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想像的那麼複雜,楚蓉只是想跟你認識而已,她是個生意人,承包一些建築工程在做,她想認識你,無非也是為了以後圖個方便,希望能從你那裡獲得一點工程做。」何麗嫵媚一笑,「她就算是對你有什麼好心眼,我也不讓是不是,我跟她關係好事好,但我倆又是什麼關係,哪是跟她能比的。」
陳興撇了撇嘴,對何麗的話不可置否,兩人現在的關係就像是在玩火,尋求刺激,有越陷越深的態勢,陳興心底不否認自己對何麗這樣的尤物或多或少有著佔有慾,表面上的冷漠不代表心底的**,真要是無慾無求,他對何麗的電話短信就不會理會,他會赴何麗的約,說明他同樣也是在淪陷。
「陳興,今晚的這位楚小姐如何?是不是別有一番味道?你們男人不都對熟女有著特殊的嗜好嘛,晚上這位楚小姐可是個成熟的水蜜桃,那臉蛋,那身材,可是連我都垂涎不已,我要是個男人,肯定夜夜笙歌,從此君王不早朝了。」何麗一臉壞笑,「你要是想採摘的話,相信不難哦,我相信她肯定很願意找個像你這樣的男人庇護她,這些年,也難為了她一個女人獨自在商場上打拼,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好色的男人以做生意為名,想要佔她的便宜。」
「你什麼時候也兼職當皮條客了。」陳興說著話,眼皮跳了一下,這會何麗已經走過來坐在他腿上。
「偶爾拉下皮條也不錯,我這不是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楚小姐是我的閨蜜好友,索性不如成全你,反正我又不吃你的醋,而且我還真怕在床上一人滿足不了你呢,找個好友一起來應戰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怎麼樣,我這想法是不是讓你美得沒邊了,咯咯。」何麗笑得花枝亂顫,她心裡是如何想的那只有天知道,任陳興都無法想像何麗如此的大膽奔放,嘴上卻是冷笑,「你們女人不也都喜歡獨自佔有一個男人,你還真是另類。」
「不是我另類,是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這樣的女人想要佔有你那是不自量力,我也不敢抱有那樣的想法,乾脆拉個知根知底的好友一起下水,兩個人或許還能多吸引點你的注意力,能讓你來得勤快一點,我這不也是為了迎合你們男人喜歡新鮮刺激的感覺嘛,瞧我,一心都在為你著想。」何麗風情萬種的笑著,「陳興,想我了吧,瞧你的身體可是老實多了,有反應了哦。」
「你真的不是一般的……」陳興盯著何麗,突的雙手使勁,有些瘋狂的將何麗抱了起來,大踏步的往房間裡的床走去。
……
市區的一個高檔小區裡,王婷裹著一條白色浴巾從浴室出來,美白的嬌軀一覽無遺,,客廳的沙發坐著一個中年男子,王婷小鳥依人的走到男子身邊坐著,拉著男子的手臂往自己胸口蹭著,一臉嬌媚,「中民,你到底給不給我哥做主嘛,到現在都還沒給人家一個答覆呢,那個臭小子不就是個小小的縣長嘛,你官比他大,隨便吱一聲他還不得乖乖聽話。」
「幼稚,你懂什麼。」毫無疑問,這男子就是海城市副市長李中民,王婷是他養的一隻金絲雀,在床上總是能用出各種新奇的手段讓他感到刺激不已,這也讓他特別迷戀王婷的身體,關鍵是王婷也很會討他的歡心,李中民心裡並不否認自己對王婷的喜愛,要不然也會花重金養這麼一隻金絲雀,房子車子,都是他送給對方的,不說別的,現在呆的這一套足足一百五六十平的房子地處市區黃金地段,在一處高檔小區內,光這套房子就價值不菲,其他的珠寶首飾啥的更不用說了。
「我不懂你懂嘛,呵斥人家幹嘛。」看見平日裡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男人斥責自己,王婷一臉委屈,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李中民一下子心軟,「這個陳興不是普通的縣長,要是換成別人,我早打招呼過去了,哪裡會這麼麻煩,這次陳興明知道你們是我的關係,他還是那樣做,想把你哥撈出來恐怕沒那麼容易。」
「那可怎麼辦,我離開公安局的時候可是聽到了,他們要告我哥故意殺人,這可是大罪啊,你要是不為我哥做主,我哥下半輩子就毀了。」王婷急了起來,拉著李中民的手搖著。
「我再想想辦法吧。」李中民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眼前這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李中民很快就有了感覺,逕直將對方壓倒在了沙發上。
