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站在這漩渦旁邊,也就是在漩渦之外雖然湧動,但相比於漩渦還算平靜的水面上等了好一陣子,那漩渦方才重新變換,開始如同之前一般出現一個奇異的門戶出來。
之後,兩個人影從那漩渦之中走了出來。
這兩個人影之中,打頭的,便是之前曾經出現過一次的,四米高下的那魚人,那被稱為棋叔之人。
而在這棋叔後面的,就是一個正常大小,長得卻是十分肥胖,但全身上下卻縈繞著一股強烈的氣勢,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毫光更是比起在場所有人都要強烈,隱隱間已經是跨入地妖層次的魚人!
這個魚人肥頭大耳,留著又濃又粗的八字鬍,週身上下覆蓋著金燦燦的鱗甲,看起來卻是顯得頗為威武,並沒有其他魚人那種陰寒的感覺。
這金色鱗甲的魚人手中拿著一個一人高下的權杖,權杖最上方有著一顆晶瑩剔透,足有拳頭大小的珠子。
這魚人此時面色嚴肅,看起來確實不怒自威。
身上更是縈繞著一種莫名的壓力,特別是給皇殺帶來了極為巨大的壓力,讓皇殺看到他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戰戰兢兢,隱隱間甚至有些畏縮起來了。
這個時候,石藏卻忽然開口了:「咦,這莫非是新的神器?上一代族長可是沒有這一件神器的啊。」
那魚人聽到石藏說出的這句話,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卻是對忽然聽到有人說出這話感到十分的詫異。
接著,他才注意到在皇殺身邊的石藏。
看到石藏的瞬間。他眼中閃過一絲茫然。接著。便是疑惑,緊接著更是難以置信,口中忍不住驚呼出來:「你是,石藏?!」
「沒想到終於還是有人記得我了,我實在是太感動了。」石藏笑了起來。
聽到這話,那金色鱗甲的魚人終於確認了他的身份,一時間面上現出莫名的神色,道:「沒想到兩百多年前就已經失蹤的水蠻英雄居然會再度出現在我的面前。這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啊。」
「我也很是出乎意料呢,我本來還以為自己會一輩子再也見不到族中的任何人了,沒想到現在還呢如果你夠與你們如此安全的交談。」石藏卻是感慨一聲。
這金色鱗甲的魚人,顯然便是這水蠻族長,也是皇殺和皇血他們的父親了。
「不知這些年,你到了何處,為何一直不曾回部落?」水蠻族長接著問道。
「我這些年修行出了問題,掌控不了力量,一旦與其他人接觸,便會對他們造成傷害。所以卻是挑了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呆著。」石藏也不隱瞞。笑道。
他將這些年那種種痛苦的經歷如此輕描淡寫的帶了過去,但水蠻族長會不知道這過程到底是多麼痛苦。多麼難受。
不過,他畢竟是水蠻族長,心智深沉,雖然心中同情,但面上卻是沒有絲毫變化,眼神也沒有半點改變。
說了一通之後,他轉過來,對著李浩和木嬌蠻兩人,道:「你們又是何人?」
他卻是完全沒有管皇殺如何,卻是直接繞過皇殺直接詢問所有人,從這裡之上就可以看出來,他一直以來在皇殺面前的權威到底有多重了。
「李浩、木嬌蠻。」李浩淡淡的道。
那族長皺起眉頭,這種態度,可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
從他的兒子皇血和皇殺兩人的性格上就可以大概看出來這水蠻族長的性格到底是什麼模樣了。那卻絕對是權欲極重,而且說一不二之人。他更加習慣的,卻是其他人卑躬屈膝,戰戰兢兢,畏畏縮縮。
李浩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顯然便是他所忌諱的。
當下,他對李浩的感覺就極為不好了。
若不是顧忌李浩既然被他的兒子帶過來,可能頗為重要,他這個時候說不定直接就翻臉直接給李浩一個好看了。
而在這個時候,他也只能勉強點點頭,接著才轉過來問皇殺,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將前因後果說說看,若是有道理,我這次便不懲罰你。」
聽到這話,皇殺身體一抖,也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將一直以來所發生的種種事情向這水蠻族長講出來。
水蠻族長聽著皇殺的講述,面上神色絲毫不動,眼神當中卻蘊滿了越來越濃的憤怒神色。
等到皇殺講到皇血最後祭煉身體退去之時,他更是再抑制不住憤怒,身體之中有著波濤之聲不斷的傳出來。
緊接著,在這波濤聲之中,周圍的空氣,周圍的海水好像是被暴風雨橫掃一般,居然開始產生劇烈無匹的動盪!河浪翻湧之間,產生驚人的動靜!甚至,就算是旁邊那一個明顯有著神器守護的漩渦,也忽然間變了形狀,感覺上就像是要崩潰了一樣。
在這瞬間,不單單李浩,便是其他任何真正感受到了眼前這水蠻族長的可怕之處!
「沒想到,我才離開三個月不到,事情居然就已經惡化到這一步了!」他咬著牙,口中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這句話。
緊接著,他忽然毫無徵兆的將手中的權杖一擺。
瞬間,一股恐怖的無形力量好像是一片牆壁一般,從那權杖之中脫離出去,直接對著皇殺橫掃出去。
皇殺的身體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直接被這無形的力量掃中,瞬間,如同一個被網球拍中的網球一般,整個身體橫飛出去,狠
狠的撞在五六十米之外的洞壁之上,讓那洞壁發出轟的一聲震響,甚至整個地下河道都似乎隨著震盪起來了。
他直接在在那洞壁上貼著,將力量極力的往牆壁洩去,讓那牆壁隱隱間似乎有著衝擊波從接觸之處開始向著四面八方擴散,好一會之後,才如同一個破麻袋一樣,面朝下的掉落在河岸上……
在這過程當中,皇殺鮮血噴湧之間,卻是只能發出一聲悶哼,甚至連慘叫都不敢發出來!
「廢物!」這個時候,水蠻族長冷冷的罵了一句。
「……」被這樣狠罵,皇殺卻是半句話都不敢說出來,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面上只有一種慚愧、痛苦的神色,卻甚至連半點不滿都不敢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