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青衣來說,這一天的時間就在金雕身上渡過,半成品的獸兵,這是他的第一個嘗試,也是第一次跳出煉器術的框框條條,把諸葛煉兵術最後一章,諸葛武侯關於煉兵的猜想,煉製一軍鐵血無情的士兵,這個兵,不再是兵器,而是士兵,使用各種材料煉製出一個士兵,能夠行軍打仗的士兵,鋼鐵般的士兵,這種用現代的話,類似機器人的東西。顯然在諸葛武侯的命名裡,卻不是這樣想的,它被命名為獸兵,幾句神秘無比的批注,「獸兵先為獸,後為靈,再為兵。」
緊接著是一段模糊,看不到。
李青衣想著接下來應該如何完成這個半成品,東方白和黃飛鴻的戰鬥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兩人從最先的試探,到最後打出了真火,強大的英雄攻擊手段,在兩人的手裡,不斷的開發,屬性真氣不斷被兩人分解,各種戰鬥的技巧,就已經令觀戰的人流連忘返,更別說夜晚的兩人,更是爆發出戰技,黃飛鴻如血海一般凝練的血氣,湧向天空,強大的血氣熱浪,彷彿天上突然升起一道太陽。
八月二十三日,光頭帶著絲絲黑氣的李青衣出現在書院城門上,拿手擋擋天空上三顆耀眼的太陽,周圍地面的草已經開始枯萎,城門滾談的磚石,使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汗滴如水的聖武弟子,堅持認真的看天空上兩顆太陽的戰鬥。
「二弟,這都已經一天一夜拉吧!」
八月二十四日,天空上依舊是三顆太陽,聖武書院周圍的草地上幾乎要起火了,卻沒有看到兩人想要停手的意思,第四個任務「得到香艷無比的東方白的認可」,在後面失敗和完成選項上,完成選項一陣赤紅,表示任務完成。
李青衣苦惱的地方就在這裡,望著所有弟子都不務正業的看著兩人在戰鬥,明明已經得到認可了,還在要打,你們兩到底是在得瑟什麼呢?
其實他是不知道,他這個媒人做媒的話,時時刻刻都刻印在兩人的心裡,以兩人的傲氣,哪裡會主動低頭。日月神教的東方教主那是顯然不可能的,作為江湖中最是傲嬌的一位奇女子,她會低頭認輸,那就不是那個一統日月神教,令任我行都折服的東方白了。
至於黃飛鴻自己也有自己的尊嚴,當然更多的就是他也想偷懶,教導弟子是多麼頭疼的事情,他明白。
站在書院城門上,一眾弟子在圍觀兩人的戰鬥,連三千碑林內慢慢出現的第二波蟲族都沒有注意。不過李青衣對於這第二波的蟲族的悄然出現,非常的感興趣,低估道,「有意思,盡然是長嘴紋,詭異的灰色雙翼震動帶起空間的紊亂,依靠自身的灰色靈氣吸收光線,能夠影藏在空氣中,在最關鍵的一刻,利用尖銳的長嘴,對獵物發起攻擊,凶獸級的長嘴紋能在十秒的時間內,吸乾一隻成年水牛全身的血液,恐怖無比!」
張三豐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瞪大眼睛盯著三千碑林內那密密麻麻,身體有拳頭大小長嘴的蚊子,如果說第一波變異螳螂揮起螳螂刀臂,斬出一刀刀金色刀芒的變異攻擊,那麼這些學會隱藏,學會沉默,不發出聲音的蚊子,更加的令他全身發冷,看那個尖銳的長嘴,結合蚊子吸血的習性就知道了。
「大哥,你看?」靠近李青衣一些,張三豐不安的說道。
「沒事!」
伸出右手,對著天空上戰鬥的難分難捨的兩人,虛空一劃,一張太極圖徒然印在空中,彷彿要吞噬天地的視覺下,張三豐看到陰陽兩色的太極中,黑色的部分所佔的面積只有一點點,但它的威力更強於另一部分,似乎帶有一絲神秘的東西。
不僅是張三豐大皺眉頭,就連影藏在無數長嘴紋背後山林裡的孔德也是如此,手上捏拿著一個淡金色神秘字,站在巨木的背後,抬頭望向天空中那種遮天蔽日的太極圖戰技,特別是那明顯小的黑色部分,咧嘴一笑,「五行封龍,是以五條龍脈為代價,誅殺天地聖師,這是儒門典籍內的絕密儒門陣法,攻擊力無比強大,弒神屠尊不在話下。師父,你為了證實李青衣是罪人,動用這個陣法,有這個需要嗎?李青衣現在的幽冥封印已經在慢慢的爆發,實力暴增的後遺症就是徹底的封印全身修煉之基,到時候沒有修為,他還能跑到哪裡去,殺他如屠狗!」
在腰間的一塊玉牌上,傳來淡淡的聲音,「德兒,大帝如今已甦醒,就算他再怎麼感謝李青衣,面對來自未來的,知道未來一些事情的人,他除了想要收為己用之外,就是殺掉。如果我們能夠殺掉他,對於大帝來說,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要是不能,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借刀殺人為此而已。我儒門奉旨辦事,就必須好好握住這把刀,儒門號令百家的聖朝時代就從誅殺他開始。現在他臉上的罪字已經被幽冥封印侵蝕,神智也被侵蝕,才會如此的霸道,以為有了實力便可以對抗整個天下,妄想,不說我儒門的存在,就連那些隱世世家門派也不是他想挑戰就能挑戰的。」
「是,師父,徒兒知道怎麼做了?」
沒入空氣中的孔德隨即向這三千碑林走去!
