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重生之名媛再嫁

正文 172晉江夏聽音 文 / 夏聽音

    容合藝術品拍賣公司

    小康輕輕地合上會客室的門,對著兩邊的人說,「我和主管打過招呼,等會請公司專家過來,當面驗過東西,大家都安心,然後咱們到隔壁的咖啡店去簽約,那樣就不通過公司,不用交多一份佣金。」

    唐靜有些疲憊地笑了笑,這兩天因為籌款,可把她累壞了,最後還是銀行的同學幫忙,用自家的住房,做了「房產抵押貸款。」婚期在即,她卻越來越累,身體累,心更累,這種巨大的壓力,完全沖淡了即將新婚的喜悅。陸淮拉著她的手,無聲的安慰著。

    康姨夫留戀再留戀地看著那盤子,一言不發。

    唯有做中間人的小康,如坐針氈。

    還好這種尷尬很快就結束,門一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走進來,正是他們公司的其中一位專家。

    小康忙迎上去,「汪老師,您再掌眼看看這碟子。」

    汪老師站在門口看了一眼,「不就是上次那個粉彩軋道的盤子嗎?真的!」

    小康陪著笑說:「這盤子我們今天要轉個手,所以麻煩您再給仔細看一眼。」

    汪老師抬眼瞅了他一下,「轉手?轉給誰?」

    「給原主。」小康說:「港城那邊拍出了875萬的天價,我們覺得不合適,所以把盤子退給原主。」

    汪老師聞言有些明顯的詫異,看了看他,走過去拿起那盤子,「你們主管知道嗎?」

    「知道。」小康答,「我剛和他說過。」

    汪老師的手拿的極穩,保持一個姿勢將近半分鐘,最後,他放下那盤子說:「還是上次那個,我看著沒什麼問題。」

    小康也知道不會有問題,就是為了給老同學手續交割清楚。唐靜和陸淮一看專家也鑒定過,放下心來。

    小康把東西裝起來,交個陸淮拿著,扶起他姨夫,「走,咱們到隔壁咖啡店簽約去。」

    當天下午,唐靜終於迎回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盤子。

    她和陸淮商議,第二天就去港城,既然國際大拍行才能真正的拍上價,那麼,他們這次不再浪費時間,直接上港城去!

    ******

    次日.酒店套房

    趙平從臥室走出來,合上門,對著客廳的兩個人說:「等會客人來了,我一個人招待就可以,你們留在自己房間看著東西。」

    一個少年連忙站起來說:「師傅,用不用我待在裡屋,萬一對方要使壞,咱們好有個防備!」他做了一個手刀橫空下劈的動作,乾淨利落。

    趙平愣看了他幾秒,「大家做生意,你想什麼呢?」這是他今年剛收的學徒,才剛十九歲,一指門口,「去,你們倆現在就過去,時間差不多了。」

    另一個少年比較靦腆,站起來說:「那我們在房裡候著……」倆人推推搡搡出了門,剛走沒多久,趙平的門鈴就響了。

    門一開,一個四十歲開外的男人站在門外,長相忠厚,眼神精明,「趙先生是嗎?我姓古。」

    趙平連忙把他迎進來,「幸會,幸會!」

    古先生是當地的古玩商,私窯廠許老闆搭的線,趙平讓了座,開門見山道:「辛苦您特意走這一趟,這是所有藏品的目錄。」趙平把準備好的目錄從桌上推給他。

    古先生不緊不慢拿起來看了看,「都是民國仿的?」

    「是。」趙平說,「一共三十五件。」

    古先生粗略看了一遍目錄說,「這目錄沒有問題,但照規矩我還要看一下東西,太離譜的可不行。這個許老闆有提過吧?」

    趙平點頭,「當然,應該的。」他站起來,從酒櫃下面,拿出一個小碗來,也沒盒子,也沒包,就像從櫥櫃裡拿出一個吃飯的碗來,平淡地放在桌上。

    古先生有些意外,就算是高仿,也太不當回事了,拿起來打量了一眼,詫異道:「這是你們窯廠出的東西?」一副不可思議的口氣。

    趙平心裡得意,表面鎮定地答道:「沒錯。」

    「仿乾隆御制琺琅彩月季海棠圖碗,月季,海棠,意境清幽,色彩絢麗,相互輝映,你們要不說是民國仿乾隆的,直接說是清乾隆的也一點問題沒有呀。」古先生是資深的古玩商,現在古玩生意有了多樣性,他偶爾也幫精品仿古瓷提供多一條出路,所以見過的真古玩和仿古瓷,不是一般的多。

    他反覆地胎釉型工底看著,最後還是留戀地看著那畫工,「老許這一下讓你們就給比下去了。這落的乾隆款,卻讓我想到雍正朝瓷器的特點,粉彩雍正最美,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他依依不捨地放下那小碗,看向趙平,「那其它的東西呢?」

