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帝,你聽見了,悠然根本不愛你,在你把悠然當成一恩後,對她施暴之後,你已經沒有資格再出現在悠然面前了。」藍顏澤再次對他打擊一番,認真的說著不著邊際的話,之後攬著身邊的『悠然』就要離去。
她自然也是頭也不回的就要跟著藍顏澤走,那邊白益趕緊就叫:「嫂子,你別誤會啊,這事絕對不是真的,我以人頭保證,這事就是這賤人黑白顛倒……」哪來的悠然,靠,這事他也想得出來,也是絕了。
唐一恩根本不要聽他說,一聽他叫嫂子就火了。
「這哪來的人妖,你給我閉嘴,誰是你嫂子了,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自己有腦子,會去思想。」
白益立刻反擊回去:「你要真有腦子,會自己思想,就不會聽他一面之詞了,你兒子阿a還在家裡等著你,他整天有多掂記你你不知道。」
提到阿a這個名字,她甚至有幾分不耐的打斷道:「阿a是麼,我怎麼會不知道,不就是唐一恩的兒子,你們所說的一切話,我早就知道了,澤說得果然沒錯,你們黑白顛倒的本事倒是練得爐火純青,宮少帝,你也休要仗著自己的權勢為非作歹,小心報應。」
究竟是誰在黑白顛倒,忽然見面,上演這麼一齣戲,還真是讓人鐵破了眼鏡。
「悠然,我們進去吧。」他攬著她的肩膀要帶他進去,宮少的人就要攔住,但他的人也不弱,立刻跟了上來,兩邊拉開,隨時準備干一架的模樣。
她還想再說些什麼,藍顏澤忽然就又回身說句:「悠然變成這樣子,也完全是你的責任,因為你對悠然施暴在先,所以才令悠然傷心欲絕以至忘了過去的一切,悠然即使忘記過去的一切,也依舊記得我,知道我才是她未婚夫,單憑這一點也足以證明你在悠然心底什麼都不是,悠然是不會當一個替身的,更不會做你兒子的後媽。」沖宮少帝擲地有聲的說完這一番話,拽著『悠然』就直接進去了。
自然,這一番話也是對他們解釋了唐一恩不認識他們的原因了,因為她忘記了一切,只記得藍顏澤是她的未婚夫。
雖然完全不知道他究竟對一恩做了些什麼事情,但由這件事情也看得出來,唐一恩已完全被他洗腦,壓根就不認識他們了。
眼看唐一恩就被藍顏澤帶進去了,白益也是急了,衝上去就想把人給拽回來。
不過,藍顏澤顯然是早有準備而來,特別是那兩個奧巴克兄弟,立刻撥槍就指向了對方。
宮少帝做了個手勢道:「回去。」
「哥,這嫂子還在裡在呢。」白益顯然是有點皇上不急太監急,當然,皇上也是急得要命,但這事急得來麼。
「走吧。」他轉身離去,上了車。
這個時候硬拚自然是不行的,到時只會兩敗俱傷。
再則,一恩現在完全被抹去記憶,要緊的是,他需要查清楚究竟是哪個對她做了這件事情,把那個人找出來,恢復她的記憶。
宮少帝讓撤了,他們也只得跟著撤走了。
那時,『悠然』被帶進藍顏澤的豪宅,這個豪宅在上次就被他精心裝置過了,現在的防守也是甚嚴的。
這次歸來,又帶了他的『悠然』防備上自然是更加嚴密了。
他當然是不會再給宮少帝來與他搶人的機會,『悠然』已經完全屬他了。
跟著藍顏澤回來,安置她坐下,再次對她說:「這些人不會死心的,因為你這件事情,他已經在背後做起了手腳,對我的生意進行破壞,現在電影被迫不能上映,連酒店那邊也被迫停業。」因為那邊出了一系列的問題,所以這幾天就暫時停了營業,這次回來,他就是要為這件事情去活動的。
她聽這話就很是抱謙的說:「真是對不起,因為我的事情讓你遭遇這麼多不該有的磨難。」
「傻瓜,和我說這話不是太見外了麼,我沒能好好保護好你,才會讓這種人對你做出那麼大傷害的事情,但從今以後,我會盡我一切的力量來保護你,不讓任何人再傷害到你。」
他滿臉真誠,又是一番自責,『悠然』神色微微凝重,道:「他真的強暴過我麼?」
