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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7v.又一項進錢的渠道 文 / 一抹煙色

    轉眼,過完年就進入了二月,立春過後就是春耕了,連著兩年的大旱,所以,百姓對今年的春耕特別的重視,能不能恢復溫飽的生活,就看今年的收成了。

    好在老天爺作美,麥子種下去之後,很快就連著下了幾場春雨,所謂「春雨貴如油」,那些莊稼地的老把式漢們都非常激動,今年一定是個好年頭。

    小雨家的耕地不多,家裡也沒幾個會種地的,所以,小雨這幾年倒是沒買什麼莊稼地,目前也只有十幾畝的旱田和二十畝水田,所以春耕也不忙,不過她也沒閒著,社會穩定下來了,自然就該發展經濟了,之前的賺錢項目都已經恢復了,除了果酒柿餅之外,水果湯圓竟然也開始熱銷了起來,福滿樓的火鍋店也要不斷的出新品,傢俱店也要不斷的出新圖樣,好在家裡人多,所以,她的勞動量並不大。

    馬奇瑞也開始陸續的將各地的鋪子重新整頓開業了,並且成功的在景安城裡買了一間店面,是一家在南王叛亂中受了牽連的人家,著急將鋪子出手回鄉下,所以,他算是撿了個便宜。從京城回來的時候,就給小雨帶了點算是奢侈的禮品。

    當小雨看見馬奇瑞給她帶的禮物的時候,卻是眼前一亮。

    其實馬奇瑞帶回來的東西叫清爽露,不過,小雨在確認過之後不由得啞然失笑,這不就是在現代非常普遍的薄荷精油嗎?但是在這古代卻是異常的珍貴,價格還特別的高,就這麼手指長短的小瓷瓶,竟然賣到十兩銀子,所以一般都是達官顯貴們才能用的起的。

    「小雨,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馬奇瑞看見小雨看著小瓶子的狀態,忍不住起了懷疑,他可不想放過小雨腦子裡的任何一點創意。

    「是啊,這個洗澡是不是要比放花瓣好很多呢?」小雨豈能看不出馬奇瑞的心思?不過沒做出來的事情她還不想說,免得到時候失望。

    「當然。」馬奇瑞點頭,「現在京城裡很多大貴之人都用這個,平時可以隨身攜帶,最是清心明目,提神醒腦……」

    小雨點頭,薄荷精油可不光提神,還能美容治療痛經呢,不過這些她不打算和馬奇瑞討論。

    送走了馬奇瑞,小雨就開始琢磨,如果她能提煉出精油,那麼就又有了一項大規模進錢的渠道了。

    而且精油不光薄荷一種,只要是花好像就都能提煉,只不過提煉的程序有簡有繁,此時,她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是學了經濟金融而沒學化學了,早知道要穿越的話,她肯定選化學專業了。不過,以前在度娘上也是搜過關於精油提取的一些方法,最簡單的就是壓搾法,像那些佛手柑橘之類的,倒是可以試試,還有蒸餾法,不過,這個時代沒有玻璃,要用的話還需要製作一些容器,再其他的方法,似乎她也記不住了。

    想到了就做,經過了兩天的苦想,小雨還是畫出了一個類似蒸餾器的草圖,然後就委託了大舅去陶瓷廠裡訂做了一個類似長嘴茶壺似的東西,不過,那壺嘴是朝下的,而在壺嘴與壺身相連的地方還有一個圓形的容器,裡面是用來裝涼水的,等到水蒸氣經過的時候,就可以迅速的冷卻了。雖然這東西奇怪,但是葉家的人也都見怪不怪了,小雨這些年折騰的東西不少了,所以,再折騰什麼大家都不覺得奇怪了。

    三月份,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白雲山上就有桃樹,小雨就先拿了桃花做實驗。

    將採摘來洗淨的桃花加水放心了容器裡,然後下面加熱。

    古代貴族女子都喜歡洗澡的時候放花瓣,其實就是和用精油一個道理,花草裡的精油成分遇熱會蒸發,跟著水蒸氣跑掉,將水蒸氣收集起來冷卻,那裡面就是含了精油的水,然後再將油水分離就可以了。

    當然,這事情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就難了,這麼多年很多化學知識也早就還給老師了,所以,只能一點點的摸索著來。

    在房間裡關了三天之後,熬了足足不知道多少筐的桃花,小雨終於捧著一隻小瓷瓶走了出來。

    「小雨啊,你到底搗鼓什麼呢?」小鳳實在是好奇,也不知道這丫頭煮花瓣到底做什麼,難道那東西也能吃嗎?

