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重生之名媛再嫁

正文 105第105章 文 / 夏聽音

    黑色的電子門上升著打開,一輛奧迪從裡面駛了出來,剛拐出別墅區大門,停在一側的紅色本田,一個加速就衝了上去。

    賈承悉猛然踩下剎車,額頭差點撞到方向盤上,隨即一看旁邊開過來的車,他打下車窗大罵道:「陶念晴你發什麼神經?」自己鬼門關前出出進進,這個女人還死纏爛打,看不出自己最近心煩意亂沒心思談情說愛嗎?

    對面的車窗也打下來,露出精心描畫過的臉來,陶念晴搭上窗玻璃,撒嬌般地看著他,「對不住呀,我找你有急事,你又不接我電話,只能這樣攔你了。」

    賈承悉皺眉,以前還算順眼的那張臉,不知為何此時如此令自己心煩,不想多廢話,望向後面,倒車,回過頭來,還沒加油,卻看到陶念晴的車已經橫在自己車前,「這女人——」他打開車門,探頭出去,「你怎麼回事?我有急事,回頭給你打電話,讓開!」卻見陶念晴已經下車,甩上了車門,走過來。

    「我的事情你沒興趣,難道你老婆的事情也沒興趣。」她拉著自己左邊一撮頭髮,手指玩著,「你要趕我走,一准後悔。」

    賈承悉只覺一股厭煩從心底升起,不耐地說:「有話快說。」

    「我一心一意為了你,你態度不能好點?」她走到他車旁,扶在車門上,故弄玄虛地一笑,神秘道:「如果我告訴你,甄寶珠在外面有了男朋友,這對你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你胡說!」賈承悉頓時變了臉色,「敢胡說寶珠,可別怪我不客氣。」語氣森然,帶著警告。

    陶念晴不屑地一哼,「還是和以前一樣,她是說不得正宮娘娘。」隨即笑得更甜,「可我為什麼要胡說,對方那麼厲害,我胡說人家還怕被告誹謗呢!」說完放開扶著的車門,「……那天,我在plaza親眼見到的,她和一個男人親密地有說有笑。後來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們一早就認識,甄寶珠現在就住在plaza。」

    賈承悉一聽,心中的怒氣反而淡了,說道:「寶珠一直都住在那裡,那時候我也送她去過。」

    陶念晴憐憫地看向他,「承悉……別自欺欺人了,我問的很清楚,plaza酒店的員工都知道,他們倆出雙入對……說不定都已經住在了一起。」

    「放屁!」賈承悉勃然大怒,一把推開車門,寒風瞬間裹上來,胸錐處傳來劇痛,他越發心煩,厲聲警告陶念晴,「你別造謠,寶珠根本不是這種人!」

    「那寶珠應該是哪一種人?」寒風捲起陶念晴的頭髮,她依舊溫柔地望著賈承悉,「你覺得你很瞭解寶珠對不對?但你們這兩年聚少離多,人都是會變的。你瞭解的只是以前的她罷了。」

    風刮在臉上,刀子似的鋒利,賈承悉狠狠盯著陶念晴,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沒輕重的詆毀自己的妻子,更無法忍受她現在走到自己面前來,彷彿宣告自己戴了綠帽。忽然又覺得很傻,自己為什麼要聽她胡說八道。

    轉身向車上走,他今天肋骨那裡特別疼,正準備去醫院看看,家裡也沒人關心自己,又不願示弱叫司機送自己,免得父親心裡覺得自己在裝模作樣,誰知出門又遇上這來尋事的,手剛打開車門,旁邊一個女人的手推上來,車門被用力關上,陶念晴柔聲說:「我真的沒有騙你!對了,我還沒說是誰,這個人,說出來其實連你都要嚇一跳!」

    賈承悉怒視著她。

    陶念晴正色道:「對方可是啟世集團的太子爺!有錢就不用說了,他是家裡的獨生子,今年才二十多歲,樣子也帥!這下你該信了,我就算要造謠,也不會笨到說一個這麼不靠譜的對象,除非是真的!」

    賈承悉心中驚怒不已,啟世集團他當然知道,那家只有一個兒子,他也隱約見過照片……在雜誌上或是什麼地方,卻想不起對方的樣子,只記得自己當時感慨:年少英俊,年少多金,這樣的人生該有多幸福。

