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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6章 夏聽音 文 / 夏聽音

    燈火璀璨的宴會廳,三十多件精品瓷器,依次擺放,精美絕倫。

    獨立的展櫃,國際標準的靜電除塵,溫度,濕度標準,一眼望去,高不可攀的美輪美奐,可如若知根知底,心情就會有些微妙。

    樓上一番驚心動魄,樓下的賓客,多數並不知道。

    寶珠挽著乾啟,穿行賓客之間。

    劉賞驚訝地拉住張紛老師,「怎麼是這倆?榮少呢?」

    張紛說,「從來就沒他什麼事!」

    「這不對,」劉賞堅定地搖頭,「絕對不可能!」看那邊淺笑相對的倆人,宛若情侶,劉賞覺得自己,一定是想岔了什麼地方。

    張紛看他一副想不通的樣子,正想再說什麼,劉賞已經掏出電話,「我打給武超文問問。如果甄寶珠是和乾啟一起,他沒理由不告訴我。」

    張紛反問:「人家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個?」

    劉賞說:「當然是分清敵我。」電話撥過去,卻沒有人聽。

    在安城的一家私人機場,榮耀鈞站在玻璃前,隔著一扇玻璃,小武正在外面安排人裝行李。原本此時他應該去寶珠的預展會,明早再離開。

    武超文從外面走進來,「差不多了。」看他手裡拿著電話,武超文神色有些不忍,猶豫了一下說道,「她那麼聰明,什麼事也難不住她。你就算留下,也未必能幫到她的忙。」

    外面的探照燈,半明半暗地照進來,打在榮耀鈞的臉上,半響,他低聲說:「確實……我在這裡,只會影響她。」似終於下定了決心,他低頭,在電話上按了一陣,發出一條短信。

    「其實你說的對,她不需要我的幫忙,她能把自己……照顧的很好。」也不知在和別人說,還是和自己說。

    漆黑的天幕下,停機場上一條光帶,他轉身,帶著人大步而去。

    ******

    詹遠的偵探社裡

    寶珠的手機響,她拿出看了看,回復了一條短信,把電話裝了回去,手搭向旁邊人的手臂上。

    乾啟抬手拍了拍她,把一沓資料放在桌上,「這是所有暫時我們查到的ip地址。我們網絡安全部的人還在追查,後面還會陸陸續續送過來。」

    寶珠看著乾啟,一臉驕傲,這是她這麼久,第一次遇事完全不用動腦筋,雖然完全不知道乾啟說的是什麼,但她發現,她自己並不需要知道。

    還好這驚悚的想法只有她自己知道,詹遠拿過資料看了看,陷入沉默。他剛到酒店,就知道了這件事,大致情況,剛剛在路上已經說過。

    乾啟說:「這件事表面上看起來是她用視頻控訴自己的老公,但是明眼人一看,論壇上面的帖子,幾乎是同時出現在幾個主流社交論壇,這絕對是有人有意為之。」

    詹遠凝神,翻閱著剛剛打印出來的論壇原貼,「……這一看就像是網絡寫手所為,知道從安城富豪婚姻的秘史入手,」他看了一眼寶珠,調侃道,「充滿了故事性和趣味性。」話鋒一轉,「但也不對。」

    「有什麼問題嗎?」乾啟問。

    詹遠搖頭,「我就是覺得這件事情,有點說不通的地方,」他站起來,在屋裡踱了兩步,「你們想想,對方如果稍稍做一點功課就應該知道,這樣的事情,根本對寶珠無法產生任何實質性的影響。」

    「怎麼會沒有影響?」乾啟說,「對於寶珠而言,那麼愛面子,這是她的死穴!」

    詹遠的目光投向他,凝神看了他幾秒,說道,「你瞭解寶珠,所以才會這樣說,可是做這件事的人未必瞭解這是她的死穴,就像我,我和寶珠也是朋友,可是我並不知道這是她的死穴。」

