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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章 文 / 月下金狐

    余眉手一歪,醬雞爪上的醬頓時塗在了嘴角,真的是跟如花塗歪口紅有的一拼,對面的追魁禍首見著,眼晴裡卻是有著惡作劇般的笑意,伸手慢條斯理的移過來,拿起桌上的紙巾,給她擦著嘴角的醬汁。

    順手又給她手指擦了擦,男生的手很好看,但是手掌很粗糲,大概是握啞鈴和單槓,磨出的一層繭子,揉著女生柔嫩的手指,幾下就搓的余眉直往回抽。

    「打個巴掌給個甜棗,你就是故意不讓我吃吧?」余眉把雞爪放下,拉下臉,也不想吃了。

    她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嬌滴滴女生,什麼活剁爪子,雞要不死,活剁爪是想淋一臉血嗎?殺雞都是先剁頭再褪毛挖髒的……

    先剁爪那是神經有毛病啊。

    看著余眉放下筷子,連魚片粥都不想吃了,不過嘴巴還是動了動,顯然剛才那醬雞爪特別對口味,不捨得呢,譚慕銘看著不由眉梢上揚。

    「逗你玩呢,吃吧,保證不鬧你了,來,別浪費食物。」譚慕銘拿起一次性手套給她。

    「不了,我回去了。」吃個東西差點把喉嚨捅穿,再來兩次她可不敢再吃了,就沒見過吃飯有吃的這麼憋屈的,而且她突然發現這人怎麼就蔫壞蔫壞的,欺負人真是不遺餘力,實在跟他那道貌岸然,明朗星輝的外表大相逕庭,半點不符。

    男生急忙拉住她,半抱了下,像哄孩子似的拍了拍:「別生氣了,剛才是我不對,看在雞爪的面子上……嗯,這一盤我不吃,都給你,好不好。」說完他一伸手將中間那盤子澆了醬的雞爪端起來放到她面前,一隻隻肉多色美,泛著油光,似乎在說,快啃我,快啃我。

    余眉嚥了一下,不會跟愛吃的東西過不去,上輩子沒吃夠,這輩子怎麼能虧待自己呢,雞蛋有豐富的膠原蛋白,雖然她現在臉上滿滿的都是膠原,飽滿潤亮的很,但是還是忍不住饞,看了兩眼,猶豫了下又坐下來。

    表面是不高興,不樂意,但內裡也是不反抗,順從的任男生重新給她戴上手套,把啃過的雞爪又塞到她手上,然後看了他一眼,又放到自己嘴裡。

    而男生自己也戴上,將雞爪的爪尖掰成一段段,方便她挾咬,看她吃的津津有味,專注不斷用舌尖去甜嘴角的醬汁,男生戴著手套瞥了兩眼,就支著下巴看著她,看著看著目光就像是十五的光亮,微微發著亮。

    余眉也不是真傻,雖然的感情經歷空白一片,但這不代表她是真的什麼也不懂了。

    一個原本高冷的男生,突然有一天對她毒舌起來,花展幫她推開色狼,摔倒親自幫她塗藥,自習放學跟在她後面走,到現在已經接了兩個吻。

    還跟她說做朋友……

    有普通朋友會接吻嗎?會摟摟抱抱嗎?真當她是十七八歲的清純女生啊?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這麼做吧?尤其還是眼前這個高中也沒和誰好過的男生,余眉覺得他應該是對自己意思,否則也沒別的理由做這些事。

    想想那天的一碗崩掉牙的紅豆粥,目光不由的溫柔多了,雞爪啃的也自然順暢的很。

    對她來說,世上最幸福的事是什麼?有錢?有貌?有才?然後就是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對女人來講這就是很幸福的吧。

    其實應該早早有預感,但余眉實在出過太多的醜,有苗頭也不敢想,總覺得對方一個微笑都帶著嘲諷,直到剛才哄她時軟言細語,才終於覺得,好像是這麼回事。

    也許人在出了醜之後,格外能讓人接受?

