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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1章 文 / 月下金狐

    小霸王並沒有上樓,而是倚在樓道的拐角處,等到譚慕銘走過來才站直溜了,嘻嘻一笑,「這麼早就攤牌,有點不好玩啊,不過,看著也挺精彩,不愧是校草,這麼快就讓女生這麼傾心相待了,你沒看到她剛才的臉色,完全不敢相信,一陣青一陣白,哎喲,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我看著都不忍了,你也真夠狠心了,怎麼捨得趕她走啊,明明她剛剛才……」

    說到這兒,譚慕銘一記殺人似眼神移來,小霸王立即閉了嘴,在戒城橫著走的展浩穎,天不怕地不怕,很少有人能制得住他,可惜,碰到了譚慕銘,成了萬年老二,打架也是手下敗將,曾經被人摁地上揍得鼻青臉腫,一二來去,兩人居然從初中打到了高中,打成了朋友。

    更多時間他自認是個損友,落井下石對著幹的事可沒少干,此時有機會了,自然要嘲笑一二,不然怎麼對得起他那時刻不得安寧的自尊之心,那感覺就像是,總算一朝翻身,能出出當年積累下的若干窩囊氣了。

    展浩穎活動了下脖子,往後望了望,沒什麼人,女生再怎麼樣,臉皮也不至於厚到追過來,不過便更希望追上來,那樣自己就又有好戲看了。

    「賭注還有一年,你不會真放棄了吧?那付出的代價可真夠大的……」他邊說邊道。

    頭上的燈光一亮,他藉機往男生臉上一掃,以為會看到什麼青筋出露的猙獰面孔,但是很失望,什麼都沒有,除了面無表情之外。

    只是這樣嗎?展浩穎聳了聳肩,他一直有個預感,覺得譚慕銘這次是認真的,結果卻是不痛不癢,說甩就甩了,不過也是,如果換成是他,別說是這麼久,就是三個月,都覺得膩,早就甩掉不知幾個了。

    隨即他伸手在腦後,輕佻的道:「算啦,天崖何處無芳草,甩了這一個還有更好的在後面,只是稍微覺得有一點可惜,再努力一把應該就能成功了。」

    接著他似乎想到什麼有趣的事,不由的將手一放,突然興致勃勃道:「你現在是放棄她了吧?太好了,你說我要是把她去小診所流產的這件事在學校裡傳來,會有什麼好玩的事?」

    小霸王一時眼晴發亮,跟藝術家突然來了靈感一樣:「到時全校都會流傳有關她的流言蜚語,昔日清純校花一朝變成不知廉恥的墮胎女,那麼接下來會怎麼樣?」展浩穎激動的開始手舞足蹈。

    「大家的眼神一切齊刷刷的看著她,終日盯著她如針芒後背,男生會背後議論怎麼能輕鬆把到這個平日清純可愛,此時跌落泥塵的校花美人,女生則在議論這孩子的爸爸是誰,跟過幾個男人……

    那麼,接下來會是什麼結局,是女生忍辱負重,苟且偷生含著血淚的念完高中,考上大學,擺脫一切,還是成績一落千丈,收拾行禮灰溜溜的回她家小鎮,哇,真是讓人期待……啊!」

    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小腿處跟鐵棍砸了下般,整個人疼的跳腳,疼痛跟鑽到了腦門上了,頓時樓道傳來他淒慘的叫聲。

    嚇得幾家人紛紛開門,見是個學生,頓時罵了一頓關上門,展浩穎簡直是生受了場無妄之災,腳剛疼痛稍減,便一瘸一拐的追上去:「你夠狠,今兒個你讓我也踹一腳,我們沒完!」

    「沒完?」譚慕銘冷笑一聲看著他,指著他鼻子道:「你最好管住那張的嘴,不論你是用針縫上還是和水泥糊上,如果這件事有一個字被透露出去,你就死定了,給我聽清楚……」

    譚慕銘這個人不輕易開玩笑,尤其是他擰著眉頭的時候,基本說出口的話,就是他內心真實想法,一個字都不帶差。

    可是展浩穎是善茬嗎?不是,他要是看不上的人,會被他玩的很慘,但顯然,最後在譚慕銘這裡摔了個大跟頭,正是因為玩不了,所以才成了朋友,但是,朋友歸朋友,不爽了一樣記仇,一樣報復,否則他就不能夠好好的玩耍。

    但是,要怎麼在不動手只動口的條件下,讓對方氣得七竅冒煙,自己爽利呢?這是個難題!