    他望向寶珠,「我甚至不知道你還有死穴。」那口氣很像她是某種打不死的強悍動物,寶珠把臉轉去一邊,翻了個白眼。

    詹璐璐從外間端了茶進來,放在桌上,插嘴道,「如果是熟人,一定會知道寶珠和乾啟在一起,誰還敢惹她?」她拿了椅子在寶珠身邊坐下,寶珠靠近她誇獎道,「你現在也很有神探風範了。」

    詹璐璐笑,「咱們這樣忽然從預展會中途退出,沒問題嗎?」

    「有趙新他們,沒問題的。」寶珠拿過茶,吹了吹。

    詹遠走到窗前,把窗子向外推了一下,「這事情是很奇怪,如果是針對寶珠,能夠找到陶念晴,那對方也應該多做準備。」正如詹璐璐所言,如果瞭解的多一點,就該知道寶珠後面還有乾啟。但也不對,他說,「也許對方並沒有太把你們的關係當一回事。」

    他想了想,覺得這個越發有可能。一個二婚的女人,長得漂亮點,但在外人看來,配乾啟的家世還是差的太多,根本是無需考慮的地方。感情的事情只有當事人最清楚。而外人,無非是看這倆人的條件,是否般配,全都是外在的可視的那些條件。

    乾啟的臉陰沉了下來,他知道詹遠的意思,把寶珠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裡,望向寶珠,卻對上她溫柔帶笑的目光,那目光純潔而柔軟,好像她全心全意都在依靠著自己,乾啟頓時都有些飄飄然起來。

    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不會再放過姓賈的。這個打不死的小強,總讓寶珠跟著受罪。

    展遠終於從思索中回到現實,他說:「我還是比較傾向於相信,對方這次的目標,並不是寶珠!就如同打人,對方只是出其不意出拳,然後收手,也知道自己會被秒掉。甚至毫不抵抗,這勁頭,真像是打完人後撒腿就跑,」他看向乾啟,一本正經地問道:「你說對方是顧忌你,還是根本沒拿你當回事?」

    「可是為什麼呢?」詹璐璐發問,「這事情有點匪夷所思,如果對方是想壞寶珠的名聲,這樣的事情,除了增加一點閒話,能有什麼用?」

    「有沒有用,單看這件事情是對誰而言?」乾啟站起來,至少很多人因此知道寶珠曾經有婚史,就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他更加堅定,一定要小心,他說,「……我覺得對方一定還會有後手,我們找了一個網絡推手公司,會暫時一直和他們保持合作關係。」

    詹遠愣了愣,這手筆真夠大的,可是如同用沙子堵漏洞,能有什麼用?網絡世界那麼大,根本防不勝防。可如果不這樣,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寶珠倒是已經完全放下負擔,她的情況很像穿了雙新鞋子出門,一腳踩進了泥坑裡,難過之後,再踩進去第二腳的時候,也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所以道德底線和羞恥感,都是不能輕易被觸碰的東西,敢污一次,下次就沒那麼困難了。

    乾啟伸手拉住寶珠,對詹遠說,「就是有這些個想不通的地方,所以才決定交給你,你好好的跟一跟陶念晴,如果是她被人利用,或者她有圖謀,從她那裡下手一定會有線索。」

    寶珠也站了起來,靠在乾啟身邊,甜膩膩地說,「還有採訪視頻那個記者也別忘了,我猜他一定是個菜鳥,才會被人利用,敢做這樣的訪問。」

    詹璐璐一邊記錄一邊說:「放心。我也覺得從陶念晴那裡下手是必須的。」

    寶珠被乾啟拉著向外走,「有資料我隨時讓人給你們送過來。」詹遠跟著送他們,走到門邊,他說:「隨時保持聯繫。」又看著寶珠,叮囑了一句,「你最近出入別一個人,以防萬一。」

