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仁勇重傷不治,死了!
聽聞這個消息,不論是之前正歡呼雀躍的散打社會員,還是失魂落魄的魏明理,頭腦中全都嗡的一下,第一時間在心裡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
包括一到這裡就扭轉了乾坤副校長韓蘭普,此時臉上都流露出了一抹異常凝重的神情。
事件升級,鬧出人命了。
樓雲臉上同樣泛起一起疑惑,他之前下手時掌握著分寸,樸仁勇雖然受傷不輕,但根本達不到危急性命的地步。
所以此刻初聞噩耗,頭腦中也不禁微微的有些愕然。
不過隨即他就清醒過來,猜測這裡面肯定有什麼環節出了差錯。
下意識的,樓雲就抬眼掃了一下站在對面的崔成國,而著一看之下,他心裡頓時就什麼都想明白了。
這個時候的崔成國,哪還有半點先前那種失敗了的萎靡不振。
整個人站在那裡,臉上泛起著冷笑,絲毫沒有因為這則消息而感到驚慌。
死了的人是他師兄,如果不是這傢伙事先知道情況的話,現在肯定不會這麼淡定安然。
這個畜生,為了達到目的,竟然連自己人都能痛下殺手。
一時間,樓雲心裡對崔成國的厭惡,頃刻就轉化成了對殺人兇徒的憎恨。
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你可以心地純良,也可以囂張跋扈,甚至可以陰險狡詐。
在一定的規則當中,你盡可以去不顧道德的玩弄權術,耍陰謀搞詭計,為了金錢名利出賣良心。
就像之前的曹天那樣。
然而一旦過了那條底線,事情的本質就發生了變化,也就不再被這世間的道德與法律所容忍。
草菅人命,不要說是一個在校的大學生,就連那些在社會/黑色地帶討生活的兇徒,輕易都不會做出這種要人命的事情。
尤其那個死了的人,還是處在一個陣營當中的親人朋友。
這是要多麼冷血,多麼沒有人性,才能幹出這種令人髮指的不齒行徑。
漸漸的,樓雲看向崔成國的眼神中,便越來越多湧起了一抹凜冽的殺機。
這種人,該死!
苗鵬是現場中第二個冷靜下來的人,雖然他並沒有猜測出這件事情跟崔成國有關,但卻緊忙做出了應急的舉措。
「警察現在到哪了?」苗鵬冷聲問道。
那個報信學生這時候也喘勻了氣,緊忙上前回答:「剛才已經去了學生處,現在可能就快要來這裡了。」
苗鵬皺眉,緊跟著又轉向樓雲,問道:「你剛才動手的時候,應該留有分寸的吧。」
樓雲微微點頭,沒有出聲。
「呼,那就好辦了。」苗鵬吐了口氣,進而又趴在樓雲耳邊小聲的說道:「待會警察來了,我們大家都會給你作證,證明不人不是你殺的,不過崔成國肯定會一口咬定就是你,到時候恐怕還是會很麻煩。」
樓雲再次點頭,這些他心中也全都想到了。
「你跟韓校長到底是什麼關係?」苗鵬又問。
之前他見韓蘭普對樓雲那麼恭敬,心裡早就有了疑惑。
而且他得出的結論跟崔成國還不一樣,崔成國以為樓雲是韓蘭普的人,而苗鵬卻有種感覺,這個關係對調一下才更合理。
「一時半會說不清,應該可以算是自己人。」樓雲同樣小聲回答。
韓蘭普之所以能來到這裡,就是因為他之前發了短信。
因為上次在羅浮會的經歷,韓蘭普後來多次主動示好,不過樓雲卻並不打算要他的人情,這次也是被逼無奈,為了保護散打社,才會叫韓蘭普過來平事。
現在想來,只要有葉紅妝的那層關係,這個韓蘭普就不會做出有害於自己的事情。
所以樓雲這時候才將他給歸類成了自己人。
聽樓雲這麼說,苗鵬皺著的眉頭就又鬆弛了幾分。
雖然韓蘭普只是一個大學副校長,但東明大學的行政級別在那裡擺著,這位副校長的話,警方多少也是會予以重視的。
韓蘭普這時候就在二人身旁,隱約間也聽到了一些對話的內容。
此時他也在頭腦中飛快的考慮著整件事情,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的保住樓雲。
女王葉紅妝的天字第一號貴賓,這背後所蘊含的深意,根本就不是一件還沒搞清楚狀況的人命案就能夠撼動的。
而且這件事如果他能夠辦好,相信今後對個人的前途也只會有百利而無一害。
打定主意,韓蘭普便朝樓雲和苗鵬挪了一步,同樣壓低著聲音,開口說道:「雲少,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樓雲見他主動過來,也就沒有避諱,緊跟著回答:「應該是崔成國在裡面動了手腳,不過現在一時也沒有證據,只能等待驗屍結果出來,同時確保其間不再發生任何紕漏。」
「那你自己?」韓蘭普又問。
他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出了這樣的人命案子,就算他以副校長的身份也無法明著袒護,樓雲勢必會被警察帶走調查。
/>樓雲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隨即掃了眼眾多神色慌張的散打社同學,又小聲的開口說道:「韓校長,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情?」
「您請說!」韓蘭普緊忙答應。
「幫我照顧一下散打社,不要再鬧出什麼亂子,之前這的社長劉猛也被打成重傷送進了醫院,希望能以學校的名義好好看管一下,總之不能再出現任何意外了。」
「那你自己?」韓蘭普緊跟著又問。
照看散打社對他來說只是小菜一碟,他真正關心的還是樓雲本人的安危。
「我……」
而就在樓雲準備接著佈置任務的時候,訓練房外卻猛然間衝進來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
「就是他,他就是樓雲!」學生處長閆一志親自帶路,指著樓雲就一聲大叫。
警察們聽後不由分說,好幾個人衝上前來,張牙舞爪的就要將樓雲給擒拿在地。
樓雲嘴角撇過了一絲淡淡的冷笑。
他可以跟警察回去協助調查,但卻不願意受到那種犯人似的對待。
只見他雙腳微微錯步,兩手左右開弓,剎那之間就將衝上來的幾個人全都撂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大門外,一個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大聲咆哮道:「你他媽還敢襲警,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