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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unit 65 人渣牌花澤類 文 / 一紙茉莉

    疾步走來的趙兵打破了這場僵局。

    走近的他目光定格在泳池旁全身濕透、面色蒼白的蕭冷身上,她靜靜蹲坐著,任由簡一北散開服務員遞來的毛巾為她圍上,而後目光隨著簡一北迅速轉身,攔下衝上前不罷休的簡夫人和博雨墨。

    不知是否是眼前的續幕勾起他的笑意,他看起來心情甚好!

    的確意外,簡一北那算不上英雄救美的一幕,竟還能讓身旁幾位妝容精緻的美女,幾乎同時上前想接過服務員遞來的毛巾,為他披上。

    趙兵冷笑,異性緣如此風靡,為什麼蕭冷不能讓給他?

    他承認他妒忌懷著他孩子的女人心裡裝著、深愛的男人是簡一北,不是他。

    可在他們兄弟眼裡,女人和兄弟,沉在最谷底的永遠只能是女人。

    所以他只能剝去眼裡的吃味,換上那副一切均不值一提的跋扈。

    他欠簡一北的。

    在簡一北面前,他對她再關心體貼,真心流露,都只能裝出無所謂、不關心、不在意的啷當樣!

    博雨墨見了趙兵,很是氣憤的上前:「你找的什麼老婆?根本就是隻狐狸精!大著肚子還不安分,明目張膽的勾搭我未婚夫就算了,還敢動手打我和我准婆婆。全世界沒女人了是不是,非得挑這歪瓜裂棗來丟人現眼。」

    趙兵沒搭理她,皺眉看向簡一北和蕭冷,回,「世界上沒那麼多狐狸精。」

    博雨墨終是簡單。

    蕭冷就是妲己,簡一北愛她,也不會是沉迷於她美色的紂王,他只會是妲己將心托付的明月伯邑考。

    可惜,這回妲己不知道,伯邑考也愛她。

    簡一北向來厲害,他特意安排今日相遇,以為會是讓簡一北措手不及扣實了移情別戀的帽子,沒想到他竟還能將計就計!不能說他將局面徹底反轉,可的確也沒有比他這麼處理得來巧妙的法子了,既能拖住婚期又能明著要她等他。

    此刻簡一北眼裡對蕭冷的垂憐,換回的還是冰冷的無動於衷,趙兵莫名笑意加深,心底不悅一掃而空!

    蕭冷死心是關鍵。

    趙兵笑語,「嫂子,女人太敏感真不是好事。兄弟手足,女人衣服,要穿衣服,難免過手足。看到了影子就開槍,容易傷及無辜。」他的話左右和泥給了所有人台階下,又表了他桀驁不馴的態度。

    啞口無言的博雨墨似乎也愣了。什麼叫要穿衣服,難免過手足?他們這四個混蛋,不會女人都能換著玩吧?

    異於博雨墨,蕭冷看似平靜了許多,空洞的從地板爬起,朝出口離去。

    趙兵的話,向來都是不剔她幾斤骨,也要割她幾兩肉。此刻一個簡一北碎了她的心,一個博雨墨抽她的筋,她也真沒精力細嚼趙兵的深意了。

    只是博雨墨潑來的髒水,她再意志消沉,還是想對上,可辯駁什麼呢?

    怒斥回去,『你他媽再罵一聲狐狸精,信不信我真搶?』

    給所有人個機會,品頭論足一句:『看,賤人!』?這無疑是殺敵一千,自損八千;

    還是,『這是誤會一場!』

    都打成這樣了,還誤會!皮癢找抽呢!;

    『我不是趙兵的老婆!』

    看著這肚子,坐實自己是個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女人?丟人現眼不怕!只是再難堪狼狽,還能怎樣?疼痛,還是有增無減。;

    煽情的說一句,『我和簡一北是真心相愛。』

    相愛?那為什麼這句話不是簡一北替她昭告天下?

    半城繁華,半城傷!她自知,今夜她再翻身,注定也越不過一池絕望。

    趙兵從容跟上,脫下外套披上蕭冷肩頭,順勢摟她入懷,撐著看似軟骨無力她離開。

    然而實質的確弱不禁風的她還是收住腳步,無力、淒迷的說了兩字:「放手。」或許這語氣更近乎懇求。

    她的冰冷、無助、心死、悲涼,試想而知。

    如她所願,肩頭的手力道漸漸鬆了,趙兵剛的一絲滿足,瞬間蕩然無存,他側身把兜裡的鑰匙扔給一旁的酒店經理,道:「把她安全送到xx路xx公寓,701室。」

    那是july公寓的地址。

    看著她步履蹣跚離去的背影,趙兵又換上那副不以為然,轉身取下一旁服務員托盤上的兩杯香檳,走至簡一北跟前,遞上。

    簡一北揣摩著他的桀驁,接過香檳,問道,「為什麼帶她來?」

    他輕描淡寫的回,「這次捐款對像包含了她姨媽的孤兒院,她想來,我沒理由攔她。」

    「那你可以告訴她,今天我會來。」

    簡一北的不悅,勾起了趙兵的玩味,他不緊不慢的說道,「讓她胡思亂想再情緒失控嗎?已經因為這沒了一個孩子,你希望還有第二個?」

    一派胡言,竟被他說的跟真的一樣!

