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
忽然有人發出慘叫,前後摁著她的人忽然就慘叫了一聲滾出去了。
一恩得了自由立刻就爬坐起來,這才看見是宮少帝來了,那人像地獄的閻王一樣帶著一身陰氣立在那裡。
「宮少帝,你怎麼才來啊!」她又屈辱又委屈,眼淚都在裡面打轉,這也是出於本能的反應,對他的反應。
宮少帝沒時間搭理她,來不及安慰一句,那兩個被踢開的人已經爬了起來,兇惡的撥出刀子撲了過來。
「宮少帝,你小心啊……」一恩又顧不得委屈了,忙衝他叫。
這二個人手中的刀又快又狠的要朝宮少帝刺來,唐一恩也不確定宮少帝究竟一個敵倆行不行,忙趕緊站起來把小褲褲給提上了,轉身就從地上摸了二塊石頭,打算上去幫宮少帝一把的。
只是,等她摸到兩塊石頭準備提著去打人時,就見那兩個人已經被他給踩在腳下了,他又不解氣似的狠狠的連踹數腳,大有非要把這倆人活活踹死的架式,一張冷艷絕美的臉此時狠戾得可怕,直踹得這兩個人嗷嗷慘叫根本無還手之力了。
唐一恩見狀也忙跑過去狠踹了幾腳這二個人,太可惡了,居然想對她做那樣的事情。
兩個人各收拾一個,直把地上的倆人踹得嗷嗷慘叫,幾乎嚥氣。
正在那時,忽然有警車的聲音傳了過來,唐一恩一個機靈,瞧了瞧這倆快要被踹得沒氣的傢伙。
片刻之間,數輛警車出現在了這裡,把這裡給包圍住了。
一恩忙上一把拽開想把這二個傢伙活活踢死的宮少帝說:「有警察來了,別踢死了。」
是陳家衛警官來了,警察直接把這幾個傢伙給提走了,押上警車。
「唐小姐,接到宮少的報案電話我們就立刻趕來了,讓你受驚了。」陳警官略有幾分謙意的說。
本來是派了保鏢暗中想要保護她的,但這些天來一直沒有任何動靜,警局裡就把人給撤回來了,哪想到今晚就又出事了。
「我沒事。」一恩應了聲。
「一會再麻煩你到警局做個筆錄。」陳警官又說。
「好的。」一恩應下。
「先回去吧。」宮少帝開口說了聲,伸手攬過一恩的肩,帶她離開。
一恩跟著上了宮少帝的車,一坐車裡她就不受控制的撲到宮少帝的懷裡抱住他,似乎也只有他的懷裡才忽然讓她覺得有些安全。
就在剛剛她真的以為自己會被這幾個人給強了,那時她就想要是真被強了以後都沒臉見宮少帝了。
不知道腦子裡為什麼會崩出這樣的想法,但這個想法當時就崩出來了。
宮少帝沒有說話,只是先伸手摸著她的腦袋摁在了自己胸前,順了一下她凌亂的發,這才說:「我要開車了,我們先回去吧。」
一恩點點頭,他發動車,往回走。
一路上宮少帝都沒有說什麼,表情又恢復從前,又冷又硬,甚至都沒看她一眼,好似還在生氣。
唐一恩也漸漸平靜下來,看了看他似乎還在生氣的臉。
她知道這個人向來霸道,從初相遇他就在宣佈,她只能是他的了。
可就在剛剛,她被人家脫了小褲褲,被人家襲擊了胸部。
剛剛那一幕宮少帝一定看見了,也聽見人家說她波大了。
所以,宮少帝心裡不高興了,介意了?
此時,他駕駛著車,冷艷的表情更加冷了。
一恩心裡有點不是味,自己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明明自己是受害者,但現在宮少帝卻不高興了,甚至都不安慰她一句,他是一個多麼不可一世的大男人她多少還是清楚的。
宮少帝這樣的男人肯定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佔了便宜,她早就看得出來的,他是一個有潔癖的人,就是她也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碰,她也有潔癖,可她不是還沒被得手麼。
宮少帝的表情很冷,和初遇見他的時候是一樣的,陰冷陰冷的。
他這個時候他最該做的難道不是安慰她一下嗎,但他表現得如此生氣,打都打過了,那些人也被抓了,他還在氣什麼?氣自己被人碰了?
一路腦補得嚴重,要知道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沒有準備的。
她想,她是在乎他的,甚至在乎他嫌棄自己不夠乾淨的看法。
只是他,壓根就不在乎吧。
他始終是恨她的,一切與愛無關。
一路的胡思亂想,車到了宮少的家裡,直到停下來,她才意識到來他這了。
「到家了。」宮少帝停下車後看她一眼,然後下了車,轉身去給她開車門。
一路上她都在神情恍惚,似乎受了極大的打擊,宮少帝自然是看在眼底的。
他自然是恨極那些對她圖謀不軌的人,恨不得把摸過她的手都砍下來,他的人竟然有人敢碰。
他先是驚訝,後是震驚,之後就憤怒了,直到現在還是很不舒服。
只是,要如何安慰她?他還從來沒有安慰過別人,因為別人的心情他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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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這也是第一次為她開車門,她也沒有發現他今天變得比較紳士了。
一恩腦子裡還是覺得有點亂,下了車後宮少帝就伸手攬過她的肩帶她進去了。
一恩跟著他一塊進去了,被安置在客廳裡坐了下來,宮少帝看著她沒有說話,只是眼神的冰度漸漸退了,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她的手中,示意她喝,自己也勉強壓下內心的波濤。
這幾個人敢這樣做,進去就別想再出來了。
唐一恩張了張口,很想解釋,最後話沒說出來反是先把水給喝完了。
「沒事吧?」宮少帝先開口問她,伸手碰碰她的臉,她的表情像是驚嚇過渡,平時挺堅強的一個人,遇到這種事情也會嚇得魂不守舍,臉上再沒了平時的波瀾不驚。
她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琢磨著要如何開口解釋,說明白自己其實沒被碰,但開口卻是:「我之前看見你的車在超市……」原來她也是這麼個不痛快的人,有話不能立刻說出來。
「所以你下車了?」他看著她,自然是猜測出來了。
「我就是想看看是不是你的車……」她順口答了一句,就算最後沒被得逞,其實也是很難堪的。
褲褲都給拉下來了,雖然生在m國那樣開放的國家應該是思想比較開放的,但她骨子裡其實也是很保守的,不會隨便和你亂來的,也不會把這樣的事情當成無所謂,沒關係。
「我看是你的車後,我就又回去了,沒想到車裡有人,我就被他們抓上了車……」她解釋了一句,但好在他竟然是及時趕到了,不然那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如果真進來的話……
這種事情還是不能腦補的,心裡打了個冷顫。
「為什麼不進超市找我?」他詢問一句,她的神情始終是有些低沉的,畢竟剛受過這麼大的驚嚇,伸手,她又順了一下她的發,大手蓋過她的腦袋,傳來曖曖的溫度,是他的溫度。
