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左右,多面來襲的黑色飛刃、箭、矛,不斷侵襲向普倫,暴風雨般的攻擊,令他措手不及,只有退避與使用能力的防禦。
但那一波攻勢兇猛,普倫的白色外衣上臉上、身上相繼都被飛刃劃傷,手持埃全錫杖確實已經處在了最佳的躲避路線。
在攻防之間,普倫逐漸的後退開,考慮到已經消耗的能量正面迎擊並非妥當。
不一會兒,黑色飛刃的攻擊逐漸消停,畢竟對方的底力也非無止盡,等待著這一刻,也是普倫的耐性。
經過一波攻勢無限分裂的魔眼,稍停了下來處在儲備階段,看來應該是如此。
此時眼前那紅色的身影再度來襲,以迅猛精湛的步伐逼近到了普倫的身前,關玲此手中紅刃再度以斬擊來襲,火紅的斬擊,伴隨著火焰,懷著灼熱之情懷,一擊又一擊的揮擊而來,劍法與火焰的灼熱相應,如流火般隨風,如烈焰般威力十足。
普倫躲過了一擊又一擊,以水流的攻勢,做出反擊,以雙手操控少部分水流施加反擊,避免對方的一方壓制。
將埃全錫杖作為可以防禦的武器,抵擋劍擊。
水火一時交錯,水火不容,就像兩人現在的狀態。
普倫沒有那麼犀利的身手,以及肉身,他憑藉著深海半神的力量,以及二者之間的圓通,能夠施展許多技法,並不需要過多的動手,作為研究者他沒有多好的身體能力。
有的是才智,以及手中那掌握勝利的鑰匙埃全錫杖。
很明顯普倫處在壓倒性的劣勢之中,這是看起來的狀況。
勝利常常在一念之間,一剎之間。
關玲不但有對自己而言極為致命的武器,同時還具備著運用的武器的充分才能,以及覺悟與冷靜。
簡直是難對付到了極點的對手,分出勝負在於決定性的一瞬間,在那之前無論如何都要忍耐。
「關玲,你是戰勝不了我的,這個錫杖在我手中,你沒有勝算」
「少囉嗦,你也會對我使用心機嗎?」近身之戰中,關玲不由得說道
那是在擾亂自己心靈的做法。
當然關玲並不為所動,這只是一個流程罷了,要決定做的一切已經決定,會怎麼樣便怎麼樣。
一時間二者互相周旋,水與火的攻勢不斷,關玲攻勢凌厲而威猛,佔據上風,但就是攻不下來,在深海半神的守護,普倫死守著。
「該給你最後的一波。」
一時間關玲與普倫拉開了一段距離,此時魔眼的能量儲備已經完成了,即刻下一波攻勢,伴隨著魔物的開眼,黑氣瀰漫而開。
黑色的物質化為各類刃物,即刻瞄準想普倫,一時間齊發而來,宛如黑色的暴風雨,普倫料到了,也剛領教過了一次,這個兇猛的攻勢是致命的,並不是每次都能徹底躲得過去的。
過多遭受攻擊防禦會被摧毀,那麼就走到了最後一步。
黑色物質化成的各類刃物,飛箭、矛、鐮刀,宛如活著的一般,有著感知能力,準確的向著普倫的方向相繼發射而去。
就算閃避與逃離仍然會再度被鎖定。
在此一波的攻勢更勝之前,想做了斷。
那一刻埃全錫杖所賦予的智慧,已經令普倫能預知道接下來會有的結果。
「沒用的,關玲。」普倫道
此時攻勢如暴雨閃電一般,普倫已經到了避無可避的窘境,他在一時間化現一道不小水流形成水流屏障抵禦攻擊,水流之壁閃耀晶瑩剔透水銀之光,儘管障壁沒那麼雄厚。
但也宛如鐵壁一般,無法貫穿,攻擊與防禦一時間碰撞在一起,攻防對決。
水流之壁範圍較小,並不向那黑色刃物攻擊之大量大範圍,以一點的防禦既可以避免過度黑色魔物吞噬水流之壁能量,既可以加固防禦。
關玲注意到的時候也將進攻盡可能的化為一點。
這是要分勝負的時候,此次應該一口氣貫穿他。
抱著這樣的想法,覺悟,關玲令魔眼的攻勢更加迅猛,不斷衝擊水之障壁,然而在那期間,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心臟劇烈跳動般的衝擊,寄存在身上的魔物因大量的釋放威力,可能導致了自身的負擔加大,進而因為能量的耗損,不足以補充,自身的能量被化為魔力。
一系列的原因產生了這個跡象。
一時間因為疼痛,關玲不禁摀住了自己的胸口,緩緩倒下,一膝落地而半跪在地。
「為什麼…」
「你應該好好記住師傅的教導。」
黑色刃物的攻擊逐漸而停止,望著這一切,普倫的目光蕩漾開璀璨的水銀之色,即時,他揮動手杖,有六道水柱,從他身前湧現而出,化為六條水龍包裹住了,關玲與普倫在內的一個範圍中。
