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媽猶豫一會,這才道:「既然少爺要去看看,老奴自是樂意的,只是怕少爺看到了會有些不大好,少爺身份尊貴如何看得了那些東西。
大奶奶也是心疼少爺不想讓您手上沾血,這才不讓您去天牢的,並非老奴不願帶您去,可是少爺您堅持老奴自是領命。」
慕容正眼裡多了一分溫情:「娘如此護著我,我更應當努力去適應這一切,不是說不想手上沾血,就可以不沾血的,有時候沾血也是為了保護自己。」
吳媽媽滿意的點點頭,歎息道:「少爺果然長大了,身上也流著同大奶奶一樣的血,看來也是老奴多慮了。少爺這就同老奴一起去吧!」
吳媽媽領著慕容正進到一間正房,只見裡面的擺設同慕容侯府娘的房間一樣,而且房內讓人打理的很乾淨,好似一直有人住著一般,看來一定有人經常打理吧!
看來流金閣的人還是很忠心於娘的,娘住過的房間都讓人打理的這麼好,娘能讓人死心埸地的忠心,這是自己得好好學習的地方吧!
要是自己身邊沒有娘留下的人,怕是做事也不會這麼順吧!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
為何她有這麼多的勢力,這麼多的產業,和這麼多忠心的部下呢?雖然一直聽吳媽艱和冬梅講著娘的事,可是正兒心裡卻很遺憾,娘活著時自己為何沒能好好瞭解娘的一切呢?
就像吳媽媽說的,娘把自己保護的太好了,就怕自己受到一絲傷害。可是自己卻不能在娘哪前盡孝了,這是多大的憾事呀!
吳媽媽走到書桌邊然後動了動中間的抽屜,立馬書櫃邊上就移開了,出現一個秘室。吳媽媽讓流金閣的兩個丫鬟押著那宮女,然後自己親自帶著眾人進去,沒走幾步就到了地牢立馬就見裡面有暗人守著,然後就是一排排的暗室,通常地牢不是該有各種刑具。可是這裡卻什麼都沒有。
等到中間一個暗門外,吳媽媽讓暗人把門打開,然後慕容正就聞到撲鼻的腥味,然後有一種很陰冷和噁心的味道。
那宮女有些發抖的跟在邊上,吳媽媽突然道:「你們押著她去看看那些東西,相信她會很喜歡的。」說完嘴角就露出限冷的笑。
兩個丫鬟就立馬押著那宮女走走到一個大坑邊上,然後那宮女就嚇的立馬驚叫了:「放過奴婢吧,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奴婢求求你們不要折磨奴婢了,給奴婢一個痛快吧!」
吳媽媽冷冷一笑。走到邊上看著跪著的宮女道:「你不說清楚少爺想知道的。我可就會讓你下去跟它們好好玩玩了。要知道它們可是很久沒吃過肉了,你這身細皮嫩肉可真是浪費呀!」
那宮女小心的掃了眼下面,立馬嚇的一身汗,下面全是蛇呀。這就是蛇窩呀,而且看到那些冰冷冒著寒光的睛睛,嘴裡吐著鮮紅的舌性子時,宮女直接哭了起來:「放過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給我一個痛快吧!」
慕容正咋一看到下面的蛇窩時,也是嚇了一跳,這裡面確實比什麼地方都適合審問犯人。更適合逼供了。
沒想到看著溫柔的娘,還有這樣的一面,不過遇到這種寧可死也不開口的人,想逼供確實有難度,也難怪娘會建這樣一個地牢。果真是個妙地方。難怪舅母會把人交到自己手上,沒有這地方想逼這些人開口,根本不可能。
正想著吳媽媽就要把人放下放了,而當那宮女感覺到蛇越來越靠近,還有那些全都盯著自己的蛇時,那宮女突然失控叫道:「拉我上去,拉我上去,我說,我全說。」
吳媽媽這才滿意的笑了,然後命人把那宮女拉上來,只見那宮女嚇的臉色慘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幅驚魂未定的樣子。吳媽媽走上前盯著那宮女冷笑道:「最好實話實說,不要讓人發現有一絲問題,不然一樣丟你進去,這裡的蛇可是不餵食的,只靠吃犯錯人的肉。」
那宮女現在是怕了吳媽媽的那張臉了,立馬睜著大眼點頭道:「奴婢明白,奴婢一定照實說,絕不肯隱瞞半句。」
然後這才開始仔細說道:「奴婢自小跟在長平公主跟前,可是幾年前奴婢有一位遠方表哥,無意中尋到奴婢了,我們兩情投意合,奴婢想著等到二十五歲就可以放出宮去,就可以過幸福的日子了。
可是奴婢的表哥卻得罪了一位貴人,被關到大牢裡去了,奴婢無人可求,也想不出辦法。
沒想到貴妃跟前的秋仁姑姑卻願意幫奴婢,不僅幫奴婢的表哥脫了官司,還幫奴婢的表哥尋到了份體面的差事。而且從未對奴婢提出任何的要求,奴婢就很是信任這位秋仁姑姑了。
可是沒想到表哥最近卻看上了一位青樓女子,奴婢想著如果早些被放出去,就能立馬攏住表哥的心,讓表哥再只愛奴婢一人。所以奴婢又去求秋仁姑姑,秋仁姑姑就讓奴婢幫她辦事,事成之後就會想辦法還奴婢自由。
奴婢實在是沒辦法了,這才做了對不起公主的事,奴婢只求一死,求媽媽給奴婢一個痛快,奴婢也是可憐的人呀!」
說完哭的越發的淒慘和傷心了,作為宮女最好的結果就是能放出去,多少宮女就這麼年紀輕輕的死在深宮裡了。也難怪她會為了早日出宮,可以重獲自由而幹出這等背主的事。可是此事想必也是那人的算計吧!