她心裡忽然一曖,到底是說出實話:「我怕你還在生氣……」
「生氣?」他似不解一般,好像完全忘記今天下午自己在生氣的事情。
「你今天下午不是一直在生氣。」她難得這麼耐心又小心的與他說話,看著他,他一雙黑眸深得讓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同樣看著她,巴掌大的小臉微微染上紅潤,領口的紐扣掉了一顆,應該是被人拽掉的。
「哦……」他發了一個單音,他下午的確是生氣,但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宮少帝,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嫌棄我了。」一恩有點忍不住了,她要盡快知道答案。
「嫌棄什麼?」他又似不明白,可一恩覺得他這會肯定是故意的,沒見過這麼會裝的人,比她還會裝。
「你嫌棄我被人碰過了對吧,所以你一路上都不和我說話,還這麼生氣……」
「真的被碰了?」宮少帝認真的問。
「嗯。」一恩點頭,雖然知道他會嫌棄,可還是期待他說他不會嫌棄,女人原來都是很傻很天真的。
有人說一孕傻三年,其實,女人如果愛上了一個男人是會傻一輩子。
「都碰哪了?」他又問。
一恩臉上有些不自然了,臉上也漲紅,是尷尬是難堪,弱弱的說句:「沒來得及碰,絕對沒有進去,你那時候已經來了……」
他微微蹙眉,還想進去。冷著臉嫌惡的說了句:「本少確實很嫌棄你了,以後不打算要你了。」
一恩怔了一下,隨之屈辱的說:「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受害者,你這人怎麼這樣子啊,我還都被你睡了好幾次……」全世界男人都照他這樣的話這女人全都不要結婚了,小學生都木有乾淨的了。
「三次……」他補充完整。
「如果個個男人都像你這樣,我這輩子都不要嫁人了。」說到最後她有點生氣了,他居然這樣嫌棄她了。
「你都這樣了還想著嫁人?」他微有不悅,挑眉。
「我哪樣了,你這都什麼思想啊,我又不是被強了,只是被吃了幾口豆腐,再說我就算被人強了,你現在也不該這種態度,你不安慰人也就算了還說這樣的話,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一恩真是氣了。
「想要我怎麼樣安慰?」他問。
她怔了一下。
他說:「你今天不是說不喜歡被我睡。」
「你怎麼到現在還記著這話,你是不是也太小心眼了,我要拒絕你上次你爬進來的時候我只要喊一聲你就可以滾蛋了。」腦子平時不是挺聰明的,怎麼到這事上就犯傻。
「那你現在就說一句,唐一恩喜歡被宮少帝睡……」
「你蛇精病啊……」讓她說這話他怎麼不去死啊!
「快說……」他不悅的催促,板著臉。
「你怎麼不說啊……」她惱羞。
「宮少帝喜歡睡唐一恩。」他一字一句的宣佈。
她驚,怎麼可以有這樣不要臉的人……
「說唐一恩喜歡被宮少帝睡……」他再次說。
她怔了一會,他一臉認真的等著她說。
唐一恩清了清嗓子,不說是不
不行的吧,那她說好了,因此她說了句:「宮少帝,你別整天一副欠睡的樣子,很賤的好不好……」話才落而已,宮少帝就撲了過來直接壓下。
「唐一恩,你欠睡是不是,今天本少一定要睡到你哭著求饒……」居然罵他欠睡不說還罵他賤,就算他欠睡他賤,她能這樣罵麼。
他朝她宣告這一句話,她漸漸明白,其實,他是沒有嫌棄她的吧。
心情豁然開朗,原來,不知不覺中,他是這麼重要。
只是,這個壞蛋,嘴巴越來越壞了。
「宮少帝,你本來就欠睡。」她還擊回去,之前的不開心一掃而光,兩個人又要互鬥互掐。
「先生,陳警官來了。」就在倆人又要鬥氣鬥嘴的當兒,張媽進來匯報一聲。
對於兩個人親暱的壓在一起也是臉上一紅,到底是年紀大了,不如年輕人開放,倒是宮少帝大大方方的坐了起來說:「請他進來吧。」
一恩也忙坐正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裙,宮少帝抬手也順了一下她被弄凌亂的頭髮,陳警官隨後就被請了進來。
第一次來宮少的豪宅,看到一恩坐在他的旁邊,這感覺就好像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他的女人一般。
只是,外界都知道他只是唐一恩兒子的乾爹,他的未婚妻是唐一恩的一位妹妹吧。
陳警官在他們面前坐了下來,詢問一恩當時所發生的事情,由於王司機死了,這事牽年到人命案,因此也是挺嚴重的事情。
錄過口供後陳警官也就告辭了,張媽這時也做好了晚餐,請他們過去吃。
一恩這時想到老王的死,不由和宮少說:「王司機死了,我得回去和爺爺交待一聲。」
「吃過再回去。」宮少說。
「王司機還有個女兒,他現在忽然死了,家裡的經濟來源就切斷了……」
「少操別人的心,這事不歸你管。」宮少說罷這話站了起來,伸手拽起她一塊去餐廳吃飯。
「宮少帝,老王雖然是爺爺的人,但當時是為我死的。」她永遠記得那一幕……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他是愧疚而死的。」
「……」一恩無語的看著他。
「這麼容易心軟……」他的手掌按在她的腦袋上,手心裡傳來他的溫度,讓她心裡不知不覺一曖。
「那就給點錢打發一下吧,別的閒事少管。」他交待一句,一恩嗯了一聲,心竟然漸覺溫暖。
頭一次,兩個人算是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吃晚餐。
不過,醫院那邊卻在這個時候又打來電話,就聽唐雲郎說:「少帝,你現在能來醫院一趟嗎?可青現在很難過很傷心,總覺得你可能會不要她,她現在很想見到你,這樣她就踏實了。」
「抱謙,出了點事故,警察正在這裡處理,今天去不了……」
那時一恩的手機也正巧響了起來,一看是爺爺打來的,她立刻站起來走開了,就聽唐老說:「一恩,王家剛傳來了老王的死訊,怎麼一回事。」
「爺爺,剛出了一些事故,我們被劫匪挾持了,警方剛處理好,等回去我再和你解釋……」
兩個人同時講完手機,一同收線,相視,他目光的溫度漸升,寒意早在不知不覺中退去。
她眸光晶瑩,似透著美麗水晶,朝他走來,坐下,說:「我和爺爺說過了,等會回去。」
「你住在唐家很不安全,還是借個理由搬出來吧。」他說,陳述一件事實。
「不行啊!爺爺肯定不同意的。」再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好不容易回來了,她也沒打算搬出去。
「唐可青又要見你嗎?婚前炒作得太厲害,現在想退婚都不容易了。」一恩又說,也是陳述一件事實。
事實上,訂婚雖沒有成功,但在外界的眼裡他們已經是一對了,就算唐可青現在出了事故,一時半會也是不能說退就退的,如果忽然間就退了只會顯得他薄情吧。
「誰說我想要退婚了。」他冷艷的回了一句,一恩表情一僵。
他不想退婚?那她算什麼……
還是,她又想太多了?