聽她這麼問他神情又凝重的說:「這件事情你已忘記了,事情也已經過去了,不重要了,以後,都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她目光微微有些波動,藍顏澤一定是非常愛她的吧,所以,才忍痛不在意這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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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宮少帝一幫人已經回去了,直接去了國際花園,他的住處。
一進去白益就氣得要咬碎一口白牙,和他講:「哥,這賤人是給嫂子洗腦了,讓咱們去削了他,先把嫂子搶回來吧。」阿a最在愛的媽咪,現在變成這樣了,這事要是阿a知道了,不知道又該多難過了。
不管平時怎麼哈皮,怎麼賤,到了事上那自然也是絲毫不含糊的。
大家都沒有說話,就等著瞧他怎麼做。
宮少帝說:「誰能給一恩洗腦得這麼徹底?先查一下這件事情,那個丹尼爾,看他還在不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人,因為他身在m國,又是一級的催眠大師,當初一恩也曾找過他的。
因此,再次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就首先想到此人了。
「嗯,我去聯繫。」古武已經轉身走開,去聯繫這個人。
上次找這個人的時候已經記下他的聯繫方式了,
,所以要找他並不難,只是,當撥到他的手機號時,卻顯示該號已停機,隱隱已經覺得不對勁了,就又聯繫到他的私人會所,電話又提示該號已停機。
古武接連聯繫了他的幾個號,都顯示憶關機。
果然,如他所想。
宮少帝說:「查。」他還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不成,忽然不見了,只是說明了被人收買了吧。
雖然還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但內心裡其實已經有了點譜。
「嫂子呢,就這樣讓她待在那裡麼嗎?」白益最關心的還是這件事情,他是覺得吧,不管嫂子是不是有失憶,先把人搶回來再慢慢來。
「她現在根本就視我們如仇人,就算你們過去,她也不會跟你們走的,就算搶回來,到時只會讓她覺得我們就是藍顏澤所說的那樣的人,一幫仗勢欺人的強盜,對我們就會更加的厭惡。」所以,失去記憶的唐一恩根本不會喜歡這樣的他,因此,他沒打算再以那樣的手段把她搶回來,現在知道她人在此了,他多少放心一些,至少她不會消失不見了。
至於要以什麼樣的手段來搶回來,他心裡自然是有了打算。
他用會事實向她證明,正真說謊的人是藍顏澤,而不是她。
就算失憶了,就算被洗腦了,如果她的智商還在,她就不會聽不見別的聲音,聲音聽見得多了,她就會去思考的去判斷去懷疑的。
最重要的是,現在同時要把那個給她洗腦的人找出來,重新幫她恢復記憶。
其實,對於恢復記憶這件事情,『悠然』是一直很在意的,也一直想要做這件事情的。
既然回來了,藍顏澤有一些事情要去處理,就讓她在這裡休養了。
只是,留下了一堆保鏢給她,寸步不離的跟在她十米左右。
藍顏澤回來後安置好她就走了,要去辦他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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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宮少帝一幫人也從他的私人豪宅裡出來了,只是不曾料想,一出來就碰上有了人正準備在他家門前摁門鈴,當瞧見有車輛駛出來後他就一動不動的站在路中央,擋了道。