這位表哥到底是何人還不得而知了,可憐了這宮女為了那些虛假的情愛,不僅害了別人還害了自己。
慕容正淡淡的掃了眼吳媽媽,冷聲道:「媽媽,她就交於你處理了,至天那位表哥媽媽可得好好查查,也得讓她死個明明白白。這裡就交給媽媽了,我現在去舅母那兒回話。」
慕容婉喝著碗裡的血燕,突然皺眉道:「秋仁。那宮女真的死了嗎?可別中了長平人鬼計,把這人留下來了,雖說不能直接扯到咱們,可是到底會讓皇上懷疑。
長平公主也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事你再讓人去探探,本宮做事可不想留尾巴。」
秋仁知道主子是個多疑的性子,可是那宮女的屍體可是讓人親自驗過的,應當是沒問題的。就安撫道:「娘娘放心,那宮女的屍體可是咱們的人親自驗過的,絕不可能有活口的,再說了長平公主的性子您還不瞭解嗎?
如果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肯定直接殺了以洩心頭之恨。那宮女自盡而死倒是少受些罪,也省得咱們動手。娘娘就安心養身子吧!」
慕容婉這才繼續用著燕窩,可是心裡到底是有些難安,突然想到什麼就道:「你說,咱們給慕容正賜婚如何?」
秋仁心裡一跳,主子為何一定要不放過李氏呢?慕容世子好歹也是娘娘的親侄子,為何一定不能對他好一些,成天的想著如何算計人家呢?
娘娘這多疑的性子,真是要不得,慕容世子根本對娘娘很是尊敬,可是娘娘卻因著李氏,而對慕容世子處處防備著,總有一天慕容世子會查覺娘娘的心意,到時候這對姑侄必是要兵戎相見了。
可是做為貴妃的貼身奴婢,自是得為主子好,於是小心的勸道:「娘娘現在賜婚是不是時機不對呀!好歹名義上世子的樣娘剛死,您就算是出於好意,可是世子爺一直很孝順,如何會領下這份情呢?
前些日子公主府的滿月宴就有不少人家看上世子了,一門心思的想通過李太太與世子攀上親,可是世子可是明明白白的拒絕了。
依奴婢看此事急不得,而且也得先知會世子一聲,別鬧得世子與您有什麼分歧,這可就不大好了。您怎麼說也是世子的親姑姑呀!」
秋仁也不敢保證自己這話貴妃能聽進去幾句,只是真心的想貴妃好,更想幫到慕容世子幾分。可是自己一個奴婢人微言輕呀!
再說了貴妃現在的身份,可不像以前一樣與自己在宮中生存艱難,事事會同自己商量,也會聽自己的意見,現在的貴妃可聽不得違逆的話。
慕容婉盯著秋仁看了看,然後確信其臉上並無不妥當,這才不快道:「本宮下旨還需同他一個毛頭小子商量嗎?本宮難不成連這點小事也決定不了,還是你認為本宮的話他敢不從嗎?
他娘都敗在本宮手裡了,他一個半大的小子,還算什麼呢?在本宮眼裡,只要不聽話的東西,自是沒必要把當聽回事。哪怕是本宮的親人,只要不聽話的留著又有何用呢?
秋仁,你是本宮最信任的人,你可別背著本宮做什麼陰私的事,或者幫別人說開脫的話,本宮可聽不得這些話,更不想讓你從這宮裡消失明白嗎?」
秋仁直接硬生生跪在地下,「娘娘放心,奴婢打小跟著您,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奴婢對您絕無二心。」
慕容婉也不搭話,就這麼任由秋仁跪著,天雖然不冷,可是也慢慢入秋了,宮裡的地可是大理石的,冰涼刺骨頭。可是貴妃不點頭,秋仁也不敢起,就這麼跪著。秋仁知道這是貴妃在罰自己,所以也無半分怨言,就這麼筆直的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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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美伢打字太快了,可能有很多錯別字,所以親們一定要多多諒解,美伢這人做事太馬虎了,真心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