    趙平說:「這一個還不行?都要看?」他裝的這麼隨意,就是不想讓他看其它的,有什麼好看的呀,看眼裡拔不出來了。

    古老闆笑著點頭,「都要看的,我自己經手的東西,心裡得有數。」

    趙平有些不甘願,就聽古老闆又說:「我就是偶爾幫幫朋友的忙,朋友信任我,我也得替自己多打算,這就是以防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我總得能說清,自己過手的都是什麼東西。因為畢竟這些東西,從今天以後,手續上是在我店裡買的,不能不讓我見東西。」

    趙平一想也對,掏出手機來,「那您等等。」片刻,兩個小徒弟帶著東西一件件送了過來,他們就住對面,側面是寶珠的套房。

    碗,碟,杯,尊,壺,三十五件攤開了一件件上。

    古老闆頓時大大吃了一驚,看目錄覺得東西太雜,但這一見東西,竟然是件件精品,他小意地捏著一個斗彩三多紋小杯,在手心轉了一圈,有些不大相信,又走到窗下仔細看了一陣,感慨道:「雋秀玲瓏,上面的折枝佛手,壽桃,荔枝,這平塗和點染的技法,真是表現的淋漓盡致,果實成熟的嬌嫩質感,你看看……」他走過來拿給趙平,「裡面的斗彩折枝花卉,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照相呼應。這繪工太過絕妙……民國仿雍正,不像,不像,」他搖著頭,「雍正斗彩花卉冠絕一時,這樣的小杯,清雅可愛,足可以媲美官窯畫工!」

    趙平點頭,這種杯子是酒杯,和明成化雞缸杯一般大,當時畫了六個,但就燒成了兩個,寶珠還很是可惜了一陣。

    他說:「這杯子成品率低,這批東西裡,這個就燒成了兩個。」

    「兩個好,成雙!」古老闆看向他,「趙先生,你們和許老闆窯廠的高仿瓷是一個價嗎?」

    趙平一笑,反問道:「您說的是他們的哪一種高仿瓷?」

    「當然是最高等級,每年就燒三五個上大拍的那種。」古老闆說,還打量著手裡的三多紋小杯,愛不釋手。三多紋是瓷器裝飾中的吉祥圖飾,佛手,諧意「福」,石榴,暗喻,「多子」,桃子,寓意「壽」,乃是多福多壽多子,所以叫「福壽三多紋。」

    趙平沒有意外,老許的私窯廠,做的仿古瓷,最好的送到國際拍賣行,次一等的流通到國內,這他一直都知道。所以國內就算想買到真正的高仿瓷,有錢沒門路也不行。

    古老闆今天是來辦正事的,他放下小碗說,「我也是愛古之人,你看我姓上面就添著這個緣分。趙先生,我有個疑問,不知你是否方便解答。」

    趙平連忙躬身客氣,「您請。」

    古老闆斟酌了片刻問道:「為什麼你們一定要說這是民國仿前朝的?當本朝的不行嗎?清三代可比民國瓷的價格高多了。」

    趙平笑道,「這我也不大清楚,但我們的這批瓷器,只是做宣傳,不準備出手的。」

    「不出手?」古老闆詫異地望著他,好像他是個怪物,「這一批要上拍,那價錢可不得了,就這一隻小杯,拍個上千萬完全沒問題。」

    趙平連忙搖頭,「真的沒打算賣。」

    古老闆把椅子向前挪了點,繼續問道:「那你們定制這樣一對小碗,什麼價?」

    趙平早料到會有這種情況,這東西燒好的時候,就算是之前見過寶珠畫的小碟,這次還是驚訝了一番,他說:「不瞞您說,這東西我們窯廠不會出,雖然有,但不會賣。」

    「這是為什麼?」古老闆大感意外,你做高仿的不準備賣,都自用嗎?

    趙平略尷尬,把東西往桌中間挪了挪,謹慎地說:「我們其實是做外銷瓷的,高仿這塊就是捎帶著……」他沒想到古老闆興趣這麼大,都不知道怎麼解釋,「其實也不是不賣,我們有高仿,價錢和老許的差不多,但東西……比這種,差一點。」

    「那又是為什麼?」古老闆越發不能理解。

    趙平把小杯輕輕地放進盒子裡,「也不為什麼,說實話,是這畫畫的那個人,我們平時請不動。」

    這樣一說,古老闆總算有些瞭然,但頓時更為不可思議,「你是說,畫這些東西的都是一個人?!」

    趙平暗叫一聲,壞了!景德鎮的好畫工,都是幾十年轉攻一項,才能畫的似模似樣,這種一手抓的畫手,那可真沒有過。

    但話已出口,他不便改口,硬著頭皮點頭,「對方是個真正的行家。」

    古老闆愣了好一會,這簡直是高仿界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能畫出這樣東西的人,那神韻,想來該是個真正的文人,遺憾道:「那真是太可惜了,畫這東西的人,是幹什麼的?」