宮少帝的車行在最前面的,看到路中央站著的人,他微微蹙眉,那人卻已經抬步上前,露出妖魅的笑容道:「宮大少,別來無恙呀……」
車窗落下,他微微挑眉,掃了一眼這張半人半妖的臉,笑容向來是無比風騷,他口氣冷淡的說:「讓開。」
「宮大少,人家不遠千里來尋夫,你說這樣冷漠無情的話合適麼?」他非但不讓開,還直接就坐到他的車頭上去了,那架式分明就是說,有種你把老子撞死呀。
此人可不正是m國的喬。
金髮碧眼的樣子依舊美艷得不可方物,他傲然的微微仰臉,傲嬌又霸氣十足。
宮少帝面上就黑了下來,白益人正坐在他的車裡,和他一塊坐在後排,忽然看到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之後就噗的笑開了,說:「哥,這人對你可真是癡心一片哪,不妨收入後宮當個小老婆也是好的,反正這段時間嫂子不在,你也怪寂寞的。」
前面開車的狄龍沒有表情,只是對坐在車上的人說:「喬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滾下。」
一,二,三……
他自己心裡默數了三秒鐘,直接就把車開走了,不怕死就繼續呆在上面吧。
果然,喬很快就從車上滾出去了,轉身飛快的就上了自己的車。
宮少帝的車揚長而去,後面的車了都一路跟上去走了,喬也立刻發動油門,開著車追了上去。
他飛快的追上狄龍所開的車,使勁摁了一下喇叭,對車裡的人喊:「宮大少,人家千里不遠的來找你,你想視而不見麼。」
對於這麼個又傲嬌又風騷又霸道的主,而且又是一個要追求他們宮少的彎男,白益明顯的是感了興趣,立刻就搖了車窗衝他喊:「半妖,你現在才來千里尋夫是不是太晚了,早幹嘛去了,人家現在娃都能打醬油了,你還非想把人弄彎了,是不是太不現實了。」
「我不管你是彎的還是直的,宮少帝,我就是喜歡你,到現在也沒有改變過。」對方直接表白起來了,白益就樂得直笑,宮少帝表情鐵青下來。
「從第一次我就喜歡你,你不會不知道。」只是那時,他不是對他的對手,拿他也沒有辦法,只好放他離開了,但是,這不代表他不關心他的事情,事隔幾年後,他又一次來到m國,他第一時間得到消息,所以就引他過來了,再次交手,依舊不是他的對手,可是,這一次,他不想再放手,就算不是他的對手也沒有關係,就算他現在喜歡的是一個女人也沒有關係,他全都不介意,因為他喜歡的只是他這個人。
幾年來,除了他,沒有哪個人走進過他的心底。
除了他,他也沒有真正白喜歡過哪個人。
他喜歡他,雖然他拒絕,對他冷漠,不理不睬。
但這也不能改變他喜歡他的心,他已經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對他的這份心意。
再次的相見,他依舊意氣風發,高不可攀,絕艷的面孔也依舊讓他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男人,沒有人能與他相比,他依舊迷戀這樣的他,不可自撥。
宮少帝搖上車窗,不讓白益再與他說什麼,但是,那人這一次似乎不再怕被拒絕,依舊緊跟著他們的車輛。
「呵呵,哥,
你可真招人愛啊!」被搖上車窗,白益還是笑了出來。
「甩了他。」宮少帝只是吩咐下去,狄龍應了一聲,同時呼叫後面的車輛,和他們講:「把喬攔下來。」之後加快油門,要把這個緊跟著的人甩了。
古武的車也就立刻飆了上來,要攔下他,同時,周燕生的車也一塊截了上來。
喬看這架式頓時氣得臉色一變,衝來撞他車的古武和周燕生吼回去:「你們這倆個小賤人,敢攔本少的車,是不是屁股癢了。」
倆人被罵得臉色發青,更是對他不客氣了。
這裡是z國,不是m國,他又是隻身一人前來的吧,因此,他們也不把他放在眼底。