    寶珠笑著點頭,乾啟歎了口氣,拉著她下樓了。

    ******

    第二天啟世

    乾世禮的辦公室裡,他剛剛開完早會。

    乾啟推門進來。

    一進門就埋怨道,「爸,你早上走那麼早,我本來還想和你說點事情。」

    乾世禮揮手讓秘書出去,只留下steven,顯然他們還有話要說。但兒子也很重要,乾世禮說,「爸爸今天有個早會,你昨晚回來太遲,多睡一會是應該的。」

    「也不算晚。」乾啟在椅子上左右轉了轉,「我昨晚把寶珠送回家,又看著他們刪.帖,總之……事情暫時都平息了。」他看向steven,「昨天謝謝你。」

    steven連忙說:「應該的。」

    乾啟笑了一下,忽而身子前傾,趴在老闆台的這一面說道:「爸,那現在都沒事了,我約寶珠,我們私下吃頓飯也可以吧。」

    乾世禮看著他,一臉慈愛地笑容,說道:「那當然沒問題,但我訂了今天的機票去美國,已經不能再改了。」

    乾啟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無蹤,昨天的事情寶珠沒說,還做出一副她很輕鬆的樣子,其實心裡一定特別難過,他說:「爸——不能晚走一天嗎?」他從沒有求過自己的父親,這一刻,他忽然有種第一次求人的感覺,害怕被拒絕,為自己覺得心酸。

    這種心情很微妙,他甚至形容不出來。平時他也會提一些要求,可那種心境,和此時完全不同。

    也許因為愛了,在意了,才會變得斤斤計較。

    平時提要求的時候,沒有想過會不會被父母拒絕,但是這一刻,他真的希望父親不要拒絕他。但顯然,這種焦灼不安的心情,只有他一個人在品嚐。

    乾世禮甚至沒有說話。而是steven先開了口,他說:「老闆本來昨天就要走的,但因為要去你們的預展會,才推遲了一天。」

    父親不是沒有讓步過,原來為了見寶珠,他已經推遲過一次行程,乾啟又感動,又掩不住失望。他說:「那好吧,等你回來我們再見面。」說完他站了起來,「那我先去看看寶珠,等會來送你。」走了兩步,他又忽然轉過身來,對著乾世禮說,「爸,這事不怪寶珠,她是個很懂規矩,很懂事的人,昨天知道要見你,她其實很高興。後來發現了網上的東西,她還讓我趕緊打電話給你,讓你別過去。」他看著自己父親,說的很慢,「爸……你心裡千萬別怪她。」

    聽兒子這樣說,那種卑微的緊張,頓時令乾世禮的心中湧上一絲難過,人在社會上行走,很多時候都要看別人的臉色,走到他這一步,自然不需要再看外人的臉色,但這不代表,他不知道,看人臉色是如何的心境。

    乾世禮從沒想過,有一天要在自己兒子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因為在意,關心過度,害怕失去,而產生的,不可自已的卑微感。

    乾世禮心酸之後,又生出一絲薄怒,他安撫道,「放心,爸爸心中有數。」看著兒子離去,那身影,再也不覺得意氣風發,他甚至覺得有些落寞。

    門一關上。

    steven就低聲問,「老闆,要不再改一次行程,推遲個半天也是可以的。」

    乾世禮抬手,止住他的話。臉上的笑容卻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種令人心悸的嚴肅,嚴肅的好像最冷酷的商人,他看著門的方向,微微側頭問道,「steven,你還記得寶韻窯廠的黃經理,那天說的話嗎?」

    作為跟隨多年,揣摩老闆心意已成本能的steven,一下就想到了老闆在擔心什麼,他說:「是黃經理在提到小啟先生的話嗎?他先說甄小姐想訓練小乾先生……」

    乾世禮的臉黑了,他本來想問的是窯廠辦公室的問題。但此時,他也想到了這個。一個也許早該浮現在他腦海的問題,終於又再浮現。

    這個甄寶珠婚前,和現在,反差太大了!