    卻從沒想過,這樣的男人,家庭,會和寶珠聯繫在一起。

    正因為這種巨大的不可思議,卻反而令他隱隱有些相信。

    正如陶念晴說的,如果是假的,誰會蠢到編造這樣一個謊言,那麼除非這個謊言是真的。可是為什麼?他這樣想,也這樣問了。

    「你真的不是在騙我?」

    「我怎麼捨得騙你!」陶念晴說:「我是親眼看見的,前幾天,我想著去給伯父……」她羞澀地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卻收穫略為厭惡的眼神,她的心中一冷,升起強烈的妒意,又說道:「我去參加一個拍賣會的預展,就在前幾天……結果在預展的晚宴上,有人冒充乾先生的女朋友,也就是乾啟。他當時氣得差點把那女孩打一頓,我也在場,看得清楚,寶珠一直抱著他,他才沒有發火。」

    說謊的精髓是什麼?就是九句話裡只能有一句假,剩下都要真,這樣才能足夠對方聯想。寶珠那天當然沒有抱住乾啟,可是誰能證明,賈承悉也永遠問不到真相……

    何況甄寶珠和乾啟確實早已認識,並且關係匪淺,她也沒有冤枉他們。想到這裡她又說:「我打聽的很清楚,他們老早就認識,說不定在你去雲南的時候,他們已經好了,承悉,你那麼一心一意對她,千萬別被騙了。」

    賈承悉如同聽到了驚天的秘密,令他渾身發涼,比這冬末的寒風還要刺骨,難道是真的,難怪寶珠態度從自己回來後,變化那麼大,大到像是換了一個人。

    難怪她一定要離婚,態度堅決,沒有商量迴旋的半分餘地。

    他想不通,但就知道一件事,無論如何,要先去問問寶珠,「讓開!」他準備去plaza。

    陶念晴幫他拉開車門,殺父奪妻之恨,是每個男人的死穴,如果老婆紅杏出牆,她不信他還能當縮頭的王八,關上車門說:「你要去找甄寶珠?可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賈承悉看向她。

    她連忙說:「你這樣瞪著我幹什麼?又不是我紅杏出牆給你戴綠帽,她今天新店開業,就在平安坊。」

    賈承悉忍著怒氣問道:「什麼店?」

    「古玩店呀!」陶念晴驚訝,「難道不是你給她的錢!」

    寶珠哪裡要過他的錢,賈承悉發動車,倒後,一腳油衝了出去,這一刻,他不願相信,但又彷彿他從雲南回來後,重重的疑問都有了解釋。

    原來她不喜歡自己的三百萬,是外面認識了更加有錢的男人……不對,她一向有傲骨,以前的兩年,她無論多拮据,也沒有和男人伸手要錢的習慣。

    還是說,習慣也會改變?

    不然怎麼解釋她的冷淡,因為她認識了更加年輕英俊的男人!

    為什麼她要急著離婚,是因為急於和另一個人雙宿雙飛,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就是被騙離婚……他絕對不能原諒寶珠!

    車開的飛快,不知怎麼開到的平安坊。

    這裡四街十六巷,能開店的地方卻有限,他開著車,一間一間順過去,既然是新開門,那目標太明顯,他忽然一腳剎車,緊緊盯著對面那家店。

    門口的位置已經擺滿了花籃,門上掛著匾,但現在還蒙著大紅布,他看了看周圍的店,這幾年安城的房地產他非常清楚,這地方開發的時候均價都五萬一平米,現在早已是平安坊最好的天價地段,

    可以把店開在這裡,不是一點錢能夠辦到的事情。

    他緊緊盯著門口,不大確定就是這一間,旁邊有人過來,他心思一動,驅車離開,片刻,他轉了一圈又停在原地,車前面多了一張花店的名片。

    他坐在車裡靜靜地等著,半小時後,花店的麵包車慢慢從遠處開過來。

    他身子前傾,看司機開門下車,走到後面滑開門,從後座拿出一個花籃,而後走過去,站在門口向內張望,他眼睛一眨不眨,買花的時候就提了一個要求,一定要主人在門外接收,如果這店是寶珠的,那她一定會出來。

    對面送花的司機站了沒多久,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來,西裝革履,黑色的西裝上衣口袋還插著一朵紅玫瑰,那男人站在門口,接過花籃順手放在門邊,簽了字,連笑意都沒有,好像被人奉承慣了,已經難有東西令他看入眼。

    賈承悉有些失望,這個男人應該不是乾啟,年齡對不上,可也沒有寶珠……也許是自己真的想錯了。

    他發動了車,緩慢地向前挪去,路過那店門口,他又不死心地望了一眼,漫不經心,可是卻一眼看到了裡面的人。

    車瞬間就停了!