尼瑪……總是有一種被他耍的憤怒……
忽然感覺自個今天在他面前像個二百五,能不能把之前的話全收回來。
唐一恩的表情明顯不爽下來,宮少帝看在眼裡,也沒再和她解釋什麼。
其實,在出了超市後他就看到她被人往車上拉扯,當時他就直接追了過去,順便報了警。
前面的人似知道有人在追,因此車速也提了起來。
後來雖然趕到了卻看到她正被人摁著脫衣裙,雖然天黑他沒看直切,可也聽到那些人說的混帳話。
一路上沒有和她說話確實是因為他很生氣,氣得很想把那幾個人殺了都不足以洩憤。
只是,他也確實不知道要如何在這樣的事情上安慰她,他向來也不是一個會安慰人的。
由於她後來的話也漸漸意識到,她是這樣在意他的看法,怕他會嫌棄她。
這樣的發現讓他心情是有些說不出的愉快,之前的憤怒也漸消了不少。
nbsp;只不過,一恩現在又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這個善變的女人他實在也鬧不明白她。
他也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那一句『誰說我想要退婚了』在對方的心中會掀起什麼樣的想法。
看她一副好像和飯有仇的模樣,他微微蹙眉,說了她一句:「慢點吃。」
「吃飯也要管,你可真能管事。」她口氣惡劣的回敬他一句。
「……」
一恩不爽的橫他一眼,最討厭被人耍的感覺,宮少帝最多就是想睡她,根本就沒有別的。
她自己要二百五可以,但被人當作二百五,她就是不爽。
「今天出門沒吃藥吧。」被她噎了一句,宮少帝到底是跟著回敬她一句。
看,果然是覺得她是個二百五,變相的罵她有病,一恩更氣了:「宮少帝,該吃藥的是你。」她生氣,都有點紅了眼,可見氣得不輕。
前一刻還像個受傷的小女人似的惹人憐愛,這一會她又嘴巴不饒人的和他槓了起來,究竟鬧的是哪般宮少帝其實也不知道,只是伸手的摸摸她的腦袋,有點懷疑她不會因為之前的事情真的驚嚇過渡病了吧?
「你才蛇精病。」唐一恩乍見她摸自己腦袋就更確定他在罵自己有病,氣得揮開他的手站起來了。
「我回去了。」唐一恩有點受傷,不高興寫在臉上,轉身就走。
「唐一恩,你又鬧什麼脾氣?」宮少帝站了起來跟上她問。
「誰和你鬧脾氣了,我就這樣。」她還真鬧上了,她就是覺得自己之前像個二百五,也有點氣自己怎麼就這麼在意他,可他根本不拿自己當回事,壓根也沒想過要退婚的事情。
這麼說來,在他心裡也壓根沒想過會和自己結婚,依然記得他之前說過的話,說與她門不當戶不對。
她都想到結婚的事情去了,自己的確是想得太多太遠了,這要讓宮少帝知道肯定要笑死了。
「唐一恩。」宮少帝伸手抓住她的雙臂,把她摁在了自己懷裡。
「不要碰我,我現在很髒。」一恩生氣的要推開她。
「我沒嫌棄你。」他說。
她聽這話就更氣了,他這意思就是在說,她的確髒,只是他不嫌棄罷了。
「混蛋,我嫌棄……」她眼睛紅了又紅,說不明到底是氣他多一些還是氣自己更多一些。
他低首就吻上她的唇,沒有之前的霸道,只是柔柔的細細品嚐。
一恩正在生氣,扭著腦袋不讓他親,生氣的問他一句:「宮少帝,你是不是直到現在還在恨我,所以你只是想睡我而已。」
他沉默了一會,看著她生氣的臉,這才問一句:「那你想要什麼?你說說看。」睡她有什麼不對的,別的女人想讓他睡,他都不樂意。
她想要什麼?唐一恩也愣了一下。
「有我不就有了一切,你這個女人不要太貪心了。」他忽然也有點不滿的點著她腦袋教訓一句。
有他就一切,他是她的嗎?不是吧。
一恩看著他,說了句:「你現在又不是我的,你到現在還是別人的未婚夫。」
「你現在就想嫁我?」宮少帝問了一句。
「我才沒有。」唐一恩立刻否認掉了,她不會再做那個二百五,被他嘲笑。
「既然沒有,這樣不挺好的,你管我是誰的未婚夫。」口氣聽起來也有點惡劣了,一恩心上一疼。
是啊,既然不想嫁他,她管他是誰的未婚夫。
可是,她卻偏偏就是在意了,還被他這話氣得眼睛更紅了。
「我以後都不想看見你了。」她氣得推開他撥腿就跑,只是卻被他用力拽在懷中,激烈的就吻上她。
「唐一恩,你想嫁給我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的,但做宮少奶奶是這麼容易的事情嗎,你當隨便抓個女人就可以進宮家呢,你也得拿出你的本事和誠意出來讓我看一看,到底你當宮少奶奶夠不夠格……」
他在她耳邊咬耳說這樣的話,唐一恩心情更惡劣了。
「宮少帝你不要太自戀了,你以為你是誰啊,人人都想嫁給你似的,想娶我的人又不差你一個,你既然這麼高貴我也自認高攀不起,你趕緊找你門當戶對的那個人去吧,我改天就找一個和我門當戶對的結婚去,你還真當我嫁不出去了。」
「唐一恩……」宮少帝的表情陰了下來,她橫著他擺出不服氣的表情。
「你這輩子別想著給我結婚,老老實實的當我的女人。」他語氣惡劣的說。
「憑什麼就你能結婚,我不能結婚了。」一恩怒瞪著他。
「這是你欠本少的,不早和你說過,這麼差的記性,你是怎麼活過來的。」又狠損了她幾句,唐一恩頓時被噎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照這麼說來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和他講什麼條件道理了,在他心裡自己永遠都是欠他的那個人。
他可以為所欲為,她就不行了。
一恩不再和他吵不再和他槓,只說一句:「我要回去了。」轉身走了。
宮少帝跟著朝外走,是要開車送她的。
坐在車上一恩也不在說話
話,宮少帝也沒說話,兩個人心情又都不好了,明明之前還曾一陣陣悸動。
頭一次,兩個人在一起顯得那麼壓抑。
宮少帝板著臉不說話,唐一恩垂著腦袋,頭髮又擋住了臉,也看不真切她的表情。
車開到唐家後停了下來,唐一恩拉開車門欲下車,宮少帝忽然伸手拽住她的胳膊。
「放手。」她生氣的嚷一句,卻發現聲音有哽咽了。
宮少帝表情微微變了一下,伸手欲摸她的臉,她立刻躲開不讓他碰了。
「哭了?」他疑惑的問一句,她氣得心疼……
「我要下車了。」她說,鼻音很重。
「一恩。」他使勁拽過她摟在自己懷中。
她可能都不知道,估計也不會知道,最怕她的淚。
小時候,她可以快樂的像個小公主,露出燦爛的笑容,他遠遠的看著,有時候有點不屑,那是因為她還不曾嘗過悲慘的滋味,不知人情冷暖,才會笑得這麼開心。
長大後,她依然可以笑得燦爛,完美得無懈可擊,但他準知道,笑容背後一定有滄桑,有眼淚,只是她不給別人看到罷了。
但現在,又一次親眼看到她落淚,好似是被自己弄哭的,他的心竟疼惜起來。
就好像當年看到她坐在湖釁哭得那麼傷心,他不由憐惜幾分,但卻不是心疼。
大概,也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弄哭她。
畢竟,他曾憐惜過她。
她掙扎著不肯讓他摟抱,他越發的不肯鬆手,尋她的唇吻住她。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安慰她一般。
其實,是他不知道如何安慰被自己弄哭的她。
一恩怔了怔,他細緻吻她,她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少帝從未這樣溫柔過,他向來是粗暴的。
她看他,他也看她,伸手摸摸她的臉蛋,又似安慰的話:「你欠我的都還清了。」因為她今天哭了,他覺得還是罷了,不想再逼她了,也不想再恨她了。
怕見她的淚,第一次發現她的眼淚竟會讓他方寸全無。
「……」都還清了?一恩表情僵在臉上。
這意思就是,以後不會在睡她了?兩個人一拍兩散了?
他這麼輕易就放棄了,說到底她根本就是一點不重要,好幾次她還以為他可能有點喜歡她的,這麼的自作多情現在想想也真是羞愧難當了。
宮少帝在她額前吻了一下,說聲:「不要想太多了,快進去吧。」
一恩推開車門轉身下了車,不要想太多了,她就是想得太多了。
很想抽自己一個耳刮子,這個混蛋從一開始就是耍她,但似乎卻沒有資格去責備他什麼,他本來就不欠她什麼。
一直是她在欠他的。
~
一恩進了院子,宮少帝看她進去後準備調車離開,照明亮卻忽然照亮前面的幾輛車,警車。
唐家怎麼會有警車?宮少帝有點疑惑……
就算有什麼事情剛才也處理過了,警察怎麼會到唐家來?