宮少的車已經飆得遠遠的,把後面的人給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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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悠然』說是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奧巴克奧巴傑兄弟,再加上數十名保鏢一塊跟著要一塊出發,一瞧這身後跟著一堆五大三粗的保鏢,她也是笑了。
「黑子,我就是去檢查一下身體,不用跟這麼多人吧。」搞得好像什麼大名人出入,是不是有點誇張了。
黑子是她給予這二黑人兄弟起的名字,叫著順口。
其中一個黑子不亢不卑的用流利的中回答她說:「白小姐,四少吩咐過,不論您去哪,我們必須隨於左右,這是對小姐的安全負責,畢竟,外面那幫人可是對您虎視眈眈著呢。」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自然也就作罷了。
因此,片刻之後,她們一行人就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據這二黑子說,這裡有個醫院是比較有名氣的,所以就帶她去了一家醫院了。
過去後其中一黑子為她排隊掛了號,又帶她一塊去看醫生,最後還做了一系列的腦電波檢查之類的。
總之,結果出來的是,她身體並沒有什麼不好的狀況,醫生說她身體很健康。
醫生說她身體很健康,『悠然』自然是要表示不服的,她再次強調說:「醫生,你有沒有檢查錯?我腦子裡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失憶了,這怎麼能說明我身本健康?」
但是,醫生也非常耐心的再次和她解釋說:「除了失憶這一說法,真的檢查不出來你有什麼毛病。」
「那我什麼時候能恢復記憶?」
「我真的也沒有發現你有失憶的跡像,照你之前的說法,可能是因為你自己受了什麼刺激,才會導致短暫的失憶,說不定休養過來後,你記憶就又恢復過來了。」
其實,說了半天等於沒說。
檢查也等於沒有檢查,醫生根本就沒有看出個所以然,和藍顏澤的說法是一樣,好好休養,說不定日後就恢復了。
『悠然』只得作罷,離開這裡。
好好靜養,說不定就能恢復了,她也只能這麼期待了。
一行人又走了出去,她走在前面,兩個黑子跟在後面,黑子後面又跟了數十個保鏢,還全是外國面孔,非z國人,個個長得英威武不凡,前呼後擁著,這一路走去,不知道有多引人注目,一看就是來頭不小,走過去旁人就得趕緊讓道,恐怕自己不小心撞上了什麼不該撞的人。
但是,這裡到底是有認識她的人。
在她走過去之後也是頻頻回頭來看,只是見她這麼多人護駕著,也沒人敢冒然上前罷了。
正在那時,迎面忽然就迎來了個人,一邊氣沖沖的來一邊衝她直叫:「你這個孽女,你給我站住,你給我說,一個月一萬塊錢都不到,你這是存心想要餓死我麼。」一萬塊錢,他還要養外面的情人和兒子,自然是不夠用的。
唐夫人這般對他,一氣之下他就和她離了。
但,離過之後還要生活怎麼辦?外面的情人孩子要養怎麼辦。
自上次住在醫院之後,他就沒有出院,這都十來天了。
不出院,一來在這裡是有可以白吃白喝的,再則,就是要等唐一恩回來,讓她給交生活費。
他迎著走來的『悠然』就一陣破口大罵,奧巴克那兩個黑子立刻就上前要趕開他。
「唐一恩,你這個孽女,你居然敢讓人這麼對老子,你就不怕天打雷劈麼。」這兩個黑子要趕走他,他立刻氣歪了嘴,衝她大吼大叫。
「你們倆給我住手。」她猛然就喝住奧巴克這倆人。
抬步,走向唐雲郎,這個人還穿著醫院的病服,瞧起來有些疲憊的樣子,甚至是有些落魄。
「你是唐雲郎吧。」她說。
唐雲郎吼她:「就是老子,你這個不孝的孽女,是不是連老子也不想養了。」
看他一副氣呼呼的樣子,她忽然就有些想笑,道:「唐雲郎,我告訴你,我不是你女兒唐一恩,我是白悠然,你女兒唐一恩已經離開你們了,拜託你們清醒一點,不要再把我錯當成她。」
