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身影沒有什麼猶豫,直接從腰裡拿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幾個跨不出現了病床邊,伸手揭開了被子,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了下去。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讓他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從腳心直接竄向了腦門。
床上沒人。
床上竟然沒有人。
這怎麼可能,明明今天下午自己來的時候就在這裡的,而且自己一直在守著,根本不可能走出去一個人。
這怎麼可能沒有人呢?
「我說朋友,這樣是不是很爽啊?」就在殺手心中膽寒的時候,一道淡淡的聲音在這空曠的房間響起,立刻殺手的身影暴退,對著房門的方向衝了過去,這一次刺殺的絕對是一個高手,一個或許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抗的高手,最好的辦法就是逃跑,作為殺手,他知道自己要是落在了這個人手裡,自己會是怎麼樣的下場,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或許死亡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希望。
他的速度很快,但是雲陽的速度比他更快,殺手只感覺自己的身邊有一陣風閃過,緊接著房間裡的燈就被打開了,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年輕人雙手抱胸,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咕咚
殺手嚥了一口唾沫,雙眼有些驚懼的看著眼前這個人,單憑這一點他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這個人的對手,一旦兩個人交手,那絕對是自己慘敗,這是殺手這麼多年以來的養成的職業習慣,他在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殺氣,但是他內心的那根神經告訴他,這個人相當強大,強大到他即使仰望也遠遠不及的地步。
「怎麼來了馬上就走,這是不是有點太不夠意思了,這要是傳出去了,讓那些人知道了,會說我不懂禮數的。」雲陽笑呵呵的盯著殺手說道。
「你是什麼人?」殺手聲音有些晦澀的說道,現在他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的腦袋在網上開到了一千萬,殺手現在都後悔了,為什麼自己要接受這個任務,一千萬的人頭是那麼隨隨便便的能拿下來的嗎。
同時殺手更想把發佈任務的這個人找出來,一邊活埋一邊槍斃,媽的,你不是在上面說的,他什麼都不是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海歸嗎,普通的海歸能有現在的這種身手嗎?
「我是誰你會不知道,你接受了僱主的任務前來殺我,你會不知道我的名字,聽你的聲音貌似我們兩個沒有仇,既然我們兩個沒有仇你還要來殺我,那麼這一切都昭然若揭了,你是為錢服務的,有人出錢要我的項上人頭,我說的可對?」雲陽笑著說道,「能不能告訴蘇,這個想要我的腦袋的人是誰?」
「不知道。」殺手說道。
「我知道了。」聽了殺手的話,雲陽點點頭,「想必你這個任務是在那些所謂的網站接來的吧。」
一些地下世界的人就是這樣,自己不去做任務,反而是做了一個網站,將地上地下兩個世界聯合起來,那些地下世界的人想要除掉自己的敵人就要通過他們找人,殺手想要得到任務賺錢也要通過他們尋找金主,這樣一來,這群人可是兩頭拿錢。
「你……你怎麼知道?」殺手一臉驚駭的說道。
「我有什麼不知道的,我還知道你是在一個所謂的小網站找的,上面關於我的信息肯定就是一點點吧,我猜想可能是這樣的,應該是簡單的很,海歸一枚。」雲陽笑著說道,「我說的可對。」
「你也是我們的這一行的人?」聽見眼前之人如此熟悉地下世界的規矩,這個人震撼了。
「我?」雲陽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想了想出聲說道。「我也應該算是吧,只是以前的時候做過一些,現在不做了,退隱江湖而已,只是我有點想不到,為什麼我都要金盆洗手了,這群人還是不願放過我呢?」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殺手似乎很糾結要知道雲陽的真實身份這件事情。
「我以前只是一個默默無名小卒罷了,只是得罪了當時的大佬,所以才隱退下來的。」雲陽笑著說道,雲陽在地下世界的確是無名小卒,但是另外一個綽號那絕對是響亮無比的。
「你胡說,你有這麼好的身手,怎麼可能默默無聞呢?」殺手說道。
「身手好不好以後再說吧,說說吧,這一次的任務是誰發佈的,哪個網站,給我說出來,或許我還能讓你離開。」
「這不可能,既然你是做我們這一行的,你肯定知道我們這一行的規矩,我是不會說的。」殺手似乎不願意透露關於僱主的一點消息,還別說還挺有那個職業范的。
「我說兄弟,你是不是腦袋缺根弦兒啊,你就和我說說是那個網站,就真麼短短的一句話而已。」雲陽有些無語的說道。
「雖然我知道你比我強,但是你想要我的命也沒有那麼簡單。」殺手手中握著匕首對著雲陽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來吧。」雲陽有些無語的看著這個有些腦殘的殺手真的是無語的,你看看虎蛇,看看人家,為了活著,把鬼子都出賣了。
伸手將紅日戰刀放到了一邊的桌子上,隨意的活動了胳膊,擺出了一個搏鬥的姿態。
「你這是在看不起我的原因嗎?」見到雲陽竟然這麼無視自己,殺手徹底的怒了,他們不怕死,但是不能被人看不起。
「不是我看不起你。」瞧得暴怒的殺手,雲陽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如果是我動手的話,你就完
