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指晃動劍,四道強大的劍氣頓時從天而降,轟,直接封住四道城門,大金城頓時陷入封城狀態。
「幸好來的及!」自諸葛正我連續說什麼頭疼之後,諸葛雲嫣越想越覺得不怎麼對,當時便丟下所有人,一個人撐開風揚陣,極速之下,終於來到大金城,剛進城便看到那座巨型的雕像,以及四道劍氣封城。
「大金城的人聽著,我知道你們當做有一些沒有信仰薩滿邪教,當他們的狂熱信徒,可惜還有一些人,他們就在你們當中,我不想去找,也懶得去找,城門我已經封了出不去。現在你們就只有做一件事件,找出你身邊的那個信徒,讓他去黃河邊上,給我的妻子敬一炷香。」
轟!大金城是什麼地方,薩滿神教地獄分支的總部,不說其中的狂熱信徒有多少,光說那些普通信徒就無數,整個大金城的人多多少少也算得上是信徒,所以聽李青衣這話,幾乎是全城暴動。
「要不想捨棄信仰,要想活命,幾乎沒有這樣的選擇,就比如說你們?」轉過頭,看著一支軍隊出現在自己的前面。說來說去,華國的軍隊還真的很多,也不知道完顏洪烈是如何挖到這些軍隊了,千人的軍隊這個比例在全國來說不算多,但是千人的騎兵,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無一不是精品良馬,無一不是強兵。
位於大金城的中心,黃河把城池分為南北兩方,這支騎兵就來自北方,看著他們不緊不慢的渡橋,顯然帶領他們的將軍非常的有膽色,可惜他們太高估李青衣的仁慈了。
幾個移動之間,整個人出現在橋頭上,完顏洪天頓時明白了,敵人想要做什麼,拔起腰間的金刀,大聲嘶吼,「衝鋒!」
嘴角微微揚起,手放在腰間的長劍上,「等一下。」
直到這個女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李青衣卻拿不出什麼理由去怪她,也許是他的心軟了,也許是些什麼別的莫名其妙的感情。
「你不是說要幫我把長安城打造成為世界第一城嗎?怎麼來大金城了?」看著衝鋒而來的軍隊,那些騎兵的衝鋒也讓橋面出現裂紋,盡萬的騎兵在橋上衝鋒,再就算是在硬的橋都垮掉,下面是洶湧澎湃的黃河激流,根本沒有任何生還的機會。
「我這不是在幫你嗎?」只要他想殺的人,能逃過這個命運嗎?顯然不能!
「我知道,你要是收服了整個大金城,對長安城更有好處,真的。我保證!」諸葛雲嫣就想要一個小女人一般,伸出小手,向天發誓。
轉過頭,看看那具栩栩如生的雕像,眼睛一轉,「傻!本來我想毀了這座城,不過聽你那麼一說,覺得這個世界第一城的位置可能落不到你的長安城上了,嗯,處於第二的位置也不錯,這樣我們還能建立合作上統一戰線,放心,我決定不毀城了。」
突然身法發動,左手輕輕一點在她的身上,瞬間定住她,手一帶,這整個人依靠在雕像旁,就那麼看著李青衣拔起手中的長劍。按在劍柄上的右手,突然制動,「想死,我成全你們,正好我需要人吾愛妻點亮去地府的冥燈,萬物甦醒!」
一道碧綠色的劍氣,並沒有斬向那些風馳而來的騎兵,而是瞬間沒入大橋中。
完顏洪天一看,大喜,以為是李青衣的劍氣沒有什麼用,大吼,「金騎兵,殺,他不過徒有虛名,虧他還自詡聖王。」
黃河兩岸的百姓,卻看到了不一樣的一幕,震驚的停下,想要拿起手中兵器,死也要捍衛自己的信仰的動作。
本來漸漸裂開的大橋底下,自橋墩開始,平地生出無數的籐蔓,綠色的籐蔓恍如一條條有生命的繩索,扎進那些開裂的石板上,大橋底下,不一會就結滿了支撐騎兵衝鋒的橋樑,彷彿那才是真正的橋!