雖然根本不認識唐雲郎,但這些事情藍顏澤都和她講過的,所以她才會在聽到唐雲郎這麼罵她的時候就第一時間猜得出他的身份了。
聽藍顏澤說,唐一恩離開了他們,不知所蹤,所以她們才個個錯以為她就是唐一恩,因為她們長得很像。
究竟有多像她還不知道,藍顏澤也沒有給她看過那人的照片,但瞧他們個個都認為她是唐一
恩,也知道她們倆一定長得像極了。
只是,她的記憶中並沒有這件事情,惟一有的記憶就是藍顏澤。
後來所知道的事情,也都是藍顏澤說給她聽的,她就當聽故事一樣把這些東西全消化了。
現在,當事人出現在眼前,一開口叫她。她就本能的猜出了他的身份了。
唐雲郎不知舊裡,乍見她竟這麼說頓時氣得眼睛血紅,直指著她叫:「唐一恩,你居然敢說你不認識老子,你不認識老子,你就是化成灰老子也是認識你的,你特麼的趕緊給我錢……」
『悠然』懶得再與他爭辯,只是吩咐下去:「別讓他再跟著我。」靠,張口就朝她要錢,她錢多麼。
她現在都沒有錢,都是吃喝別人的好不好。
她抬步就走,後面的保鏢立刻攔著唐雲郎不讓他上前,但後面還是偉來他的叫罵聲:「唐一恩,你特麼的敢這麼對老子,你當初答應要養老子的,你這個不孝女,你會遭天打雷劈的,你特娘的快給我錢,給我錢……」他現在只要錢,除了錢什麼也不要。
『悠然』聽他叫得撕心裂肺的,一副沒錢就沒命的樣子,到底是轉身吩咐道:「你們身上有多少錢,給我。」
倆黑子趕緊把身上的錢掏了出來,還是有不少的,但具體有多少她也不知道,她只是接過錢,然後走到吼叫的唐雲郎面前說:「你也不算老吧,五十來歲還是可以工作的,你自己有手有腳的不好好工作掙錢,嚷著讓人養你丟不丟人,這些錢你拿去花著吧,如果不夠到時我再讓人給你送過來。」一把錢直接塞進了唐雲郎的手裡,之後轉身走了。
對於這個人,瞧起來落魄又可憐的男人,她是有一點同情的。
他的女兒不知道跑哪去了,全都發瘋的把她當成了唐一恩,所以,她還是有點同情這個人的。
當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所以,在給過錢後還是教育了他一頓,讓他自己好好工作。
唐雲郎可真是氣得不輕,完全也想不到她竟然不認識自己了,只當她不孝,才故意這麼對他說話。
她轉身走掉,他氣得很想把錢砸她身上,但想想還是作罷了。
錢砸了就沒了,還是趕緊往口袋裡塞了進去,但嘴上還是嘰歪著叫:「你不要以為這點錢就可以打發老子,你每個月至少得給我十萬塊錢。」十萬塊錢才夠他揮霍的,一個月不到一萬塊錢,不夠他塞牙縫的。
轉身離開的『悠然』聽到這樣的話也只是覺得可笑,懶得再理他。
旁邊有個殘疾女孩一直看著她,她聳聳肩,不甚在意的離開。
她聽藍顏澤說過,她跟著他一塊回z國的時候曾被這些人當成唐一恩瘋狂追擊。
當然,她完全不知道,藍顏澤為她編織了一個天衣無縫的故事,毫無破綻可尋。
「一恩……」那個殘疾女孩鐵就上前擋在她的面前,她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
她知道肯定又是舊相識了,雖然沒有記憶也毫不意外。
「我叫白悠然,不叫唐一恩。」她再次聲明,真不願意被這些人錯當成另一個人,這會讓她的生活受到很大的困擾。
她微微愣了一下,仔細打量著她。
她依舊是唐一恩,怎麼會是白悠然。
就是化成灰,她也不會認錯人的。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紫色的短披小外套,襯托著她絕佳的身材,再配一條齊膝裙和一雙黑色的高筒靴,姿態上依舊有著說不出的傲然、肆意。
「一恩,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她不由得詢問,驚奇。
「我解釋的已經夠多了。」她抬步離去,逢人就解釋的感覺讓她也有些累,真是夠了。
她都說不是唐一恩了,他們還是要鬧哪樣?