    「幾個月了?」

    「三個月。」

    簡一北一口悶了杯中的香檳說道,「回去囑咐醫生好好看看,不擔心孩子,也看看大人。」

    趙兵篾笑,「一個女人而已,至於這麼寶貝

    貝嗎?用好了,我自會完璧歸趙。」

    簡一北冷落寒冰的面色雖是罕見,這回倒讓趙兵逼出,他把酒杯擺上桌,轉身一拳襲在趙兵俊臉上,冷哼,「她不是東西。再混,你試試。」

    拭去嘴角滲出的血跡,目送著簡一北離開,移目至膛目結舌的博雨墨和簡夫人身上,他滿意的加深笑意。

    趙兵趕到醫院時,蕭冷已被推入手術室,酒店經理焦頭爛額、滿頭大汗的迎上,安靜的侯在一旁等著差遣。

    詳細的已經在電話中清楚交代。

    趙兵問道:「除了我,還通知誰了?」

    「您太太讓我先打給了一個女的。」

    趙兵知道,那女的除了july再無她人。他也知道,july不是省油的燈。

    「喬氏集團的喬少來過沒有?」

    「沒有。」

    趙兵深沉的望了手術室一眼,心疼這才開始蔓延,後悔,愧疚,懺悔卻沒有一絲!

    他深知他的一己私慾催產蕭冷此刻在手術台上與死神拉鋸。極有可能這孩子會不保,甚至禍延大人。

    他是該後悔愧疚,懺悔!可……呵呵,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打發了酒店經理,他打了個電話讓江雪趕來。

    july沒有通知喬牧;蕭冷沒有通知簡一北,都讓他有點意外。

    當然,這對他來說都是好事,特別是後者,蕭冷對簡一北死心。

    現在,讓江雪照顧蕭冷,更是目前屏退喬牧和簡一北插手帶走她,最無法反駁的一步好棋。

    不自禁,牽動的嘴角扯著了掛綵的痛處,刺疼讓他微微皺眉。

    一道蠻力搭上他肩頭,在他回頭一刻,又生生吃了一記鐵拳。

    july趕到時,手術室外等待椅上的男人已不是趙兵。

    還未來得及問上一句,手術中的紅燈倒是滅的乾脆,走出的醫生,脫下口罩,對著迎上的兩人,說道:「孩子沒了,病人現在身體虛,沒什麼大礙了。」

    送走醫生,看著護士把病床上睡得宛若死人的蕭冷推出,轉進不遠的包間。

    july握拳問道,「到底這麼回事?」

    喬牧伸手把手機遞上,那段,他在接到july電話後,吩咐手下到酒店弄來的監控。

    安靜的夜,飄散著喇叭溢出的字眼,字句。漫天的尖酸刻薄,歇斯底里,哀默無助。

    熬煮著誰人的心肺?

    皮笑肉不笑的july把手機砸在地上,語氣祥和得與舉止仿若南北兩極,「你們滿意了嗎?」

    喬牧沒有接話。

    「她在你們眼裡是什麼?妓校博物館裡一本能借能還的『雞百科』(雞百可)?新鮮!您還能睜眼看著你兄弟這麼折騰她?在演《千山暮雪》呢?哦,不是,人家可沒你們大方,借自己愛慘了的女人給兄弟爽!那有啥深仇大恨,要這麼恨她?真恨她,給她一刀痛快讓她去死阿!這麼折磨她,對得起黨和人民,對得起人民幣,對得起你那連呼吸都會痛的心嗎?您要下不去手,我來代勞」july諷笑了一聲,補刀:「順道,我還真得關心你一句,你兒子是你的種嗎?別喜當爹了。」