    如果一個人沒有錢,有很多路徑可以一夜暴富。但是一個人的才華,不會憑空出現,他說:「你低調一點,去查查,看這甄寶珠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前結婚兩年,如果像小啟所說,她懂事又精明。怎麼會經營不好婚姻?」他的表情嚴肅,身後巨大的玻璃大窗外,是數也數不的辦公樓,每一個樓裡,都是一個小公司。

    寶韻和這些地方比起來,無疑還是塵埃。可這樣一個塵埃般的公司,竟然把自己的兒子,也一日日拉的跌進了那裡……他閉上眼,忽覺的,心煩意亂!

    *******

    同一個清晨的城市另一端,賈承悉來的公司。

    剛一出電梯,遠遠看到秘書,就收到了秘書警告的眼神。

    他心中一冷,會過意來,連忙就準備轉身下樓。「站住!」一聲怒吼,從他的辦公室傳來,他閉了閉眼,轉過身來,看著暴怒的父親,正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口。

    「你倒是長本事了,不接電話,也不回家,還要讓我到公司來捉人。」一進辦公室賈華源就劈頭蓋臉地罵道。

    賈承悉連忙關上門,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跟父親解釋,昨天的帖子,視頻已經全部被清理乾淨。他心存僥倖,希望父親沒有看到,但沒想到,僥倖也終歸只是僥倖。

    賈華源看他不說話也不分辨大為惱火,「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個老婆管不住,兩個老婆還是管不住,你說說你還有什麼用?弄出這麼丟人的事情,我要是你,乾脆從樓上跳下去算了。」

    賈承悉立刻心頭火起,這是一個父親該和兒子說的話嗎?

    這種事情他明明是受害者。「丟人重要,還是自己重要?」關於這個問題引發出來的一系列的問題,只要一打開那扇門,總是源源不斷地會有更多疑問。

    賈華源簡直怒不可赦,「你知不知道,昨天我看到那視頻,是什麼心情?你做子女的,怎麼可以這麼不長進?」

    「我哪裡不長進?」賈承悉回嘴道,「這件事你問都不問清楚,就知道罵我,還好我已經成年,不然讓你這樣不問三七二十一的一逼問,跳樓都有可能!」

    賈華源氣個仰倒,「你,你……」他伸手指上賈承悉的腦袋,「你結婚快半年了,為什麼和你老婆不睡覺,讓外面全世界的人都笑你不是男人,你還理直氣壯?」

    「胡說!」賈承悉大怒,一把攔住他的手,「那都是那個瘋女人胡說八道。」他忽然覺得很委屈,連寶珠,連昨天見的薛利,人家外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沒有變化,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是冤枉的,為什麼自己的父親,還不如一個外人。

    賈華源是他的父親,如果他被取笑,人家取笑的是賈華源的兒子,寶珠和薛利,只不過是外人,人家笑不笑他,說白了,外人怎麼會關心。

    但此時,氣急攻心的他,不會想到這些。

    而賈華源一腔怒火,無處發洩,只能繼續破口大罵,「你說現在怎麼辦?離婚嗎?你剛結婚幾天就又離婚?不離婚嗎?不離婚那傷風敗俗的女人,我們家可要不起。

    你說說你,真是家門不幸,惹出這樣的麻煩事,那女人真是死不足惜。可她死了,還是給咱們家抹黑。所以都是你的錯,在哪裡招惹來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

    「夠了!」賈承悉狠狠一拍桌子,「現在吵這些有什麼用?」斷斷續續吵了一年多他早已經疲憊不堪,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拍桌子說,「你從來沒有拿我當過兒子,名聲永遠比我重要,現在也有了小兒子,我就是多餘的!」但是,要離開父親,又實在捨不下這間公司。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獨立,只能在這裡苟延殘喘。

