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重生之名媛再嫁

正文 236晉江夏聽音 文 / 夏聽音

    乾啟穿著睡衣歪在床邊,拿著平板電腦給寶珠讀新聞。

    「當華爾街對沖基金從業者,為石油低價和股市震盪驚慌失措時,超級富豪最喜歡的投資,依舊是藝術品。他們對藝術品高漲的信心,一擲千金的豪爽,又有當代藝術品創下天價。」

    寶珠從被子裡伸出手來,「你去睡吧,不用念了。」

    乾啟不為所動,換了一條,繼續讀到,「寶珠——聽這個,藝術品投資,以其獨特的魅力,風險小、升值快、格調高,越來越為人們所注目。正如一位藝術品投資者所言:『做這買賣很輕鬆,沒壓力,欣賞第一,買賣第二,受人尊重,還引起不少人的羨慕。』可觀的經濟效益和高雅的情調,使得藝術品投資具有其他投資工具難以比擬的優勢。」

    寶珠伸手拉過電腦一看,竟然是真的,歎了口氣,「成立藝術品經紀公司太明智了。」

    「人傻,錢多,速來,」這類有錢人,在這市場裡比比皆是。

    乾啟彎腰,靠在她的被子上說:「我才認識你的時候,你心裡是不是也是這麼想我的?」

    「那不是哦。」寶珠老實地搖頭。

    乾啟立時來了興趣,電腦一扔,隔著被子晃她,「那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心裡怎麼想的。」

    寶珠大眼睛一轉,「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有這三個詞……可以算是為你量身定制。」

    乾啟頭一沉,「暈倒」在她的被子上,「我陣亡了!」

    寶珠伸手笑著推他,「沒有沒有,逗你玩的——你怎麼會人傻錢多」她語氣一轉,「如果真傻現在就去睡覺了。」

    乾啟抬頭來看她。

    她也直直地望著他,「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單明媚出事了是不是?」

    剛剛的電話她沒追問,但不代表不知道,乾啟怕她多想,所以一直在這裡陪著她。乾啟把手伸進被子裡,摸索起來,在寶珠的瞠目結舌中,找到她的手,拉出來,握在自己的手裡,「她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們家和她家關係不錯,萬一出了事,我父母也沒法和她父母交代。」

    寶珠長出了一口氣,這話沒錯,雖然單明媚已經是大人了,明理的會想,她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可安城,她到了這裡,遠道而來就是客,寶珠收回手,想了想,又拿出來,推著乾啟說,「你去找找她吧,以前的同學那裡。她一個女孩子,別出事了。」

    乾啟搖頭,「不能去!」

    「不能去?!」寶珠坐了起來。

    乾啟連忙拿了個枕頭,塞在她的身後。他換了個方向,對著床頭坐,「你心裡別怪我絕情就行,這事我不能去。」

    寶珠說:「我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你這話又是怎麼說。」

    乾啟又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想想,這事我去不去,都是錯,我去了,萬一真被我找到她,那還得了,她會以為我不捨得她,或是當成喜歡她的證據。我不去,別人知道,最多說我涼薄無情。可對她是好事,她也許就能死心了。」

    寶珠說:「你爸爸派人去找了嗎?」

    「當然去了。」乾啟替她拉了拉小被子,「我也給趙新發了短信,他們去找都合適,向誠,薛利,任何一個人去找都可以,就我不能去。」

    寶珠一想,好像也對。她躺下,嘟囔道:「人一輩子能做到不給別人添麻煩,是不容易的事情,我就是不明白,她不工作和學習嗎?怎麼竟折騰這些。不過……」她想了想,也許只是自己沒到那份上,所以才無法理解,她忽而轉頭看著乾啟,定定地望了他好一會,

    乾啟被望的莫名其妙。

    抬手撫上她額頭的頭髮,「怎麼了?」

    寶珠看著他說:「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有人真的把你搶走了,我會怎麼辦?」

    乾啟的電話震動著在桌上響起,他笑看著寶珠接了電話,好喜歡這樣和她說話,像情話也像笑話……聽了幾句,他閉上眼,神色有些疲憊地說:「你們去就行……我不過去。如果她醒了,你們就說我在外地。」掛上手機,他看向寶珠說:「是出點事……還好,不大!」

    *******

    醫院裡

    午夜的後園空無一人,只有男子的悶哼聲不時傳來。

    猛然一個黑影衝出,狠撞在牆上,男子連哼都沒哼出來,跪在地上,大口地開始吐。

    手指一按,火光從指間竄出,映出向誠年輕英俊的臉,他點了兩支煙,遞過一支給旁邊人,「他吐的不會是血吧?」

    旁邊人接過吸了一口,火光一亮,是薛利冷冰冰的樣子,二半夜從床上爬起來,換成任何一個人,心情也不會好,特別還是這位,一年四季心情大多時都不好的薛先生。

    他對著黑暗處的人影說,「你在磨磨蹭蹭幹什麼?」

    趙新甩著手腕走出來,直直踹了地上的人一腳,「媽的——好久沒動手,手腕給扭了。」他說完又猛甩了兩下。

    向誠夾著煙對他招招手,他走過來,向誠給他看,順便問那倒地不起身影,「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單明媚怎麼會出車禍,你要再不說,我就叫人過來動手了。」