~
隨著一恩的回來,她也沒料到家裡會坐著幾個陌生的警察,唐老也在。
看見她進來了,其中一名警官抬步上前出示逮捕證件說:「唐小姐,你涉嫌兩起綁架案,自導自演使二人當場死亡,我們現在要正式逮捕你,回警局協助調查。」
「你們有沒有搞錯,證據呢。」唐一恩沒料到會被人反打一耙,明明兩起綁架案她是受害者,現在居然要被人逮捕。
「帶走。」他一聲下令,身邊的警察立刻上前來把她給帶走了。
「爺爺,我是冤枉的。」唐一恩叫。
唐老表情沉重,看著她說:「爺爺知道,爺爺一定會為你請最好的律師……」
唐一恩就這樣被帶走了,唐老神情凝重的看著她被帶走,唐秀成唐安成一起跟著走到門口,直到看不見她,這才說了句:「報應來了吧,爺爺你也看到了,她一回來就開始興風作浪,連王叔都要害死,還要嫁禍給別人。」
「你給我閉嘴。」唐老心情並不好,不管怎麼樣這個孫女是他的,請她回來也是為公司效力的,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卻出了事情,這明顯是被人陷害的,可誰有這麼大的能力來把黑的說成白的。
~
唐一恩被帶了出來,這是一個陰謀,但是現在她卻沒辦法脫身。
剛剛宮少帝才說讓她還清了,以後不欠他的了,恐怕這次也不會再救她了。
阿a,阿a怎麼辦,如果知道她出事了,阿a一定要嚇壞了。
想到阿a心裡就覺得一陣酸楚,難過得要死。
「一恩。」就在她幾乎覺得有點絕望之時宮少帝已經迎面而來了。
「少帝,少帝救我。」一恩看見他本能的叫,就算已經兩清了,她還是想求他一下,為了阿a,她也不能出事,不能被人陷害而死。
「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要抓她?」宮少帝走過來質問。
「
少帝,他們說這二起綁架案是我自導自演的,說是我害死了二個人,我是冤枉的。」一恩看著他,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也閃過慌張,從來沒有這麼慌過,就是小時候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也沒有現在的慌。
小時候,她只想死,一死解決一切,反正也沒有親人了。
但現在,她只想活下去,只有活著才能解決一切,才能見到阿a。
「讓我和她說幾句話。」宮少帝走到一恩面前。
「傻瓜,怕什麼,不是有我在嗎?等著我。」宮少帝摸摸她的腦袋,往自己胸前摁了一下,但這樣的一番話卻給了她無比巨大的力量,讓她的心為之一曖。
「少帝,你要好好照顧阿a,別讓他知道我出事了,他會害怕的。」一恩的鼻音更重了,忽然有點想哭,但卻沒有。
「阿a會好好的,你也會好好的,不要擔心。」宮少帝似在保證。
「差不多了,我們要回去交差了。」前面帶路的警官上前道,並非陳家衛那幫警官,完全是一批不認識的陌生人。
宮少帝看著她,一恩被帶上警車,只是她沒有在慌。
宮少帝剛才說:傻瓜,怕什麼,不是有我在嗎?等著我。
那一席話在她心裡產生的力量不壓於當年給她活下去的勇氣,她是相信他的。
她相信他說到就會做到,一定會把她救出去的。
這種信任,她不知道是從哪裡產生出來的。
也許就在剛剛的一瞬間,他這樣說,她就這樣信了。
~
唐一恩被帶走了,並且不是之前的警局,而是在三個小時候帶去了t城的女子監獄。
到了這之後對她連夜進行審問,就是讓她承認是她自己設計了二場綁架案,為的是爭奪家族產業。
唐一恩只是說:「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自己的猜想,真正的兇手你們抓不到卻要來為難我一個女人,我猜想這背後也是有人指使你們這麼做的吧,給你們多少好處?再來問我這些話之前請你們拿出證據來,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是不會承認的,但如果你們非要把這頂帽子扣在我頭上,我告訴你們,人在做天在看,你們等著瞧,遲早要遭報應的。」
「看來不用刑她是不會說的。」審問的有一位是位女警官,聲音冷淡的說了句。
女警官瞧起來也就二十六七歲的年紀,是個漂亮的女人,很精幹的樣子,身上有股子說不出來的英氣。
「那就用刑吧。」旁邊陪審的男警官吩咐了句。
~
明明是一樁冤案,但唐一恩卻被抓了起來。
誰能指使人這麼幹?唐老嗎?否……
時代正是需要一恩的時候,唐老為何要這樣子做。
宮老嗎?他的氣量竟小到容不下一恩了嗎?
但是,除此以外,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可以調動警局的人弄出這麼一出冤案。
與此同時,宮少帝也已聯絡上自己的人,卻是打聽到一恩並非在本市的監獄,而是被帶往t城的女子監獄了,這樣的事情都沒有在本市執行審問。
照法律程序來說,如果沒有任何證據他們也只能拘留一恩四十八小時,而且是要在本市審訊才合乎常理,但現在卻被帶往t城去審訊,這其中的內幕已經很明顯了,是有人在操控這一切的吧。
有人想要一恩死。