    三月中,室內已經漸暖,沒有關門,也沒有放門簾,所以一覽無餘裡面的盛景。

    自己那熟悉的老婆,正一籠淡紫色華服,立在廳中間,仰頭看一個工人在掛走馬燈。她做了頭髮,長髮做成卷,好看但做作地搭在肩上,像過去舊上海的名流閨秀。

    身後響起別人催促地喇叭聲,他連忙把車挪到一側,不管是不是該停的地方,慌忙停了車。

    寶珠正在看著那走馬燈,和坐在遠處圈椅上的榮耀鈞說:「你這賀禮也太奇怪,我又不是小孩子,你送這個來給我幹什麼?」

    「又不是開門的賀禮。」榮耀鈞說,「拿給你玩的,過幾天正式開業的時候就取掉。」

    寶珠不明所以,看向他。

    榮耀鈞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說道:「致祥居開門的時候,也掛過,生意後來很好。」

    寶珠越發疑惑,「沒聽說過這東西對風水有幫助呀?」

    小武在旁邊笑起來:「鈞少那時候才十二,是家裡人逗他玩的。」

    「原來是這樣。」寶珠歎了口氣,仰頭繼續看那燈,上面的花卉圖飛快的浮光掠影,其實什麼也看不清。她望著,望著,想到自己以前家裡也有這些東西,玲瓏精緻,不由就浮上了笑容

    榮耀鈞的眼神又一次凝在了她的臉上,她的眼神溫柔而繾綣,這樣凝神看一樣東西的時候,會令人的心不由怦然而跳,縱然,她望的不是自己……

    他連忙站起來,「我上樓去看一眼,」上面還有工人在幹活,小武先一步往樓上去,站在台階上等他,等到了二樓,他小聲說:「正月十五的時候她沒人送燈,你這會送也遲了。」

    榮耀鈞看了他一眼,「胡說八道。」抬手扶了扶牆上的畫,低聲說:「人要學會愛自己,該有的,一樣都不能少……說了你也不懂,算了。」轉身上樓去了。

    小武也抬手扶了扶那畫,「說來說去,還是覺得正月十五的時候沒人給她送燈,可她又不是小孩,我確實是想不通。」

    樓下,工人從梯子上下來,寶珠看了看周圍,輕聲說道:「那麻煩你到二樓,把剛才咱們說的那櫃子,再挪一下。」阿姨快要來給她送飯了,這地方她沒來過,自己不能離開,免得她進來見不到自己著急。

    工人拿著工具箱向二樓去,寶珠走到牆邊,把桌上的玉蘭花又挪了挪,這種不顯山不露水的靜謐之美,很適合她這裡。

    「寶珠——」一聲不合時宜的男聲打斷了這份安靜。

    她的眉頭一下蹙了起來,轉身望去,看到突然出現的男人,她不自覺地挺直了背脊,這是一種戰備的姿態。

    「寶珠——」賈承悉已經衝到了她的面前,「你這是在幹什麼?」他指著周圍,疾言厲色的樣子好像她偷了他的錢包出門,現在被抓到。

    寶珠頓時反感,倆人已經沒有關係,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管這些,但還是回答了他:「我這裡開了家店,今天還在收拾。」如果是路過,希望他快點走。

    賈承悉卻追問道:「開店?你哪裡有錢開店?」

    這人簡直莫名其妙,寶珠沉下臉來,看了看周圍的工人,示意他這裡滿是外人,但賈承悉哪裡在乎,這要是他公司,他也許會顧忌一點影響,可這裡,他鬼影都不認識,只知道面前是自己疑似「背叛」的老婆。

    加上她的平靜,更令他有一種蒙在骨子裡,被預謀欺騙的感覺。

    「誰給你的錢開店?你有幾個錢我還能不知道?是不是哪個男人給你的錢?」

    寶珠頓時大怒,右手一指門口,「出去,這不關你的事。」

    右手腕一緊,卻是被賈承悉一把抓住,「怎麼不關我的事?你是我老婆……你是不是認識了別的男人,難道外面的傳言是真的?」

    傳言?

