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將自己當做仇人似的西熙月,楚楓不禁有些發懵,雖然懷疑是熊孩子與踏炎烏騅在搗鬼,但到底是什麼情況卻無從知曉,這讓他非常鬱悶。
西熙月怒視楚楓,那雙眸子如噴火的泉眼似的,冷聲道:「什麼情況?難道你自己還不知道嗎,別在這裡裝了!枉我西熙月如此相信你,將你當做朋友與兄弟,可是你卻……」
後面的話西熙月沒有說出來,或許是覺得說不出口,他伸手指著楚楓,整隻手臂乃至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顯然是氣得不輕。
「喲喲,大舅子揍妹夫,這是唱的那一出……」熊孩子幸災樂禍,在旁邊煽風點火。踏炎烏騅立刻接過話題:「哪一出啊,哪一出……」
楚楓的臉立時就黑了下來,本來就覺得西熙月莫名其妙的激烈反應有可能與熊孩子和踏炎烏騅有關,卻不想這兩個傢伙還敢火上添油,等會兒若不狠揍他們一頓,楚楓都覺得對不起這天,對不起這地!
「熙月兄,我實在不明白你的意思,若你心中有什麼話盡可說個明白,我想這其中定有誤會。」楚楓一邊說著一邊斜睨了熊孩子與踏炎烏騅一眼,道:「特別是從那兩個傢伙口中說出來的話,更是不可信,熙月兄還是先冷靜冷靜。」
「冷靜?換位思考,你能否冷靜?!」西熙月怒火衝霄,直接奔來,掄起拳頭就往楚楓臉上招呼,拳頭轟擊而來,發出嗡嗡破空聲,空氣頓時就給打爆了。
「皇兄你太過分了!」
西熙怒視西熙月,但卻不能對自己的皇兄出手,也知道這裡面肯定有誤會,急得直跺腳。
「熙月兄,不知道你為何如此動怒,不過這其中必有誤會,你還是先停手,我們將話說開可好!」楚楓閃身躲避,沒有還擊,以他的速度,西熙月根本碰不到其衣角。
「大舅子與妹夫之間的戰鬥,真他媽精彩啊。」熊孩子嘿嘿賤笑,轉頭看向踏炎烏騅,道:「尖耳朵牲口,你說他們誰是挨揍的哪個?」
「唔……扁毛畜生,你這個問題有些深奧,雖說楚楓遠比西熙月強大,可是身為妹夫豈能真的出手揍大舅子,我看楚楓估計是要悲劇。」
兩個傢伙在旁邊看好戲,還不斷評論,聽得楚楓滿頭黑線,而西熙月的臉更是陰沉無比,西熙則在旁邊急得跺腳,恨不得將熊孩子與踏炎烏騅的嘴給賭上!
楚楓一直都在閃躲,可是西熙月的攻勢越來越瘋狂,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看上去像是在追著楚楓打,這讓楚楓心中不免也有了些怒氣。
剛給其皇妹療傷完畢走出山洞,沒有一句感謝的話語也就罷了,還跟個仇人似的黑著個臉,話都不願說清楚,更是直接動起了手來。
「熙月兄,你若再不停手,我可要還擊了!」
「少廢話,今日我非得揍你一頓不可,否則難出心中惡氣!」
「既然如此,我便不客氣了!」楚楓笑了,掄起拳頭反擊,如一輪輪紫金色的神日般貫空而來,速度與力量都遠勝西熙月。
「砰!」
紫金色的拳頭重重擊在西熙月的臉上,差點將其鼻子都給擊塌了,鮮血飛濺。
「砰!」
又是一拳,西熙月立時變成了熊貓眼。楚楓一旦還擊,西熙月根本不可能是對手,不過幾拳而已,那張俊俏的臉就已經腫得跟豬頭似的,看得旁邊的西熙一陣不忍。
「轟」的一聲,西熙月被楚楓轟飛十幾米,身體剛落地,他便再次衝了過來。旁邊的西熙見狀,趕緊衝上去擋在他們中間,實在是不忍心再看到自己的皇兄受虐了。
「皇妹,你讓開,我要揍楚楓!」西熙月黑髮蓬飛,怒氣洶洶。他鼻青臉腫,一雙熊貓眼特別顯眼,此刻說出這樣的話,讓熊孩子與踏炎烏騅忍不住嘿嘿直笑。
「皇兄,你到底怎麼回事,楚楓弟弟有什麼地方惹到你了!」
「哼!你就知道幫他說話,都說女大不中留,看來說得一點都沒錯。身為古國公主,你的行為代表著整個西隴古國,你知道嗎?」
西熙秀眉微蹙,嬌艷的臉上浮現出疑惑的神色,道:「皇妹自然知道,可是皇兄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想要怎樣?」
「皇妹!以前你做什麼皇兄都支持你,都認為你是對的。可是這一次你太不應該了,身為古國公主,你當有皇家的尊嚴與驕傲,但你居然……」
「居然怎樣?」西熙越來越疑惑,睜大著眸子凝視著皇兄西熙月,道:「皇兄到底想說什麼,不用吞吞吐吐,皇妹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也不知道楚楓做了什麼讓你如此憤怒的事情!」
「你們做了什麼難道非得讓皇兄說明嗎?楚楓比你小幾歲?足足五歲,他才十三,而你已經十八歲了,換句話說他還現在還是個小少年,可是你居然在山洞中以身相許,與他做出那種……那種事情!」
西熙月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氣憤,而西熙也是越聽越憤怒,整張臉通紅如血,也不知道是羞澀還是氣憤,她怒視皇兄西熙月,道:「你不要胡說!這種事情有關我們皇家聲譽!」
「皇妹你還知道皇家聲譽嗎?!」
「我西熙與楚楓清清白白,皇兄你不要玷污了皇妹的名聲!」
