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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六六章 :斷子絕孫的報復 文 / 水夜子

    沁園是王府裡最偏的園子之一,雖然園子裡風景不錯,可到底偏了些,所以平素來的人就少,可今兒個這沁園裡就跟開了鍋似的,裡時外外都是人。

    跟過來的人,看熱鬧的居多。

    大過年的原本家裡就熱鬧,出了這麼大的醜聞,雖然大家心裡也沒個譜,可總歸還是想看看是怎麼一回事。看六奶奶那麼著急,二奶奶四奶奶心裡跟明鏡似的,這個家裡,最出格的也就是六爺華青安了。

    這麼大冷的天,他恐怕又是灌了貓尿騷情得慌,便抓了小丫鬟來瀉欲了。除了心知肚明的幾個人,在場中人,包括柳側妃都是這麼想的,可真到了現場,看到那畫面,所有人都即興奮又後悔。

    興奮的是,華青安在那裡,可和他糾纏在一起胡搞非為的不是什麼下作的丫鬟,而是王爺的如夫人。後悔的是,這麼大的醜事,如果不在場說不定會更好。畢竟,這麼丟人的事,王爺還沒經歷過,可丟人歸丟人,知道的越少,面子就越好。但現在,面子裡子都讓人撕開了,所有人都見識到了王爺最丟人的一面,王爺怎麼可能會高興?

    恐怕是要遷怒於人的,進來看熱鬧的人心中惴惴,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一個個心裡喘著大氣兒,那廂,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六奶奶卻『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慘叫聲一直持續著,所以入了園子的六奶奶很容易就找到了出事的地方。原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心裡就慌得很,但總還抱有幻想,可一看到那血腥的畫面,六奶奶當時便腳軟地跌到了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

    入眼之處,儘是紅。

    華青安捂著自己那玩異兒,疼得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滾。沒有人知道他傷的如何,只知道從他手捂的地方一直有血在往外滲。滾及之地都是星星點點的血污,若是傷了別處,一點外傷也是死不了人的,可傷的是那裡……

    六奶奶知道這是出大事了,頓時駭的六神無主。

    想到華青安的命根子若是壞了,這輩子也就是個太監了,六奶奶心裡就跟吃了毒一般翻來覆去。看著在地上滾來滾去的男人,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的命怎麼這麼苦?

    「兒啊!你怎麼了?」

    「啊!啊!母親救我,我的……啊!疼死了……」

    「這是……這是怎麼了?青安,青安啊!」

    「六弟妹,還是趕緊叫郎中過來給六爺看看吧!也不知道傷的厲害不厲害。」

    一句話,似是終於提醒了六奶奶,她哭著想從地上爬起來,奈何腳軟始終站不起。她的貼身丫鬟趕緊過來扶她,卻被她一掌推了開去:「別扶我,快去叫郎中,快!」

    那丫鬟也不敢多說什麼,飛也似地跑了。

    六奶奶這時候緩過一口勁兒來,也不站起來,只撲爬過去就掐住了莊覓珠的咽喉:「賤人,你個賤人,你敢傷我們六爺,你敢傷我們六爺……」

    莊覓珠本就心如死灰,突然被這麼一掐反倒回過神來,她也不哭,也不鬧,反倒是扭身過來和六奶奶打了起來。慘遭凌辱的痛苦讓她瘋狂,她抓著六奶奶的頭髮:「我傷他怎樣?我傷他怎樣?我不但要傷他,我還要殺了他,殺了他……」

    王府裡大家只知道莊覓珠柔弱,哪裡見過這等陣仗?瞧她滿眼血絲,那拚死的勁兒嚇得眾人大驚失色,又一個個勸架的勸架,拉人的拉人,一時間,沁園裡好不熱鬧。

    不遠處,華青弦捂著小顏的眼。

    戲也看完了,下場也注定了,雖然華青弦也恨過莊覓珠,可看到這樣的畫面,她心裡反倒沒感覺到一絲痛快和輕鬆。人和人之間,你死我活的戲碼不好玩,真的不好玩啊!

