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微微搖頭笑了一下,從當上周明方秘書之前的那幾天,他把錢還給了何麗,他心裡並不想跟對方再做過多的接觸,並不是說他對何麗心裡有多反感,大學裡面的很多同學對何麗的評價是水性楊花,陳興倒也不覺得這樣的女人就該遭人唾棄謾罵啥的,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何麗是個智商正常的成年人,有著自己的世界觀和價值觀,她過什麼樣的生活其實是人家的事,別人根本沒有權利說三道四。
再說,有時候傳言終歸是傳言,陳興姑且聽之,並不是說就信了那些話,這個社會永遠都不缺那些嫉妒羨慕別人,從而刻意去醜化誣陷別人的人,陳興承認自己對何麗並沒有深入瞭解過,大學裡面交往畢竟不深,都是聽到別人說何麗這個人怎麼怎麼樣,他自己看到的少,雖說何麗畢業後確實選擇了一個比自己年齡大了十來歲的富商嫁了,但那也說明不了什麼,女人嘛,追求一個穩定富足的生活並沒有錯。
「何麗,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每次都是找借口搪塞對方,次數多了,其實雙方都心知肚明,只不過彼此都裝著不知道而已,現在何麗既然捅破這層窗戶紙,陳興直截了當起來。
「不錯,這次找你確實是有很重要的事。」
「哦,有什麼事你說吧,能幫的我會幫的。」
「電話裡不方便說,希望晚上能見你一面,我在南華路的君悅酒店303房間等你。」
「何…」陳興正待說什麼,對方卻是已經掛斷了電話。
晚上下了班,陳興出了市委,並沒有立刻坐車回家,而是沿著人行道慢慢走著,陳興還在猶豫要不要赴何麗的約。
「或許她真的是有什麼事吧。」陳興心裡想著,手也已經下意識的伸出攔了一輛出租車。
來到南華路的君悅酒店,陳興直接上了3樓,走到303房間,輕輕的敲了幾下房門。
開門的是何麗,陳興並沒有太大的驚訝,只是當視線投到何麗的身上時,陳興的瞳孔卻是猛的一縮,只見何麗身上穿著薄薄的半透明的黑色紗衣,那曲線玲瓏的身材,隔著那半透明的紗衣,猶如罌粟花一樣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紗衣的長度只到膝蓋上方,下面裸露出了一截雪白光滑的皮膚,那是何麗修長圓潤的大腿,漂亮的兩隻小腳丫上拖著黑色的人字拖,指甲上塗著粉色的指甲油,何麗的打扮宛如居家的少婦一般。
何麗看到陳興的那一剎那,臉上綻放出了嫵媚的笑容,「你總算是來了。」
「進來呀,在門口愣著幹什麼。」何麗笑著看了陳興一眼,說話間,有意無意的挺了挺胸口,似乎很滿意陳興此時的表現。
「你不怕冷嗎。」陳興略微有些不自然的收回目光,如今已是十月下旬,早已入秋,天氣已經在逐漸轉涼,特別是今年的氣候異於往年,冬天好像提前來臨,白天還好一點,有太陽照著,會暖和一點,一到晚上,卻是有些冷。
「外面有風當然會冷,一到屋裡面就不會冷了。」何麗笑著將門輕輕的合上,手指輕輕在門鎖上一扣,一下子將門反鎖了。
陳興走到房間裡面站著,後面傳來的門鎖反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刺耳,陳興心裡微微一跳,「有什麼事這麼重要非得在屋裡談,在外面談不行?」
「不行。」何麗慢慢的從後邊走了過來,「在外面我感覺不舒服,好像會有人偷窺一樣,沒有房間裡面這樣讓人覺得安心。」
「有人偷窺?我看是你自己想多了吧。」陳興笑了笑。
「不管怎麼說,你還是來了,不是嗎?」何麗邁著優的小步子,從陳興的背後邁至其身前,輕輕的伸出一隻手,摩挲著著陳興的嘴唇,「你來了,說明你還是很關心老同學的嘛。」
「我來,是因為你說有很重要的事,我們同學一場,我想我還不至於那麼冷漠。」陳興皺了皺眉頭,伸手擋開了何麗的手臂,手掌觸碰到對方輕柔滑膩的皮膚,卻是有著驚人的彈性。
「是啊,我們同學一場,怎麼說也是四年同窗,我要約你出來見個面,卻是難如登天,要不是我今天這樣說,你這個市委書記的大秘書怕是也抽不出『空』來見我吧。」何麗將有些字咬的特別重,臉色有些嘲諷,對之前陳興屢次三番拒絕她的邀請,何麗明顯是有些耿耿於懷。
「我後來調到周書記身邊工作,沒有像在政研室那麼清閒,自然是忙了點,新的工作崗位也由不得我馬虎。」陳興瞥了何麗一眼,神情淡然。
「是啊,在市委書記身邊工作當然是日理萬機了,也難怪我們這種老同學想要見你一面都見不到。」何麗笑吟吟地看著陳興,「陳興,其實我很搞不懂,為什麼你會躲著不想見我,難不成我比洪水猛獸還可怕,會吃了你不成?」