    余眉邊吃邊拿眼剽著他,見他正看著自己,看到自己也看他,他露齒一笑,「好吃嗎?」然後像看到了什麼一樣,指了指她嘴角驚訝道:「你這裡有東西……」

    「哪兒?」余眉以為嘴角沾了肉屑,忙伸手摸。

    結果對方帶著絲捉弄的惡意俯□,對著她微微張開的鮮紅嘴唇親了一口。

    余眉反應過來,不由的頰帶紅霞,不過很快正經起來,放下雞爪道:「譚慕銘,跟你說點事兒。」

    「嗯?」他臉皮夠厚,親完面不改色,依然笑容可掬的道:「你說。」

    「我們現在算是朋友吧?」

    「當然。」

    「可是我們不僅僅是朋友,還是高中生,有時候做事得注意分寸和影響,不能讓人誤會。」余眉一本正經的道。

    「像摟,抱,還有剛才的舉動,以後不要做了,不適合我們的年紀,而且被人看到影響不好,。」

    譚慕銘用公筷挾了一片自家做的豬肉香腸放到她粥上,左右看了看道:「屋裡沒人,誰能看見?」

    「你和我不是人嗎?」余眉見他明知故問,不由磨著牙,但還是好言好語的說:「總之,朋友之間,吃飯,學習,上下學這都可以。」

    「你不喜歡?」

    「我們是學生。」余眉說,她當然不是不喜歡,只是她更知道自己的身份,她還是個學生,高中生是不能早戀的,因為現在是人生最重要的轉折點,如果戀愛了,那還有心思讀書嗎?還有什麼升學率可言?

    而且這個年紀的孩自制力很差,很容易衝動做錯事,一旦做錯事,就又會自怨自責,悔不當初。

    當年高中上一屆有個叫劉夏的女生,不就是嗎?喜歡一個男生,後來早戀,然後影響很不好,等到被戒城開除,徹底的葬送了學業,才無比後悔,那件事幾乎成了兩人心裡的刺,悔恨的疤痕,伴隨一生,相看兩厭。

    余眉絕對不想兩人彼此會變成這樣的結局,她是重生過來的人,男生卻不是,她喜歡他,但她更要為心裡的這份喜歡負責任,要對兩個人負責,隨隨便便的以雙方朋友的關係,實做戀人才做的事,這樣不是愛他,是害他,也是害自己。

    所以,她必須要劃一個限線,至少在高中時要保持這樣,說清楚,朋友之間哪些事可以,哪些事不可以,像這次摸摸小手,明天親親嘴,後天再一個不小心再打破禁忌,偷吃禁果,連想都別想!

    也許是余眉眼晴很堅定,男生看了兩眼,隨即點頭道:「好……」但馬上指了指她碗裡的:「你嘗嘗這香腸,是用農家豬的豬肉做的,味道不錯。」

    農家豬誰沒吃過啊,不過余眉還是「哦」了一聲,把香腸放嘴裡,還真是出人意料的好吃,簡直甩出賣的火腿兩條街啊,她不由的伸手又去挾。

    挾過來放到男生的碗裡,哄著道:「你也吃,晚上沒看你吃多少,小心半夜餓著。」女生關心的話說的又輕又溫柔,聽著就讓人心裡舒服。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柔和很多,說到農家菜,余眉自然也瞭解很多,因為她愛吃雞爪,所以她的手藝也不錯,跟鄰居嬸子學了很多土方,做出來的也不差,還有幾道菜色,並承諾做給他吃之類。

    余眉挾了些八寶菜給他,這菜做的真是好吃,她就算有食材也做不出這樣的味道,肯定是獨家秘方。

    男生見她喜歡,便道:「什麼好東西,哪等天我把方子要來給你。」

    「不用。」余眉忙阻止;「這是人家混飯吃的東西,給你是多大的人情啊,不能隨便要的,而且我要來也沒用,也不能天天吃,浪費了。」

    「自己家的東西算不上人情。」見余眉看他,便解釋道:「這塊地皮不是老闆的,所以現在算是合夥人。」

    他一說余眉就明白了,「地皮是你家的?」

    譚慕銘聽罷笑笑,「我爸的。」

    余眉頓了下,微微疑惑,他爸不是他們家的?他家有什麼區別?

