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酒足菜飽,人人都是吐出一口氣來,感覺到只剛剛這一頓進食,自己體內的靈力,竟是憑空又增長了許多。
中年男子不無感慨道:「要是頓頓如此,我想在我有生之年,或許修為還能再精進一個大境界,踏入到合體境——吃了今天這一頓,我想,大概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吃不進宗門內大廚燒出來的菜餚嘍。」
太史青天突然插嘴道:「正所謂美食配美酒,此等晚宴,豈能沒有個助興的節目?」
他看向孟浩然,笑著說道:「孟兄,你如今修為盡數復原,而且還有所精進,突破到了周天境,不知道有沒有興趣陪我耍耍?就當為這晚宴添個綵頭,如何?」
「青天,不要胡鬧!」中年男子哪裡會不知道他的心思,頓時有些沒好氣地呵斥了一聲,「我們是客人,哪有客人在主人家裡放肆的!」
孟開疆笑道:「九長老這就見外了,這位羽山宗的小哥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就讓我家老四和這位羽山宗的小哥耍耍,就當是這晚宴的助興好了。反正就在院外,也不會鬥到天翻地覆的程度。」
太史青天接話道:「我就是想和浩然兄玩玩,又不是比鬥,只是隨意切磋一下而已。」
中年男子頓時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啊,算了,既然孟兄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壞了大家的興致。只是,你自己要知道分寸。」
太史青天大喜,連忙點頭道:「九長老放心,大家就是切磋一二,隨便玩玩嘛。」
中年男子苦笑了一聲,搖搖頭,站起身來,雙手一翻,直接是從納靈戒中取出了兩張陣圖,就要朝屋外丟去,佈置陣法,好讓太史青天和孟浩然能夠放心動手,免得毀壞了這護國公府的建築跟花木。
不過他還來不及出手,就有八道流光在屋外一閃而過。
孟斯傲邊啃著一隻掛甲獸的前腿,邊站起身來,嘴裡含混不清地說道:「還是用我的陣圖好了,這八張,正好能湊齊一個『堅壁』陣法鏈,足以抵擋一名結丹境修士一刻鐘的全力攻擊,以這位大哥的修為境界,就算是發揮全力,應該也是打不破的。」
說話間,他已經風捲殘雲般啃完這只前腿,將骨頭往餐盤上一丟,抓起餐巾,擦了擦手跟嘴巴,伸了個懶腰,看向太史青天,微微一笑道:「這位羽山宗的大哥,我四叔最近正在積累靈力,要凝聚第二個周天,所以這種情況,還是不動手消耗的好。不過,為了不掃了大家的興致,不如就有我這個當侄子的,代我四叔,來陪你玩玩好了。」
「斯傲,不得放肆!」老爺子頓時瞪起了眼睛,「就憑你這三腳貓的手段,也敢跟人家羽山宗的高徒動手,想把我的老臉都給丟儘是吧!給我坐下!」
「能夠掌控八張帝階陣圖,組成陣法鏈,又豈是三腳貓的手段能夠辦到的事情。」中年男子卻是臉色微微一動,看向孟開疆道,「想不到孟兄的這位孫兒,竟然還是一名天才陣術師,我剛剛還真是看走眼了。」
孟開疆沒好氣道:「這小子自從突破到了『凝神境』,說話做事就越發肆無忌憚起來了!現在居然還敢越階挑戰,老夫要是再不管教一下,只怕這小子會越來越無法無天!」
「誒——」一直沒有開口出聲的劉玄宗,這會兒卻是突然開口道,「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嘛,年輕人,就該有這種闖勁!再說了,這只是晚宴上的一個助興節目而已,又不是真正的比鬥廝殺,讓他見識見識羽山宗真正的強者手段,讓他受點挫折,對他的成長而言,也是一次不錯的歷練嘛。老元帥,我看還是讓朕……正鬥志高昂的令孫,下場試一試吧。」
「呵呵,孟老前輩請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傷了他的。」太史青天看了一眼孟浩然,也是微微一笑道。
「既然這麼多人都說了,那你就去自討苦吃吧。」老爺子哼了一聲,隨手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道,「這位小哥,一會兒儘管放手收拾這小子,一定要把他給打痛了,讓他知道這個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免得這小子越來越無法無天!」
太史青天笑了笑,看向中年男子,似乎是在等這位九長老點頭。
「既然孟兄都沒有意見了,那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中年男子意味深長地看了孟斯傲一眼,對太史青天說道,「雖然斯傲的修為只有凝神境,遠遠不如你,但是他是一名天才級別的陣術師,你要是太過輕敵的話,可要小心陰溝裡翻船。」
太史青天笑道:「九長老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給羽山丟臉的。」
中年男子不再多說,只是擺了擺手。
太史青天一拱手,臉上微微一笑,站起身來,一步踏出,人已經進入到了那八張帝階陣圖所佈置出來的陣法鏈空間當中,負手而立,儼然是一副高手高手高高手的氣派和風度。
孟斯傲也是對著老爺子咧嘴笑了笑,跟著對中年男子說道:「九長老放心,我不會動用陣法鏈去欺負他的。」
說話間,他也是身子一轉,一步踏出,身影和剛剛的太史青天一樣,直接遁入到了屋外的那個陣法鏈空間之中。
孟若芸的眼睛頓時一亮,同時,臉上露出了濃濃的疑惑之色來,她小聲問坐在身邊的老爺子道:「斯傲什麼時候掌握了如此精妙的身法?還有他的修為,怎麼會晉陞得如此之快,才七年不見,就從當年的引氣境二重,到現在連『精神種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