此時,時間已經指向凌晨三點。
宮少帝的車行在高速上,後面也同時跟了幾輛車保駕護航。
一路上宮少帝表情一直陰冷著,打了幾個電話後便又沉著臉沒在說話。
想起一恩被帶走時慌了神的表情,向來喜歡擺出完美笑容的她臉上的表情龜裂了,心裡就生生的心疼起來。
現在分明有人要故意置她於死地,為了讓她盡快開口說不定也會對她用刑,她到底是個女人,如果她受不住刑而認了,想要再反供就難了。
有會會對她用刑,想到這個他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被絞起來了。
但就在不久之後,另一個人的車也朝這邊駛來。
同樣的,藍顏澤也收到了一恩出事的消息,只是,這裡到底是z國,縱然在m國他可以隻手遮天,但在z國卻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可聽到一恩出事的消息後他還是立刻趕了過去。
~
陰暗的房間裡,作為特別犯人,一恩被特別關在一個房間裡,裡面有一張床。
為了防止犯人會有自殺等行為,這裡的一切都是圓型的,沒有稜角。
天都亮了,一恩就坐在床上發呆,一夜過去,她沒有合眼,也是不能睡的。
她只要礙過四十八小時,他們找不到證據就不得不放她出去。
她只要閉口不再說什麼,她們也沒有辦法的。
只是,瞧她們這架式,是非要逼著她認罪不可了。
手腕上有於青,裡面是很疼的。
不知道阿a早上醒來看不見自己會怎麼辦,會怎麼問,爺爺會怎麼告訴他。
真希望他什麼也不要知道,可以快樂的去上學,等到她回來,就當什麼事
也沒有發生過,這樣阿a就永遠不會知道她有今天的悲慘,如果讓阿a知道,他該多心疼自己,多害怕多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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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早上的時候古武很早就過去了,在阿a還沒有下樓前就等在唐家了。
阿a的確是沒有看到一恩,他洗漱過後就下樓了,然後看見古武在那裡等著,還有太爺爺人也在客廳裡。
「阿a早。」古武和他打聲招呼。
「古叔叔早。」阿a應了聲,還是沒看見一恩,不由問:「一恩呢。」
「唐小姐這幾天有個項目要做,要出差幾天才能回來。」古武在唐老之前先開口了。
「哦。」阿a表示理解,只是不見一恩還是會想得慌,畢竟兩個人從來沒有分開過。
「阿a,剛才你二爹爹打電話來交待說,想你了,一會要見見你,和你一起吃個早餐。」
聽古武這樣說阿a也開心一笑說:「我也想二爹爹了,太爺爺,我先去找二爹爹了。」
「嗯,去吧。」唐老應了一聲。
「呵呵,真是天真,阿a你不知道嗎,唐一恩昨晚就被警察帶走了,她涉嫌兩起綁架案,還死了兩個人,唐一恩這一走怕是出不來了。」就在阿a要走之時唐秀成已經下來了,開口把這事說破,唐安成跟著他一塊說:「對啊,這是昨晚才發生的事情,當時是我們親眼所見,只不過你在睡覺不知道。」
「你們胡說。」阿a自然是不信的,小臉有些不悅。
「不信你問爺爺啊……」唐秀成哼笑道。
阿a看向唐老,問:「太爺爺,一恩到底去哪了?」
唐老在他的目光下到底是歎了一聲,說句:「他們說的是真的。」
「我要去救一恩,她是冤枉的。」阿a撥腿就往外跑了出去。
唐秀成呵笑著說:「這小東西,他以為他是誰啊,還要去救人。」
「他可能當他是沉香了,電視看多了,還想學人家沉香救母。」唐安成也在一旁跟著嘲笑。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都沒事幹了嗎?」唐老沉著臉低喝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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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阿a上了古武的車,古武就帶著他找樸少東去了。
古武直接把人帶到樸少東的私人別墅,不但樸少東在,就是裴人傑、安在健也都在那了。
一看小傢伙被接來了樸少東就笑著說:「阿a來了,乖兒子,快到二爹爹懷裡來。」
阿a卻是紅著眼睛走到他面前說:「二爹爹,一恩出事了,你可不可以想辦法救救她。」
「真是個孝順的兒子,但這事你可以把心放在肚子裡了,你大爹已經過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把一恩給你帶回來。」
「真的嗎?」阿a也不確定,畢竟不知內情。
「當然,你大爹那不是浪得虛名的,你先吃個早飯,等吃過了,玩一會,到了晚上他們一準可以安全回來的。」樸少東是這樣保證了,阿a也就點了頭。
只是,阿a說:「看不見一恩,我吃不下。」說罷這話轉身坐到一邊去了,那架式就是要在這裡等到她回來才吃了?