    但隨即道:「經常和你爸過來嗎?這裡東西確實好吃,天然綠色食品,很適合帶家裡人過來……」他之前好像說過,家庭聚會。

    他的手一頓,本來還著笑意的臉,頓時有些冷淡起來,「他很忙。」說完便伸手給余眉舀了半碗清湯。

    余眉看了他一眼,能感覺到這種突然冷下來的氣氛,讓她感覺似乎提到爸爸這個字眼,譚慕銘那種形與外的不認同感。

    她不由想了想,接過湯的時候,急忙道謝。

    說實話余眉有時候也會想,哪有父母不把孩子放眼前,而是放在老家和老人一起,就算忙,可能也不是借口吧,但是沈老太說過,她和老太太不想背井離鄉,就想在老家待著,兒子兒媳也讓他們過去,但住不慣,孫子可憐他們,也在這邊讀書,順便照顧老人。

    余眉也沒有多想,但現在又覺得似乎有隱情。

    她向來不是個扒根問底,愛扣別人*的人,但是有時候也是分對象,不在乎的人,她不會多嘴,但是如果心裡在乎的,就會想知道,想為他分憂為他著想。

    喜歡一個人,就是比別人更關心一個人,所以她頓了下便小心冀冀的道:「暑假的時候,沒有到b市去看他嗎?」

    「沒有。」譚慕銘嚥下口中的米粥,沒有閉口不言,只是略顯冷淡像說別人家的事般道:「經常兩地跑,就算我過去,也見不到他人。」

    「你媽媽呢?」

    譚慕銘說不上是諷刺還是無言的笑笑:「我媽?她是個典型的賢妻,大家閨秀,溫柔,嫻靜,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得婆婆喜歡,得丈夫寵愛,唯伴侶是從,可惜唯獨不是個良母。」

    聽到這裡,余眉才明白過來,自己剛才好像無意間,戳到了他的痛處,原來譚家父母在自己兒子心目中的居然會是這麼一個糟糕的形象。

    余眉曾經也從沈老太的口中聽說過,再加她自己曾在雜誌上瞭解,譚家以前是資本家,後來曾一度跌落谷底,到這一輩,譚慕銘的父親不聽長輩勸說,沒有去當兵,而是一意做起生意,白手起家,在商打拼幾十年,最後成立了星輝集團。

    一個白手起家創下不菲家業應該是個什麼樣的人?余眉自己想像不出,不過肯定是一個自制力好,果斷且事業心高的人上人。

    這樣的人,有時候對子女的照顧不周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說到這個,余眉反而更理解男生,也說不上理解,不過都是覺得童年不美滿的人,上輩子,家庭的溫暖離她很遙遠,有時候半夜孤獨的醒來,想不起童年一絲一毫溫暖。

    曾一度,她以為家裡人不喜歡她,媽媽不喜歡,姥姥不喜歡,爸爸也是喜歡兒子多於她,於是她拚命的幹活,乖巧聽話,可是,仍然贏不回一點點關注,反而每天做的活變的越來越多,越來越沉重,直到上了高上,才脫離出來,再以後就一直是獨身漂泊的狀態,再沒有與家人住在一起過。

    那種感覺,余眉懂得。

    她不由伸手覆在男生手背上,安慰一下,但很快收回來,她道:「你這樣想會很痛苦,而且,畢竟是自己父母和親人,有時候,也要站在他們的角度想一想,也許他們真的很忙,很不容易,這樣想就會體諒了。」

    一個成熟的人,不一定有什麼外在的明顯表現,其實想問題的一個表現,當你學會站在別人的立場上,瞭解到別人也同樣不容易的時候,就真的是成熟了。

    余眉重生後的最大發現,就是知道父母不是愛自己,而是相處的方法不對,上輩子她自卑又不愛說話,就算考上了高中也是畏畏縮縮,問兩句不回一句,回家就把門關上,完全不理解釋母親四處拿著她去跟人炫耀的做法。

    沒有溝通,不常相處,她自己也有很大的問題,所以不如弟弟一樣喜歡她也是情理之一,而這輩子,她真心徒她們,為家裡著想,回去經常和爸媽做在一張桌子上說話,每天見人笑盈盈的,母女處的像朋友一樣,可不見他們再像上輩子那麼重男輕女,反而重視她要更多一點。