即刻水龍向著以關玲襲去。
關玲緩過神來望見的六水龍,她想做出防禦已經來不了。
霎時,六水龍相繼衝擊而來,水花四濺,聲響之下,湧向關玲所在之處,一時間水壓與水蒸氣爆炸令地下隧道的地面都被炸裂壓碎了開。
隨即化為流水相繼散了開,已是盡全力的一擊,以關玲為中心的地面也受衝擊形成了一個凹坑。
地面伴隨著一股散開的水蒸氣,顯得較為彌蒙,此時普倫緩緩向著關玲所在的地方走去。
來到她身前,可以看見找凹坑中顯得一副有點憔悴而狼狽的關玲,她保住了性命,不過一時間她還未失去意識,她馬上就能夠起來。
普倫能夠明白,此時殘留在關玲身旁的一些流水逐漸的流遍了關玲的身體四肢,水流的溫度受影響,逐漸的開始冰結,由關玲的四肢遍佈向她的全身。
一股寒意湧入了關玲的全身她的嘴唇變得蒼白。
死亡臨近的感覺,關玲有所感覺到了,那股寒冷讓人感覺到孤獨無助。
「普倫…」關玲此時望著那個男人,到了這一刻他的目光中仍然是那個樣子。
一成不變。
「…你還是那個樣子。」
普倫的手中有著錐形的冰刃,看起來是要用來做最後一擊用的。
關玲在話語之下,仍然無法得到什麼回應,便不在多說,緩緩閉眼:「好了,動手吧,至少在最後讓我看看吧,今天是來做了結的,我們不應該有任何一邊要退縮。」
「是嗎,我心愛的弟子。」
話語下,普倫將冰刃刺向了關玲的胸口之上,貫穿而入,穿透她的胸膛,紅色的鮮血隨即四溢而出。
關玲在那一刻睜開了眼睛,一言不發,默默望著普倫的臉,他的目光確實好像在微微閃動著,儘管表情仍然是那般,到了這個地步,他總算有了一點反應。
也算是關玲以肉身之命換來的一點安慰。
隨即關玲便緩緩閉上了眼睛,伴隨著心跳的停止。
冰刃隨之破碎而開,伴隨著那個女孩的結束,普倫不由得流下了一抹不明之淚,那大概是後悔的眼淚。
他這麼想,在以前如果能對那個女孩流露更多一點的感情,那樣的話也許就不會演變成今天這樣的局面。
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接下來必須背負悲傷走完最後一段路,人生就是如此,普倫不在回頭觀望那個女孩即將開始腐朽的身體,而向著前方而去。
***
因為戰鬥,普倫的身體能量已經更加被耗損到了一個臨近透支的地步,他此時將殘存最後可以使用一小片映紅水晶的碎片含入嘴中,伴隨著一股紅色能量,他又恢復了一些體能。
就用這些走完最後這一段地下之路。
一時間,普倫滯空而起,伴隨著若隱若現的一股藍色波瀾,他向前方飛行而去。一手中仍持著埃全錫杖,已是感知自己所面臨的挑戰仍未結束。
但殘留下的選擇唯有前進。
不斷的向前方前進,越過第三區域地下的邊境,來到第二區域的地下隧道,進而高速前進,向著第一區域的地下而去,經歷一小段時間,普倫熟知此處地形,很快就到達第一區域處。
這個地下隧道通向第一區域的一片邊境處,距離過去曾發現最初的那個自然遺跡地點很近,這也是當時的計劃之一。
近乎到了要接近出口前的一段距離,普倫停止飛行,準備步行走完。
是這麼打算,普倫向前進,還有保留一些體力的必要。
經過一段路程,已是距離邊境的出口還有一段最後的直線路程,只是在那轉彎角之處,昏暗的隧道之中有著一個少年的身影正在等待著。
那個少年有著一頭蓬亂的頭髮,身穿著灰色的上衣,要說他是誰,普倫並不知曉。
「你是…?」普倫不由得問道
「你就是普倫嗎?」那個少年確反過來問道
聞言,普倫道:「正是。」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藏。
「那麼,我的仇人就是你…」
此時,那名少年以充斥著憤怒之火的視線望了過來。
「仇人…?我做了什麼嗎」
「在遙遠的一段時間,你把我的雙親殺了。」少年說道
「我嗎」普倫道
「大概在十二年前,確實是一個稱作機甲的暴走事件。」
「原來如此,那樣的話應該沒有錯。」普倫道
他並不想過多追究什麼,是便是,死在自己手中的人確實不在少數,沒什麼好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