    「就是這個東西。」小雨將小瓷瓶打開放到了小鳳的鼻下,雖然一臉的疲憊,但是卻依舊很是興奮,她終於將精油給蒸餾出來了,雖然量不大,但是是成功的。

    「好香啊。」小鳳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

    「我叫它精油。」小雨撇撇嘴,「就是用桃花提煉的,所以叫桃花精油。」她並不知道古代叫這些東西為什麼,剛才那個薄荷精油竟然被叫做清爽露,那麼就說明還沒有精油這個詞。

    「精油?」小鳳卻皺了眉頭,「這能做什麼啊?」

    「作用大著呢。」小雨嘿嘿一樂,「這麼跟你說吧,這東西可以美容養顏……」

    「真的?」小鳳頓時瞪大了眼睛。

    「今晚你洗澡的時候,可以試試。」小雨微微的挑眉,「而且,如果效果好的話,再一運作,那就是大把大把的銀子啊……」這些東西就算她提煉的不純,但是也比在洗澡水裡撒花瓣的效果要好的多。

    「好啊,那今晚試試……」小鳳興奮了,哪個女孩子不愛美啊?

    實驗的結果是讓小雨很滿意的,雖然美容的效果不會一次就看出來,但是洗完之後卻是渾身有淡淡的香氣,讓人感覺很舒服。

    第二天,小雨就讓人捎信給了馬奇瑞,結果,馬奇瑞第二天中午就過來了。

    「瑞表哥倒是心急的很啊。」小雨看著風塵僕僕趕過來的馬奇瑞,忍不住調笑了一句。

    「沒辦法啊,小雨表妹每每想出來的東西都非常特別,我要是晚了,說不定就被別人捷足先登了,所以必須要第一時間趕來……」馬奇瑞卻很認真的點點頭,當然,他指的是吳家,那吳家也是商家,經濟敏感度自然很高,不過好在他和小雨是親戚,否則,估計也輪不到他來做啊。

    小雨知道馬奇瑞的雄心壯志,自然也就不好再取笑了,急忙去拿出了提煉的桃花精油:「表哥你看看這個……」

    馬奇瑞打開嗅了一下:「好香……而且是花香……應該是桃花吧?」

    「這個就是從你帶給我的清心露得到啟發的,感覺那裡面應該是草藥提煉的……」小雨點點頭,「正好我也熟悉一些草藥,就想著那些小姐們不是都喜歡用花瓣洗澡嗎?那不如將花瓣裡的香提出來直接使用,效果恐怕會更好……」

    「嗯。」馬奇瑞再次嗅了一下那個瓶子,又倒了一點在手掌中,不由得點點頭,「我覺得這個只要推出去,肯定會受歡迎的……」然後忍不住挑眉看著小雨,「那天竟然還保密啊……」

    「主要是沒弄過,怕萬一失敗了會讓你失望。」小雨無辜的聳聳肩,「那這東西推廣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如果效果好,咱們就推出一系列的產品……」

    「那叫什麼名字啊?」

    「桃花精油。」小雨笑笑,「這樣也不容易混。」

    「這個名字好。」馬奇瑞拍掌,「花之精華,貼切。」頓了一下,「我覺得推廣還是用之前的法子,先贈送試用……」

    「嗯。」小雨點頭,看來馬奇瑞已經徹底接受了她之前教給他的那些現代的銷售理念了,「你回去先將這些分裝成小瓶子,然後送去給一些有份量的闊太太,比如縣太爺的夫人蘭氏……」

    「這個我自然知道。」馬奇瑞頓時站起身來,「那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籌劃……」然後就匆匆的和葉家的人告辭離開了。

    當然,這個時候桃花很多,小雨就索性多做點,雖然馬奇瑞那邊的情況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有結果,但是她反正沒事,做點出來自己備用,或者哪怕暫時沒推出去,那麼留著自己用也行。

    忙忙碌碌中,很快就進入了四月,按說童生試一般都是每年的九月舉行,但是,今年宣和帝為了彌補之前兩年的缺失,所以,這一年的童生試安排在了四月。算是一次恩科的加試,當然,今年九月還將正常開科的。