「還說你們是清白的!」西熙月怒吼,伸手指著西熙的衣衫道:「你們進去療傷,出來時連衣服都換了,昨日你進去時所穿的衣物呢?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你們在山洞內做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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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西熙想要解釋,卻發現這件事情怕是解釋不清楚了,若說是衣衫被無意中震成了粉碎,說出來怕是也不會讓西熙月相信,最後只得堅定地說道:「衣衫的事情只是個意外,反正我和楚楓清清白白,絕對沒有做那種事情!」
「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西熙月很生氣,胸膛劇烈起伏著,深深吸了口氣,道:「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怎麼說,你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父皇,皇妹盡可放心,但是楚楓必須得給我一個交代,竟然趁著給你療傷的機會佔有了你的身子,無論如何也不能這麼便宜了他!」
聽到前面半句話,西熙羞多過於怒,可是聽到後面一句話,她的眼神頓時就冷冽了下來,冰冷冷地說道:「皇兄!楚楓弟弟不是你說的那種人,皇妹不想再聽到你說出任何誣蔑他的話,否則別怪皇妹當場鎮壓你!」
「你說什麼?!」西熙月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皇妹,道:「你說要鎮壓我?為了楚楓你竟然目無尊長要鎮壓你的皇兄,你……氣死我了!」
楚楓站在一旁,聽著西熙月與西熙的對話,他想說點什麼,可是一直都沒機會插上話。此刻見時機到了,頓時上前兩步將西熙拉到自己身後,擔心她真的為了維護自己將其皇兄鎮壓,到時候樂子可就大了。
「熙月兄,你是真的誤會了,熙姐姐的衣衫是因為體內溢出的精氣而崩碎了,這才換了件新的,我與她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楚楓,你住口!」西熙月根本聽不進去,先入為主的思想已經讓他堅信楚楓與西熙發生了男女間的關係,他怒視楚楓道:「男人敢做就敢當,你難道連這點擔當與責任都沒有了嗎?現在你的年紀尚小也就罷了,但是兩年後你必須帶著厚禮來我們西隴古國皇宮!」
「兩年後帶著厚禮來你們西隴古國皇宮做什麼?」楚楓沒有反應過來。
「自然是向我父皇提親!現在我皇妹已經是你的人了,必須得有個名分!她貴為公主,自當風風光光舉辦婚禮。兩年後你若不來,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
楚楓一陣無言,他鬱悶地摸了摸下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此時此刻,楚楓知道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因為西熙月已經認定了。
西熙站在楚楓的身後,如花的嬌顏上紅霞遍佈,羞澀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些明明都是沒有的事情,可是到了她皇兄這裡,卻硬被說成了事實,真是讓她感到深深的無力與無奈。
「弟弟,我們走,不要理會他!」西熙對自己的皇兄已經沒有語言了,不想再理會他,拉著楚楓就往小溪的下游奔去。
而熊孩子與踏炎烏騅則在旁邊奸笑,他們賊兮兮地對望,事情的發展讓他們都意料不及。本來只是想惡搞一番,不曾想現在假的都變成真的了。
「啊哈,我說大舅子,你別繃著一張臉了,本來就是鼻青臉腫的,還老是繃著,小心繃破了皮,難道非要帥得慘不忍睹嗎。」
「就是就是,本座覺得你應該多笑笑,說不定還沒有離開靈境,你就做舅舅了,喜事臨門啊,哈哈哈!」
熊孩子與踏炎烏騅兩個傢伙一臉欠揍的表情,在西熙月的面前晃來晃去,還不斷調侃,氣得西熙月高腫的臉不斷抽搐,痛得直抽冷氣。
「滾!」西熙月陡然怒吼,道:「總有一天,我會收拾你們兩個欠揍的混賬傢伙!」
「哎喲喲,我說大舅子,口氣可不能太大,你覺得自己能收拾我與尖耳朵牲口嗎?大爺放個響屁都能將你崩飛,尖耳朵牲口一蹄子下去,估計連你母后都認不出你了。」
「xx,我剝了你們的皮!」西熙月被熊孩子的混賬話氣得徹底暴走,瘋了似的衝了上來。
「大舅子癲狂了,救命啊,哇哈哈!」
熊孩子嗷嘮一嗓子,而後與踏炎烏騅撒丫子就跑,而西熙月在後面狂追不捨。
兩個傢伙在山谷內繞著圈跑,激起滿地塵土飛揚,西熙月在後面跑到幾乎口吐白沫,可就是追不上,氣得仰天怒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