    所以,余眉特別清楚,就算是骨肉親情,也是需要培養的,而男生所說的,最大的問題就在於和父母相處的時間很少。

    於是她不由關心的放下碗筷細心勸道:「一家人也需要相處,你和父母離的是遠了點,不過血緣親情是抹不掉的,哪有不愛自己孩子的媽媽啊,他們只是沒時間過來,放假的時候你可以去和他們生活一段時間,就當是旅遊學習下經驗也好……」

    譚慕銘聽到後,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夷的事,嘴角都扯出了笑意,但聲音卻是冷淡至極:「倒是讓你操心了,但一個孩子還沒滿週歲就把他丟給兩個老人,十幾年的時間,除了春節回來看看,其它見面的時間屈指可數,連電話一年都不超過十個,這樣冷血冷情的夫妻,你覺得有血緣親情在?」

    「也許你的父母有難言之隱呢,總要接觸了才好下結論,而且,我覺得正是因為見面的時間短,彼此才缺乏瞭解,我覺得沈奶奶也是想你能去看看他們吧……」

    余眉還沒說完,譚慕銘就把手裡的筷子「啪」的放到了桌上,視線盯在她身上,那種冷冰冰的眼神,足以能把人凍僵,甚至額頭上青筋都跳了跳,他氣得冷笑道:「你讓我去看她們?看一個連自己父親和公公去世了,還在談生意,人放在殯儀館三天,他們才趕到的人,你讓我去跟他們談親情?你以為你是誰?」

    「不是的,你不要激動,我不是勉強你怎麼樣,我只是覺得你跟父母可能有什麼誤會,無論怎麼樣,他們畢竟親你最親的人,不要惡意猜測,坐下來和父母談一談,多聽聽他們的解釋,也許是另一種情形……」

    「閉嘴吧。」男生臉色變得很難看,連聲音也降下幾度,他看著她道:「我家裡的事,還用不著你來摻合吧,以為我說了句喜歡你,就忘乎所以了?覺得可以隨便的介入我的生活?對我指手劃腳?可笑,你有什麼資格?別讓我厭惡你!」

    聞言,余眉一片好心,一片熱忱頓時如冷冬從頭澆過一盆冰水,她看著男生,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胸口透心涼。

    你有什麼資格?別讓我厭惡你!

    這句話讓余眉一下子清醒過來,她看著眼前這個臉上還帶著怒意的男生,她緊緊的抿起唇瓣不發一言,然後扭頭,沒有一絲猶豫的起身,向門口走去,如果繼續坐著才是可笑。

    她知道剛才自己逾越了,朋友就要有做朋友的度,甚至他們連朋友也不算是了,交淺言深讓人反感,是的,他們只是個淺交的朋友而已,她把對方當成和自己一樣重要的,而在對方心中,自己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她也覺得自己很可笑。

    可是,沒有人愛摻和別人家的糟心事,如果不是出於關心他,如果不是因為想他能好,能和家人處的好,不要像自己上輩子一樣,一直心中存怨,心中有悔,永遠不知道親情和愛是什麼感覺,一直有著這樣難以彌補的缺陷,那麼擔心怕他會這樣,她就不會摻合,會很理智的微笑不多言,旁人的事,又關她什麼,影響不了她的生活,也帶不來好處,沒有人平白無故這樣。

    原因只是因為她喜歡他。

    只是,關心是出於喜歡,但喜歡就需要卑躬屈膝嗎,需要那麼卑微的討好嗎?不,她不是以前的余眉了,如果是對方打了她一巴掌,她還要湊到身邊去那種不自尊不自愛,不被尊重的態度,那她寧可不要。