    「你以為她多委屈?」喬牧輕描淡寫的一句,讓july心中火燒難耐。

    可她卻笑的更歡,「你覺得今天這是她自己活該,主動招惹的簡一北?」

    「哈,真他媽該送你們一人幾顆槍子捅捅心窩子,血他媽不經心臟的幾個傢伙,怎麼就還不死呢。」——

    喬牧一點兒不紳士的回道,「那你也給她備幾顆。」

    或許他是故意的,對待滿嘴跑火車的july除了讓她生氣,她沒多少耐性說話,說實話。

    july抱著手,笑問,「您還敢拿把天平讓她跟你講良心?您還想要她怎麼個有良心對你?不愛你,嫁給你?讓你幸福!她睜眼看著等了你九年,現在你孩子他媽劉飛兒哭死街頭?對!她沒良心!你良心!你背後替她爸埋單,一味裝你那人渣牌花澤類!不噁心嗎你!你配裝嗎!人家花澤類他媽會成人之美,送佛一路,你他媽得不到就看她自生自滅,任由你兄弟們隨意褻玩!這叫有良心啊。你要他媽一勁兒可樂裝您沒良心,由著他爸早點死,她奶奶用得著死給她看,她用的著真把自己當成雞,委身給趙兵那混蛋?」

    「您大愛無疆,兼愛天下!公正不阿,您救世主!您要撒泡尿照照,您還真不是,您充其量真就一長得人模狗樣的人渣!一自以為巧克力的粑粑。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她活該啊?你癡心五年換不來她回頭愛你,你被甩,你哭給她看,死給她看啊!可,你那死了都沒理由不瞑目的24k純狗眼見過她愛誰了?你啊!就是iq被狗強姦了,才認為她不要臉犯賤,主動去招惹簡一北!」

    「我承認她是犯賤!可她除了不由自主的為海大軍犯賤,也沒不要臉的去纏過誰!奇了怪,你整日佔著菩薩的茅坑怎麼沒心血來潮替她考慮一回呢?背負著兩條命,為她爸給個不愛的男人當孕母生孩子,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回月老開眼把簡一北逮她面前,哇!人渣變心,她還一句罵不得,問不得了?這要形容的話,能說乞丐都比她純粹幸福了!你還要她逆來順受面對人渣的漠視鄙夷?這仗勢你太有潛力當現代黃世仁了!」

    july越說越來氣,粗口罵道:「啞巴了?」——

    「在你看來,全是別人的錯,她沒錯?你想過

    沒有,我給過她選擇,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就當她真是自己找死!你難道沒有能力保她全屍?」——

    「我插手,那是在害她。」

    「你以為現在不是嗎?」july咄咄逼人道——

    喬牧沒有爭執,久久說道,「其中有很多事,你不瞭解。」

    july冷笑,「那我告訴你是你不瞭解,還是我不瞭解!」

    「簡一北,口口聲聲說愛她,不在乎她和趙兵上過床,特麼就是清明燒報紙,糊弄她這提著燈籠找不著的倒霉鬼了。追上手,尼瑪覺得他是處男他吃虧,是嗎?馬不停蹄的隨便跟個**車震,她都說她不在乎,誰想過她也會痛?她會抬不起頭,會自卑?」

    「呵,最操他大爺搞笑的還是隔天就告訴她,他要出國!出國就出國吧,他媽又讓江海告訴她,讓她等他!好,等就等唄。他媽六年回來,就是不要她,面上對她笑笑,就那麼難嗎?對她笑笑,攬著博雨墨微笑告訴她,他們要結婚,讓她六年來,積攢著想問問不出口的問題,沒機會問,不結了!」

    「給她明確的答案,她走的比你們誰都瀟灑!你們就以為她不會高姿態的退出,成全他們不要臉的幸福?我操他媽!他居然還有臉裝逼,還敢在她面前裝得如此眼前一亮?他媽豬頭吃多了裝哪門子失憶?我他媽真看透你們這幫混蛋!她怕傷害,怕別人為她受到傷害,你們他媽竟然刀槍都操手上對她!」

    「她是木頭,可她不笨啊,你火上添柴,火上澆油,她撐得住,大不了就成炭,但是你們非得再扔顆煤氣罐給她,就這麼想她粉身碎骨嗎?」

    「你知道她要多絕望才會動手打簡一北他媽?或許江海沒有告訴你,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還高利貸的那天,也就是她跟簡一北他媽拿了兩百萬那天,她是怎麼折騰她自己!賣了她的愛情,簡一北就算個屁了,他媽頂多也就算兩屁!她有一萬理由理直氣壯跟他媽掐,只要是那老婆娘欺負她!可現實呢?她從來都選擇尊敬她。說白了現在就七個字,她對他真死心了。」

    「看著她弟她奶奶死她面前都挨得住,失戀算什麼?第二個孩子也沒了,你們還要她手上沾多少血才甘心?你們想過沒有?她醒來,離死還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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