「何麗,你不是找我來有很重要的事嗎,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我待會還要回去。」陳興避開話題道。
「怎麼,連為老同學騰出點時間都捨不得?看來我在你心裡是真的不受歡迎咯。」何麗輕笑著,神色卻是一點不惱,「先坐吧,咱們坐下來慢慢談。」
陳興看了何麗一眼,走到沙發上坐下,這個房間很大,裝飾更是非常豪華,陳興懷疑何麗是不是訂了酒店的總統套房,從何麗的做派來看,對方並不缺錢,有這種舉動也不見得奇怪。
走到牆邊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啵』的一聲拔開瓶塞,何麗往兩個精緻的高腳杯裡各倒了點紅酒,端拿著酒杯,風姿萬種的走了過來。
「怎麼樣,先來點紅酒?」何麗款款的走到陳興身前,將酒端到陳興跟前。
「謝謝,不過我不喝酒。」陳興接過酒杯,旋即就放到桌上去。
「不喝酒?我記得夏天同學聚會的時候,你還有喝酒的吧?怎麼隔了幾個月就不喝酒了?」何麗笑著盯著陳興,自個已經抿了一小口。
「你該不會是我怕我在酒裡放了藥吧。」看著陳興像是戒備的眼神,何麗輕笑道,「其實你還真怕對了,我確實在酒裡放了點藥,你知道是什麼藥嗎。」
「是嘛?」陳興眼睛微微瞇了起來,盯著何麗,「我不用知道,也不想知道。」
「咯咯,一看你就知道是口是心非,心裡其實很緊張也很想知道吧,我告訴你吧,我在酒裡放了催情的藥,不止是酒裡,連這個房間裡,都被我點了催情的迷香,你沒覺得剛才一走進來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好聞,也很香嗎。」何麗說著,整個人已經陶醉的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臉上散發著迷人的紅韻。
「何麗,你在跟我開玩笑嗎。」陳興猛的抬頭。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何麗笑著眨了眨眼睛。
「這麼說你今晚叫我過來是在耍我了?」陳興目光逐漸凌厲起來。
「怎麼能說是耍你呢,我確實是有很重要的事找你。」何麗輕笑著,從沙發上拿起了遙控器,看似無意的隨便一按,聲音普一出來,陳興的臉色卻是一變,本能反應的轉頭去看了一眼電視屏幕,屏幕上正播放著兒童不宜的畫面。
「何麗,你真是無聊。」陳興臉色變了變,站起身,意欲離開,面前卻是黑影一閃,何麗突然擋在他的身前,身子緊緊的貼了上來,陳興只感覺兩團軟軟的充滿彈性的,猶如海綿體一般的東西頂在了自己的胸前,還若有若無的擠壓著。
「無聊嗎?你覺得我無聊嗎?」何麗循著陳興的臉頰,嘴唇輕啟著,慢慢的往上,輕咬著陳興的耳根,「我怎麼覺得一點都不無聊呢,你說呢?看看你,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它已經最真實的表達出了你現在內心的感受,你是喜歡的,不是嗎。」
手臂碰觸著何麗光滑的肌膚,陳興全身猶如觸電一般,何麗說這房間裡點上了催情的迷香,陳興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這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神情有片刻的恍惚,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整個人仿若就要爆炸開來,耳朵裡那條濕軟的小舌頭如一條小蛇一般,輕輕的游來游去,讓他舒服的想閉上眼睛。
房間裡,淡淡的熏香味瀰漫在空氣中,讓人聞著聞著便覺得很舒服,電視屏幕上放映著不和諧的畫面,陳興面無表情,但他的內心遠沒有表面那麼平靜,從他開始變得有些粗重的呼吸聲,已經能瞧出陳興被這房間裡的氣氛所影響了。
身旁那帶有著何麗身上特有的香水味越來越濃,陳興此時如置身於雲顛之中,閉著眼睛享受著。
「陳興,舒服嗎?你是喜歡的,對吧。」溫熱的濕氣從耳孔裡輕輕的鑽了進來,直直的鑽到大腦深處,刺激著陳興大腦興奮的神經。
何麗半張著嘴,一臉沉迷的閉著雙眼,此時,不僅是陳興的大腦處在興奮的狀態,何麗何嘗不是如此,這房間裡正如何麗自己所說,確實是放著催情的迷香,何麗早早的就來到了這房間裡,點起了迷香,陳興普一進來,剛聞到的香味,除了這房裡本身噴有的空氣清新劑外,其中更是夾雜著何麗點燃的迷香,說起來何麗在房間裡呆的時間比陳興更長,受到的影響也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