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沐玖走後立秋才進來,見主子立在窗邊,眼中都帶著笑,心裡也為主子高興的。這鎮南侯的身份也是配得上主子的,只是主子定是捨不下正兒少爺,所以兩人就只能這麼拖著了。可是女人的輕春有幾年呢?
等再過些年這鎮南侯再見到更年輕美麗的,到時主子可就一場空了。可是主子的私事做為丫鬟也不能多管,而且主子讓自己知道此事也是信任自己,收起心裡的想法。
立秋走到如蘭跟前道:「大奶奶,您有好久沒這麼高興過了,立秋見您這麼高興心裡也高興呢?」如蘭不由轉身摸了摸臉自問道:「我有這麼高興嗎?」
立秋認真的點點頭:「當然有,這笑都到眼底了,主子難道不知道嗎?想必主子定是很喜歡鎮南侯的。」
如蘭臉立馬就冷了幾分,這喜歡是不假,可是卻是無果的,自己和沐玖都有太多的責任和負擔,如何能同尋常人一般生活呢?立秋見主子臉上冷了下來,心是自己的說的話讓主子心裡難過了,忙福身:「主子不要難過,只怪立秋不會說話。」
如蘭擺擺手,無力道:「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自己想不開罷了。其實這些丫鬟裡我也只敢認你知曉,因為你最是懂我的心意,也是守的住話的。
我跟鎮南侯卻是有情,可是這情卻注定了無果,因為我跟他都有太多的事情要忙了,忙到大家沒有時間卻同正常人一樣生活。」
立秋聽著就有些不明白了。看著書桌上放著的盒子,只見裡面放著一支鴛鴦紅寶石釵子,做工可與流金閣相比。可樣式確是流金閣沒有的。
要知道這流金閣做首飾就是皇城最好的了,這鎮南侯能送出這樣的東西給主子。必是要費一翻心思,不然就尋不到了。「主子,奴婢覺著您和侯爺是想太多了,這只要兩個人想在一塊還有什麼難事呢?您這些年一直孤身一人,別人不知道奴婢還不知道嗎?
何曾對人動過情呢?你再看看這侯爺次次來都會尋一些新奇的東西送您,必是花了心思的,從穿的到用的再到吃的,哪次不是正中您的心意。
奴婢覺著這侯爺也是個知冷知熱的人,不是那無情無意又壞心眼的男子,單從侯爺次次來都是晚上。還要聽您的吩咐才敢來。多少男子可以為女人如此呢?
這新鮮勁一這。大多就淡了,可侯爺倒是樂此不疲的,這就是侯爺對您用情致深不是哄著玩的。主子萬不能負了有心人。不然以後後悔也沒地方哭了,書不是說的好嗎?不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主子可不能犯糊塗呀!」
如蘭聽完立秋的話,心裡如何不知其是為自己好呢?而且沐玖對自己的情義自己如何不知呢?可是有些事不是感情好,就能解決的,自己也不能自私的不顧正兒的感受呀!
本來自己與沐玖這不清不楚的關係,就很讓如蘭愧疚了,真要為了自己的幸福不顧正兒,如蘭怎麼也做不到。如蘭看著立秋只是歎氣不已,然後由立秋服伺著去床上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如蘭就備上禮。準備著回李府給大哥道喜,雖然讓吳媽媽張羅了,可是如蘭還是不放心的再看了一遍。等收拾好了,如蘭才帶著一大車的東西去了李府。這老太君去了廟裡,慕容侯每天低調的忙自己的事,整個侯府全由如蘭收拾著,反而覺得分外的自在了。
吳氏笑著拉過如蘭的手,嗔怪道:「為何還備讓如此重的禮呢?你也不容易,等一下還是帶些回去吧,咱們家娶的是公主,可不是小門小戶的。
你一個人撐著侯府還要拉扯正兒,自是不易,多留些銀子防身才是正事,娘這裡鋪子有收入,哪裡還要你來貼補呢?」
如蘭依著吳氏,就知道吳氏最是心疼自個了,可是自己大哥大婚自是要好好備些禮,不然自己這面上也過不去呀!
「娘您的心意如蘭自是明白的,可是大哥大婚一生才一次,如蘭自是要備上禮,不然外人可該說如蘭不知禮數了。娘家大哥成婚,都捨不得送上禮,這不是摳死了嗎?