    趙平硬著頭皮說:「和……和您一樣,古玩商人。」

    不是文人,是古玩商?古老闆又再好奇心起,商人逐利,「那不能請他出手畫東西嗎?」

    趙平想了想寶珠,又想了想乾啟,果斷地搖頭,「對方不缺錢,絕對不會答應。」

    古老闆失望地坐直了身子,「那對方也懂鑒賞吧?」能畫出這些東西的,那都該是專家了。

    趙平沉思片刻,「應該是!」其實他也不知道寶珠的斤兩,只看這東西,別人會當是幾十歲的老畫工上手的,但她實際的年齡才又那麼點,所以這件事好撲朔迷離,趙平乾脆從來不想,想了覺得那是自虐。

    古老闆心思一動,意識到趙平其實也不是個特別能說上話的,他說道:「老許說,這次你是和你們老闆一起過來的?」

    趙平心中警惕頓生,問老闆那就是想見了,那怎麼可能讓他見,說道:「今天的正事差點忘了,東西要是沒問題,您就開發票吧?」

    古老闆笑道:「實不相瞞,我有位堂兄,是資深的藝術品經紀,他手上有好幾位大藏家……」話點到即止,他含蓄地笑了笑,給了趙平一個「你懂的」的眼神,「大家認識一下沒壞處。」

    趙平明白過來,今天這人就是看上他們的東西了,還沒死心,準備在老闆那裡套交情。

    古老闆又說:「以後大家一定還有合作的時候,既然人都到了,哪裡有過門不見的道理,也該我做東,大家吃頓飯。」

    趙平暗歎一口氣,看來不叫寶珠過來,人家不會簽單據,那這次就白來了,那邊廣告都登了,拿出手機來,「我給老闆打個電話,看她出去回來了沒有。」

    電話一響,那邊寶珠就接了。

    她正在和薛利相顧無言,聽了電話,她對薛利說,「對方想見窯廠的負責人,我去一下。」

    「我去!」薛利站起來,毫無商量餘地的口吻。

    寶珠也跟著站了起來,「你去?你什麼都不懂,你去幹什麼?」

    薛利陰沉沉地看著她,「你還不知道害怕?要被別人知道你會畫東西——」他手一抬,做出一個掐脖子的動作,「回頭把你抓起來,關在房子裡,天天讓你畫,看你到時候怎麼辦?!」

    寶珠退後一步,不滿地瞪著他,至於這麼嚇她嗎?

    薛利看她「怯」了,收回手,大步而去。

    冒充個窯廠老闆算什麼,薛利覺得毫無壓力。

    到了趙平那裡,倒是趙平大吃了一驚,沒想到來的是他,但很快就跟上劇情,說道:「老闆,這是古老闆,這次給咱們幫忙的。」

    薛利伸出手來,「您好。」

    趙平說:「這是我們的老闆……嗯,姓乾。」

    薛利握著古老闆的手,側頭看了趙平一眼,趙平立時覺得渾身涼颼颼的,他也沒辦法呀,那邊的老闆都知道他們老闆姓乾,這時候突然跑出來一個姓薛的,那算怎麼回事。

    「乾先生,幸會!」古老闆很熱情,「原來你們老闆這麼年輕。」

    薛利說:「我是二股東,大股東人在國外。」說他姓乾,以後做生意萬一遇上乾啟怎麼辦?這趙平經驗不夠。

    古老闆更為熱情地和他握了手,稍加思索,心思立刻轉動,說道:「這些東西嚇了我一跳,你們這窯廠可不得了,這東西敢流出去一件,以後你們窯廠可是高仿獨一份了。」

    「有那麼好?」薛利在桌邊坐下,很輕描淡寫地隨手拿出一個小碟,好看是好看,可好看在哪裡,他也不懂,放回去說:「承蒙您誇獎,以後我讓他們再努力點,還能燒的更好。」

    還燒的更好,這邊剛推了人家,趙平不忍地低下頭,這薛先生信口開河果然外行。

    古老闆的笑容卻更加和諧,有這話是好事,笑道:「剛剛趙先生還說,這樣的東西,以後怕是見不到了,我還正在遺憾呢。」

    薛利看了趙平一眼,「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準,這次還沒談成,說以後太早。」他用自己一貫處理問題的方法,簡單快捷,直奔主題。

