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即便是這個時候李浩也還有這一樣能力能夠運用來對敵……
那就是,他那消耗極小的半領域!
隨著他心中一動,八神目、無界鼻這兩件法器的力量湧動之間,一個半領域就直接在他身體周圍呈現出來。
瞬間,他的身體在外界看來就已經是變得似虛似實,若有若無。就像是和在場所有人是處於兩個不同的次元一般。
那權杖所放出的力量雖然依然是存在著,依然是看起來從四面八方向他壓迫過來,但,其實卻已經是從將壓迫力作用在他身上轉變成了直接壓迫在那半領域身上了!
這種強大的壓迫力量對於個人來說自然是一種強大得足以讓人動彈不得的封鎖,但對於這半領域來說,那也就只是讓這半領域無法動彈罷了……
而,對半領域來說,無法動彈,這又算什麼劣勢?!
李浩這個時候所進入的半領域,周圍其實卻是完全和外界一模一樣。
因此,他卻也清楚的看到,在這個時候周圍那十幾個魚人面色的變化。
在這瞬間,那水蠻族長面上的驚色最為強烈,在他身邊的那些魚人面上神色也都是極為駭然。
只有那「龜丞相」門面上現出恍然之色。
顯然,卻是只有他才看出來李浩用的是半領域!
當看出這一切,那「龜丞相」眼神深處猛然閃過一絲火熱……
他的半領域經過之前和李浩一番戰鬥之後,現在卻依然沒有恢復過來,現在看到運用他同樣手段的李浩施展出來的半領域威能不單單沒有減少。反而是顯得比起當初更強。他哪裡能夠不對這法器構築的半領域感到心動的?!
在這心動之間。他的眼神不由得掃過一旁毫無所覺的皇殺以及水蠻族長。
任何修煉者,都會將自身凌駕於其他人之上的。
更何況這種甚至能夠從普通術法之中摸索修煉到半領域層次的魚人來說,他的心志之堅定,可想而知。對於自己提升的迫切**之強,更是不言自明。
之前他能夠忍住誘惑,不在水蠻族長和皇殺兩人對付妖族的過程之中動手,這已經算是他顧全大局了。現在事情看來已經過去,整個水蠻一族雖然損失了數十萬族人。但卻已無滅族之危,他怎麼可能還和之前的心態一樣?!
一時間,他心底卻是在開始模擬計劃改在什麼時候,怎麼樣動手來將皇殺和水蠻族長兩人搞定,奪取他們手中的兩件神器了……
他心中的想法此時卻是無人得知。
或許李浩要猜的話能夠猜到一點,但顯然的,李浩現在更多的心思卻都是放在和水蠻族長的戰鬥之上,對於他心中的想法,卻是並沒有多少心思去猜!
那水蠻族長面現驚色之間,毫不猶豫的舉起手中的權杖。身體一晃,並不以權杖放出的力量攻擊。而是直接將權杖揮舞起來,對著李浩的頭顱砸下來!
李浩在這瞬間就本能的感覺到危險。
心中就明白,這半領域的阻隔,怕是並不能成為自己躲避對手攻擊的依憑,這權杖,定然是有著特殊的能力能夠穿透他半領域攻擊到他!
明白這個,他哪裡敢怠慢?!
心中一動,手中的修羅神刀一閃之間,快速的向著那權杖揮舞過去。
並不是他不想要直接攻擊水蠻族長,而是因為水蠻族長此時此刻身上被層層權杖那能夠構築出領域的力量護住!如此一來,他這修羅神刀便是直接斬在其身上,也難以獲得什麼好的效果,反而可能會因此而讓自己躲避不開那速度快絕的權杖,直接讓那權杖擊中自己!顯然,他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先擋權杖,才好根據情況來決定該如何對付水蠻族長。
轟……
那權杖,果然是穿透了李浩的半領域,直接擊中了李浩的修羅神刀,發出了這樣一聲巨大的雷鳴!
在這雷鳴之間,他的半領域忽然就直接出現了無盡的裂縫,看起來簡直就像是無數碎片黏貼而成的一樣。
也幸好水蠻族長掌握的,這種能夠構築出領域的力量並不是他自己修成的,而是他手中那一件權杖放出來的。若非如此,他能夠做到如同之前那地妖陽榮一般完全掌控這種力量的話,現在李浩就絕不會這麼輕鬆了。
首先不說其他,單單這半領域,就絕對會在瞬間就完全粉碎!而不可能還和現在一樣,只是出現這麼多裂縫而已……
「好強的法器!」李浩在這個時候對那權杖忽然興趣大增起來。
也幸好這個時候這半領域沒有崩潰,他方才有空這樣感慨。若不然的話,他這個時候早已疲於奔命了……
在這感慨之中,他很快的就已經催動八神目和無界鼻這兩件法器,那半領域之上的裂縫瞬間彌合,完全恢復了過來。
面對著這種預料不到的變化,水蠻族長面上現出驚疑不定之色。
很顯然,對於八神目、無界鼻這兩件法器能夠合力構築半領域這一點,他卻是並不清楚。所以,一直以來,他對李浩的半領域,都只是認為那是李浩自己的能力。而若是如此的話,很顯然的,半領域出現任何問題,都將是巨大的麻煩,都需要耗費不少時間,不少精力才能夠恢復過來的。在這樣的情況下,李浩居然如此輕鬆就恢復這半領域的那麼多裂痕,他怎麼可能不驚疑不定?
李
浩這個時候卻是沒有等他驚疑完畢。
看到他失神,手中的修羅神刀一閃之間,裹挾著半領域的力量,一閃之間,劃過一道好像是靈蛇一般的軌跡,轉眼就已經是來到了水蠻族長那粗大的脖子之上!
噗的一聲輕響,那脖子在這瞬間被長刀饒了一大圈,那上面的肥肉深深的陷了進去!
看那深度,說是下一瞬間這個脖子將會整個掉下來,誰也不會懷疑。
但,李浩這個時候卻是面色極為不好看。
因為,在他的修羅神刀離開之時,那脖子上甚至連一道白痕都沒有……方纔那繞頸一刀,就像是錯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