再說了如蘭現在可是一品夫人,做出這等事來也傷了自個的臉面不是?娘您就別擔心了,如蘭手裡的鋪子您也知曉的,這收入也是穩定的,您放心好了,自是會有飯讓正兒吃飽的。」
兩人正聊著李家康就進來了,見到如蘭也是一臉擔心道:「妹妹你何需備上這樣多的東西呢?娘自是會操辦的,你自己還要撐著侯府的一大家子,還要施粥助人,想必也是富裕。等會還是拿些回去,你的意思大哥收到就好。」
如蘭臉一冷故作生氣道:「大哥和娘這是看不起如蘭不成,這送上門的禮都不肯收,是嫌棄如蘭不成。」
吳氏和李家康對視一眼,這才苦笑道:「好,大哥和娘就都收下了,不過以後可別再送這麼重的禮了。」如蘭見大哥和娘肯收下,這才轉成笑臉。
這母子三人正親熱著,李老爺就來了,要說這李老爺這些年什麼都沒做,就是指著能再陞官。可是自己當的差也是閒差,又沒做出什麼對大事來,自是無陞遷的機會。
當年把如蘭嫁入侯府就是想要博一個好前程,可是事與願違侯府這根線搭上了,卻並沒起多大作用,只是在朝中說話多了向分底氣罷了。本來以為到老都沒指望了,沒想到兒子能娶長平公主,這位公主可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也是皇上唯一的親妹子,這身份自是貴不可言。
所以在外與同僚喝酒時,就有人玩笑道「你有公主做兒媳,還怕這官位升不上去,回去跟你兒子說說,讓公主跟皇上支會一聲不就得了。
這難得能尚公主,這便利自然要享享。不然誰還願娶個大佛在家裡,動不得罵不得。」李老爺本來當時沒當回事,還怪同僚小看自己,說自己不會做此等有**份之事。
可是沒想到回來之後酒醒了,想了好久才越發覺得這位好友說的確實在理,也合情合理。自家兒媳為公公謀個好差事,這有什麼好難開口的呢?
自個女兒都是一品夫人,兒子以後也成了駙馬了,為何自己這個當爹的卻只是個三品閒官。越想這心裡越不服氣,自己也算是朝中的老人了,不能總是這麼三品的吊著,又沒有實權,比地方上四五品的都差。
想想那些一品大員們,哪個不是人前人後受人敬重,處處都是呼朋引類的,而自己卻只能與幾個同樣不得重用的同僚喝悶酒。也確實夠丟人的,皇上若是心裡明白想公主以後過的好,自然要抬舉自己這個公公。
所以李老爺覺得此事很有必要跟兒子說說,讓兒子去跟長平公主說,總不能讓自己這個公公去求兒媳吧!這樣多傷臉面,自己可拉不下這個臉來,再說了長平公主還是個寡婦再嫁呢?
又不是初嫁的公主,能嫁給康兒這樣優秀的男子,自是該偷著笑了,自然要低些底氣。所以要巴結婆家,自然要巴結自個這個公公了,求個一品官也不是多大的事,只是升二級,也不是要求多高但凡皇帝明白些,自是會同意的。
李老爺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就急急的來尋兒子和吳氏了,想同他們把此事說清了,也好讓康兒去求長平公主。
李家康對自家這個爹一向不大待見,不是爹求榮華富貴自然不會讓妹妹成為寡婦,也不會讓妹妹吃那麼多的苦,搞不好就要孤獨的了此一生了。
見李老爺只是略拱拱手,也沒起身依舊坐著,如蘭也只是福了福身,吳氏倒好直接坐著問道:「老爺何時有空來這裡了?」
李老爺自是看出這三人對自個的不滿和不屑了,心裡有些氣惱了,可想到自己有求於人,就只能忍下了。舔著笑臉坐到吳氏邊上,清了清喉嚨這才慢慢道:「爹今天來呢,一來是想問問你娘婚事準備的如何,可不能丟了李家和皇家的臉面。再來也是與康兒有幾句貼已的話說說。」
說完就看著李家康,這倒是奇了,李老爺與李家康可沒親近到這步,一直以來李老爺可是很不喜這個兒子的。
如蘭心想自個這個爹必定又打什麼壞心思吧!正想幫大哥拒絕,沒想到李家康倒是冷哼一聲道:「爹有什麼話大可以在此說,兒子可不認為與爹能有什麼體已的話,想必是爹搞錯了吧!」說完就自顧自的喝起茶來,也不看李老爺一臉的難堪樣。
吳氏到底與李老爺可是多年夫妻,自是明白李老爺的個性的,讓李老爺如此俯下做低的,必是他有什麼事有求於人。
吳氏不由冷聲道:「老爺何時與咱們說話這般客氣了,老爺大可不必咱們可受不下,老爺有話大可直說,不必拿出應付外人的臉嘴來。
老爺習慣咱們可習慣不來,康兒的性子老爺還不知道嗎?這些官場做戲的話大可不必說了,有什麼就直說吧!咱們母子三人可都聽著呢?倒要看看老爺您能說出什麼樣的話來,看妾身是不是誤會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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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了太陽,心情好了不少,可是裡現在卻開始反潮了,濕濕的總不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