    寶珠一下想起了她和乾啟的謠言,不知賈承悉說的是不是那個。

    她這一愣神,卻是坐實了!

    「原來傳言是真的!」賈承悉急速抓上她雙肩,像要掐進骨頭裡,「你怎麼這麼不自愛,竟然敢紅杏出牆,什麼時候的事情,說?!」

    「這是什麼混賬話。我沒有!」寶珠瞬間怒了,「放手!」伸手去推他。

    賈承悉正在氣頭上,伸手又抓住她的手腕,看寶珠沒承認,又多了絲希望,「寶珠,你是不是傻的被人騙了?這地方是誰出錢給你的,你和我說。」

    這一刻,他覺得是自己剛剛想岔了。

    寶珠在他的心裡純潔而美好,縱然莽撞直率,她也不至於紅杏出牆,要有誤會也是外面男人誘拐了她,基於經年累月的瞭解,他不相信寶珠會「自覺地」變心。

    在他看來,性情剛烈的女子一般都從一而終,這是常識~

    所以如果寶珠變心,一定是被蒙蔽了!

    「寶珠你好好和我說,我都原諒你,你不瞭解外面的男人,他們都是看你漂亮想騙你。」

    寶珠只感覺手腕瞬間如同被鉗子夾住,這個戰五渣,差點沒疼的掉下眼淚。好在意志力還頑強,對著賈承悉怒道:「賈承悉,你瘋了。我們已經離婚辦了手續,我現在和你半分關係都沒有!」

    「什麼沒關係!」賈承悉一下又被激了火氣,扯晃著她,「虧我對你那麼好,給你錢讓你買房,你看不出那是我的緩兵之計?你是我老婆,一輩子都是我老婆……你不能相信外面的男人你知道嗎?!」

    「你這人神經病,放手!」寶珠完全沒想到,離了婚賈承悉竟然還敢這樣理直氣壯來管自己,自己只想體面的和他離婚,最後弄成了那樣,怎麼現在離了婚,也不得體面。

    那是她不明白這種男人的佔有慾,對於一些男人而言,只要認為這女人是他的,或是曾經屬於他,一但分手,就要花很長,很長的時間去適應——這女人其實已經不屬於他!

    就像賈承悉雖然離了婚,可在心裡,還覺得寶珠是自己的老婆,不是戶口本上的妻子,也是前妻,前妻也是妻!

    這就是為什麼,很多男人知道前妻再嫁,依舊會勃然大怒,覺得她們不守婦道一樣,法律已經解放了婦女很多年,但是無數我們的男人,依舊活在舊社會。

    有錢了,就覺得自己可以三妻四妾,老婆理所應當得安分在家,賈承悉,從根子上,從來就是這種男人。

    他根本不會理會,倆人沒了婚姻那層關係,其實是兩個陌生人!

    寶珠沒有經歷過婚姻,生意場上的你來我往,她也多在幕後,賈承悉,其實是她為數不多真正打過交道的男人,並且是自己從前從未遇上過的類型,但只憑前三次,她就判斷出這人是麻煩,而果斷的快刀斬了亂麻,但現在看來,自己手還是不夠狠。

    又要和他拼武力,每次遇上他自己都吃虧,正當她不知所措之際,店裡的工人不願意了,四個工人都圍上來,「男人怎麼和女人動手,鬆手鬆手。」

    賈承悉一把把寶珠摟進懷裡,「這是我老婆,你們別管。」

    「誰是你老婆,」寶珠氣的差點暈過去,狠狠去掰他的手,「我們早沒關係了。」到了這種時候,也不會破口大罵,當然,她也同樣知道破口大罵是沒用的。

    工人們卻不知如何是好,搞不清是不是真的老公和老婆打架,如果是真的,公安都不管,管不上,一個眼頭活絡的,連忙往樓上跑去。

    賈承悉看嚇退了工人,拉著寶珠往外去,「走,和我出去,咱們好好說,你和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叫乾啟對不對?」

    寶珠的臉色,「唰——」的一下,變成慘白!