    不過他有獨門技巧。

    「哦哦哦,你這是還打算繼續賭局了啊,當然也行啊,那你也得跟我明說吧,你不說我特麼還以為你放棄了呢,口不擇言起來,不過是個玩笑而已,也就嘴巴說說,你看我這麼憐香惜玉的人,怎麼會做這麼殘忍的事呢?不過啊,做為朋友,我可得跟你說道說道。」展浩穎露出尖尖的小虎牙道。

    「這再怎麼說呢,也不能因為個賭犧牲色相,你忘記我們前些天看到什麼了?

    那可是眼見為實,那張簽名單子上的名字可做不得假吧?

    哎喲,人流手術,我還以為是你的……

    「你閉嘴!」

    「好好,我閉了,哈,簡直是不可置信,就這麼個的女人,骯髒骯髒的,你也受得了,居然還幫她說話?你可別忘記你當初怎麼撕那張單子的,瞅瞅你當時的臉色,跟吞了蒼蠅似的,我還被弄的灰頭土臉的被人趕出來。」

    「不過,這事兒啊也不稀奇,我的一個堂兄,他以前初戀的那個女生一臉正經,又清純又可人的美人,平時我堂兄拉她一下小手都羞的臉紅紅,不讓拉,我堂兄拿她這個好啊,神魂顛倒的,癡迷的不行,和她談了三年,愣是沒碰到手以外的地方,尊重的她結婚後再愛愛的想法,一直傻等著。

    等到什麼時候?等到她和一個開著大奔的男人滾床單,我堂哥這才明白?他就是傻子,是個可有可無的備胎,那女人從始到終都只是為了錢而已。

    後來被那人甩了,現在後悔了,看到我堂兄有錢,又回來找,哎喲,那個討好勁兒,陪吃陪睡,再也不嬌情了,要怎麼做就怎麼做,要怎麼幹就怎麼幹,只要每個月給她零花錢,買衣服買包,她就願意伺候,下賤不下賤。

    別說,那女人居然跟那誰一個姓,也姓余,叫……叫什麼來著,余采香,弄不好兩個人還認識呢……」

    頭頂上的燈亮著,展浩穎看了譚慕銘臉色,越說越來勁兒,專挑那刺的地方說,一邊說一邊端詳著,得意的想,只要你不高興,那我就高興了,突然間也讓他悟出個道理來,這人啊,未必要靠打才能贏,能把人氣的肝疼也是種勝利。

    正在他嘴皮子寥寥得瑟著說著:「也不知道她跟那個余彩香是不是親戚,石榴裙裡曾有幾個男人駐足呢,都為了哪個開大奔的墮了幾個孩子……」還沒等說完,就感覺頭上有個衣服什麼的蒙住,然後在暗地裡就被人狠狠錘了幾拳。

    等到他疼的嗷的一聲大叫,把頭上的那件衣服抓下來,就聽到門卡的關門聲,看一眼手裡的校服,展浩穎將其狠狠的摔在地上,三步並兩步過去狠狠的摁門鈴,等到保姆一開門,他捂著肚子衝過去:「譚慕銘,你敢打我,沒完我跟你說,你……」剛追上了,就被訓練室的反彈門一彈,整個人差點沒被拍出去。

    譚慕銘走進訓練室,將手裡的包從肩上拿下來放到一邊,習慣性的伸手去拿放在廳邊的鈴球,拿在手裡掂,剛掂了兩下,就想到,那天女生坐著一個男人的車離開,男人對她的慇勤,還有他忍不住藉著展浩穎到m鎮去探親,順路去了一趟,在醫院前看到拉扯兩個女生。

    再最後,人走了,托了人拿到那張病例,上面寫的名字,余眉……

    一想到那兩個名字,譚慕銘就控制不住的怒意橫生,居然還把他耍的團團轉,居然隨隨便便的坐男人的車,居然做了人流?

    想到那張單子上簽字,那個刺目的名字,他只覺得胸口有股氣無法宣洩,不禁抬起手,狠狠的將手裡的球砸了出去。

    屋外的展浩穎正在對著鏡子看自己發紅的鼻子,聽到聲音,不上抖了一下,隨即對著鏡呵呵的笑,氣吧氣吧,表面再怎麼不在乎,實際也沒他自己想像中的那麼不在意。

    再想到以後,不由嘿嘿直笑,不過一笑上扯到了痛處,好半天才歪著嘴對著鏡咬牙道,就讓你先得意一陣,早晚我會找回來,唔,先給記著,到時一起清算。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日後一起清算的時候,他被打的更慘,英俊的小白臉腫的連媽都不認識,躲屍半個月才總算青蛙變王子。

    真是場計劃沒有變化快的悲劇。

    你還要繼續住在這裡?你不膩,我膩了……

    余眉從不知道一句話能這麼讓人心裡難受,徹夜未眠,她覺得自己在兩人接觸中,一直是很認真,很小心冀冀真心以待對方,畢竟是她第一眼就喜歡的男生,只是喜歡這個人,並沒有其它任何的條件附加。

    但是好像不行,因為有些事只有一個人認真,一個人小心冀冀真心以待是沒用的,如果對方不喜歡,一切都枉然,所以這次該結束了嗎?

