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猛飛出去的時候,有樓雲恰好遇見接住。
但樸仁勇飛出去的時候,卻沒有了這種待遇。
眾人只聽到轟的一聲巨響,他整個人身子便跟大門來了一次超友誼關係的親密接觸。
這一下撞擊的著實不輕,他摔在地上連哼都沒哼,四支抽出了幾下就就一翻眼白昏死了過去。
鼻口之間,兩股鮮血簌簌地流出,樣子就跟之前劉猛重傷後一般無二。
樓雲還是腿下留情了,沒有直接要了樸仁勇的命,只是讓他受了跟劉猛一樣程度的重傷,而且摔飛出去的時候也不是頭先碰到大鐵門。
這也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報應循環了。
一群跆拳道社的會員見他們主將一招就被擊敗,臉上頓時不復剛才那種傲慢的神情,開始變得心有慼慼。
而散打社的一群人則是相顧欣喜,忍不住就高聲歡呼擊掌相慶。
這個時候就看出來牆頭草和鐵桿的區別了。
之前劉猛被打傷,散打社的會員心裡雖然都是一陣發寒,但卻是誰都沒有想過要退縮,反而群情激奮。
而現在樸仁勇被打敗,跆拳道社那邊卻集體啞火,那些人臉上的表情不是心疼與著急,甚至連憤怒的情緒都沒有。
一個個只是傻愣愣的站在當場,臉色灰白的在心裡生出了退意。
烏合之眾只能打順風仗,形勢大好的時候大家一擁而上仗勢欺人,而形勢不利的時候,則會立即變成樹倒猢猻散的潰爛局面。
崔成國心裡一陣的抽出,止不住的心疼。
不是為了師兄重傷,而是因為原定的計劃功虧一簣。
他花了那麼多人力物力時間金錢,不惜去高麗說動大師兄樸仁勇轉學過來幫忙,最終卻鬧成這樣的結果。
散打社非但沒有被解散,而且還多了樓雲這麼一員猛將,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在心裡,崔成國已經將樓雲的祖宗十八代都全給問候了一遍,發誓無論如何,都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將這個破壞了他好事的混蛋給徹底弄死。
真正的殺心,在這一刻顯露。
他是真的想要樓雲死。
不過雖然心裡存了這樣的心思,但崔成國表面上卻是半點沒有表現出來,仍舊一臉擔心師兄的安危的痛苦模樣。
他這個人陰險毒辣,最擅長的就是喜怒不形於色,偽裝情緒。
樸仁勇重傷吐血,他反應過來之後立即帶著兩個親信衝了過去,一邊一臉焦急的查看傷情,一邊大吼著讓親信幫忙打120。
他那副大呼小叫悲痛欲絕的樣子,任誰見了都會以為這是真的緊張。
樓雲站在擂台之上,冷冷的看著這一幕,等待著崔成國惱羞成怒的上來跟自己廝殺。
他今天之所以決定上擂台,替劉猛出頭只是一方面,更多的原因是想要教訓一下跆拳道社的這群混蛋,替「講明懂禮貌」兄弟兩個報仇。
不過樓雲還是低估了崔成國的城府,以及他無恥的下限。
在一般人看來,這種情況下崔成國只會有兩種反應,要麼上台拚命,要麼帶著傷員灰溜溜的滾蛋。
可崔成國在裝腔作勢的關心了一陣樸仁勇之後,卻是既沒有上擂台,也沒有抬腿就走的意思。
他站起身來狠狠的瞪視著樓雲,一臉猙獰咬牙切齒的大吼道:「樓雲,老子跟你沒完!」
好啊,那你就上來讓我揍一頓唄。
樓雲心裡暗想,同樣冷冷的盯視著他。
不過崔成國卻沒有移動身子,而是繼續站在原地,一指樓雲狠狠說道:「好啊樓雲,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行兇打人,我師兄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要你抵命!」
說完,他也不等樓雲回應,帶著一幫跆拳道社會員,抬起重傷的樸仁勇就離開了散打社訓練房。
在脫出眾人視線以後,一絲陰毒的笑容頓時就浮現在了他的臉上。
這事沒完。
「喔——!****吧你……」
「哦哦哦,認慫嘍,嚇尿褲子嘍……」
「傻/逼,有本事別走,來替你師兄報仇啊……」
「該,看你們還敢囂張……」
一眾散打社會員見崔成國放完狠話就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逃跑,頓時就是一片歡聲雷動,跟在後面不停的起哄嘲諷。
樓雲也沒想到崔成國身為一社之長竟然就這麼點尿脬,站在擂台之上心裡也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哭笑不得的感覺。
散打社的會員們紛紛上前來向樓雲表示感謝,都說他是大救星,是大傢伙的恩人。
在逐一跟這些絕處逢生後大喜過望的人客氣一番之後,樓雲又查看了一下劉猛的傷勢,見已經穩定下來,這才徹底安心。
眾人高興了一陣後情緒也就平復下來,開始各司其責的收拾場地洗刷血漬。
樓雲怕崔成國他們去而復返再來找茬,也就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等醫院的救護車來,幫忙一起將劉猛給送了上去。
安排好後續的事情之後,副社長眼睛男這才
叫住樓雲,把他帶到訓練房隔壁的一間休息室,叫人拿了兩瓶礦泉水,分賓主落座。
「今天真是太感謝您了,要是沒有您,我們散打社就要面臨滅頂之災。」眼鏡男聲音誠懇的道謝,隨即又開口問道:「剛才事急從權,還沒來得及請教您的姓名,您是否真的願意加入我們散打社啊?」
「不用客氣,我叫樓雲,是今年大一的新生,學長你還是別用敬語了,咱都是年輕人,聽著怪彆扭的。」樓雲緊忙客氣了一句。
「樓雲,你就是樓雲?」眼鏡男聞言頓時一臉興奮,隨即站起身來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樓雲不明所以,緊跟著開口問道:「有什麼不對的嗎?」
「沒,沒,哈哈,我是太吃驚了,沒想到竟然會是你。」眼鏡男也感覺自己有些興奮過頭,這才重新坐下開口解釋:「你是不知道啊,劉猛最近天天都在念叨你的名字,說你如何的厲害,他想要拜你為師這些,所以大家就都對你的名字如雷貫耳了。」
「哈哈,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樓雲恍然大悟,跟著也笑了起來。
「樓雲,你是要真的加入我們散打社麼?」眼鏡男跟著又問,他是怕樓雲剛才是為了應急救場才謊稱要入社的。
樓雲見他一臉希冀又十分緊張的患得患失樣子,心裡也不禁一陣好笑,便趕忙出聲回應:「我錢都交了,還能有假啊,現在就算不加入,你們也不會給我退錢了吧。」
聽他這麼說,眼鏡男臉上也露出了安心的笑容,隨即也跟著玩笑道:「嗯,就算你現在反悔,這錢我們也是不退的了。」
之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便同時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過一陣,眼鏡男忽然語氣一轉,滿臉鄭重的開口說道:「樓雲啊,你才來東明可能還不知道,今天你得罪了那個崔成國,以後可要小心防備著他在背後對你****手啊,那個人渣可是什麼壞事都能幹得出來。」
樓雲聞言,臉上也不禁凝起了一絲鄭重。
他今天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要打探跆拳道社的情況,正好趁此機會,從眼鏡男這裡多瞭解一些其中的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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