    「相公,咱們還是離開吧,這種事兒,看了長針眼。」

    聞聲,夜雲朝二話不說,抱著孩子便扭頭跟她一起走了。

    ——

    大年初二,攝政王因為自己的不孝子,淪為眾人的笑柄。可最讓攝政王怒無可發的是,華青安斷子絕孫的那個罪魁禍首,居然是自己一力護下的如夫人。

    他再疼愛莊覓珠,可她也不過是個女人,王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多這一個不多,少這一個不少,之前不想處置她,是念在往日的情份上,可今天這事,王爺已經忍無可忍。

    家醜不可外揚,可偏偏還是大年初二,華青弦在這裡,夜雲朝在這裡,甚至,連華盛雅也帶著姑爺裴景風一起回來了。這消息是捂都摀不住。王爺暴跳如雷,可到底還顧及著王府的顏面,處置人的時候,讓華青弦和華盛雅兩個人先回去。

    華青弦是沒興趣看這些的,讓走就走,可華盛雅不肯,非拖著她到一邊的園子里拉家常。華盛雅的心思,華青弦其實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華盛雅剛好撞見這樣的大事,又怎麼肯離開?

    「郡主,好一陣子沒見著你了,可還好?」

    「有什麼不好的,不就是過日了?」

    華青弦的反應很冷漠,對這個小姑姑,她談不上好感只覺得俗不可耐,原是不想和她說話的,可今天的事情,她總覺得還有變數,留下來看一看也好。

    看她一臉不冷不熱的樣子,華盛雅笑笑:「呵呵!以前姑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你可不要跟姑姑見外,姑姑是個實心眼兒的人,不會拐彎抹角,有時候難免會說錯話。」

    「沒事兒。」

    就她那樣的人,也叫實心眼兒?

    華青弦在心底拚命地翻白眼,但嘴上仍舊客套。

    「那就好,那就好……」

    華盛雅雖平時與莊覓珠交好,但莊覓珠的精明與城府,她是一點也沒學到,只覺得拖著華青弦在這裡閒晃,也能順便打聽些消息回去,說不定能討得公婆的歡喜。卻完全沒有想過,王府的體面就是她的體面,她讓自己的男人看了王府的醜之後,她的男人對她的態度也只能是一丑再醜。

    華盛雅認識不到這一點,只是一味地拉著華青弦叨一些有的沒有的事,正叨得起勁,老夫人那邊的金芽突然過來請人,說是要請華青弦現在就過去。

    一聽這話,華盛雅奇怪了:「方纔王爺不是讓我們先回的麼?為何現在又要過去?」

    「姑奶奶,老夫人只說請少夫人過去。」這意思是,華青弦去就好了,沒她華盛雅什麼事兒。

    華盛雅又自作多情了,可她更不甘心了,憑什麼好戲華青弦可以看,她不可以看啊?她也是姑奶奶好不好?她還是上一輩的姑奶奶。

    「我也一起去看看。」

    金芽身子一動,擋在了華盛雅的面前:「姑奶奶您還是留在這兒吧!老夫人說了,閒雜人等,不允入內。」

    「放肆,你說誰是閒雜人等?」

    被她的氣勢驚了一下,可金芽還是沒有動,只扭著眉頭道:「姑奶奶,金芽只是按老夫人的說法說的,不是金芽的意思。」

    居然被一個丫頭給攔下了,華盛雅氣得幾乎跳腳:「滾開……」

    金芽不肯讓,華盛雅便揚起手要掌摑她,可手才剛剛抬起,不遠處裴景風卻大聲地喝止了她:「不讓去就不讓去,你嚷什麼?」

    「相公,我……」

    平時她也不是沒有甩過丫鬟巴掌,相公也沒有這麼大反應,都是這個華青弦,只要有她在的地方,相公總是會特別反常,也特別暴燥。

    都是王府嫁出去的小姐,華青弦就端莊大方,華盛雅就一臉潑婦樣,裴景風心裡哽得難受,口氣也就更重:「還有沒有規矩了?老夫人是誰?也是你能置喙的?你也是要做主母的人,行事怎麼一點都沒長進?以後家裡要是交給你打理,是不是就全都亂套了沒規矩了?婦德,什麼是婦德?你全忘了嗎?」

    「……」

    裴景風一通話訓下來,華盛雅徹底老實了,可心裡還是委屈,她可是一心一意為著裴家在著想,可相公怎麼總是說她這不對那不對?她真的有那麼差嗎?