她匆匆離去,她微微怔了一下,很快,就又走向罵罵咧咧的唐雲郎。
「爸,一恩怎麼回事,她怎麼說她叫白悠然不叫唐一恩了。」她還是趕緊詢問了一下,這件事情太古怪了。
剛才唐一恩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陌生的,好像根本就不認得她了。
對於唐可青的提問,唐雲郎是沒有心情管的,只道:「我怎麼知道她怎麼回事,她就是個不孝女,想假裝不認識我,以為這樣子就可以不給我養老費了。」
不過,提到這事也是對唐可青咬牙,又指著她說:「你也一樣,你要是當老子是你爸,就不會任你媽把老子的錢全騙走了。」那婆娘現在拿了他的錢躲起來了,找都找不著人。
唐可青也只好說:「爸,這也不能全怪媽呀,她跟了你一輩子了,現在都這麼大年紀了,你又要和她離婚,她才氣不過這麼做的,要是爸不和她離婚,她也不會這樣對爸的。」
「滾滾,我沒你這個女兒。」唐雲郎懶得和她廢話,也幫不了他什麼忙,也給不了他錢,要她這麼個殘廢女兒何用。
「爸,我就是問問,你什麼時候出院啊?出院後你是要住哪?」
「老子要住哪還要你管,反正不會和你們住。」唐雲郎沒好氣的衝她一句。現在唐一恩回來了,他自然是要出院的,他還要找她要點錢,這點錢哪夠他用的。
只是,忽然想到之前唐一恩是和藍顏澤的二個保鏢在一起,琢磨了一下,也就古怪起來了。
 
之前只顧著要錢了,沒想那麼多。
現在忽然想到,他立刻就問唐可青:「你說這唐一恩怎麼會和藍顏澤的保鏢在一塊?」而且是來醫院裡,她來醫院裡幹啥,有算有事也不應該是藍顏澤的保鏢陪著吧,應該是宮少帝的人陪著她來才對。
聽到他終於關心這事了,唐可青也忙表示:「我也正奇怪呢,她還說她不叫唐一恩,是白悠然,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你不會去查查?趕緊啊?還愣在這兒幹什麼。」唐雲郎一邊衝她吼一邊就走了,只顧著讓別人去查,他自己卻是不動,只等現成有消息來了報給他就好了。
雖然是和那個婆娘分開了,不過,唐可青還是很關心他的,不時的來看看他,關心他的身體狀況,但他現在不需要這些,他現在需要的是錢,因此,對於她的關心是視而不見的。
唐可青被他給吼了出去,她趕緊出去要看唐一恩是不是走掉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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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恩去了一趟醫院,又從醫院裡出來了。
這一消息宮少帝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在她出來的時候,他人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悠然』從裡面走出來就看到他了,他的車正停在她的車旁邊,人也正靠在車前,姿態上說不出來的高,一張絕艷的臉完美得無可挑剔,但由於早已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對他並沒有好感。
和他一塊來的還和阿a,這是父子上陣吧。
「媽咪……」看到她出來了,阿a立刻高興的叫了她。
她板著臉沒有回應,只是掃了一眼那個精雕細琢的孩子一眼。
一大一小的,長得倒是有父子像。
「小朋友,叫錯了,我可沒這麼大的孩子。」身份證是她的年紀也才二十四歲,所以她也不太可能有一個六歲的小孩子,那樣她得多早生孩子,十六七歲就生孩子,她自己也覺得不可能。
阿a顯然是早知道她會有這樣的反應,所以他也不甚介意的咧嘴笑笑,說:「媽咪,我知道你現在失憶了,所以不記得我和爹地了,但這沒有關係,爹地已經在派人找那個讓你失憶的人了,等你恢復記憶了,你就會記得我們了。」
「的確,等我恢復記憶了,我就會知道你對我幹了多少齷齪的事情。」她眼神裡明顯有著厭惡的光芒閃過。
「白小姐,這種人和他們說話都會髒了您的嘴,請。」二黑上前開了車門,要請她上車。
「一恩,在沒有恢復記憶前,請你保護好你自己,不要輕易接受別人的感情,就算他自稱是你的未婚夫,看起來對你很好,但也請你三思而後行,問一問你的心,你到底愛他有幾分,免得最終做下令你將來追悔莫及的事情。」在她就要上車之前,宮少帝忽然就開口對她說了這麼一番的話,她聽了也只是冷笑一聲,上了自己的車,二黑立刻也跟著上了車,載她離去。
「爹地,就這樣讓媽咪走了麼?」看著遠去的車,阿a萬分的不捨,好不容易看見媽咪,但她又不認識他們了。