    地上的男子使勁地咳嗽,聲音動靜不小。薛利冷淡地說:「你就算把肺咳出來,也不會有人過來。」

    果然,那故作痛苦的聲音如同後勁不足,很快就萎了下來,趙新走過去,腳一抬,搭在那人的肩膀上,「在你家附近的路上出的事,肇事司機說她慌不擇路地跑出來,衣衫不整。」他腳上一使勁,「你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

    「沒!沒……」那男人連忙搖手,「是她晚上自己打電話給我的。我什麼也沒幹!」

    趙新一腳奔上去,「你是想幹沒成功吧!」皮鞋放下的時候,鞋面上有濕噠噠的星星點點,他挪了下腳,藉著遠處的路燈,看出好像是血。

    那男人抬起頭來,果然鼻子到嘴都是血,他含糊不清地說:「她一直哭,我本來想安慰一下她。後來……」他一抬手,護著臉喊道:「她那麼厲害,我被踹的當時差點沒暈過去,我真的沒碰她。」

    趙新收回腳,遠遠看著周達過來,他問:「怎麼樣?」這話問的是乾啟,周達去給乾啟打電話了。

    周達看著那爛泥似的人影,含糊說:「他不過來,讓咱們處理。」

    他們也覺得乾啟不出現比較好,但人都入院了,乾啟不來,回頭難免會落個不懂事,或者心狠的話柄。

    周達說:「大乾先生等會過來。」

    趙新一愣,隨即連忙掏紙巾去擦皮鞋,又對地上的人說,「你死定了,回頭我把你送港城去,你等單明媚的幾個哥哥打死你。」

    地上的人立刻一彈而起,撲過來抱住他的腿,「你替我作證,我真的是鬼迷心竅,你喜歡她,我也喜歡她呀,我以為今晚是天賜良緣,誰知道她下手那麼狠,前一秒還撲在我懷裡哭,下一秒就把我踹在地上。」

    趙新的腿如同陷進了沼澤裡,「你放手——放手再說。」

    「我不放,趙新咱們也待過一個幼兒園,你要給我作證——」

    「你他媽放手——又不是老娘們,你別這樣抱我。」趙新狠甩了幾腳,沒成功。

    那男人聲淚俱下,死抱著他一條腿,「我怎麼就忘了她還有幾個哥,不是被寵大的,性格怎麼會那麼奇葩,我真是鬼迷心竅了趙新——」

    「滾——」趙新使勁跺他,依舊不成功。

    「趙新我真的沒動她呀!」男子摟的更緊,「咱們小時候一個班,我還給你吃過好吃的,你要證明我的人品,鬼迷心竅這種情況不能算數。」

    趙新看向周達,「過來幫忙!」

    周達剛一動,看薛利面無表情過去,一腳,他側頭捂上臉,地上的人,直接暈了!

    周達微微挪開手掌,斜著眼一看,他忽然想到曾經悲催的自己,哼——他決定今天一晚上都不和薛利說話。

    薛利看了他一眼,如同心靈感應,他冷冷道:「誰稀罕理你。也不知寶珠喜歡你什麼?!」說完他轉身而去。

    周達木然了好久,忽然追上去說,「哎——你不能這樣造謠胡說,要是小啟聽到了會誤會的。寶珠那怎麼是喜歡我,頂多是欣賞而已……」

    趙新在皮鞋上擦了一下,一看紙巾上的血,厭棄地皺眉,隨著向誠往前走,「你覺得這傢伙說的是真話嗎?」

    向誠說,「放心,除非是下藥,不然一般人都打不過單明媚。」

    「下藥也不行!」趙新低聲說,「你不知道,她常年失眠要吃安眠片,一般的藥對她都沒用,好像最近兩年,還有吃抗抑鬱的藥。」

    「竟然還有抑鬱?」向誠聲音漸遠,「那我們要不要提醒寶珠以後注意一點。」

    趙新的聲音已經散在風裡,「腿斷了,至少這……三個月……寶珠很安全。」

    地上那個悠悠轉醒,聽到這句話,他悲憤地想,「怪不得……怪不得……他明明下了一片安眠藥……難怪沒有用呀!」偏偏這麼悲催的真相,他永遠沒機會說了,爬起來……趕緊連夜浪跡天涯才是明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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