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重生之名媛再嫁

正文 第25章 文 / 夏聽音

    開車上路,一路狂飆中的乾啟,毫不猶豫打了電話去告狀。

    電話一通,他就喊道:「爸,你到底管不管,我媽又把那個神經病招家裡來了,這不是逼我有家不能回嗎?」

    對面的人很好脾氣地說:「老爸在開會,有個擴建計劃,今天一定要敲定。」

    「爸,那你到底管不管我媽?」乾啟喊,像個完全不講理的孩子。

    對面的人笑起來說,「管管管,但是明媚和她媽媽過來,還是得住幾天,從港城飛過來一次不容易。要不你去爺爺家躲躲清靜?」

    乾啟頓時氣結,不耐地說:「你看著我的書房,別讓她進去搗亂,掛了!」

    「你那寶貝地方有指紋識別,還有密碼,她進不去的,放心吧。」對面的爸爸安撫他,乾啟不情不願地掛了電話。心裡煩的不行。除了剛才的事,更有早前那個電話的事,心裡又忽然想著:自己是不是哪做錯了?

    令寶珠生了煩感?

    寶珠,也不知道怎麼她家裡給起了這樣一個名字。

    ******

    次日

    正經的黃花梨四方桌擺在正廳,左右各擺著兩把圈椅,旁邊西洋櫻桃木貨架上,是整齊的各色男裝,從襯衫,西裝,到各色配飾,都是最頂級的工藝。

    這是一家高級定制名店樓上的小會客廳,在少數人才能光臨的這家店裡,有安城手藝最好的裁縫師傅。

    趙新一大早被叫到了這裡,此時攤在圈椅裡,正毫無形象的趴在方桌上。乾啟皺眉走過來,抬腳踢了踢他:「起來。」

    趙新揉著眼睛,「劉師傅來了?」

    「沒!」乾啟手插在褲袋裡,斜靠在旁邊專掛西裝的櫻桃木櫃子上,微垂著頭說:「和我說話。」

    趙新眨了眨眼,「什麼?」以為自己聽錯了。

    乾啟抬起頭,薄怒地看了他一眼,又說:「我心煩,你說話,我聽。」

    「啊?」趙新呆住了,愣了好久才磕巴著:「你……這,這是怎麼了?你一大早叫我來,我還以為你要做衣服,原來是有事?」他轉念一想,驚訝道:「不會還在為那個跑路的經紀生氣吧?」

    「滾!」乾啟抬腳毫不猶豫蹬了他一腳,氣是氣,可不是為了他。

    趙新一跳而起,很學術范地圍著他轉了一圈,指著他說:「臉色不好,昨晚沒睡好。」隨後嬉皮笑臉湊過來:「和誰生氣了?」好像乾啟生氣是極有趣的一件事。

    乾啟的確生了一晚上悶氣,跟沒睡覺一樣,但最氣的還不是這個,他很煩惱地說:「我也說不出來,就是心裡覺得特別煩,煩躁……」他看向趙新,極認真地問道:「你懂那種感覺嗎?」

    趙新點頭:「當然懂,看到你這樣我就煩躁了。」

    乾啟毫不猶豫又是一腳,趙新已經做好準備,可是沒躲過。

    「你說你這脾氣,你不能總這樣。」趙新彈了彈褲腿上根本沒有的灰,閃開兩步說:「你心裡有什麼事,說出來,解決了不就完事。」

    乾啟搖頭,悶悶地說:「我不知道為什麼?」說是為了那個電話吧,這都過了一夜了,說是為了單明媚吧,那更加不可能……那是為什麼,明明沒了事,心裡還是覺得很煩?

    乾啟側頭,眼神難得迷茫,俊臉偏生帥氣逼人。

    趙新等了半天,也沒聽出所以然,抱頭再次倒下。他覺得自己要陣亡了。

    「久等了,久等了。」隨著一聲略顯老態的聲音,趙新又滿血復活,知道自己解脫了。進來的是這裡的老闆兼裁縫師傅,劉師傅。

    劉師傅他們家,也是傳承幾代的手藝,最早在租界做裁縫,據說那時候給洋人做,到了劉師傅這一代,年輕時候還在薩維爾街學過藝,那衣服做得,穿上就能看出身價不凡,在安城,除了他,再沒有別人能有這麼風華絕代的水平。

    「乾四爺,趙公子」劉師傅說話總帶三分笑,「今天好像沒到應該來定衣服的時候。」說著就側頭問自己的倆徒弟,「是不是?」

    年輕徒弟忙點頭。

    「是沒到。」乾啟說:「我有點事不方便回家,你這裡的的成衣襯衫,西褲拿幾件給我。對了……西裝,大衣也要。」這裡除了定制,也是有成衣的,依舊全手工製作。

    劉師傅有些詫異,這是,由內到外一件換洗衣服沒有,要重新置辦幾套的意思,連忙吩咐老三徒弟帶人去準備。店裡都有貴客現成的尺碼,乾啟又身形格外標準,穿什麼都利整,他根本不用管,只撿了他通常喜歡的顏色款式就行。

