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魚人也是戰鬥經驗豐富,經歷嚴酷訓練的戰士,若是原本事事正常的情況下,他們本不該如此衝動。但,這個時候因為皇殺的逞強,他們原本不用死的五個同伴在他們面前變成肉醬,這種憋屈,這種憤怒,卻是衝破了他們的理智,讓他們心中那種報復當初暴虐無法抑制的冒了出來!
此時的皇殺正是極為小心的躲避著那四眼魚人,想要避免自己等人被那四眼魚人所發現,哪裡有去注意他布下的那些魚人?
一時間,卻是沒有發現那些魚人心態的變化,也沒有及時的去安撫他們!
就在那四眼魚人來到那些魚人最近的位置,眼看著就要重新沒入河道深處,重新回歸他們的崗哨之時,那些魚人終於忍不住了!
只聽到三聲大吼之間,那數十餘人之中的其中三個直接就掏出自己的兵器,向著那四眼魚人猛撲過去!
那四眼魚人原本雖然警惕,但哪裡可能想到那明明已經被自己確認了沒有任何物體存在的位置忽然間會有人衝出來攻擊他?
一時間根本反應不過來,極為乾脆的,就已經是被那三名魚人的兵器給瞬間分成五段,那慘叫聲更是不可抑制的響起,鮮血噴湧之間,將河水給染紅了!
「該死!」皇殺看到這個,一下子就蒙了。
好一會,頭腦完全是一片空白,根本沒有任何念頭能夠清晰的冒出來。
不過,這個時候,情況的發展也已經是沒有時間給他反映了。
就在這個時候。無比巨大的尖銳鳴叫聲從下方的崗哨之中哄傳出來!
緊接著。便是聲聲大聲的呼喝響起。強烈的光芒直接從那崗哨之中爆閃出來,直接刺透了地下河的河水,讓這原本只能算是昏暗的地下河道居然亮得恍如白晝一般!
隨著這聲音響起,遠處一個個崗哨也給跟著開始亮起來。
同樣的尖銳鳴叫聲同樣是在那些崗哨之中傳出來,如此這般不斷的傳遞出去,最終卻是讓整條河道延伸到不知哪裡,都盡皆是被光芒籠罩,也被這奇異的鳴叫聲充斥!
卻是這魚人一死。就像是打開了整條河道的開關一樣,讓這整條河道之上原本平靜的模樣完全失去了……
這種驚人的變化,終於讓那三個魚人從失去理智的憤怒之中回過神來。
一時間,每一個魚人面上都現出恐懼之色。
他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一股股力量鎖定著他們的位置,種種莫名的殺意,從各處散發出來,針對著他們。
「我們走!」皇殺這個時候也已經是反應過來了,他大喝一聲。
之前那三個魚人在衝出去對那四眼魚人進行絞殺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是脫離了李浩的幻境籠罩了。也即是說。此時此刻,這三個魚人在其他人眼中已經是再非完全不存在。而是已經能夠被他人所看到。
而且,除此之外,因為他們不在幻境之中,此時他們看這一艘機關船,看其他魚人,卻已經是完全看不到了。
而看皇殺的樣子,居然是打算直接拋棄他們,自己直接離開!
在這種情況下,這種做法,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只是,稍顯殘酷罷了……
「不行!我們必須救他們回來!」在下方,一個魚人大吼出來。
「救他們回來?!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因為他們,我們的存在已經暴露!接下來等待我們的將是源源不斷的追殺!就因為他們,我們的生命已經受到了極大的威脅,在這種情況下,還要救他們回來?!」皇殺怒道。
說著,他直接道:「不用管他們,我們直接離開!」
「原本,我以為你還是一個不錯的頭領,現在看來,卻是我錯了。」石藏忽然開口道。
他此時的神色卻是出奇的嚴肅。
看到石藏露出前所未有的神色,皇殺心頭一顫。
不過,他最終還是咬著牙,道:「作為頭領,我就必須為大多數人負責!不可能為了這少數人讓大多數人陷入危險!」
「你是為了大多數人嗎?我看,你分明是為了你自己。」石藏淡淡的道。
「石藏!你注意你的身份!就算你以前是水蠻英雄,那也只是以前!我尊重你,是給你面子,不代表你能夠在我頭上指手畫腳!」皇殺神色變幻之間,冷道。
木嬌蠻皺著眉頭看著他們的爭論,身體不由得向著一旁的李浩靠過去。
對於她來說,皇殺他們怎麼樣,她都不太在意。她所最為熟悉的,還是李浩,只要李浩沒事,其他人的死活,她卻是完全不在乎。
「開船!」皇殺冷喝完石藏之後,轉過頭來對木嬌蠻這樣輕喝。
木嬌蠻一皺眉。
她同樣是對於皇殺的做法有些腹誹,但畢竟是對於現在這場面心中有些忐忑,聽到皇殺的催促,也不遲疑,便直接引導真氣灌入機關船的動力引擎之中,讓機關船開始向前衝出去……
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那三個魚人卻已經是反應過來了。
他們快速的往回衝,想要衝到他們原來的位置。
只可惜,在他們衝到的時候,機關船早已是不知離開原地多少米了,他們哪裡還能夠回到那機關船範圍之中?!
「該死!我們被放棄了!」其中一個魚人怒叫起來。
「……哼!現在我們只能靠自己了!」另一個魚人冷冷的道。
剩下那一個魚人面上現出狠色:「我們,投降,將我們知道的一切完全告知對方,這一定能夠換來我們活命的!」
「投降?……」另外兩個魚人聽到這話,心頭一震。
他們雖然對皇殺極為不滿,對自己被放棄心頭也是極為怨恨,但要讓他們下定決心背叛,直接投降敵人,將以前的同伴出賣,他們卻還無法下定決心。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是發現有著十幾個魚人已經是將他們包圍住了。
那十幾個魚人,便是那崗哨之中的魚人!
此時此刻,他們全副武裝,一個個眼現殺意,那樣子,似乎恨不得將他們三人完全撕碎,吞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