    「以後執重點,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別再給我丟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到華青弦和夜雲朝恩愛有加,所以被刺激到了,裴景風一訓起人來就沒完沒了。華盛雅垂著頭,真正像個小媳婦兒似的立在跟前,一個字也敢吱一聲。

    看到這一幕,華青弦撇了撇嘴,只慶幸地看了夜雲朝一眼,便扭身跟著金芽去了。

    幸好!幸好!她嫁的是夜雲朝。

    ——

    大年初二,王府關門閉戶,處理內部矛盾,消化內部醜聞言。

    華老夫人氣的不輕,也經不起再鬧。索性將人都攆出了潤安居,讓他們都去了王府內設的小祠堂裡。攝政王臉色鐵青地坐了高位之上,身邊是同樣面色黑沉的王妃。

    出了這麼大的事,除了不相干的『閒雜人等』,該來的基本上全來了。原本華青弦也屬於閒雜人等一類,但後來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兒,總之,老夫人雖然沒有過來,卻讓人把華青弦也弄過來了。

    不過,華青弦也是個識趣的,知道這種醜事王爺不可能想弄到人盡皆知。便『善解人意』地讓夜雲朝帶著小顏去了王爺的書房,自己只身前來『觀戰』。

    果然,看到她一個人過來,王爺的臉色雖不好看,但也沒那麼明顯的排斥,只問了一句:「你來做什麼?」

    華青弦臉上沒什麼表情,倒也看不出有什麼不高興的樣子,只淡漠道:「祖母讓人去請女兒過來的,若是父親不喜歡女兒在這裡,女兒就先回去了。」

    聞聲,王爺沒有再說什麼,王妃倒是接了一句:「來都來了,就坐下吧!有些事兒啊!也許還真該叫阿弦也聽聽。」

    「王妃。」

    「王爺,阿弦也不是外人。」

    「……」

    一句不是外人,終於為華青弦爭取到了一席之位。她方落座,不遠處就傳來莊覓珠自鼻子裡哼出的一聲冷息,她已沒臉再苟活於世,會強撐著這口氣跪在這裡,只是想把最想說的話說完,可沒想到,王爺連最後的體面也沒給自己留,還讓華青弦來看她的醜態。

    慪到要吐血,但莊覓珠只是笑,那笑意薄涼,彷彿是二月裡的冰……

    該來的人都來了,該唱的戲也要開鑼,王爺冷著臉不說話,倒是王妃有了些當家主母的意思。主動將這件事的問責權,攬到了自己的身上。男主外,女主內,原本這也就是王妃該做的。

    王爺只是冷傲霸氣地坐在高位,然後就聽著王妃一個一個地問著那些丫鬟們經過。

    最開始被盤問了一些在場的小丫鬟後,然後就是當事人之一:錦瑟。

    錦瑟被兩個壯漢給糟蹋後,又被那麼多人看了醜態,早已無心再活。原是想臨死之前再替莊覓珠和自己說上幾句話,可她人微言輕,說了又有誰人聽?心已死,錦瑟垂著頭,只絕然地望著祠堂裡的眾人說了一句話:「六爺該死!」

    如果不是六爺混蛋,她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橫豎也就只是一個死,拖死一個是一個。

    「你這個賤蹄子,還不閉嘴?六爺也是你能說道的?」

    柳側妃的反應很大,一張臉更是扭曲的變了形,王府裡最近出的事兒件件樁樁都讓她喘不過氣來,剛安撫好了華青瑜,華青磊就出事了,華青磊那邊才熄了火,華青安的事又來了。柳側妃也是上了年紀的人,漸漸也感覺有些吃不消,可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看到華青安已經殘廢成那個樣子了,她又如何還能聽別人那般咒他死?

    不滿意地蹙眉,王妃清清冷冷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感情:「側妃,本妃可沒有問你什麼。」

    「可是王妃……」

    「還是你想代勞本妃,自己親自來審,來問?」

    「……」

    「錦瑟,你繼續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原是想自己死定了,也什麼都不想解釋,可王妃這樣溫和,亦讓錦瑟心頭一暖。左右也是個死,在臨死之前她也想清清白白地過去,身子污了,可她的心是乾淨的。這麼想著,錦瑟突然含著眼淚抬起了頭。

    「王妃,奴婢冤枉,夫人也是冤枉的。」

    ------題外話------

    我猜你們應該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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