「不要擔心,媽咪肯來醫院檢查身體,說明她也在思考這件事情。」不會因著失憶了就被人牽著鼻子走,雖然目前看來完全不認識他們,甚至當他們是敵人,但這不代表她就會完全接受藍顏澤的感情,任他擺佈。
她顯然沒有由著他擺佈,還是想要得到一些答案。
只是,藍顏澤為她布了一個天衣無縫的局,令她一時之間也無法找出破綻,以為一切就是這樣子的。
「失憶是假,想要趁機甩掉你是真,我說你也別在自作多情了,該幹嘛該嘛去。」車內,喬探出腦袋,衝他喊了一句。
雖然說之前宮少帝也想甩掉他,但他人既然來到z國了,哪會輕易就被他給甩了,因此,他不久之後還是找到了他,現在又一塊跟來了。
瞧這陣勢,也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因此,話語之中難免是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終於,宮少帝也有被人甩的時候麼,這讓他覺得是有點解氣的。
阿a瞪了一眼這個半妖一樣的男人,一個男人長成這樣子,也是夠了。
關健是,這個男人還想追他爹地,更是夠了。
媽咪的情敵已經夠多了,現在又來個半妖當情敵,阿a對他也是充滿了敵意。
媽咪不在的這段日子,他一定會好好看住爹地的,免得外面的花花草草想趁虛而入。
宮少帝倒是沒說什麼,也沒有理會他,可以說是直接對他視而不見的,由他隨便說什麼,他都不理不睬,讓他自覺無趣,退出。
但是,一個對他執著了六七年的人,會這麼輕易退出麼。
上了車,狄龍了開著車載他們離開。
後面同時也慢慢跟上了幾輛車,顯然,周燕生這些人也是一直跟著而來的,只是一直沒下車罷了。
~
晚上的時候,『悠然』是一個人用的晚餐。
吃過後就上了樓,洗漱一番,她有些無趣的琢磨了一下今天的事情。
之後,就上了網,想查一些關於唐一恩的資料,不知道網上會不會有她的資料。
查了下,居然還真給她找出來了。
微博上也有發過信息,這都是二三個月之前的事情了,之後就沒有他們的信息了。
看了一個那些信息,果然也是如藍顏澤所言,宮少帝有一個喜歡的女人叫唐一恩,倆人在微博上曾有過互動,也曾有一些視頻流傳到網上,是宮少在一個公司大樓下求愛的視頻。
不過,而找到的信息也就這麼多了。
但這也足夠說明,他們的確是相愛過的吧。
仔細看了唐一恩這個人,長得還真和她一樣,連她都會認錯,幾乎以為是自己,難怪這些人一見了自己就當真了。
只是,這後來的時間裡,唐一恩究竟和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唐一恩人就不見了呢?
初來乍到,這些事情她也無從查問。
自然,唐一恩究竟怎麼不見的和她也沒有關係,她也懶得管人家的閒事,只是,被這些人一直當成唐一恩是讓她不太高興的,特別是那位唐雲郎,一直揚言著朝她要錢,更讓她無語了。
一個人正想著這事,門忽然就裰敲響了,她喊了一聲:進來。
藍顏澤人已經推門進來了,見她人坐在電腦前便笑著走來說:「悠然,聽說你今天去醫院了,檢查的結果怎麼樣?」
自然,她的一舉一動他都有收到。
既然帶她回來了,也不怕她會查出什麼,也不怕那幫人折騰。
隨便他們折騰,他們也折騰不出個所以然。
現在的『悠然』不會記得他們,也不會相信他們所說的話。
畢竟,她的記憶裡只有他一個人,她是不大可能選擇相信外人,而不相信他這個未婚夫的。
聽到藍顏澤詢問這件事情,她也只好聳肩表示:「醫生說要休養,以後可能會有恢復的機會。」當然,也可能沒機會,有機會那都是抱著好的希望去說的。
「不要太糾結這件事情了,就順其自然吧。」他安慰一句,掃了一眼她面前的電腦,畫面正停留在唐一恩的微博主頁。
「澤,被這些人當成唐一恩讓我覺得很困擾,特別是唐雲郎,他還朝我要錢。」可憐又可恨的一個人,她順便提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也是感歎一下罷了。
她自然不會想到,因為她的這份感歎,藍顏澤會為她做什麼。
聽到她說有些困擾,他眸子微微沉了幾分,很快便又溫柔的笑笑,摸了一下她的腦袋說:「抱謙,又讓他們打擾到你了,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做,以後不會再讓他們來找你麻煩了,你好好在這裡靜養,不要胡思亂想,那些人不值得讓你這麼煩惱。」
她聽過也就一笑而過,避開這個話題反問道:「你的事情都忙完了麼,處理好了麼。」
提到這件事情,他眸子也又是沉了沉,說:「可能會比較麻煩,宮少帝是z國人,在這邊他是有自己的勢力的,可以影響到一些人,所以……」他的事情有些棘手,雖然去找人辦事了,但上面都在敷衍,說到底,強龍是壓不過地頭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