騎兵的衝鋒不會停,李青衣腳步亦不會停,化作一道流光,瞬間出現在完顏洪天的前面,對著露出一個嘲諷,揚起手中的長劍一刺,旁邊的親衛瞬間被斬首,而他去錯過嚇的臉色蒼白的完顏洪天。
形成衝鋒陣型的騎兵力量是多少,近千騎兵組成衝鋒陣型,力量是多少,看著飄忽不定的李青衣就看清楚了。在騎兵箭頭上飄忽不動的他,一部分是他的攻擊方式,另一方面是長劍斬在騎兵喉嚨上,被衝鋒震開,讓他不得不退開。
鮮血彷彿侵染了他整個人,化作血色修羅,漸漸的衝進騎兵衝鋒陣中,彷彿像一隻血蝴蝶在跳舞,每一次的跳動,手中的長劍都收割一名士兵的生命。
轉過馬頭的完顏洪天看到這一幕,頓時眼膽欲裂,他的親兵已經全部死亡,那可是神教的最忠心的教徒,一夾馬腹,嘶吼,「啊,圍陣絞殺!」
鮮血濺到臉上,李青衣的眼睛都不帶出一點泛,在他的眼裡只看到了一樣東西,那就是信仰,屬於薩滿邪教的信仰。聽到完顏瘋狂的嘶吼,手中的黑劍,不屑一聲冷哼,「夏風柔情!」
轟,手中的長劍,頓時爆發五彩的金芒,每一次的揮劍,帶出無數道劍芒,刺入騎兵的厚厚的鎧甲中,彷彿在收割麥子,每一次的揮舞,都帶走一片片的生命。
噠噠!看到完顏洪天衝到自己的背後,李青衣大吼,「殺!」
這次的殺氣沖天,對於薩滿邪教的仇恨沖天,腳下一躍而起,手中長劍,以粗暴的方式,沒有所謂的劍氣,只有一把雪白色的劍刃,以力劈華山的方式,斬過。
噗噗!鮮血四射,連人帶馬被粗暴的劈城兩半,輕輕一抖手中的長劍,剛想沒入劍鞘中。
「大逆不道,李青衣你大逆不道,作為全真教二代弟子,竟然敢行那屠城之舉,今日我馬鈺便要大義滅親,清理門戶!」
無數道先天劍氣衝著大橋上被李青衣斬掉經脈,不能動彈的騎兵上,他的目標很明顯,就是要李青衣坐實了屠城的舉動,只要這千名騎兵死去就夠了。至於以後應該如何說還不是他全真教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的事。
諸葛雲嫣一看大驚,「住手!馬掌教!」
「先天劍氣而已,既然你這只吃裡扒外的老鬼,不去想怎麼鎮壓凶獸,還要縱容邪神的降生,不要說是你來了,就算王重陽你在旁邊,我殺他又如何?」李青衣輕輕的低語,眼睛絲毫不客氣的望了一眼天空。
微微一笑,彷彿是對著王重陽一笑,下一刻,冰冷的眼眸,望向彷彿勝券在握的馬鈺身上,手中的長劍微微顫起,在空中揮動,每一次揮動,虛空上便出現一句詩,五彩的詩句,漸漸撐開,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彷彿早就明白自己的一劍不能見效,疾馳而來的馬鈺兩撇鬍子一瞪,一道先天劍氣刺入被擋下的萬千先生劍氣中。
「爆!」
彭彭!五彩聖字形成的劍幕上,開始出現道道裂痕,而現在的李青衣卻收劍,低頭把長劍緩緩的,一寸一寸的,彷彿在等著什麼。
諸葛雲嫣急得不行,明明都已經放過那些士兵了,要是再被馬鈺給殺,到時才真的有口難辯。更是讓她著急的還是,這個混蛋,盡然收起手中的長劍,不說那些躺在地面上,親眼看到那些聖字劍幕在慢慢的裂開,有的先天劍氣已經開始衝進劍幕中,剛剛經歷了一場與死神賽跑,還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死神會放過的他們,現在又看到這樣驚天的一幕。
頭頂上無數的劍氣,閃爍著寒光,看到馬鈺竟然瘋狂到,再次刺出一道劍氣,接下來不用她說,諸葛雲嫣都能想到是什麼,李青衣的劍幕破碎,那些士兵全部死。破口大罵,「李青衣,你算什麼男人,你個混蛋,你既然已經放過他們一命,為什麼不好人做到底,你到是救他們啊?」
不是李青衣不救他們而是他在等王重陽動手,顯然他也看出了聖字劍幕的奧秘,只要馬鈺繼續斬下引爆萬千劍氣的引導劍氣,等劍幕碎的那一刻,不僅他的先天劍氣被吞噬掉,就連也會被李青衣的《俠客行》聖文詩篇所化的劍氣所殺。
薩滿這樣崇拜邪神,並且以殺戮為祭這種喪心病狂的邪教,不說自己的愛妻死在他們的手上,淡淡那些被血祭的人,他也會讓他們魂安地府。
一聲歎氣,「到底是自己的弟子,還請聖王手下留情。」
一道迅如奔雷的劍氣斬向即將破碎衝破五彩劍幕的先天劍氣上,顯然王重陽想要毀了馬鈺的萬千先天劍氣。
同樣一聲歎氣,「我可沒有逼他,自作孽不可活!」
還差一寸就沒入劍鞘的長劍,瞬間被拔起,一道五彩劍氣斬向道迅如奔雷的白色劍氣上,轟!強大的真氣碰撞,爆發強大靈氣波動,不知是為什麼,兩人你一劍,我一劍,每一劍都相互抵消。
不過每一次揮出劍氣,李青衣的腳便會沒入地面一寸,數十劍氣的比拚之後,李青衣嘴角慢慢的留下鮮血,就連手中的長劍都在顫抖,可是那猙獰的面目依舊死死盯在天空中的王重陽。
「聖王,當真就不給老道一個薄面嗎?」緩緩收手,一個人在擋,一個在攻擊,無所謂誰強,一定要評判的話,王重陽輸了,不然也不會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來求情,顯然他知道這個被貫以『聖王』的男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