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立即發現了他,臉上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
「我……」
楚飛開口要和她舒舒情。
「對不起!」
琴音卻像一些三流愛情劇裡的女主角一樣馬上更緊的抱住書低頭跑了,留楚飛一個人在風中凌亂,怎麼聽起來他還沒表白就被發好人卡了。
「不對啊,劇本應該不是這樣演啊。」
楚飛召喚出系統書當劇本翻閱的,奇怪這個和他計劃的怎麼完全不一樣。
因為對他來說琴音是他的天使,他的女神,他注定的另外一半。所以他對她的態度和其他人都不同,希望她能夠真正接受他的回到她身邊——不然把她強行啪啪啪了,以她嫁雞隨雞的傳統觀念,和她現在的實力,哪裡還有她反抗的份——但是因為沒有了血族入侵,沒有了災難中的生死與共,沒有了林恩的絕情翻臉和他的溫柔出頭,所以一切都改變了。
正因為她的傳統觀念,所以她深知她現在是林恩婚約者的情況下,根本對其他人完全不假以辭色。使拿下她的難度倍增。
「看來不能直接進攻,要想想辦法了。」
楚飛抬腿往回走,發現他這樣更加喜歡琴音了。
既然她願意為了一個該死的,她根本不願意的婚約拒絕其他人,那麼在這一生她也會為了他拒絕任何其他男人,再次成為那個最好的女人。
……
酒館的燈光昏暗。
在這種環境下會使人顯得更加迷人。
而在酒精的作用下,會使人迷得意亂情迷。
都說憂鬱喝酒的男人是迷人的。
而獨自一人在這裡喝悶酒的女人是會讓人想要犯罪的。
哪怕用黑色的斗篷掩蓋出她成熟性感的身體,那份憂鬱的氣質還是會讓人想要嘗試品嚐一下她。
「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
楚飛是不喝酒的,就好像他不抽煙一樣,認為酒會麻痺人的心智使人失去理智,煙會麻痺人的舌頭使人失去品嚐美味的能力,但他到了某些時候還是會喝酒,尤其是陪一個美女喝酒。
「你想陪我?」
希瓦冷眼輕蔑的看過來。
這一刻的她是迷人的,迷人在她不屑的眼和這雙眼給男人帶來的征服她的衝動。
「我只想請你喝杯酒。」
楚飛完全是酒場老手一樣不和她說別的就說喝酒,對吧檯後的酒館老闆勾勾手指。酒館老闆立即心領神會的一口氣擺上了六大杯啤酒,每一杯都往外冒著迷人的白色泡沫,炸裂間讓一股微甜的麥香散逸出來。
希瓦又朝他看過來,低聲說:「我認識你。」讓他不用白費功夫的,但她是真的需要酒麻痺自己拿起一杯仰頭灌下。
十分豪邁的喝法使大量啤酒沿著她雪白的頸脖、滾動的喉管流下,浸濕了她的衣襟,流進了深邃的山谷。
「我也認識你。」
楚飛不介意,只是又推了一杯到她面前,也自己狠狠灌下了一杯真的只是陪她喝。
希瓦又看了他一眼,好像和他較真上了又是舉起一杯啤酒整杯灌,她似乎要的就是這種暢快的感覺。
「很苦吧。」
楚飛卻在旁邊夢囈的說,不知道在說她的心情還是在說一口灌下的啤酒,只是看見她臉上露出難受的表情。
繼續不管她是不是在聽,完全是酒精麻痺後胡言亂語的小聲說:「自己愛的人根本不看自己一眼,他愛的卻是自己必須保護的人。可是他愛的人永遠不可能屬於他,因為這個人馬上要為了國家利益嫁給她不愛的另外一個人。」
一段話說的像繞口令,但是一字一句的說的非常清晰,讓希瓦聽得清清楚楚。
希瓦握酒杯把柄的手掌立即一緊,好像真的因為酒精麻痺開始變得不是那麼清醒和絕對理智了,甚至會在一個外人面前露出一些她的情緒,用她現在非常難看的表情說明了他說的一點不錯。
楚飛看見出效果了,開始慢條斯理的小口喝起酒,讓她的情緒發酵一會。
希瓦,她不是別人,正是琴音的貼身護衛,也是被琴音視作姐姐的人。
只是琴音也是到後來才知道希瓦一直暗戀唯尚,但唯尚是一個非常重視權力的人,所以根本不把她這個算是他半個學生的女孩正眼看過,更加青睞琴音。但唯尚又是一個懦夫,面對長老會的安排他還是選擇了妥協,同意了讓琴音與林恩聯姻換取林恩家族的支持。
所以到頭來希瓦成為中間最苦的一個人。
她根本就不想把琴音視作她的妹妹,她會貼身保護照顧她不過是因為唯尚的一個命令,和一個唯尚會因此對她有所重視的奢望。
只是事實是後來她哪怕死在那場魔人瘟疫中,唯尚都沒有記起來這麼一個苦苦戀著他的可憐女人。彷彿一個非常不重要的龍套,從出現到消失甚至沒人記住她的名字。
「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陪你喝喝酒。」
楚飛面對她的質問很詼諧的微笑回答她,讓她不用警惕他。
從他對希瓦的瞭解裡,她從小就缺少愛。因為是孤兒收編進入護衛隊,又是被唯尚照顧過一段時間。所以對於唯尚她可以說是一種女人對男人的暗戀,也可以說是女兒對父親的追求。她想要的只是有人愛她,真的在乎她。
只可惜她當初讓琴音的逃脫,使唯尚徹底對她失望,讓她完全被拋棄了再也沒有人記起她,甚至琴音想要再找她這個姐姐,讓她知道還是有人愛她的時候,她已經主動外調到邊防最後死在魔人的攻擊中。
希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決定放縱自己的,也可能是楚飛的話戳到了她心裡最柔軟處,那個她絕對不願意承認的地方。
拿起酒杯就往嘴裡倒,根本不管什麼了。
楚飛給了酒館老闆一個眼神。
這家酒館老闆哪裡不知道他是現在榮耀城的太子哥,事實上希瓦在這裡喝悶酒的事情就是他通風報信告訴他位置的。現在收到指示當然更加拍馬屁的把各種好酒拿出來送給希瓦喝。
希瓦也整個人喝迷糊了,抓住楚飛的肩膀盯著他的眼睛紅著眼問他:「你是想要我嗎?」完全自暴自棄的知道她一直只是一個人,現在只想要一個人要她,藉著酒精已經不管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