    葉家的私塾裡的學生,葉明澤因為已經是童生了,所以不會參加,而竇德軒顧林余子桓因為年紀太小也暫時不參加,其餘的一共有十個小子全部報名考試,而這裡面郭有祥鐵蛋和葉立春三個是年紀最大的,尤其是郭有祥和鐵蛋,因為以前沒有基礎,啟蒙也晚,原本他們是想再等一年再考的,但是竇天賜卻是想著讓他們去鍛煉一下,起碼先感受一下考試的氛圍,這樣才能知道自己的不足,三個人這才算是被趕鴨子上架了。

    小雨也沒想他們一定會怎麼樣,臨行前做了一頓超級豐富的送行宴,囑咐他們盡力就好了,然後就讓方叔帶了人妥妥的將他們送去了縣城,並且一直等在縣城,直到他們考完了出來為止。

    吳家早就讓人在縣城裡安排好了一切,只等大家過去就可以了。

    有吳家的照應,小雨倒是也不怎麼擔心,不過,她還是單獨的和竇天賜邱子升聊了一下,兩個先生對這幾個孩子都很滿意,不過卻也摸透了幾個孩子的脾性。

    「這次童生試,如果不出意外,小電小雷和吳思博馬奇峰是肯定能中的。」竇天賜已經和這些孩子們接觸了兩年多了,自然對他們的成績摸得很透徹,「郭有祥雖然啟蒙比較晚,但是資質很好,加上又肯努力,所以也是有希望的,單看他臨場發揮如何了,至於其餘的幾個,則要看定數了……」

    小雨點點頭,竇天賜的分析和她瞭解的也差不多,鐵蛋郭文聰對武功特別的感興趣,他曾經說過想當一名將軍,而吳思遠性格比較沉穩,對行醫很有興趣,當初許賀在的時候,就數他去拜訪的最勤了,而吳掌櫃的也說過,從小就教過他醫術,如果他願意,倒是會在這幾年將他送出去拜名師學習醫術,而吳思輝則隨了他的爺爺小吳掌櫃,對經商有興趣,非常羨慕馬奇瑞,估計將來也是會接受福滿樓的,至於顧泉,性格比較憨厚,唸書的資質也一般,葉蘭也沒指望他能學的多好,只是希望能認識幾個字,將來接受他們的豬肉鋪子,算賬什麼的不發愁,倒是顧林,竇先生說是個好苗子,不過現在年紀小了一些,等過兩年下場,估計也是能中的。

    不過,讓小雨有些意外的是,竇天賜和邱子升都一直的看好葉小雷,說他年紀越長,就越是沉穩內斂了,有勇有謀,書讀的不錯,武功練得也很好,將來必定是文武狀元的料。

    葉小雷以前脾氣有些急還有些暴躁,但是這幾年經歷了很多事情之後,是真的沉穩了下來,雖然小雨沒有將這個話透漏給小雷,但是心裡卻是高興的,那是自己的大哥啊,被先生如此誇獎,傻子才會不高興呢。

    很快,三場考試結束了,也到了四月末了,好在幾個小子都挺爭氣的,這段時間讀書又習武效果顯著,起碼折騰了這麼多天,沒有一個倒下的,就連身體最弱的吳思博都撐下來了。

    不過,大家明顯的都瘦了。

    在考完的日子裡,學堂索性放假了三天,讓大家好好的休息一下。

    吳家也派人過來接三個小子回去住了幾天,不過,休假結束還是按時又送了回來。

    很快就到了放榜的日子了,小雨一家人都早早的就起來了,等著縣城裡的消息,左等右等的卻一直不見馬奇瑞那邊的人過來報信,終於,就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就在小雨忍不住想要親自去一趟縣城的時候,這才等來了馬家的夥計,但是還沒等那小夥計開口匯報呢,大門外忽然就傳來了一陣喧鬧聲,然後村長和裡正竟然一起過來了,還領著一個身穿官衣的人。

    「叔爺爺,裡正爺爺,你們這是……」小雨急忙迎了上去,一臉納悶的看著他們。

    「小雨丫頭啊,恭喜了……」葉大虎卻是一臉的笑意,「小雷可是獲得了這次白雲縣童生的第一名呢……」

    「真的?」小雨頓時也激動了。

    「你叔爺爺都這麼大年紀了,難道還能哄你?」葉大虎忍不住摸摸小雨的腦袋。

    「小雨姐,是真的呢……」葉明澤也在旁邊一臉的興奮。

    小雨忍不住點點頭,回頭想跟葉小雷說點恭喜的話,卻發現郭氏卻正拿著帕子抹眼淚呢,不由得走過去:「娘,你怎麼哭了?」

    「娘是高興的……」小鳳也是一陣激動,急忙跑過去,「叔爺爺,那其餘的人呢?」這次可是去了十個啊,不會就小雷一個考中了吧?

