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興只感覺到身下的女人再一次死死的抱住了他。
「臥槽,怎麼做了這麼久?」張峰進來時,眼珠子都快沒從眼睛裡掉出來,他在酒店裡呆著無聊,自己一人在走廊裡走來走去也容易引起人懷疑,張峰就乾脆出去外面又喝了點小酒,看看差不多過了一小時還沒接到妹妹的電話,這才自己回來,在門外給妹妹打了個電話,妹妹沒接,張峰差點都破門而入了,以為出啥事了,連打了好幾個電話,第四個電話時,妹妹才接了起來,有氣無力的應著他的話,跟他說還沒完事來著,然後就沒聲了。
所以此刻張峰進來時,第一句話就爆了粗口,看著陳興,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小妹,是你磨磨蹭蹭的很晚才開始,還是從一進來就開始了?」
「我都還沒來得及衝下澡呢,只是在床頭剛坐下,就被陳興給摁上來了。」張馨這會拉著被子將身子蓋著,明顯還沒緩過勁來,看著張峰直埋怨,「我這次差點被你害死了,你都不知道這陳興有多那個,我差點就被……待會都還不知道能不能走路。」
張馨想說自己都差點都被弄暈了,這後面的話終究是沒好意思說出來,指了指那攝像機道,「趕緊將那東西收起來,還有,你別在房間裡呆了,不然陳興醒來看到就完蛋了。」
「做都做了,還怕他幹嘛。」張峰走過去將攝像機拿起來,得意的笑了笑,「不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確實不能拿出這東西,這些當官的也是不喜歡被人威脅的,小妹關鍵還是得看你能不能勾住陳興的心,這東西咱們是留著最後做殺手鑭用。」
「知道了,你趕緊出去吧。」張馨心不在焉的點著頭,瞥了眼正在熟睡中的陳興,張馨的心情很複雜,面前的男人帶給她前所未有的感覺,記得自己上一次的性生活已經是多久前的事了?那應該還是和初戀男友在一起的時候,後來畢業後進了演藝圈,各自也就散了,從那時到現在,張馨一心要發展自己的演藝事業,連男朋友都沒交,也一向是潔身自好,沒啥緋聞,只是這狗日操蛋的社會愣是將她一個良家少女給逼得要靠出賣自己的身體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是的,張馨不否認自己是在功利心的作祟下才這樣做。
若不想大紅大紫,她這勉強能在一線邊緣掙扎著的二線演員一年光靠片酬和演出收入也有小幾百萬進賬,這個收入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可望不可即了,也足以讓她在京城過上不錯的生活了,還能養著一個無所事事的哥哥,但這並不能滿足她,既然當了演員,張馨就想要出頭,不想大紅大紫那是騙人的,只是沒有想到最後卻是賣身給了陳興。
有了第一次,會不會再有第二次?答案是肯定的。只是今天賣給了陳興,明天又會賣給誰?張馨眼神有些迷茫,踏出這一步,張馨不認為自己還會回頭,只會越走越深,身體或許只會成為她用來交易的一個工具,能對她事業有幫助的,或許都會讓她寬衣解帶,幻想著那些個場景的發生,張馨忍不住一個哆嗦。
「小妹,那我先走了哈,回頭陳興醒來,你記得要應付好。」張峰將攝像機裝進包裡,看了看房間裡沒啥遺留的能讓陳興直接懷疑的東西,張峰就準備走了,邊往外走著,眼神古怪的瞥著陳興,自個嘀咕著,「這是迷幻藥的作用還是這陳興在床上這麼猛呀,要不哪天我也去弄點試試?整了快一個多小時呀。」
張峰的話將張馨從臆想中拉回現實,點了點頭,張馨看著哥哥出去,目光再次回到陳興身上,沉睡中的陳興嘴角微微上揚著,像是帶著一點高傲,又像是自信的笑著,張馨看著看著,心裡面竟是興起了奇怪的想法,比起晚上剛看到陳興時,這會的陳興好像多了幾分魅力。
難道僅僅只是因為我和他發生了關係,所以他在我的視覺印象裡也發生了變化?張馨自嘲的笑著。
張馨不知道自己腦袋裡這會都在想著什麼,各種各樣的想法充斥著大腦,原本還想著起床去衝下身子的打算也給忘了,眼皮子打著架,慢慢的沉沉睡去。
陳興不知道自己這一覺睡了多久,當他逐漸醒來,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摟過躺在身邊的女人時,陳興還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心說自己這暖香在懷,抱著個漂亮老婆睡覺竟然也會做春夢,這要是說給老婆聽,都該被取笑了。
手上下意識的捏了一下,陳興心想這寶貝妻子最近經過自己的辛勤開發,好想豐滿了點,睜開眼,陳興正想跟張寧寧開玩笑說說剛才做春夢的事時,整個人猛的怔住,如遭電擊。
