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塵老人竟然就這樣雲淡風輕而來又雲淡風輕地去了,這讓神日峰下的眾人都感到驚訝。紫you閣
一直以來,他都特別的維護楚楓,而今這種情況下,雖然不好強行庇護,但就這樣說不管就不管了,還是讓眾人有些反差。
神日峰上的太虛聖殿中,太虛聖主端坐在聖主寶座上,陰沉著臉一眼不發,大殿下面坐著一些太上長老,還有一些長老真在殿中央,其中一種上前兩步,略帶疑惑地說道:「聖主,今晚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那太初真龍體……」
「你給本聖主閉嘴!」聽屬下長老提到楚楓,太虛聖主當即暴怒,一雙眼眸中怒火噴薄,「啪」的一巴掌重重拍在座椅扶手上,他的臉色變得鐵青,緊緊咬著牙,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你們什麼都不要問,總之不惜任何代價擒住太初真龍體,讓知道挑釁本聖主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說話的長老身體一抖,面對太虛聖主熾盛的怒火,他不敢再多言,趕緊退到了一旁。而那些太上長老們則滿臉驚愕地看著太虛聖主,臉上露出思索之色,不明白太虛聖主今晚怎會如此大動肝火,這般的失態。
「聖主不必動怒,因太初真龍體而如此大動肝火實在不值得。」一名太上長老捋著鬍鬚,臉上露出冷漠的神色,道:「那楚楓雖然是最古老的幾種血脈之一,但其境界始終太低,在我們聖地面前,他跟螻蟻沒有區別,就算他今晚僥倖逃走,他日只要拍出幾名長老帶上一些精英護法,定能將其生擒,屆時聖主想要如何發落都不是問題。」
「單單是太初真龍體,自然是手到擒來,可是就怕易塵師兄會從中阻撓,庇護那楚楓的性命。倘若真的擒到了太初真龍體,我們須得低調,暗中押回神日峰,以免節外生枝。」另一名太上長老說道。
「本聖主要他死,誰也別想讓他活!」太虛聖主鐵青著臉,滿頭黑髮無風自動,在這太虛聖殿中,他雖然在努力地克制,但心中的怒火與殺意依舊讓他看起來無比的瘋狂,一字一句都像是從牙縫中迸出來的:「這次莫說易塵師兄保不住他,就算那背後的神秘老者出面也休想保他的性命!」
大殿中頓時安靜了下來,在場的眾強者誰都能看出太虛聖主的怒火與殺意熾烈到了極點,內心徹底的暴走了。他們雖然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卻沒有人再出聲詢問,擔心會惹得聖主暴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一名長老匆匆來到大殿中,臉色非常不好看,道:「啟稟聖主,屬下等人已經將神日峰附近的地域都搜遍了,也啟動了陣紋,但都沒有發現太初真龍體的蹤跡,看來他早就我們封山前就已經離去了!」
「你們在搜尋的過程中沒有沒發生什麼別的事情?」太虛聖主冷聲說道,雙手緊緊抓住座椅扶手,指骨啪啪聲響。
「回稟聖主,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易塵師叔來過,他並沒有靠近,只是遠遠看了看,並且言稱不再過問楚楓的事情,還是我們還怎樣就怎樣……」
太虛聖主聞言,眼睛微微瞇了起來,縷縷寒芒迸射,沉聲道:「楚楓身上應該有一件非常特殊的禁器,這種禁器可以完全收斂氣息,連本聖主都難以察覺!目前有兩種可能,一是他使用這件禁器離開了聖地,而是他悄悄潛入了太虛峰,所以易塵才說不再理會他的事情!」
「聖主英明!」一名護法花白,左眉上長著紅痣的太上長老說道:「對於楚楓來說,這裡已經是龍潭虎穴,就算是待在太虛峰也不是最安全的,最好的選擇應該是離開聖地。如果他真的潛入了太虛峰,那麼說明其身上的禁器已經快要失去效果了,不至於支撐到其走出聖地,否則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如此我們只需要派人嚴密監視太虛峰,他總歸會離開太虛峰,屆時必會被我們擒住!」
「這件事情就這樣吧。」太虛聖主對前來稟報的長老說道:「按照太上長老的說的去做——你們也都散去吧,本聖主想靜靜。」
眾人聞言,相繼離開太虛聖殿,很快就只剩下太虛聖主一人了,他端坐在聖主寶座上,臉色不斷變幻,一會兒青,一會兒紫,一會兒黑,表情相當的精彩。
「楚楓!本聖主定要剜你雙眼,剁你雙手,將你抽筋剝皮!」太虛聖主咬牙切齒,他伸出手來,五指緩緩握攏,心情暴戾到難以壓制。
他很想仰天咆哮來發洩心中的怒火與鬱悶,但身為聖主,連連失態未免會宗門的人笑話,他只能強行忍住。但是一想到楚楓拎著蘇曼的內衣還一臉輕浮浪蕩地嗅著其上的幽香的畫面,他的氣血就開始逆轉且沸騰起來,差點吐血!