    「這位是縣裡的衙差大人,讓他來宣讀吧……」葉大虎急忙將那位穿著官衣的人讓過來,自己可不能將這喜事搶了,那是要招人厭的。

    那衙差顯然挺受用,這才將大紅的喜報拿了出來開始宣讀,而那結果果然正如竇老先生所講的,除了小雷得了本縣的第一名,其他的人中,吳思博得了本縣的第三,小電得了第六,馬奇瑞則得了第九名,而郭文祥則得了第十五名。

    今年據說一個縣的童生名額只有十五個,而葉家村報名了十人,竟然五人得中,這可是真是前無古人啊,至於後面會不會出現一個私塾同時五人考中的局面就不好說了。

    小雨給那衙差足足封了一個八兩八錢銀子的紅包,還送了兩罈子果酒給他,那衙差自是高興的不得了,心想這次可是來著了呢。

    不過,相對於大家的興奮,那些小子們反而都挺反常,考中了個一個個的都很平靜,反而那幾個沒考中的挺興奮的,一個勁的圍著考中的幾個道賀,就跟考中的人是他們似的。

    「你們幾個怎麼好像並不怎麼高興啊?」小雨忍不住過去拉了拉小雷的胳膊。

    「只是童生而已,又不是得了狀元,有什麼好高興的?」小雷笑笑,「等大哥真的拿到狀元了,再興奮也不遲……」

    「當年葉明澤考中了都有蛋糕吃,我們的呢?」吳思博卻忽然幽怨的看了小雨一眼,「怎麼都沒見你有什麼表示啊?」

    「是啊二姐,我們的蛋糕呢?」小電也跟著追問了起來,這小子的性格很是外向,平時話也多,和大哥葉小雷屬於全然不同的類型,「我們這次可是五個人都考中了啊……」

    一聽蛋糕,竟然所有的人都扭頭看著小雨,雖然每人過生日的時候都會做,但是能多吃一次總是好的。

    「小雨姐姐,我要吃蛋糕……」余子桓也等著烏溜溜的眼睛,癟著嘴期待的看著葉小雨。

    「而且,我和思博哥哥的生日可是都在考場裡渡過的,都沒能吃到啊……」小電也開始癟嘴賣萌。

    「得,看來今天要是沒有蛋糕,我就成罪人了。」小雨忍不住啞然失笑,這些個吃貨啊。

    「誰讓你將他們的嘴都養叼了的?」小鳳忍不住也笑了起來,「行了,你趕緊去做吧,否則啊,大家估計就將你當蛋糕吃了呢……」

    「既然這樣,那我就去了。」小雨點點頭,然後看了一眼葉大虎和葉有才,「兩位爺爺一會就陪著先生喝兩杯怎麼樣?」

    「那感情好。」葉有才捋著鬍子點頭,「好久沒喝到小雨的果酒了呢……今天這樣的日子,可要多喝兩杯啊……」

    於是,小子們就帶著眾人進了大門,自是先去喝茶聊天去了。

    而小鳳也早就派人去杏花村報喜去了,小舅舅考上了童生,外公外婆還指不定怎麼開心呢,另外還給家裡的每個人都封了個一兩銀子的紅包。

    這段時間,小雨已經將家裡的瑣事都交給小鳳打理了,目前看來,家裡雖然人不是很多,但是雜事也不少,就剛才的安排來說,很多事情她還是能考慮的很周全了,小雨也就更加放心了。

    當天晚上,小雨是做了一個三層的大蛋糕的,既是祝賀五人得了童生資格,又是補上吳思博和葉小電兩個人的生日蛋糕,這兩個小子都是四月的生日,因為考試根本就沒來得及過。

    眾人看的是一陣驚呼,竟然比得了童生資格都高興。

    很多事情有好就有壞。

    葉傢俬塾出了六個童生的消息在村裡沸騰了,尤其是葉家四房的兩個小子全部考中了,甚至還得了第一,這原本是好事,但是也讓葉家再次成為了葉家村的焦點,而接踵而來的就是一系列的麻煩。

    如今村裡的很多人都通過小雨這裡做工或者採藥賺了一些錢,雖然不至於大魚大肉,但是起碼都能黑面饅頭吃飽了,那些有兒子的就開始動心思了,就想著也讓孩子讀讀書,六個童生啊,說明先生是相當厲害的。