「哎喲,小祖宗,你可別這樣子,要是少帝回來看見你餓瘦了該多心疼啊!」連一個小孩子都哄不住,真要整得一天不吃飯,回來還不得被削啊。
「剛好我們也都沒吃,阿a,給個面子,一塊吃吧。」裴人傑也開口說。
「阿a,三個爹地都在這裡陪著你,這點面子都不給有點說不過去吧。」安在健也附和一句,這就讓阿a難為情了,逼著他吃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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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少帝出現在t城女子監獄,雖然是b城的人,但z國上下誰又不知道他宮少帝呢。
29歲的宮少被稱為b城四少並非浪得虛名,也並非僅僅只是因為有財,必然也是有勢的。
這年頭,但凡是個大人物的,那也必然是一個黑白通吃的人物。
張靜就那麼看著他坐在自己的面前,如果不是因為裡面那個女人,他又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許多年來她以為他是一個冷心冷情的人,對誰都一樣,不料,他竟和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好上了。
「唐一恩呢。」似乎比從前更冷了,甚至帶著危險的氣息。
「抱謙,這是一位重量級的特別犯人,任何人不得見她。」張靜攤攤手,擺出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她恰正是那之前審訊唐一恩的女警官,看他這樣在乎的樣子,這麼是就匆匆的趕來了,心底就是不爽他。
「重量級犯人?證據呢?」
「這是上頭的指示。」她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誰的指示。」他問。
「這個恕我不能透露。」
「這是我為唐一恩請的律師,梅林律師,有關法律方面如果你沒有足夠的知識他可以為你普及,至於真正的幕後人,我已帶來。」說話之間還有個男人被押了進來,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之前住在醫院的姜經理。
「對,就是我,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找人要殺了唐一恩的,因為之前在酒店裡我和她有一點過節……」姜經理過來後就直接承認了,他不
承認行麼,宮少帝拿了他一家大小的生命來威脅,他不承認他一家老小早晚要也給搞死的。
「就算昨晚的事情不是唐一恩干的,但上次被綁架一事……」
「沒有任何證據的事情你們也敢胡亂抓人,這件事情我會保留法律追究,現在立刻釋放唐一恩,如果你們想要把事情鬧大,本少不介意把事情捅到上頭去,聽說最近上頭對你們這些人查得很嚴,到最後吃不了兜著走的只會是你們這些沒用的走狗,張靜你若不相信試試看,你會是死得最快的那一位,說不定連你父親這個副市到時也一塊被連累了。」
張靜表情微微一變,到底說了句:「我請示一下領導。」說罷這話起身走了出去,打了個電話。
片刻,她打完電話回來,冷著臉說:「領導說既然你有提供新的線索可以證明唐一恩無罪,現在可以釋放她,只是如果有需要瞭解的還是要隨時請唐小姐配合。」
「那就速度。」宮少帝沒與她廢話。
張靜表情陰了陰,轉身吩咐下,讓人把唐一恩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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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真是漫長的一夜。
一夜過去,天都亮了,唐一恩還靜臥在床上。
她想宮少帝現在一定正忙著營救她,他一定會救她的。
他是如此的疼愛阿a,就算是為了阿a,他也不能讓自己出事的吧。
時間一點點過去,最初的相信漸漸變得有些不自信。
畢竟,還是要面對現實的。
宮少帝是恨她的,怎麼會救她。
如果救她,也是因為阿a的原故吧。
「出來了,有人來保你了。」就在胡思亂想之際,忽然有人開了門,來叫她了。
唐一恩聞言微微一驚,欣喜。
少帝來了,一定是他。
之前的猜疑忽然又煙銷雲散,她只想盡快出去看個究竟。
明明不算太遠的一段路,卻走得那麼的久。
有生以來頭一次坐監獄,路過的時候還有女子們投來的羨慕眼神,因為她被釋放了。
好不容易走出這裡,果然,她遠遠的就看見了宮少帝,他正坐在警察局裡,那個審訊她甚至給她用刑的女警官正在他的身邊和他說話,旁邊還有幾個人倒不像是警察,更像是宮少帝的保鏢。
似感覺到她來了,他看了過來。
一夜過去,她到底是顯得有些疲憊的。
頭髮有幾分的凌亂,卻透著一種別樣的美——頹廢。
「少帝……」她禁不住的叫了一聲,快步跑了過來。
他已經站起來,迎著她也大步流星的走來,一恩撲在他的懷中,卻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明明只有一夜,卻好似已在裡面千年。
「一恩,沒事了。」他輕聲說句,大手摁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撫摸。
張靜在一旁看在眼底,眼含一絲的嫉妒,酸酸的說了句:「宮少,你不是有未婚妻的嗎?這樣與別的女人摟摟抱抱適合嗎?」
宮少帝卻是沒有理會他,只是詢問一恩:「有沒有為難你?」
一恩聞言慢慢抬頭看著他,之後伸了自己的手腕說句:「就是這個女警,昨晚對我用刑,裡面到現在還很疼,身上也很疼……」
宮少帝看著她手腕是的於青,又聽她說裡面很疼,身上也很疼,頓時眸子陰冷下來,回頭,對張靜說了句:「你過來。」
張靜也不怕他,這裡是警局,過去就過去,他一個大男人還敢在這裡打自己一個女人不成。