陳興第二日回到溪門,汪東辰上午早早的來到陳興辦公室,拿著昨晚交通事故現場的勘察報告交給陳興,笑道,「姓王的那混蛋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撞了人,不承認有碾壓過,我把這份報告扔到他面前,他又變著法說自己昨晚喝酒了,幹了什麼都忘了,我看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已經讓人去找昨晚的現場目擊者,到時證據確鑿,看他有幾張嘴可以狡辯,這王八蛋真該一槍斃了他。」
「昨晚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當時還有一輛車跟我是同時經過的,那個車主也有下車看到現場,只可惜當時忙著堵那混蛋,都忘了記住那輛車的車牌號,不過也沒關係,我和小張也能算兩個現場目擊者,你找不到人的話,我倆去當證人。」陳興笑道。
「那怎麼成,陳縣您什麼身份,出來當證人豈不是讓人笑話了。」路鳴搖搖頭,道,「要找人其實也不難,在電視報紙上發個報道,那人看到了只要還有點良知的話會主動過來的。」
陳興點了點頭,這個辦法可行,「對了,那個孩子怎麼樣了,死者的身份確認了嗎?」
「死者是咱們溪門縣新門鎮大聯村的,那個孩子是他兒子,在海城一中讀高一,昨天不是正逢週五嘛,死者是自己乘摩托到海城去接孩子回家,沒想到這一去就發生了這樣的悲劇。」路鳴臉色多少有些憐憫,「孩子已經醒過來了,也很幸運,聽下面去醫院瞭解情況的辦案民警說沒什麼重傷,除了幾處皮膚擦傷比較厲害外,還有就是輕微的腦震盪,要呆在醫院觀察幾天,聽說昨晚孩子的班主任都連夜趕去醫院了,這孩子學習成績很好,期中期末考都是班級第一,年級前五的尖子生,很受老師喜愛,孩子的父母也就這麼一個兒子,平常寶貝得不得了,每逢週末,經常自個騎著摩托車趕那麼遠的路去接人,誰能想到會出這種事,哎,去瞭解情況的交警回來說起這些眼眶都濕了,紅著眼就想衝進拘留室打人,要不是被辦公室的人拉著勸著,估計真進去打人了,連我都想抽王慶那畜生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陳興臉色一暗,父愛如山,母愛如水,發生了這樣的事,對一個還在上高一的孩子來說不知道是多麼大的打擊,那幼小的心靈還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這樣的結果,父親是一個家庭的頂樑柱,王慶只是輕輕的轉動了幾下方向旁,碾碎的卻不只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一個完整美好的家庭也被那沾血的車輪碾的支離破碎。
「這樣的事讓人痛心,不過孩子沒事,這是大幸,要多鼓勵孩子,讓孩子堅強起來。」每個人都是孩子慢慢長成大人,誰都要經歷這麼一個過程,陳興不是一個冷血動物,他有血有肉,他親眼目睹了王慶的喪心病狂,這也決定了他不可能坐視王慶逍遙法外,「你們公安局從昨晚到現在應該接到了很多施加壓力或者是打探消息乃至於求情的電話,不論是面對什麼壓力,這個案子你都給我辦下去,不要受任何因素干擾。」
「就算是沒陳縣這句話,我這次也要頂著壓力辦下去,不然對不起那個孩子。」
「不是對不起那個孩子,是對不起我們自己的良心。」陳興神色肅然,指了指牆上那蒼勁有力的五個大字,「為人民服務,這是我黨的根本宗旨,我們身為領導幹部,就算是不能身體力行,但也要對得起自己的這顆良心。」
「當了這麼多年警察,見過太多的血腥,這顆心雖然有些麻木了,但總算還有點良知。」路鳴拍打著自己的胸口,做人,總有自己的一條底線。
「那好,去忙你的吧,我知道你這個大局長也是忙的很。」陳興笑道,又交代了路鳴幾句其他要辦的事,路鳴轉身剛要離開的功夫,陳興的秘書何齊匆匆走了過來,說紀委書記周正來了,陳興詫異,連準備離開的路鳴都一臉好奇,腳步停了一下,頗有些想留下來聽個究竟的想法,見陳興微微搖頭,路鳴笑了笑,走到隔壁辦公室去了。
周正來的突然,陳興親自走到門口去迎接,來溪門這段時間,陳興大抵知道周正的為人,人如其名,官聲很正,在縣領導層,一直保持中立的態度,正是這個原因,陳興對周正給予了足夠的尊重,有關民政局的案子,紀委已經介入調查,陳興琢磨著周正此行來應該也是為了這事。
見陳興站在門口,周正神色有些細微的變化,腳步略微加快,兩隻手握在了一起,陳興笑道,「周書記是個稀客,難得來我這裡一趟。」
「我倒是希望一直不用來,我來了說明有事發生,作為一名黨員幹部,我可不希望縣裡的官員違法亂紀。」周正半開玩笑的說著,接下來的話更是讓陳興意外,「陳縣,昨晚聽說在地界那裡發生了一起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