「太極圖沒有了。」
「黃飛鴻和東方白也不見了,不會是被先生給一招滅掉了吧!」
腦海中這麼猜測的並不少,只有為數不多的幾人知道,兩人是被李青衣直接扔進獵殺競技界,就是李青衣為了完成任務,進去挑戰守護者的獵殺競技界。
伸手一動的李青衣似乎也不想再去管那些弟子,接下來怎麼做,完成一幅甩手掌櫃,教給自己,望著那些弟子的疑問,張三豐也不得站出來,一連串的命令下去之後,張三豐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冷血無情,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
「容容,你說我做的對不對?讓所有的弟子都進入三千碑林,現在哪裡隱藏的危機,就來我去了都有麻煩,他們的實力還很?」眼睛漸漸帶起血絲的他,沉悶的問向一直默默不語的秦思容。
李青衣身上一股濃郁的威壓今天更加的強大了,臉上的黑色氣息也更多了,她還沉浸在李青衣的身上,被張三豐乍然問道。
她也愣住了,悄悄的遲疑,冷冷的回道,「人生本來就處在一個個危險當中,吃飯喝水都有危險的時候,他們現在面對的只不過是放大的危機而已。何況不是每一次有危險度有我們的相護,他們需要自己保護好自己,我們只能教導他們怎麼樣處理危險,而不是幫他們渡過危險。上次關於我們時時刻刻都在關注他們獵殺凶獸,我就覺得這樣做,不會增強他們的能力,反而會下降。」
「好了,好了,容容,我說不過你。華山派令狐沖和日月神教聖姑等人過來了,你不要一直冷著臉,微笑,要微笑,微笑才漂亮。」張三豐看到被特意留下的王鐵山幾名弟子帶著令狐沖等人已經過來了。
拉著秦思容的手,走到他們的前面,微微一拱手,「呵呵,寧女俠令狐掌門岳小姐,還有神教聖姑東方小姐,三豐代先生歡迎各位的到來!」
「張院長客氣了,能夠接先生發佈的任務,是我們的榮幸,是我們應該感謝先生才是,畢竟這讓我們的弟子都得到了歷練。」寧中則定靜師太兩人自然也是如此,算起來,他們也是後輩,何況張三豐還是聖武書院的院長,這禮不能小,恭恭敬敬的回上一禮。
「晚輩令狐沖,岳靈珊,勞德諾,陸大有拜見張院長。」
「日月神教任盈盈,恆山派東方依琳拜見張院長。」衝著張三豐一禮的任盈盈見到李青衣就那麼站在不遠處,隔著城牆,居高望著三千碑林內收拾變異螳螂材料的聖武弟子。
在看看自己前面的這個令張院長傾情一生的女人,走到她的面前,自來熟的問道,「想必這位就是張夫人吧!晚輩任盈盈見過夫人。」
張夫人!?
呃!張三豐和秦思容兩人還沒有拜堂,用現在的話就是沒有領證,最多算個男女朋友,猛然被任盈盈那麼一問,頓時令兩人都尷尬不已,特別是秦思容,剛剛為了張三豐的面子,勉強擠出一絲絲微笑的秦思容,和聲和氣的打招呼,本來就寒的臉更加冷了,眾人直覺的一股冷風在額前吹拂而過,涼颼颼的。
任盈盈彷彿一點都不去關注在場所有人的想法,再次問道,「張夫人,我神教這裡雖然只來了兩個人,可這個身份也不差了,一上來就被你們一句話,給許配給了形意宗師黃飛鴻黃老師,這聘禮都不下,也想娶我們教主,夫人是過來人,你說這事做得對還是不對?」
夠毒的,這是要給東方白打抱不平來了,李青衣自己要讓兩人打賭的,說是一句話,強硬的許配也沒錯。任盈盈一來就首先承認秦思容是張三豐的妻子,這樣一來,接下來的什麼聘禮啊!就更好的帶出來了,完全是在說秦思容的不是,彷彿在說那些幾個老爺們不懂事,你也不懂事的老人問話方式,還一步一勢,步步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