    小雨原本以為只是有那麼一兩家的想要送孩子讀書,倒也能接受了,但是,當全村差不多有兒子的都要送孩子過來的時候,小雨就吃不消了,她懊惱當初辦私塾時想的有些簡單了。

    如今是答應村民的要求,家裡根本就裝不下,不答應,那麼鐵定就將全村人得罪了。

    不過,最後小雨還是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在村裡建一個私塾,這樣雖然破費點銀子,但是卻可以一勞永逸,更是造福眾人的事情。

    這個想法當然要去跟村長和裡正講講了,她可以出錢,但是其餘的還是村裡的老人出面比較好。

    葉大虎聽了小雨的想法,自然是雙手贊成啊,之前的老先生因病辭館之後,葉家村就沒有了私塾,村裡人想要讀書就要去鎮上,之前葉明澤就是送去了鎮上念了一段時間,但是畢竟太遠了,哪裡有在村裡方便啊?放了學還能幫家裡做點事,還不需要額外上繳食宿費。

    「叔爺爺,蓋私塾的錢我來出。」小雨看著葉大虎說的很真誠,「至於選址什麼的就要靠爺爺們了……」

    「小雨啊,你能富了不忘鄉親們,叔爺爺感覺很欣慰。」葉大虎感慨的點點頭,「這些事情原本就該村裡來,不過……」

    「我已經跟邱先生講過了,他願意過來村裡當先生。」小雨自然知道辦私塾最主要的就是先生了,所以,她咨詢過邱子升,他竟然點頭同意,那就好辦了,否則她還要去另外找人,畢竟當初跟慕楓說的是家裡的先生,現在卻要安排人家去村裡,那自然是不妥的,如果邱子升拒絕,那也是很正常的。

    「那費用……」

    「我每年會拿出二十兩銀子來,其餘的孩子要來了,那就每年交個幾百文就好了……」至於具體數額,那就讓村裡的老人們去制定吧,「邱先生可以在我們家吃飯,至於住宿,就看他方便了……」

    「那好,我立刻就去找里正,然後和村裡的那些老人們合計一下,盡快的選址動工……」葉大虎激動的站了起來,這樣是最好了,否則,村裡還真沒辦法負擔一個學堂。

    很快,村裡人就知道了村裡要重新修建學堂的事情,也知道了是小雨資助的,尤其得知邱先生也將到村裡任教之後,都很高興,之前被小雨拒絕的不開心也一下子就消散了。

    其實小雨這樣安排也是有原因的,原本看見邱子升長相還不錯,學問脾氣都不錯,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一直沒有成過親,小雨就曾經動過給自己的娘當媒人的念頭,大周是不限制寡婦再嫁的,不過,當她側面的詢問過郭氏之後,發現郭氏根本就不想再嫁,當然,更關鍵的一點是她對邱子升也沒任何想法,所以小雨也就歇了當紅娘這個念頭了。

    雖然她覺得三十歲的郭氏就這麼一個人過一輩子其實挺可惜的,但是也沒辦法。

    既然郭氏沒想法,那麼邱子升一個單身男人住在他們家,就顯得有些不合適了,尤其是小雨發現邱子升每次見到郭氏的時候,似乎總是會臉紅,這就是反常啊,顯然邱子升對郭氏是有好感的。

    但是情有情妾無意,這就麻煩,就只能想辦法將那點可能給掐死。

    所以,學校私塾起來之後,這正是個機會,小雨覺得邱子升可能也是發現郭氏對他沒意思,所以也想著死了心才好,所以才會痛快的答應去村裡教學的,搬出四房,那麼就算隔著再近,也沒辦法天天見面的。

    至於竇天賜,在村裡建私塾的想法還是他提醒小雨的,不過他明確的表示不會去村裡任教,這樣正和小雨的心意,可以繼續給家裡的小子們指導學問。

    葉大虎的動作很快,第二天就和葉有才等一些村裡的老人將私塾的位置選好了,就在離著小雨家不遠的村西北邊,那裡有一塊空地。

    因為村裡的劉半仙早就離開了,最後就讓村裡年紀最長的一個三爺爺給看了風水,挑選了黃道吉日,這位八十五歲的老頭據說是葉家家族裡目前在世的輩分最高的。

    三天後就是黃道吉日,在一陣鞭炮聲中,私塾破土動工了。

    ------題外話------

    ++++今天回來晚了,上傳的時候審核編輯估計都睡了,估計要白天才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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