    賈承悉看她無話可說,更加堅信她一定是被人騙了,有人算計走了自己的老婆,就是不知道關係到了那一步。

    拉著寶珠又往外去,寶珠怎麼可能和他走,想到上次差點被侵犯,她忽而多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伸手去打他,她沒有求救過,上輩子她從沒求過人,所以縱然現在屋裡有三個工人,她也想不到,自己其實可以向外人求救。如果趙新在,她也許還會喊一嗓子,因為那是自己人。

    「賈承悉,你這樣對我一定會後悔的!」寶珠用力扯自己,賈承悉笑著說:「我只是想好好問清楚這件事,你怕什麼?」伸手卻來抱寶珠的腰。

    她大驚失色。

    「放手!」樓上的榮耀鈞和小武終於得訊趕了下來,一看是賈承悉,榮耀鈞忙看向寶珠,她眼裡含淚,頭髮也亂了,早晨那一番嫻靜都變成了驚恐不安,他頓時大怒,虧自己還說過「以後你在這地方,麻煩都會繞開你走!」這是赤.裸.裸地打臉,有自己在的地方,誰不掂量掂量?

    他完全沒有想到,以為這最安全的一片地方,竟然會躥進來這麼個玩意。

    賈承悉看到他的樣貌,也晃了下神,而後竟然笑道:「你們倆也是想來騙寶珠的狂蜂浪蝶?」

    小武和榮耀鈞同時變了臉。

    「放手!」小武大喊一聲,「不放手等會讓你躺著出去。」

    賈承悉一下就感到了他的危險,他攬著寶珠急速一後退,箍住寶珠的脖子,當做擋箭牌的姿態說,「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們滾。」

    卻見對面的男人說,「那既然是家事,我們就不方便插手。」抬腳就向門口走,另一個臭美身上插玫瑰花的也動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賈承悉沒料到他們這麼好說話,但一前一後,他不知應該先防備哪一個。

    一愣神的功夫,只覺左手腕一緊,一下被崴去身後,迅雷不及掩耳之間,一個痛徹心肺的劇痛從左肩傳來,要骨折脫臼了一樣,他的右手自然就脫力,鬆開了寶珠,緊接著右腿窩又一痛,膝蓋砸在地板,他被人踹著重重跪在了地上。

    前後不超過十秒鐘。

    榮耀鈞示意小武接手來壓住他,同時對著屋裡的工人疾言道,「都上樓去。」

    工人快步向樓上跑,寶珠緊緊抓著自己心口,心跳的幾乎要蹦出來,看著賈承悉,不相信這個男人怎麼會這麼不知廉恥。

    「你為什麼要這樣?」

    賈承悉額頭冒出汗來,「讓這人放手!」

    寶珠搖頭,「你太壞了,不能放你。」

    賈承悉心中震怒,自己的老婆竟然又一次聯合外人欺負自己,新仇舊恨,一湧而上:「你是我老婆,你聯合外人來欺負我?」

    寶珠木然地說,「咱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賈承悉掙扎著要起來,帶著理直氣壯。

    榮耀鈞陰沉著臉,狠狠盯了他一會,不想多廢話,「送他出去吧,讓他以後不許進平安坊來。」

    小武自然有辦法把這訊息很好地傳遞給賈承悉。

    賈承悉還是死死看著寶珠,她嬌怯怯地站在遠處桌邊,旁邊開著漂亮的玉蘭花,依舊人比花嬌,而自己卻跪在這裡,如此狼狽,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像防備瘟疫,為什麼?

    上次的四個他可以騙自己是巧合,但今天又兩個……她到底在外面招惹了多少男人?這些臭男人一個比一個霸道,還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這一刻,他忽然對寶珠有了顛覆性的認識!

    以前多美好,現在就有多醜惡!

    夫妻講情義,她不仁,他也不義,但要得個明白,是不是自己婚內出的軌,他大聲質問道:「這兩個男人又是誰,姦夫不是叫乾啟嗎?你被他騙的對不對?你們倆上床了?還是這兩個都是?你到底在外頭讓多少人睡了,我不睡你,你就賤成那樣滿世界找男人?甄寶珠,今天你要不說清楚,就算咱倆離婚了,你也抹不去,自己是個紅杏出牆的賤貨!」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寶珠霎時間,如同被人扯掉了渾身衣服,她無法置信地看著賈承悉,更不敢去看旁邊人的神色,羞恥感,鋪天蓋地而來,身子一晃,一下撞向桌子坐倒在地上!

    桌上的玉蘭花搖搖晃晃,「匡啷——」一聲,奶白色的瓦盆掉落在地上,花根和泥,混著瓦片,落在她的身側。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