來,一群人喝著啤酒擼著肉串兒,相互調侃嬉鬧,很快便漸入佳境。
而悲催的跑車男卻始終被樓雲給踩在腳底,聽著頭頂一夥人熱火朝天的在那不停乾杯,心裡的怒意頓時便越發膨脹起來,暗暗發狠等家裡來救自己,定要將眼前這些人碎屍萬段。
酒過三巡,幾個小年輕已經都喝得有些裡倒歪斜,樓雲這才又拎起了兩瓶新開的啤酒,一瓶遞給一哥,語氣自然的開口問道:「一哥,據我觀察,你們以前一定都當過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