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到最後還是得要白白便宜了拓跋家的這群雜碎?」仇無殤頓時又有些憋屈了起來。
江無瀾卻是微微一笑,淡淡說道:「雖然不能破除禁法,讓那些同樣是來尋寶的修士瓜分了這個本該是屬於拓跋家的小世界,不過,拓跋家能夠佈置禁法來封印入口,我們為什麼不能?」
仇無殤的眼睛頓時一亮,一拍大腿道:「對啊!他奶奶的,我們身上又不是沒有這種法器跟符菉!江師兄你真是一個天才!哈哈哈哈哈!我們給他佈置一個更強大的,最好是那種一碰就會自爆的!」
這最後一句,他卻是用靈識對著四人傳音說出的,顯然是不想讓拓跋家的這些傷員聽到,要留下這個後手,到時候再狠狠報復拓跋家一次。
對此,江無瀾四人自然也不會表示反對。
五人這次出門,五長老倒是給了他們不少的好東西,之前因為他們錯估了孟斯傲的實力,先施展了一個「蒼木結界大仙術」,以為在蒼木結界這種借不到天地靈氣的環境下,他們能夠輕而易舉地收拾了掉這個對手,卻不想對手的實力遠遠超出他們的預料,反倒是因為蒼木結界的這個環境,導致一些道具無法被使用出來,這才被孟斯傲狠狠羞辱了一番,連江無瀾的黃階靈兵龍吟劍都被他給打劫走了。
不過,此時此刻此地,卻並沒有蒼木結界這種限制天地靈氣的結界存在,自然也就不影響他們運用那些五長老賜予的寶物了。
當下,五人各自拿出了一些法器、符菉等道具,然後嫻熟無比地開始在拓跋家的這個禁法之外,飛速佈置起了一個全新的禁法。
這種融合了禁制和陣法的禁法,他們這些普通修士通過特定的道具,還是能夠很容易佈置出來的,但是,這種佈置卻是一個定式,是由這些道具決定的,如果佈置者是陣術師或者是禁師,那可以根據自己的所長,對於禁法的某一些方面做出改動和強化,令得這個禁法更加無懈可擊,威能更強。
但是,很顯然,江無瀾五人中既沒有陣術師的存在,也沒有禁師的存在,他們此時能夠做的,就只是將這個禁法按照原有的設計給盡量還原出來而已。
不過好在這禁法是他們萬氣宗創造出來的十大固定禁法之一,只要是萬氣宗的精英弟子,就沒有不熟悉這十大固定禁法的,此時佈置起來,速度倒也絲毫不會遜於陣術師和禁師。
五人都盡可能想要將這禁法的威能還原到極限,尤其是仇無殤,身上的道具一件件地往那佈置著,當真是恨不得將能夠用得上的全部加持進去才好。最好到時候拓跋家的援兵到了,一看這禁法,請出家族的陣術師和禁師來破禁,結果一接觸,「轟」的一聲直接炸成了灰灰——
嘖嘖,這特麼才叫一個痛快!
仇無殤想像著那個畫面,佈置得越發賣力起來了。
不多一會兒,萬氣宗十大固定禁法中這個名為「天崩地裂陣,生死同壽禁」的禁法,就已經將拓跋家原本的禁制給覆蓋的嚴嚴實實的。
無論是拓跋家的人,還是其他的修士,想要通過這個入口進入到「界域」之中,都不可能繞得過他們的這個禁法。
「哈哈!成了!」仇無殤這會兒欣賞著他們的這個傑作,越看越覺得心裡舒坦,腦海中那副畫面,此時變得無比的清晰,連爆炸時的每一個細節,都被他給想像了出來。
「行了,已經比原計劃浪費了不少的時間,抓緊時間趕路吧。」江無瀾看他這副模樣,有些沒好氣地苦笑了一聲,身形一動,已經直接向著赤金王朝的方向飛掠了出去。
楚無塵、葉無風、陳無雲三人也是緊追而上。
仇無殤有些戀戀不捨地最後看了一眼他們的這個傑作,嘿嘿冷笑了一聲,這才轉身飛掠了出去。
幾乎只有眨眼的時間,這五個突然衝進來將此地所有拓跋家的人打了個半死的傢伙,就這麼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
「媽的!一定查出這五人的身份!」一個拓跋家的執事艱難地直起半個身子,讓自己靠在了一個只剩下一尺多高的樹樁上,一臉恨恨地咒罵著。
他的雙手也是完全被仇無殤用盤龍棍給打斷的,事實上,這裡橫七豎八躺著的拓跋家的人,至少有一半,都是被仇無殤用盤龍棍給收拾了的。
「眼下最要緊的,不是找這幫人報仇,而是要想辦法聯繫上家族那邊,讓過來的後續人馬加快速度!」另一個執事躺在此人不遠處的地上,抱著斷臂,身子蜷縮得跟煮熟的大蝦似的,邊呻吟邊有些艱難地開口說道,「你們不要忘了,這裡,已經被其他宗門的人知道了。要是這會兒,再來一隊人的話……」
「哼!再來一隊又能怎麼樣?」那個後來又被仇無殤把另一條腿也給打得骨頭盡碎的執事,一邊死命忍著劇痛,一邊還兀自嘴硬道,「難道他們還真敢殺了我們不成!那五人別看強勢,下手狠辣,但說到底,還不是不敢真的對我們下殺手!」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一陣沉默。
他們是真的不敢嗎?
每一個人都在心中這樣問著,卻是不敢去想那個答案。
「家族的後續人馬,還要多久才能到?」終於,在場的四名執事中的最後一人,還是迅速拋開了這種假設,問出了此時對他們來說最為至關重要的這個問題。
「這個『界域』不簡單,應該是上古某位大能的居住之所,雖然不知道怎麼就暴露了入口來,但是裡面的禁法卻依舊存在,像我們這種修為已經過了凝脈境的,根本就進不去,否則也不需要浪費老祖宗賞賜的寶物,在入口處佈置下這禁法了。」剛剛第二個開口說話的執事呻吟著說道,「我想家族應該會把年輕一輩中修為還在周天境之下的,統統給拉過來吧。」
「那有什麼用!」那個只有腰部靠在樹樁上的執事一臉暴躁地說道,「那五人也留下了禁法!以他們的實力,佈置下來的禁法又怎麼可能簡單,根本不是家裡那些小輩有本事能夠破解的!這件事,必須要讓長老出馬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