    古老闆很驚喜於他的爽快,說道:「那太好了,以後除了和老許合作,我又多了一個朋友。」

    薛利道:「大家和氣生財,應該的。」

    他的樣子生人勿進,冷眉冷眼說著這種話,有種莫名的喜感,趙平嘴角抽了抽,忍住沒笑出來。

    古老闆卻很高興,覺得正主比旁邊的所謂經理,說話痛快多了,說道:「這樣就好,我開了近二十五年古玩店,高仿見過的更多,老許他們燒瓷的水平一向是頂尖的,但你們這一批,絕對超過了我以前見過的任何一批。」之所以說「批」,是如果輪單個,精品很多,但這樣各種器型都帶亮點的,實在絕無僅有。

    他請教道:「那一組書畫瓷碟上的雙美圖,是新粉彩的技法,和汪曉棠畫的洪憲瓷有些異曲同工,和傳統粉彩相比,意境和光彩,色彩上,都吸收了近代技法……」

    愛古之人,見到行家,都喜歡聊古玩,所謂教學相長,但薛利是外行呀,有點聽不懂。

    「剛剛我才知道,原來這些都是一個人畫的,實在是大感意外,所以才冒昧的請您過來,希望您可以引薦我認識一下這位大師。」古老闆謙卑地說。

    薛利總算明白了,原來想見畫工呀,他搖頭道:「畫的不好,我看著也是一般,您過譽了。」

    古老闆神色一僵,「怎麼會過譽?」覺得他的神色不似作偽,真的是滿不在乎,古老闆迷茫了。難道這樣的高人,他還認得不止一個?

    薛利不知他心中所想,他就是覺得寶珠年輕,字已經寫的不錯,她從娘胎裡一出來就開始練,很多東西也得專攻,一項已經很了不起,至於畫工,在他推測,也就是個會畫而已。

    古老闆等了半天,也沒見他再說句話,覺得這年輕老闆心思難測,竟然極難打交道,又笑著說道:「那煩請您回去再和那大師說說,就像那個琺琅彩月季海棠圖的小碗,現在輕輕鬆鬆拍個三五千萬沒問題,以前老許他們聯繫的大拍行,都是我經手的。」

    趙平大為驚詫,這可是真正的商業秘密!

    以前只知道老許有門路把東西送大拍,都是一件吃三年的大買賣,但卻不知道,他的牽線人在這裡。大概連老許自己都不會想到,古老闆會提這個。

    看薛利還不抓緊機會,他連忙插嘴請教道:「我聽老許說過,他都是跟著國際大拍走,那裡下一季流行什麼,他就提前做好,是不是這麼回事?」

    古老闆有意結交他們,坦白道:「也不是,真正的大拍,預展都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們都是派人提前去看,預展的東西一出,我們就開始預測,這場拍賣中什麼物件會爆出天價,按著這種思路走。」

    趙平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古老闆手搭上桌上的盒子,歎道:「現在國內搞收藏的有錢人越來越多,他們都不是真正愛好古玩,就像囤積股票和房產一樣,買的那一刻開始,就是為了出手獲利。這種東西賣給他們,其實都糟蹋。」

    趙平笑道:「只藏不出的才是愛東西的真藏家。」

    「國內藏家整體不成熟,收藏觀扭曲,」古老闆搖頭說,「國際大拍行有好東西也不願意賣給他們,每次都提前預展,說是絕世孤品,不知倉庫裡還藏著多少,與其讓老外掙走這些人的錢,不如我們自己來。」

    趙平哈哈大笑,覺得這想法坦白的可愛,對這人好感頓生,看薛利還不說話,他又問道:「那國際大拍的價位一般是什麼定價標準,為什麼和國內差那麼多?」

    古老闆認真答道:「清三代的很多器物會有大概價位,但精品,就很難說,這和當時的流行,還有拍賣當天買家的審美趣味有關,我們也經常有預測失誤的時候,這也是種樂趣。」

    東西會說話,古老闆見了這些東西,真心有意結交,能說的就知無不言。

    趙平點頭稱是,看向薛利,他已經該問的不該問的都問完了,怎麼這人還不說話,樣子好像在愣神。

    他喚道:「那個……老闆,您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薛利眼神一閃,如夢初醒,看向古老闆問道:「你剛說那一個小碗,如果上國際拍賣會,可以拍三五千萬?!」

    「是呀!」古老闆說,「如果當天運氣好,拍出七八千萬也不出奇。」

    薛利看著他,無法置信的在感覺在心裡揮之不去,一個上千萬,——這裡可有三十五件!

    他們辛辛苦苦弄來地,搞批文,蓋房子,辛苦一整年,也掙不來這一趟的利潤。頓時覺得好生委屈:

    媽的販賣軍火估計都沒這個安全高效利潤大!

    這世界也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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