    賈華源實在也是無計可施,滿腔怒火,但又實在無計可施,這兒子的婚姻,離婚不離婚,都是笑柄。他想到親戚朋友中,一定也有人會看到視頻,加上老婆在家裡的埋怨……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可賈承悉倒好,還有臉來上班,也不怕公司的人笑話。

    忍不住又訓斥道,「說來說去,還都是你的錯,為什麼結婚這麼久,你不早點生個孩子?生個孩子不就沒問題了?」

    「這是生孩子的問題嗎?」賈承悉回嘴道,「你覺得兩個人結婚就是睡覺生孩子嗎?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不管自己什麼年齡,女人腦子裡有沒有東西,隨便就能往自己床上拉!」

    「啪——」一聲,賈華源重重地揮出一巴掌。

    安靜了!

    賈承悉伸手摸了摸被打疼的左臉,拉開門,穿過鴉雀無聲的辦公區,不顧眾人的目光,揚長而去。

    ******

    昏暗的酒吧裡

    賈承悉一杯一杯地灌著自己,大有喝死拉倒,一了百了的悲壯。

    旁邊一個人,順著他坐下,點著他桌上的酒杯,「來杯一樣的。」

    賈承悉半瞇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可警告你,最好坐遠點,我今天心情不好,等會看你不順眼可別怪我。」

    男人笑著夾上煙,「大家好歹也是同行。」

    「放屁!」賈承悉一仰脖子,杯子放下來的時候就空了,「明明是競爭對手。」

    男人彈了下煙灰,「同行是冤家,你個大男人,怎麼也這麼小氣?」

    賈承悉側頭望向他,「劉總,看來你今天很有空?」

    「叫什麼劉總,生分!」男人把煙頭一滅,拿起杯子,「叫我劉響就行。」

    賈承悉敷衍地和他碰了一下。

    劉響遞給他一支煙,「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賈承悉看了一下手裡的煙,還是特供,冷笑道:「我們公司怎麼和你的公司比,你們公司,財雄勢大,我們現在都快要被擠的沒出路了。」

    「都是給別人打工罷了。」劉響周圍看了看,確定沒人偷聽,靠近他說:「我們公司,我佔的股份太少,實在沒意思。」

    賈承悉一臉不相信地看向他,「你騙誰,誰不知道那是你的公司?」

    「我騙你那個幹什麼?」劉響說,「有大股東,外人不知道而已!」他煩躁不耐地一擺手,「不說這些,反正總而言之……勞心勞力,到最後也是為他人做嫁衣裳。人有不如我有,父母有,還要隔層手!」

    這話深的賈承悉的心意,他抬杯子,和劉響碰了一下。

    劉響看他,神秘地笑了笑,又低聲說:「說真的,我想找人合夥,出來單干,你有沒有興趣?」

    「單干?」還是和競爭對手,賈承悉心中冷笑,他才沒有,也不敢有興趣呢。

    卻見劉響靠近,一臉認真地說,「不用出錢,我一個人出,合夥人只要出力,五五開!」

    「這麼好?」賈承悉一臉嘲弄看向他,那意思很明顯,自己看著像傻瓜嗎?

    劉響也不急,慢悠悠說道:「都是同行,這裡面有什麼門道,還能瞞過你,我確實是找人,但條件很苛刻,新公司在外地,合夥人要對雲南熟悉,經常可以待在那邊的。」他斜睨了一眼賈承悉。

    賈承悉有些動容。

    劉響副又靠近他,低聲道,「兄弟我說句實話,你現在在安城,走到哪兒,都難免被人指指點點,不如乾脆破釜沉舟,這投資可不小,我給你說,6000萬的投資,你只要同意過來,一半的股份就是你的,等於別人出3000萬,給你打本做生意……你想想,親生父親能不能對你這麼慷慨?」

    賈承悉看著他,劉響一滑打火機,火苗跳了出來,他猶豫著,湊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友情提示:這個劉響,109,111章出現過,乾啟安排的人。還有,煙裡面木有東西。【我為什麼說這個(☉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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