    余眉起身到門口套上鞋便往下走,飛快的下了樓梯,到了一樓,接待小姐微笑的向她點頭,她臉色有些僵硬的笑笑回笑,便走了出去。

    來的時候菜園和魚塘總覺得看不夠,去的時候,連看一眼都嫌多餘,她不僅是走,甚至飛快的跑了出去,臨近郊區,哪有出租車,就算有也是很少。

    她一個女生,就在大門口外的路邊,焦急的等車,可是這裡車根本不多,過去兩台也不像是出租,好不容易見到有,急忙跑過去伸手,結果車裡已經坐滿了。

    她就那麼站在馬路邊,像是個迷路了似的站著,夜裡的風把她的裙擺吹起,她不由吸了吸鼻子,覺得自己自作自受,一時間也不知是風吹的冷還是風迷了眼,她不住的揉眼晴。

    這時有人走過來,倒是沒有之前在靜室時衝她瞪眼的模樣,反而若無其事,從容不迫的走近,「現在哪能打到車,一會兒有人送我們。」

    「不必了。」余眉眼角紅紅,但不妨礙她冷淡的拒絕他,一點都不想和他站在一起,轉身就順著路邊往前走。

    「去哪兒?這裡人雜,別亂走。」男生立即伸手拉她。

    余眉四下張望,正好看到一輛往市內的出租,頓時甩開他,跑過去招手。

    等到出租車一停,余眉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餘光看了一眼伸手要拉她沒拉到,臉色不太好看的譚慕銘,轉過頭就對司機說,「麻煩師傅,到陽光小區。」

    可是到了,余眉才發現,自己沒帶錢,好說歹說,甚至把手上前些日子賣花後,花一千塊買的手錶摘下來抵押,說自己上去拿錢,馬上下來讓司機等。

    結果剛把表遞過去,有人便一把抓回來,然後把三十五塊錢扔給了司機。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一路坐車跟過來譚慕銘,額前發也因為跑過來時被風吹亂。

    但余眉會領他情嗎?不會,陷入這種境地是誰害的?她本是要帶錢,結果沒讓她帶,才到了現在記車號抵押表的地步。

    她一把拽回自己的手錶,轉身就往樓上走,這一次她走的快也小心,鞋也跟腳,沒有任何摔倒掉鞋的事情發生,順利的到了出租屋,打開門就進去,把門一關,後面跟著的人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回屋就先洗了澡,換了到膝的半袖衫當睡衣,抻了抻筋什麼都不想打算去睡覺,但是時間還早,又覺得之前沒吃飽,肚子餓,轉身又進了廚房,支起砂鍋,把黑米白米紅棗核桃芝麻扔進去,然後煮一小鍋粥,準備喝一碗填飽肚子。

    結果就聽到門鈴聲。

    這個時候誰會摁門鈴?余眉猶豫了下,放下勺子,走到門前順著貓眼看,果然是他,轉身就往回走,繼續攪粥。

    可是,那門鈴好像她不來開門,就響不停似的,余眉越聽越煩,不由的把勺子一摔,走過去打開門:「幹什麼?」

    男生手裡提著東西,正低著頭,見到她不由抬頭,彷彿之前沒發生過不愉快的事一樣,心平氣和有理有據地說:「我沒帶鑰匙。」

    「沒帶鑰匙?」余眉不客氣的道,「摁我門鈴幹什麼?我這裡可沒你家的鑰匙,要我收留你?我自己住不方便,而且也沒地方讓給你,你可以到朋友家同學家借宿,外面的旅館飯店也到處都有,所以別再騷擾了,再摁我也不會開!」說完余眉不等他反應直接就把門又關上了。

    回身就去廚房看火。

    直到二十來分鐘後,粥雖然熬好,散發出一陣陣香氣,有點像八寶粥,余眉倒出小半碗倒到桌子,取了筷子坐下準備享用,可是吃了一口後,不知怎麼就停了下來,想起了晚上吃的雲片粥,又想起以前自己沒鑰匙時的落魄淒涼,愣了一會兒,才忍不住起身。

    輕輕的轉動門鎖,她只是老覺得門外有人似的,不放心看看而已,沒別的意思,她這樣想的擰開了門。

    打開一半,好像沒什麼人,等到探頭,才看到男生正倚左側牆壁上,根本就沒有走,也不知倚著牆站了多久,不過見到余眉打開門,才又起身。

    但這次沒有說我沒帶鑰匙,我要借宿的話,而是看了她好半天,才將只是把手裡的袋子遞了過去,道:「剛才店裡的醬雞爪,別浪費了。」

    作者有話要說:應編輯要求,這裡宣傳下,美人渡君那本現在上市了,對我挺重要的,希望大家能支持下,然後裡面有二萬五的番外,具體有聖主在現代幸福的生活,兩人的洞房花燭,川景玄的一章一生回顧,目錄在這裡:番外一聖主在現代番外二一條短裙引發的怒火番外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番外四川景玄篇:高處不勝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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