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就在距離這兩座斷頭峰不西北面到四百丈的山林中,五個年輕的修士正排成一行,以每兩人之間間隔五十丈左右的距離,用一種很同步的協調步調,一起向著前方大步行進著。
處在由東往西數第二個位置上的青年,這會兒邊將自己的靈識向前方擴張到極限,邊對附近的其餘四人說道:「我說,都已經快十天了,這片山林裡裡外外已經被我們用這種方法掃蕩了一遍,這已經是第二遍了,走完這遍,就算了吧。」
「這是五長老交代下來的事情,要是找不到劉師叔的遺物,我們回去要怎麼向他老人家交代?」處於五人居中位置上的青年有些不滿地說道,「何況,不找到劉師叔的遺物,五長老也沒有辦法用大衍術推斷出他的死因來。劉師叔可是五長老最得意的弟子,這莫名其妙就剋死在這個小玄域中,要不是掌教師祖壓著,五長老只怕一怒之下,就要把這個玄域的一切生靈都人道毀滅了。」
「嚇?這不能夠吧!」剛剛出聲的那青年,聞言當即愣了一下,跟著說道,「這一片星域可不是我們的地盤,這五長老要真是動了雷霆之火,一怒之下將這個小玄域給血洗了,只怕這片星域的掌權者,是斷然嚥不下這口氣的。到時候,殺到我們混亂星域來,只怕掌教師祖他們也要頭疼吧?」
那居中位置上的青年有些沒好氣道:「廢話!所以掌教師祖才壓下了五長老,而五長老在自己不能親自動身的情況下,只好將我們幾個徒孫輩的給派了過來。我們這次是來尋找劉師叔的遺物的,不是來鬧事的,所以盡量不要和這個世界的修士發生爭鬥。這個小玄域裡,強者還是不少的,以我們周天境的修為,行事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的好。」
「切——」和他對話的這青年頓時撇了撇嘴,有些不屑道,「就算有比我們強橫的修士,那多半也不是在這片大陸上。就拿前幾天遇到的那幾個來說,我一根手指就分分鐘碾死他們了!」
「還是小心一些的好!」這時候,他東面的那個同伴也是開口了,「這個玄域世界,我總覺得有些古里古怪的。你們還記得之前在那什麼什麼德王朝裡見過的那些個老頭麼?就是被當地人尊稱為『大儒』的那幾個——」
「有印象。」居中的那青年點了點頭道,「是掌握了『正始之氣』力量的那幾人吧?」
最東面的這青年點頭道:「不錯,就是他們。一個小小的玄域世界而已,居然有人能夠掌握到了『正始之氣』,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還是能夠熟練運用這種力量的。『正始之氣』,就算是在我們萬氣宗內,也沒有多少人能夠掌握的吧。」
「不過,那幾人的身體條件實在是太差了。」最西面的那個青年,這會兒也是開口說話了,「老實說,如果和這幾人動手,我是一點都不怕的。只要趁著他們利用『正始之氣』衍化出種種天道神通之前,率先近身的話,我想他們那身體,估計連我全力轟出的一招都不一定能夠扛得下來。」
「是啊是啊,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五人中一直沒有出過聲的那個青年,也是點頭贊同,末了,又補充了一句道,「這個玄域世界,真是有夠古里古怪的,掌握了『正始之氣』這種近乎天道本源力量的修士,偏偏身體那麼孱弱,而且看起來都沒有什麼修為境界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孕育出『正始之氣』來的。難道說,『正始之氣』的蘊養,其實是和修為境界無關的嗎?」
「這誰知道——」居中的這青年似乎是五人中的領隊人物,這時候攤了攤手道,「我們幾個畢竟修為還淺,『正始之氣』這種接近天道本源的力量,還不是我們現在這個修為能夠去感應的。不過,等找到劉師叔的遺物,返回宗門後,到時候可以把這件事跟五長老稟報一下,說不定,他老人家會有什麼發現呢。」
「啊!啊!啊!啊!啊!」最先開口的那個青年,這時候很是有些鬱悶地仰天大嚎了幾聲,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沒精打采地抱怨道,「要在一個世界中尋找一個人的遺物,就算這是一個小小的玄域,但也跟在大海裡撈針沒有什麼區別啊!照我們這種找法,真不知道還要在這個小玄域裡浪費多少的時間!」
那居中的青年頓時笑了一聲,正打算開口安慰兩句,嘴巴一張的同時,臉色卻是倏的一變:「有人!」
那正在發著牢騷的青年聞言,也有些沒好氣道:「廢話!這裡又不是什麼荒漠荒野的,不遠處就有一座鎮子,有人出現在這附近,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就不許人家進山打個獵、采個草藥,或者撿拾些柴禾什麼的,江師兄你未免也太大驚小怪了一點吧。」
「那人似乎也在尋找著什麼東西。」那居中的青年沒有搭理他,而是自顧自地皺眉道,「難道,也是和我們一樣的目的?」
「這不太可能吧?」他西面的那個青年開口道,「劉師叔就算和這個世界中的什麼人發生過交集,但是,他已經隕落了二十年,什麼人會在二十年後才來找尋劉師叔的遺物啊。也就五長老晉陞到了人仙境,大衍術的推斷更上一層樓,終於是發現了劉師叔的隕落之地,我們這才被派了過來。」
「是啊是啊,江師兄你會不會想多了啊。」那發著牢騷的青年也是出聲附和道。
居中的青年卻是沒有開口,眉頭微微跳動了兩下,突然對左右這四人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走,都和我過去看看!如果真的是來此地尋找劉師叔遺物的,那想必也是和劉師叔有過交集的,說不定,會是他的後人也不一定。」
「這——」東西兩側的四個青年,聞言都是面面相覷了一下,最後還是剛剛發牢騷的這青年開口說道:「我說江師兄,你腦洞能不能不要開得這麼大啊。我萬氣宗上下,但凡是知道劉師叔的,誰不知道他的摯愛已經被天母教上層那幫沒人性的老處`女給處死了。以劉師叔的情種,根本不可能再看上另外一個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