「想我堂堂太虛聖主,道主境巔峰的修為,號令聖地,身份地位無比尊崇,可卻始終未能如願以償得到她的心和身體。而今她的內衣竟然會出現在楚楓的手中,還被他看遍了玉體……」
太虛聖主越想心中就越鬱悶,眼角都快氣得裂開了,簡直是肺疼肝疼胃也疼,沒有什麼比這件事情讓他更加憤怒與鬱悶的事情了。
就在太虛聖主恨不得將楚楓抽筋剝皮的時候,楚楓正盤坐在太虛殿內的石蒲上,臉上綻放著陽光般燦爛的笑容,藍心若盤坐在他的身旁,面前則是易塵老人。
「師兄,先前真是多謝你了,要不是你及時出手,我恐怕已經被他們發現,必將陷入危境中。」
「師弟就不要跟師兄說客氣的話了,你是我們太虛峰的希望,將來還得靠你才能真正發揚太虛峰的傳承,讓我們恢復到最初的鼎盛。」
聽到這樣的話,楚楓不禁感到驚訝,道:「師兄,你這話是不是說得太嚴重了,現在你可是聖地中同輩人物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太虛峰只有在你的手中才能真正的鼎盛起來。而師弟我雖然是太虛峰的弟子,可除了《合道仙經》,修煉的心法和神通都並非太虛峰的傳
傳承……」
「師兄已經老了,論潛力怎能與你相比。」易塵老人搖頭,道:「事實上並沒有不要鑽進功法神通的死胡同,任何一個傳承都是需要在改變中進步的。只要你能在這條路上走下去,將來的成就必然會遠超於我,屆時你便可以讓太虛峰登臨六脈之首,而關於傳承功法,只要太虛峰還有師兄在,這功法便不會失傳。」
「可是……」
「師兄言之有理,太虛峰想要真正的鼎盛起來,必須得能壓制神日峰與乾陽院以及坤陰院,想要做到這種程度,也只有你將來才能做到了。屆時你震懾五脈,重新修訂宗規,大量收集資質優秀的弟子,而師兄則可以親自將功法神通傳授下去。」藍心若說道。
易塵老人點了點頭,不禁歎了歎,道:「你們知道為何太虛峰會沒落,為何凌劍台上九劍通亮,預言成真,可師兄我還是不願意多收弟子嗎?」
「其實不是師兄不願意多收弟子,而是神日峰為了保住主脈的地位,肯定會暗中排擠與壓制我們的太虛峰,就算是收再多的弟子也沒有用,他們會給低境界時的修煉資源,但後面的秘境所需要的資源定會找各種理由而拒絕提供。」
「他們竟然會這樣做!」楚楓心中一怒,道:「太虛峰畢竟是六脈之一,廣收弟子後,聖地為我們提供資源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這太虛聖主真是卑鄙!」
「任何的大勢力中都存在著爭鬥,尤其是權利的爭鬥。表面上看起來很和諧,事實上暗中卻勾心鬥角。我們太虛峰沒落太甚,你的師尊又消失了數百年,沒有頂級強者坐鎮,而其他幾脈都有老古董,所以總體來說我們這一脈算是最弱勢的,也只有在同輩人中師兄才能算得上高手,卻還不能與那些底蘊強者相提並論!」
「將來的事情再說吧,這條路艱難萬分,能否走到最後尚可未知,但若有那麼一天,我定會重振太虛峰一脈!」楚楓的聲音鏗鏘有力,有過微微敞開的大門,看到外面的荒涼景象,心中不免感到有些沉重。
「你們是時候離開了,太虛聖主這次的怒火超乎我的想像,只要師弟你出現在北域,他們必會立刻派遣大批的長老前往,屆時尋你不到,你便可事實後面的計劃,相信定能從其手中得到一筆豐厚的資源。」
「既然如此,師弟和蘭若就此拜別師兄,望師兄珍重!」楚楓拉著藍心若站了起來,面對易塵老人拜了拜,轉身走出太虛殿。
他們剛走出大殿,易塵老人便跟了下來,道:「師弟且慢,你們不能就這樣離開,否則根本無法走出聖地。」
「這是為何?」楚楓一驚,忽然想到了什麼,道:「莫非太虛聖主已經猜測到我在這裡了?」
「他活了數百年,且身為聖主,心思自然是非常縝密的,必然會懷疑從而讓人盯住這裡。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這太虛峰上走出任何人,他們都會懷疑是你。更何況我們這一脈只有三人,平時根本不會有其他的人來此。」
「是我忽略了這個問題。」楚楓微微一怔,心中不免感歎,漿還是老的辣,即便他覺得自己已經思慮得非常周全了,但還是會有疏忽的地方:「我們要如何才能避過他們的視線而離開這裡,還請師兄指點。」
「不用擔心,師兄早已經為你們想好了離開的辦法。」易塵老人滿臉和藹,他翻手拿出一面八卦輪盤般的器物,其上刻滿了符篆,將其定在身前的虛空中,而後並指刻出大道神紋,沒入八卦輪盤中。
「嗡——」
八卦輪盤顫鳴,其上的八卦方位開始轉動起來,發出喀喀的聲音,而中央則交織出陰陽魚,光芒閃耀中,陰陽魚眼逐漸構建出一條虛空通道。
「這條虛空通道能將他們送到千里之外,趕緊離開吧,早日搜集到足夠的資源以求盡早邁入道宮秘境。這個大世爭的不僅僅是機緣,還有時間!」
「師兄保重,師弟他日再回來看你!」
楚楓拉著藍心若踏空而上,進入了虛空通道,消失在太虛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