    趙新也意外,嬉皮笑臉地說「你這是鬧獨立?準備搬出來住了?」

    乾啟輕飄飄掃了他一眼,眼神卻很危險。趙新立刻轉向劉師傅,扯著調子說:「劉師傅,有什麼衣服穿上可以讓人脾氣變好的,趕緊給他拿幾件。」

    劉師傅笑瞇瞇,他也一直在打量乾啟,這人平時很好相處,又沒架子,穿他做的衣服最能出型,劉師傅一向喜歡他,但今天不知為什麼這麼無精打采,對著趙新開玩笑道:「那當然有了,好看的衣服就行,你想呀,穿上漂亮衣服,女孩子誰不喜歡,有人喜歡自己,多開心!脾氣是不是就好了?」

    趙新噗嗤一聲笑了,點著劉師傅滿臉佩服,「說的直白。」

    乾啟卻是眼睛一亮,忽然道:「細二,你們這裡做女裝嗎?」

    細二是劉師傅的二徒弟,正捧著定製圖款讓他翻,一聽這話,立刻恭敬說:「師傅只做男裝。」

    乾啟看向劉師傅,說:「劉師傅,你不會做女裝?」語氣很意外。

    「會是會……」劉師傅當然不露怯,得意道:「要說我太爺,那時候可是做女裝出……」話沒說完,就被乾啟打住了,他一指旁邊自己的大衣,「那就好,你給我做幾件女裝大衣出來,都按我這標準來。」

    趙新剛接過一杯新茶,差點沒掉地上,什麼?他要做女裝?!他楞楞傻傻地看著乾啟,又不敢插嘴,生怕錯過乾啟的大八卦。

    劉師傅也同樣很驚訝,解釋說:「可我說的是我太爺……」

    乾啟一挑眉,「你剛不是說也會嗎?」

    劉師傅卡殼,這話怎麼說,學藝的時候當然學過,可是術業有專攻呀,內行都知道男裝定制才掙錢,所以他後來根本沒做過一件女裝,劉師傅難得的那三分笑都尷尬沒了,磕巴著給他講解:「我……這……那什麼,這幾十年都做的是男裝。」

    乾啟一揮手,「除了你,別人的手藝我看不上。就交給你了。」一副不食人間疾苦的不通情理樣。

    劉師傅嘴張了半天,最後苦起臉說:「你不能欺負老年人,我今年五十七了。」

    趙新終於忍不住了,探著身子問:「喂——給誰做?」隨即一想,驚慌起來:「不會是單明媚來了吧?」那婆娘,提到他都肝膽俱碎。

    乾啟沒理他,他正很有興趣地拿著圖冊,指給劉師傅說:「這種皮草,有鑲到大衣裡面的嗎?那樣穿上毛絨絨的暖和又好看。」

    劉師傅戴上掛在身前的老花眼鏡,把那圖瞄了幾眼,說:「自古就沒有暖和又好看的東西,要好看,就沒法暖和。」指著照片上的領子,「這種放裡面,那會臃腫,先不說皮草現在多貴,就是鑲在領子上一點合適,多了,怎麼能好看?又不是小熊貓。」

    趙新捂著嘴笑。

    乾啟自動過濾掉玩笑話,迷茫執著地又問:「那有沒有裡面可以加什麼東西的,比我那種還暖和點就行?那別的女孩冬天穿的大衣裡面都是什麼?棉花?」

    劉師傅看他夾雜不清,靈機一動,摘下眼鏡,問道:「那要看做衣服的人多高?什麼身形?」

    趙新崇拜地看了他一眼,頓時把嘴閉的緊緊的。

    乾啟也不瞞著,立刻抬手,比到自己耳朵下面一點點:「這麼高……」又猶豫,手往上挪了一點:「也許這麼高。」而後盯住劉師傅請教:「帶鞋嗎?」

    劉師傅大徹大悟,點著頭,淡定地說:「當然是淨身高。」

    乾啟頓時懊惱起來,那天沒看到人家的鞋子多高呀。劉師傅滿意地輕輕緩了口氣,目光對上趙新,他正偷偷舉著大拇指。劉師傅老謀深算地點頭,彼此彼此。認識多年,雖然是客人和主顧,可有堪比老朋友的交情。

    以為乾啟這次該知難而退,誰知他沉默了一會,立刻又扯住劉師傅:「那就按這麼高做。」他比了一個高度。

    劉師傅忍不住問道:「你到底要做給誰?」

    乾啟說:「一個朋友,嗯,她,(身體)好像不怎麼好……我想做幾件厚衣服送給她。」說完又趕忙加了一句:「女的。」

    劉師傅心中已淚流成河,這人今天是怎麼了,平時那麼活波伶俐的性子,今天連個話也說不全乎了。

    趙新已經完全失語呆住,手裡的茶杯微斜著,那茶水滴下來,打在他的西褲上,他都半天沒感覺。只知道傻愣愣地看著乾啟。

    誰不知道你要給女的做衣裳,可什麼女的呀,讓你連智商也一起送給人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更,檢查完就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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