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倒是有幾分意思。」孟斯傲看著這兩尊金甲戰神和這支二三十人的鐵血軍士,在兩群人之中的空地上衝殺對撞,忍不住嘖嘖了一聲。
眼前的場景,令他不禁想到了從滄瀾江那「奪靈」到手的「神打之術」。
「神打之術」也是能夠隨心所欲衍化出種種實體一般的存在,為自己衝鋒陷陣、對敵廝殺。不過「神打之術」運用的是修士體內的靈力,而且施展過程遠沒有儒門「浩然正氣」這麼麻煩、騷包。
「說不定,儒門當年創造出『浩然正氣』修行法門的那位聖人,也是知道『神打之術』或者是與之類似的『偽大道之術』的。」孟斯傲看著這兩方都是由詩衍化出來的力量,心中暗自揣測了一下。
兩尊金甲戰神和已經和二三十人的鐵血軍士廝殺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金甲戰神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而鐵血軍士那邊,更是已經陣亡了好幾人。
這些被金甲戰神殺死的鐵血軍士,死後身體便重新化為了「浩然正氣」,被眾人頭頂這一片乳白色的氣雲吸納了回去。
孟斯傲打量著四周,「大武尊系統」的虛幻屏幕上,不斷有一行行鑒定的字浮現出來。
曲閣這種地方,以這具身體前主人不學無術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會來,就更不用說是這「正氣堂」了。
不過在先聖書院之中,也是有和「正氣堂」功能類似的建築存在。但是這建築平日裡一般是不會開放給書院學子的,只有到了每年學測,檢驗眾人這一年所學、所得、所感的時候,才會開放讓眾學子進入。
所以,方才孟斯傲搜尋了一下關於「正氣堂」的記憶片段,卻發現那些記憶都是模糊得要死,除了知道先聖書院中也有這麼一個地方外,對於裡面的佈置種種,就完全沒有辦法得知了。
就在他觀察打量這間正氣堂內佈置的時候,原本安靜的兩群人,突然齊齊爆發出一聲明顯是帶有懊惱情緒的歎息來。
這幾乎是異口同聲的一聲「哎」,頓時把孟五少的目光從四周的佈置中重新拉回到了中央的「戰場」之上。
這兩群人中間的那片還算開闊的空地上,原本慘烈的廝殺已經完全結束了。
兩尊金甲戰神已經完全被肢解,頭顱和四肢完全和威武的軀體分割開來,橫七豎八的散亂在地上,正重新化為一道道「浩然正氣」,被頭頂這一片乳白色的氣雲重新吸納回去。
而那支原本有二三十人的鐵血小隊,這會兒也是全軍覆沒,橫七八豎躺倒在兩尊金甲戰神的周圍,身體也正在化為一道道「浩然正氣」,向著頭頂這片乳白色氣雲升騰而去。
看起來,似乎在最後一刻,這兩股力量是選擇了一擊定勝負,結果就一起同歸於盡了。
「哼,想不到你們大離,還是有一兩個能夠站的上檯面的土鱉嘛。」剛剛金甲戰神所屬的那群人中,響起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來,「我還以為孟天策失蹤後,你們先聖書院,就只剩下一群土雞瓦狗了。沒想到,還是有兩個夠資格跟本公子對話的人物,不錯,真真是挺不錯了。」
「你們中央聖朝的百聖書院也沒什麼了不起嘛!」另一群人之中,頓時針鋒相對地響起了一個嘲弄的聲音來,「還是說,你們幾個其實是百聖書院的墊底貨色?」
這個聲音說到這裡,故意用一種恍然大悟的語氣,非常誇張的「啊」了一聲:「是了,我想起了,你們這群人,一個個都是在自家書院混不下去,自認為在百聖書院無法取得『百院爭鳴』的名額資格,所以才跟喪家之犬一樣,想跑到我大離來碰碰運氣——」
他冷哼了一聲,極度鄙夷道:「一群坐井觀天的青蛙,也不知道你們那種將他人統統視為『土鱉』的自負,究竟是從哪裡來的!這就是你們中央聖朝貴族的修養?還是你們從小缺家教,爹媽沒好好管教好你們?」
「放肆!就憑你們這些土鱉,也敢妄言我們的家族!」剛剛那懶洋洋的聲音一改之前的高傲,冷冷訓斥道,「你們是些什麼東西!別以為本公子給你們幾分顏色,你們就可以開起染坊來!你們大離不過是中洲大陸東邊的一個小國家而已,而你們這些所謂的大離貴族,也都不過是這個小國家裡沒見過世面的土財主罷了!憑你們,也配和我們這些真正的貴族平起平坐?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
「不錯。」他的一個同伴冷笑了一聲,接過話茬道,「還敢說我們是坐井觀天?真真是太可笑了!你們見過一個真正的貴族,會跟一群土財主平起平坐麼?就算這個貴族胸懷寬廣,人家土財主也有自知自明,哪裡像你們這樣不知道分寸,居然還蹬鼻子上臉起來了!」
「中央聖朝的家族都很不同凡響麼?我怎麼記得,以前大哥跟我說百聖書院裡面,都是一群明明沒什麼本事,卻又偏偏喜歡裝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無人可及的大****?」就在這人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孟五少那絲毫不掩飾的嘲諷,就已經在這間「正氣堂」之中迴盪了起來。
「什麼人!」一聲冷哼,從這群人中響了起來,「你也是先聖書院的學生?」
同一時間,另一群人,顯然也終於是發現了孟斯傲的存在。
「五少!」
「五少!」
眾紈褲都是臉上一喜,紛紛迎了上來。
同時,這群人當中,也響起了幾個和紈褲眾那種驚喜截然相反的聲音——
「嘁,孟老五,你特麼來幹什麼!」
「就是!本來我們的整體水平要比這群中央聖朝來的高出那麼一點點,現在你來了,加上你,他們就要比我們高出那麼一點點了!」
「你不是在閉關麼!好好閉你的關不行啊!怎麼什麼事情你都要來插一腳!」
孟斯傲和眾紈褲打了招呼,隨意看了這幾人一眼,嘿嘿笑道:「『孟老五』也是你們現在能叫的?一個個都忘了這是什麼了吧——」
他說著,手拿那面刻有「靠山侯,御賜一等候爵」字樣的金牌,在眾人眼前晃了晃:「你,你,還有你,再給你們一個機會,應該稱呼少爺什麼?」
「孟侯爺……金安……」一人看著這面金閃閃的令牌,張了張嘴,還是低下頭去,有氣無力地哼哼了一聲。
「孟侯爺吉祥……」另外兩人也是有氣無力地哼哼道。
孟斯傲嘿嘿一笑,滿意地收起了令牌:「知道就好,本侯沒找你們麻煩,你還敢說本侯的不是?你們一個個草民身份,最好給本侯老實點,不然分分鐘治你們一個『以下犯上』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