蛋了了。」
「你去死。」殺手怒了,直接對著雲陽衝了過來,手中鋒利的匕首對著雲陽的脖子狠狠地劃了過去。
「不自量力。」雲陽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不屑,就這麼探出雙手,對著殺手的手抓了過去。
空手奪白刃,雲陽做了不止一次了,再加上這傢伙的實力在自己的面前的確是個二把刀,於是乎雲陽幾乎一招就把這傢伙手裡的匕首奪了過來。
「我告訴你,我想要你的命,就是一個回合的事情,我不想殺你,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在那裡得到這個消息的。」雲陽隨手將匕首扔了出去笑呵呵的說道,此時此刻雲陽還的不想殺這個人,因為他和自己沒有仇,再者就是雲陽之前曾經也做過殺手,怎麼說也算是同行。
「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說的。」殺手一臉嚴肅的說道,「我知道你想要殺我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你想讓我出賣僱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額。」
雲陽鬱悶了,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有這麼不知道變通的人呢,這實在是太混賬了,名聲你是保全了,但是你充其量也就是殺手,命你都沒有了,你還有什麼資格去享受名聲帶給你的一切。
「你說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雲陽不知道怎麼和眼前的這個傢伙溝通,想當初自己剛剛做任務的時候,也是失敗過的,失敗了不怕,有命在,下一次我們可以繼續嘛。
「你殺了我吧,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的。」殺手還是不打算說這句話。
「好了好了,我也不殺你了,你走吧。」雲陽有些無語的說道,他現在算是整明白了,眼前這小子絕對是一個新手,不然的話絕對不會這樣一根筋的。
「你……你你不殺我?」本來以為必死無疑的殺手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自己可是來殺你的人,你怎麼就這麼把我輕易放過了呢,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
「你沒有聽錯,我讓你走。」雲陽瞧得殺手臉上吃驚的表情笑瞇瞇的說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可是來殺你的人。」殺手有些不解的說道。
「這個世界上想要我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難不成我能把他們全都殺了?」雲陽笑著說道,「我不是殺人*狂,我只是把對我最最有危險的人殺掉就是了,說句不客氣的話,就你這樣的殺手我還真的不放在眼裡。」
「你到底是誰?」
「你為什麼要一直糾結在這個問題上呢,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你很重要嗎?」
「是的,很重要,我要知道我這一次是敗在誰的手裡的?」
「五年,我給你五年的時間,要是五年之內你能夠在地下世界混出屬於你自己的一片天,你再來找我,具體我在什麼地方我行不用我說了吧,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不過前提有一個。」
「前提?什麼前提?」
「那就是你小子必須要活著,不然的話你怎麼會知道這個答案呢?」雲陽笑著說道。
「放心我一定會知道你是誰的。」殺手一臉嚴肅的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你就走吧,記得五年之後來找我。」雲陽說著將門閃開了笑著說道。
殺手看了一眼笑吟吟的雲陽轉身就走了。
五年。
真的能夠火五年嗎?
五年之後他或許在那個不知名的角落裡躺著和閻王爺打麻將的吧。
「真是搞不懂這小子到底是怎麼進入這個圈子的,前途令人堪憂啊?」雲陽關上門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碩大,做殺手的要是不知道變通,那麼很快,他就會死在敵人的手上,絕對是死了不能再死的那種。
突然。
一陣巨大的危險降臨到雲陽的感覺器官上,來不及任何的多想,風辰順勢就是一個打滾。
砰
一聲悶響。
嘩啦
病房的玻璃瞬間崩碎,光滑的地面上頓時出現了一個深坑。
有狙*擊手雲陽在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了對面大樓上絕對有一隻眼睛在盯著自己呢,而且通過這裡的彈坑以及剛才的槍聲,雲陽基本上可以確定那絕對是一款重型狙*擊槍,只要是人被打中,那絕對就是一個死。
「該死的,到底是誰,到底是誰這麼和老子過不去,媽的,竟然敢用重型狙,別讓我知道,不然我非把你活剮了不可。」雲陽粉粉的說道,一揚手,手中的紅日準確無誤的擊中了吊燈,頓時病房裡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雲陽靜靜地屏氣凝神等待機會,他不敢出去,他不敢確定對方是不是有夜視儀,如果沒有一切好說,要是有的話,自己出去絕對是死,剛才的門已經被自己鎖上了,這開門也需要一個時間差,但是就這麼點時間,就足夠了。
雲陽摸出了電話,撥通了傅鵬程的電話。
「雲大哥,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兒嗎?」傅鵬程有些睡眼朦朧的說道,懷裡的那個小姑娘似乎也感覺有點不滿,撇撇嘴,抓住了傅鵬程身上的一點又睡了過去。
「抓緊時間帶人去我所在的病房大樓對面的那棟大樓,注意那裡有狙*擊手。」雲陽沒有什麼客套話,直接出聲
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