「你醒了。」張馨也睜開眼,陳興捏她的時候,她就醒了,感受到陳興一直注視著自己,張馨也緩緩睜開眼,這一幕是早晚要面對的,一切都要按照事先計劃的進行下去。
「你…我…」陳興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看了看房間的陳設和環境,陳興臉色有些難看,「這是酒店?」
「嗯,是酒店。」張馨點了點頭。
「我們現在怎麼會這樣,這是怎麼回事?」陳興看著兩人都一絲不苟,仍在地上那些零零散散的衣服時,再想想剛才的春夢,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
「陳司長,剛才吃完飯本來我哥是要送你回家的,結果一到路上你就醉得不省人事了,問你家在哪裡,你又沒回答,沒辦法只好把你送到酒店來,我哥說要去給你弄點解酒的東西喝喝,讓我先在房間看著你,結果……結果我只是去衛生間擰了把濕毛巾想給你擦擦,你就把我拉上來了,然後就…」張馨楚楚可憐的望著陳興,她把話都說的很『明白』了。
「呵,我醉得不省人事,然後你的意思是說我把你非禮了?」陳興緊緊的盯著張馨。
「那陳司長難不成說是我把你非禮了不成。」張馨說完瞟了一眼陳興還放在自己胸部上的手。
陳興收回自己的手,沒說話,臉色陰晴不定,看著張馨,「如果是我把你非禮了,那你這會是不是該大喊大叫的,你不覺得你的反應不正常嗎。」
「我要是真的大喊大叫了,會對陳司長造成什麼樣的影響?警察過來了,陳司長您意識不清的非禮了我,陳司長覺得那樣的場面就是您想見到的?」張馨淡淡的望了一眼陳興,抬了抬自己的手腕,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一些地方,「陳司長您看看,這些都是我掙扎時留下的痕跡。」
陳興順著張馨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果不其然,張馨手腕上都有淡淡的抓痕,身上也有一小塊一小塊痕跡,這一幕讓陳興眉頭再次緊緊的擰了起來,陳興不知道那是自己剛才藥性發作時,粗魯的撕扯著張馨衣服時留下的,至於張馨的手腕,只不過是他太過興奮時,抓著張馨的手留下的,根本不是所謂的掙扎。
陳興看著張馨,此時竟是出奇的冷靜,陷阱或者真的是他酒後亂性?陳興大腦快速思索了起來,「張峰呢?」陳興問道。
「我哥回來的時候,你把我那個了,我哥說要報警,我說報警有啥用,陳司長您是當官的,警察還不得偏幫著您,昨晚跟您在一起的那位還是公安局長呢,報警只是最笨的做法,我哥也沒再說啥,我把他先趕出去了,我說這事我自己會跟你好好談。」張馨低聲說著,眼神平靜的跟陳興對視著,盡避陳興的眼神看得她心裡有些發毛,但能當演員,她的演技也不會差到哪去,她也知道這時候自亂陣腳只會於事無補。
「跟我談談?你想談什麼?這事發生了,你覺得能怎麼樣。」陳興眼睛瞇了起來,他倒是想聽聽張馨會說什麼。
「我也沒想怎麼樣,我知道陳司長您也是喝酒後才做出這種不理智的事,我能夠理解,我只想問問陳興您打算怎麼處理,拍拍屁股走人?」張馨沒有回答的陳興的問題,反將皮球踢給了陳興,不得不說,這是最明智的一個回答,一時都讓陳興有些判斷不出真偽來。
走下床去將自己的衣服都撿起來穿好,陳興神色轉動著,瞄了張馨一眼,「這事我們稍後再談,在這之前,我得先弄清楚一些事。」
陳興說完,給孫長勝去了個電話,讓孫長勝親自帶幾個信得過的警員先到那家川菜館去,隨後看著張馨,「張小姐有興趣再跟我回一趟川菜館嗎?」
「回那裡幹什麼?陳司長您給警察打電話又是什麼意思,然道您認為今晚是我挖了坑讓你跳進來?」張馨臉色很難看,更多的是憤怒,氣得臉色通紅,「陳司長,您要是真的認為我那麼下賤,那我無話可說,你大可以直接走,我不會說什麼。」
「我可沒那樣的意思,無非是想弄清楚一些疑惑而已,這對我,對張小姐您都有好處,不是嗎?」陳興淡淡的說著。
「好,既然陳司長您要去,那我就跟您去一趟,以證我的清白。」張馨氣憤的盯著陳興,咬牙道。
「好,那張小姐是不是穿下衣服?這事還是趕早的好。」陳興瞟了張馨一眼,不得不說,張馨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胛骨很性感,但陳興此刻無疑是一點心情都沒有,這些個糟糕的事怎麼就老發生在他身上了,陳興心裡一點都沒有香艷的感覺,更多的是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