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侯看著癲狂的許思思,自是明白她有多痛多怨,多可憐,可是卻只能死死的捏著拳頭,轉身平淡的吩咐下人道:「讓世子夫人送侯夫人回屋歇息,今天的事所有下人不得外傳出去,若有嘴長的本侯自會讓她永遠開不了口。」
劉氏忙上前小心的扶住婆婆,而胡氏也面無表情的任由劉氏扶著,心裡卻明白一切都完了,許氏今天有多痛苦,將來侯爺必會加諸在自個身上。
可是胡氏一點也不後悔,能把那賤人害死,再那這賤種害的不死不活的,胡氏覺得心裡痛快極了。
不管侯爺多恨自己,多巴不得自個死,現在卻只能為自己遮掩,而且必須這麼做。侯府的體面,皇后和太子的體面,都與自己息息相關。所以侯爺只能忍下,而且是死死的忍下。
就算最後自己慘死,也無怨無悔了,自己這一生也算是太平安樂,而且女兒和外孫能成天底下最尊貴伯人,有什麼好遺憾的呢?不管有沒有寵愛,活的人才是最大的贏家,死的人永遠什麼也得不到。
永定侯守在許思思床前,細心的看護,可是許思思就是不再跟永定侯說一句話,也不啃一聲。等到第二天立馬帶著春媽媽等人回慕容府了,這個鬼地方許氏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了,許氏不敢面對永定侯的冷情和絕情。
這個自以為對自己千寵萬疼的親爹,這個自以為專情專一的親爹,在知曉最愛的女人死於胡氏手下,自己以讓胡氏害的不能生育,居然能無動於衷,更不去發落胡氏,還讓人扶著胡氏回去休息。
這樣的結果許氏怎麼也接受不了。更不願意去面對。自己放下臉面對與胡氏鬧,不就是仗著永定侯對自己的疼愛和對娘的情愛嗎?結果卻一無所獲,反而自取其辱。
這把許氏多年的信念打破了。偏偏許氏又是一個轉不過彎的人,心裡憋著這口氣。怎麼也嚥不下去。
當年許氏選中慕容俊,也是盼著能與慕容俊恩愛無雙,過著風花雪月的日子。更是慢慢把全部的愛和精力,全都傾注到慕容俊身上,得知自己不能生育時,更是一步一步的退讓。
這些委屈,到今天全都加到了胡氏身上。可是最疼愛自己的爹,對不幫自己報仇。這口氣許氏如何能咽呢?
如何能平呢?就這麼一直堵在心口,搞得身子越發的虛弱,靠著珍貴的藥材養著。大夫們也說心病需心藥醫。讓許氏放寬心,身子自然會大好,可是許氏卻並未聽進去,反而把小病拖成大病了。
春媽媽看著躺在床上的許氏,心裡一點也不疼惜。只有報復後的快感。胡氏和麗姨娘這兩個賤人,都沒好下場,一個死了一個跟死人差不多,而她們的兒女們也不會不好下場,就像許思思現在就跟廢人沒差別了。
只是睜著無神的眼睛。不言不語。當年你們都防著自己得了侯爺的寵,硬是把自己調離侯爺的視線,現在自己雖沒得侯府的寵,可是卻得了侯府的看重,也算是值了。
慕容俊知曉許氏病了,自是親自在床前伺候著,可是慕容俊這伺候也是礙著永定侯,並非真心。所以剛開始每天下朝都會陪著許氏,倒也讓許氏心裡舒服不少,也慢慢有些起色了。
可是慢慢慕容俊陪許氏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有時許氏睡前還在跟前,等一個會再睜眼,慕容俊的人都不知去哪兒了。
許氏心裡就恨慕容俊,恨後院那兩個狐狸精,可是現在許氏身子弱,有心無力,想走幾步都累得無力,怎麼去折騰後字的姨娘們。
若是讓兩姨娘有跟前侍疾,許氏又怕這兩人偷偷給自個下藥,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呢?許氏現在對身邊的人,都無一絲信任,連自個爹都這樣還能相信別人嗎?
所以只能放著靈姨娘和碧姨娘舒心過日子,想想許氏這心裡就越發難受。慕容俊這個黑心肝的,必定高興壞了,平常自己小日子時,他就一幅猴急的樣子往兩姨娘屋裡跑,現在自個病了,他不跑的更加順理成章了,還連一絲顧及都沒了。
許氏躺在床上,獨著生氣,春媽媽一路小跑著進來,直接跪在許氏床上,紅眼哭道:「奶奶,爺大白日裡就讓兩位姨娘伺候著,那靈姨娘還懷著身子呢?那叫的聲音,後院的丫鬟們都聽了紅臉。
奶奶,您怎麼這麼命苦呀!您這身子剛剛的見好,可爺不僅不在跟前伺候著,卻跟屋裡的姨娘們搞在一起,想想都丟人呀!」
許氏閉上眼就能想像出現在慕容俊與那兩個妖精,在一起是何等的香艷下作,越想臉越紅,不知為何身上突然有一股勁,直接就起身,也不管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衣,就直接往兩姨娘住的院子跑去。
春媽媽收起眼裡的陰冷,忙跟在許氏身後。等到許氏趕到時,就看到院外站著幾個小丫鬟,臉上都是紅紅了,見了奶奶突然起身了,忙使眼色想進去通傳。均知今天這事鬧的太大了,奶奶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大家做丫鬟的也討不到好。
正想大聲通傳,春媽媽立馬上前摀住其嘴巴,冷聲道:「不想活的,只管通風報信,奶奶今天就是要把那幾個下賤的東西,好好的收拾收拾。」其它幾個丫鬟都領教過春媽媽的厲害,自低下頭來,誰敢不要命的住裡報信呀!