「張靜,我從來不打女人的。」宮少帝看她趾高氣昂的走了過來時對她說了句。
「那是因為宮少有紳士風度。」張靜也微笑著說。
「啪啪……」忽然就是二個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張靜頓時花容盡失。
「但你是個例外,在我眼裡沒當你是女人過。」說罷這話摟著一恩的肩膀帶她走了出去。
「啊?宮少帝,你敢打我……」張靜醒悟過來,但那人已經走遠。
的確,在警局沒人敢惹她張靜,因為她背後有著自己的勢力,她的父親是b城副市,除此以外也有人為她撐腰,比如剛剛的電話,領導的指令,她究竟聽了誰的指令,最終還對一恩用了刑。
但現在,她對唐一恩用了刑,宮少帝就不饒她,管她是誰的女兒,先打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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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出警局,卻是在警局門口遇著了藍顏澤,他明顯是剛到而已。
忽然看到一恩被宮少帝帶了出來,她嬌小的身子被他摟在懷中,面上到底是沉了一下,但很快便也迎了過來叫:「一恩。」
「顏澤。」看到他一恩也有點驚訝,沒料想他這麼快也來了。
「一恩,你沒事了?」藍顏澤詢問,話語裡有著道不盡的關切。
「嗯,沒事了。」她應聲。
「沒事就好。」看到她出來了也終於鬆了口氣,她能出來就好。
「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宮少帝沒讓她在站在這兒聊
,直接送進自己車裡了。
一恩只好忙的藍顏澤說:「回頭見啊!」
宮少帝直接把門給關上了,狄龍把車開走。
宮少回頭對她說一句:「還戀戀不捨了。」
一恩看他又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但因著自己是被他救出來的原故她也不計較他怎麼說了,只是說:「顏澤肯定是來救我的,我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最後救你出來的是本少。」宮少帝不悅的提醒。
「我知道,謝謝你宮少帝,你又救了我一次。」她這話是真誠的,她想他這是又給了她一次生命,如果不是他的話,她也許會被人扣上一個罪名,重了就被槍決了。
她認真了,宮少帝反而不好說她什麼了。
只是看她臉上帶著疲憊,到底是憐惜她的了。
伸手把她摟在懷中說:「一夜沒睡吧,現在閉上眼睛迷一會。」
「嗯。」一恩應了聲,靠在他的懷裡,忽然也沒覺得不適,也許是真的太累,也許是睡在他的懷中讓她覺得踏實了,她閉上眼睛很快就迷了過去。
一夜沒合眼,這一覺一恩一直睡到國際花園。
能夠醒來還是聽見阿a的叫聲:「媽咪……」之前就接到少帝打的電話,說馬上就到了,樸少東幾個人就來這裡等了。一聽到汽車駛進院裡的聲音阿a就跑了過來,直接來到車門口拉開車門,他鑽了進來,然後看見一恩安靜的躺在宮少的懷中睡著了。
宮少帝還來不及示意他不要開口,也已經歡快的叫了起來。
一恩就這樣被叫醒了,之後阿a就撲進她不裡抱住了她,聲音有點哽咽的說:「媽咪,我好想你。」其實是很害怕,但這二個字他是不會說的。
「阿a,我也很想你。」其實,她也同樣很害怕,但在阿a面前她也不會說這二個字的。
兩個人抱在一起親密了一會,坐在前面的狄龍嘴角也忍不住勾了一下。
瞧自家主子,單單是看著這母子倆也是醉了,臉上的表情從來沒有這樣柔和過,恐怕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在這對母子面前他表情上的溫度常常往回升。
母子倆人親密了一會才算下了車,仿若久別了很久般,阿a牽著一恩的手往回走,這才想起來對宮少說:「大爹爹,謝謝你把一恩救回來,你放心,我日後一定會好好孝順你的,將來一定比你親兒子還要更孝順你。」
樸少東在一旁聽得直想樂,乖乖兒勒,你就是他的親兒好不好。
但這話宮少還沒說,他也只能在心裡說說罷了。
宮少帝伸手摸摸他的腦袋,一恩看著他,卻是笑不出來的。
阿a是個懂事的孩子,她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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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監獄裡待了一夜,一恩回來後就上去先洗了個澡,阿a就在樓下看會電視,幾個大人坐在那裡說話。
裴人傑說:「已經動用了所有的人脈關係,但還是沒有消息。」
安在健說:「唐小姐剛回國,能得罪什麼重量級的人。」一個令人動用那麼多人力關係也查不到的人,那當然是重量級的人,唐一恩怎麼會得罪這號人。
「不會真的是你家老爺子干的吧。」樸少東猜測道,正看電視的阿a耳朵其實早已豎了起來。
「再查。」宮少帝回了句。
正說話之間,唐一恩站在樓上叫:「少帝,我沒有衣裳穿了。」她剛洗過澡又沒衣裳了,以前放這裡的衣裳全被她帶走了,現在她只能穿一件宮少帝的大襯衫站在樓上叫他。
她這一叫所有的人都看了過來,剛沐浴過的女人頭髮吹了個半干,一雙修長的小白腿露在外面,性感得讓人驚歎,關健是,她說她沒有衣裳穿了,那裡面到底有沒有穿啊?實在很難不讓人多想,畢竟大家全是男人。
宮少帝表情一變,有點咬牙切齒,回了句:「先進去等著。」之後站了起來開始打電話,吩咐人立刻送幾件s號衣裙過來,又報了幾件內衣的尺寸,幾個男人在一旁聽得有點目瞪口呆。
等宮少帝打完電話走過來,幾個男人都安靜的看著他,就好像看見了新世界。
「少帝,你現在對女人穿什麼尺寸的內衣都這麼清楚了,是不是陷進去了?」樸少東不正經的問句。
宮少帝表情陰了他一眼,樸少東忙說:「你以前沒給女人買過這些東西吧。」