    緣分真的盡了嗎?

    這個問題余眉想了一晚,她很仔細的回想兩個人從一開始到現在的點點滴滴經過,自己對他有十分,他對自己卻只有四,不四分也多了,三分。

    她的喜歡很卑微,以前就知道,那時候連一分都沒有,現在有三分感覺上已經很好了,天天能看到,能和他說話,一起回家,她真的很滿足,她想繼續下去,也許三分會變成五分,六分,七分……

    但可惜沒有這個機會了。

    他那麼清楚的說再見了,再見,讓她搬走,再也不見。

    還是不行,無論有多努力,之前的誤會可能也有,電話也打的不及時,可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覺得膩,什麼是膩,第一感覺就是黏糊糊,讓人反感,厭惡。

    自己真的有那麼糟糕嗎,確實兩人是在非常糟糕的情況下,一而再的相遇,有幾次余眉想放棄,可是不甘心,一切明明都變好了,為什麼不可能,她也許應該再繼續一下,厚著臉皮再前進一些。

    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主動嗎?原地不動不是又跟以前一樣,她經常這樣的想,這樣給自己鼓勁,但她從來不是一個無堅不摧勇往直前的人。

    她想要厚起臉皮,她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明天吧,明天再爭取一下,昨天只是太突然了,沒有解釋出來,明天去找他再解釋一次。

    怎麼能因為他說一句膩了就真的搬走,他又不是上帝,她應該是越挫越勇,越是讓她走,她便越不走,厚著臉皮跟他耗,直到把他耗到手為止。

    可是,實際上,她卻是落荒而逃。

    她沒那麼堅強,沒自己想像中那麼厚臉皮,更沒有接觸他冷冰冰目光的勇氣,她想,也許離開才是對的,也許早就該離開,而不是等到人生厭的時候再走,走的那麼灰溜溜,也許,從一開始她就不該住進來。

    她覺得自己鼓起來所有的勇氣,在一瞬間又退回了原位。

    早上她有些心不在焉,悶悶不樂的喝了杯牛奶,硬塞了塊紅豆餅,洗了把臉打起精神,便拿著包出了門,房屋出租的很多,自己找很費時間,交點中介費反而更快更方便。

    「小姐有什麼要求。」

    「小姐?」

    「哦,什麼?」

    「房子需要什麼要求?」

    余眉隨口道:「能住人就行,五十坪以下,離學校近,就可以……」

    「好的,我給你查一下……」

    「好運,正好有一處五十坪的房子,房租四百,地段也不錯,到學校徒步十五分鐘,就是樓層有點高,頂樓五層,小姐,學區房合適的不好找,最近臨冬更是租房的熱潮期,現在能遇到真是遇氣,錯過了這個,合適的還不知要等多久,所以,我也經常會勸房客,遇到差不多的就租了吧,等來等去,最後租到的未必比第一個好呢,雖然樓層高了點,也還可以,小姐要不要去看一下……」

    余眉沒有猶豫點了點。

    房子還不錯,該有的都有,面積比住的還大一點,條件能好一些,基本就是搬過來就能住,房租是三個月一交,簽了個合約,給了學生證複印件,交了租金,就能搬了。

    按說房間要收拾一下,也不急,但余眉沒有等,直接回去就打包,屋裡的東西因為住的時間長,零零碎碎的不少,光衣服就有很多,余眉在門口整理著自己的行李,想先把衣服帶過去。

    然後又將被褥打了包,一手一個,磕磕絆絆的往樓下走,到了樓下,累的兩隻胳膊都快掉了一般,但她不想耽擱,因為一點都不想再遇到什麼人。

    用力的伸手連拖帶拽。

    可是,有時候,越是不想遇到,便越能碰上,她將行李拖出門口,結果袋子擠在門邊,掛到了一塊突出的鐵片,用力一扯,割出了一道挺長的口子,頓時幾件衣服掉了出來,她急忙把衣服揀起來往袋子裡塞,結果就見譚慕銘走進樓道,對她的狼狽視而不見,不僅如此,不知是故意還是故意,腳在她掉出還未來得及收起來的圍巾上踩了一腳。

    儘管余眉在地上揀著衣服,但仍然晚了一步,她用力的拽了一下,卻沒有拽動,因為他踩在上面後腳就沒有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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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完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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