許氏見春媽媽鎮住了報信的丫鬟們,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扶著春媽媽的手,往院裡走去。一進院子就聽到屋內傳來的,女人嬌媚的能滴出水的聲音:「爺,您真是勇猛,奴跟姐姐都快受不住了,您可別再折騰奴了,奴婢肚子裡還有您的兒子呢?
爺、、、、受不住了、、、!」邊上還有另一個女子的嬌喘聲,男子的嘶吼聲,硬是讓聽的人能想像出裡面的香艷場景來。
春媽媽正待大聲發作,許氏直接推開春媽媽的手,直接往屋裡走去。越往裡走聲音越發的清楚,許氏胸口越發堵的慌。
等到進到內室時,看到靈姨娘挺著大肚子,慕容俊卻依舊在她身上運動著,而邊上的碧姨娘擺著各種風騷的樣子。許氏再也忍不住了,胸口的氣全成了一口腥甜的血,直接吐了出來。
然後許氏直接暈倒在地,等到屋裡的慕容俊發現時,立馬嚇的身子一軟,而後面進門的春媽媽進門時,看到這幅場景,只能一聲尖叫,也暈倒在地失了知覺。
碧姨娘和靈姨娘交換一個眼神,都從彼此眼裡看到了勝利的火光。而慕容俊呆呆的坐在床上,再也沒了剛剛勇猛的性致了。
靈姨娘忙起身跪下,接著碧姨娘也顧不得穿衣服,跟在一起跪在床前。慕容俊雖然害怕,可也知道現在怪跟前的小妾們,根本起不了任何做用。
其實許氏從永定侯府回來後,就一直病著,這次暈倒雖說是讓自己刺激的,可是也與永定侯府也脫不了干係。聽說許氏回去同侯夫人大鬧一場,可是永定侯並未因許氏的事,而也沒處罰侯夫人。
反而讓人把許氏直接送回來了,這其中說到底還是侯夫人比許氏身份重要。侯夫人是皇后的生母,可是許氏只是一個妾身的庶女,就算現在記在侯夫人名下,說來說去還是庶出的。
許氏是庶出的身份,也讓自己的同僚們私底下議論紛紛的。自己貴為嫡子,卻娶了庶出的許氏,雖說對自己有幫助,可是現在永定侯府聲名狼藉,也不知將來到底會如何。
太子和皇后可是明顯的讓皇上不待見,而永定侯也讓皇上很是忌憚和防範著,這皇位到底誰來坐還真不好說呢?
還好自己的親姐姐也成了貴妃,更何況貴妃上次也收下自個的禮了。就算大哥的死與自己有關,現在自己是她唯一的弟弟,她也不能不管自己了。
如果自己這時候與許氏鬧翻了,也是向貴妃示好,打永定侯府的臉面。想信貴妃也能護著自己,永定侯要敢尋自己麻煩,貴妃必定會為自己出頭。
想到此慕容俊反而安下來,彼了件衣裳扶起靈姨娘道:「快去收拾收拾吧!」靈姨娘這才和碧姨娘起身拿了衣裳到屏風後面。
慕容俊略略收後一翻後,就大聲對外道:「來人呀!奶奶暈倒了,快去尋大夫來看看!」外面的丫鬟這才敢進來,見到躺在地上一臉慘白的奶奶,忙紛紛上前去扶,然後又忙著讓粗使媽媽抬來軟轎。
急急的把許氏抬回了正房,而春媽媽則讓幾個老媽子拖著走了。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們,忙的雞飛狗跳。
等安置好了許氏和春媽媽,丫頭們回來復了命,慕容俊卻依舊坐在桌前喝著茶,氣定神閒的,好似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
靈姨娘和碧姨娘一直在屏風後,靈姨娘看到慕容俊這幅樣子,不由皺眉小聲同碧姨娘道:「你說爺這是什麼意思?
好似一點也不擔心奶奶事後算賬,也不擔心永定侯上門,你說這爺是不是嚇傻了?」碧姨娘憋憋嘴:「爺的心思你還是少擔心了,只要咱們沒事就好,你肚子裡的沒事就好。」
靈姨娘想想也是,撫撫肚子,臉上就露出笑來,希望這個孩子真能養在自己跟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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