宮少帝甩了他一個你二百五的眼神,他怎麼可能會給女人買這玩意。
「但現在你卻給樓上那個女人在買對不對,瞧你對她尺寸的熟悉度,明顯不是第一次買了。」樸少東分析得頭頭是道。
「少東就是眼毒,當初看阿a也是這麼看的。」裴人傑笑著說句。
忽然說到看阿a這事,樸少東又神秘了,內情了,立刻勾勾手指讓幾個人的腦袋湊過來低聲說:「我忽然有個大膽的猜測,這宮老爺子不是也見過阿a了,他會不會也懷疑上了?然後不滿意阿a他媽,所以才暗中動了手腳?」
宮少帝表情凝重,沒有說什麼。
「雖然老了,但這還是一隻老了的狐狸,少帝你要留意了。」安在健也鄭重的道。
宮少帝只是輕微點了下頭,似認同以前的談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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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時,一恩就躺在床上等著。
一夜未眠,在車上躺三個小時哪裡補得了。
躺在宮少帝的床上,她倒是又給睡了過去了,滿滿的都是她所熟悉的男人的味道。
到底是床上更舒服,畢竟,是在家裡,也更讓她覺得安全,踏實。
本來以為只是睡一會的,一恩倒是沒想到自己這一覺竟然是睡到天黑黑,等她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就看到宮少帝正坐在她的身邊,屋裡的燈大亮著,但明顯的天已晚了。
「少帝。」她坐了起來,有些迷糊的看了看四周,她究竟睡了多久了。
「阿a呢?」她問。
「阿a已經睡下了,現在是夜裡十一點了。」宮少帝伸手摸摸她睡亂的頭髮。
忽然意識到,宮少帝最近一直喜歡摸她的腦袋,這個動作看起來是那樣的親暱,讓她不由怔了怔,看著他問句:「你一直沒睡嗎?」一直都坐在這裡看她睡的?她是不是又想多了?
「少東他們也剛走。」他如是的說,一恩心道一句,果然是想多了,宮少帝怎麼可能會幹坐在這裡看她睡覺,睡個覺有什麼好看的,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喜歡自作多情了。
「餓了吧,我去拿吃的過來。」宮少帝說罷已經作勢要走了。
「謝謝。」一恩忙道一聲,他沒說什麼,走了出去。
其實,宮少帝一直都挺好的,如果不是因為當年她睡過之後逃走了的話……
如果當年她睡過之後不曾逃開,他還會這樣恨自己嗎?
腦子裡又不受控制的亂想一通,如果被宮少帝知道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一定是要笑死了。
當然,他不會笑,但他會嘲笑。
一恩到底是輕歎口氣,卻正被走進來的宮少聽見,問她一句:「歎什麼氣。」
「可歎的氣的事可多了。」一恩也走了過去,把他端來的飯菜接過來摁在茶几上。
「你要不要再吃點。」她詢問。
「不了。」
既然他不吃了,一恩就不客氣了,坐下來開吃,因為也實在是真的很餓了。
一整天沒吃飯,又飽受一夜審訊。
宮少帝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還穿著他的襯衫,她不知道每次看到她穿他襯衫的時候他有多想撕開她。
看她餓極了的樣子,心裡到底又是微微一疼,忍不住心生憐惜。
這一生,還有什麼是她不曾經歷的,連監獄都坐過了,刑也用過了。
但這樣的事情,是因誰而起。
正吃著的唐一恩忽然說句:「我想了一夜都沒想通,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誣陷我,把黑的說成白的,受害者搞成罪犯。」
「想不通的事情就暫時不要想了,這件事情讓我來處理。」宮少帝開口說。
「你已經幫我處理很多了,我已經很感激你了。」
「你是我女人。」因此,處理她的事情也都是理所當然的。
一恩哦了一聲,說了句:「我以為你會說我是你兒子的媽咪。」為了阿a幫助她一下也是應該的。
「宮少帝,我覺得那個女警官和我有仇似的,之前打她兩個巴掌太輕了。」就應該敲了她兩顆漂亮的牙,讓她說話露風,審了她大半夜,對她動用私刑,她怎麼能忘記。
「下次再見到她,你可以多賞她幾個巴掌。」
「嗯。」唐一恩應了聲,把最後一粒飯吃掉,然後喝口水,終於飽了。
「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宮少帝見她吃好了,這才動手要解她的衣扣。
「啊?不要了。」一恩臉上騰的紅了,她的傷在背上而已,其實就是內傷,過幾天就好了。
「讓我看看。」他堅持,一恩紅著臉把衣裳抓得緊緊的。
「該看的早看過了,這麼容易害羞,你當初怎麼就敢睡本少。」他倒是主動提了當年,只是再提這事,似乎已不生氣了。
一恩表情一僵,倒是不自在了,只是弱弱的說句:「好漢不提當年勇,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所以可不可以不要一直提個沒完沒了的。
「誰告訴你已經過去了。」既然不讓解,他直接伸手就把襯衫往上攏,畢竟是他的襯衫,穿在她身上是比較顯肥的,直接攏到腦袋上去了。
一恩驚呼一聲,羞得無處躲藏,她之前剛洗過澡,裡面可是什麼也沒有穿的。
但宮少帝只是看她身上的傷,在背上,有幾處於青。
宮少帝的眸子陰冷下來,之後把她的襯衫放下來摟她在懷中說了句:「還疼吧,你坐會,我拿藥膏給你塗一下,等會就會消下去的。」
「嗯。」一恩應了一聲,難得見他對她竟然也有和顏悅色的時候,表情甚至不再零下四十度,而是呈上升溫度。
宮少帝轉身去拿藥箱,找出藥膏過來幫她塗上。
一恩爬在床上,雖然還是覺得怪難為情的,但難得宮少帝這麼親力親為,她還是順從了。
只是襯衫一掀開就後悔了,她應該先穿個小褲褲的,雖然說兩個人的關係已經不是普通男女那樣了,但這樣趴在床上怎麼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