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秋哥走的時候我還沒有想太多,但是就在秋哥剛走了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辦公室的大門直接就被推開了,鬼舞和關志敏兩個人就進來了,兩個人都是怒氣沖沖的樣子,我抬頭,看著這兩個人,其實我心裡面早都有準備了
「幹啥啊,兩位,這麼怒氣沖沖的,鬼舞,我說你難得會來公司一趟啊,啥情況啊?」
「你剛才從公司的賬目上面轉走了五百萬,然後把錢直接轉給秋奕了,是吧?」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你動這五百萬的時候,你和我們董事會的人協商過嗎?你為什麼私自動這五百萬?」
「我本來想和你們說的,但是那會想給你們打電話,然後手機沒電了,這不是沒打嗎,幸好錢也是不多,所以我就提前轉給他了,他是借的。」
「他是借五百萬,還是借兩千萬?」鬼舞從邊上冷笑了一聲「阿力,公司好像不是你自己一個人的吧?你身後還有兩個大股東呢,這還不算已經不知道去哪兒的張智偉,就算張智偉臨走前把他的股份全權教給你處理了,但是一百萬以上的任何公司賬目,都要有所有董事會的人同意你才能擅自動用的,這是當初我們的規定。」
「這麼大的公司,一百萬以上就要商量,這不是太麻煩了,要麼提高點吧,一千萬」
「你是不是還在籌錢?剛才財務部的人已經和我們說了,你再從公司別的項目上往過調錢,你總共調了兩千萬,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是不是都給秋奕?」
「是借給他,不是給他,那是我哥哥。」
「我們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關志敏這個時候從邊上也開口了「如果這個公司是你自己的,你想怎麼樣都可以,可是這個公司不是你自己的,還有那麼多兄弟等著吃飯呢,我們不能看著你這樣做慈善,現在這五百萬,就到這吧,不能在借了,還有,利息要按照正常的貸款利息支付,還有借條,你給我吧。」
我看著關志敏衝著我伸手,我靠在後面,笑了笑「不好意思,借條沒要,利息沒有。」
「什麼!」關志敏從邊上一聽我這麼說,直接就急眼了「王力!」他吼了起來。
鬼舞從邊上也生氣了,他看了我一眼,接著又看了眼邊上的人「我們馬上召開董事會!」
兩個人怒氣沖沖的全都離開了,我坐在座位上面,一言不發,幾分鐘以後,李芳進來了,她走到了我的邊上,看了我一眼「阿力,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
「他是我哥哥,他救過我的命,我信他,他不會有任何差錯的。」
「你借給他錢,不要他利息,不要他借條,就算他不是不還錢的人,但是如果他虧了怎麼辦?你是不是打算用你借給他的錢,幫他蓋樓,然後讓他再把咱們的錢給咱們支付費用?如果後期賺了還好,如果沒賺,他自己空手套白狼,他拿什麼還你?」
「我活這麼大就沒有聽說過生意有這麼做的,拿著咱們的錢讓咱們蓋樓在支付給咱們費用,之後賺錢了,可能會還錢,如果不賺錢,他想還你,也沒有辦法還給你。」
李芳說到這的時候,歎了口氣「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反正,我和你說,你做的是生意,你這次事情做得不對,董事會不會允許你繼續給他投資的。」
「可是如果我執意要繼續給他投資呢?」
「公司董事會不會允許你做這樣的事情的,我也不會允許,龔正也不會允許的,鬼舞更不用說了,我們是做生意的,不是搞慈善的,你執意的話,你可以自己私下給他。」
「你們這不是逗我玩嗎,如果我要是私下有兩千萬的話,我現在還用在這裡看你們的臉色嗎?怎麼著,公司的這點事情,我還做不了主嗎?」
「我說話可能有些難聽,但是我說的是實話,阿力,我承認你很努力,你也很聰明,但是你在萬寶集團的地位是什麼樣的,我給你打個比方,就是你再或者不在,來或者不來,都是一樣的,再過分的話,我也就不說了,總之,公司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你生氣也好,怎麼也好,我答應過寶哥會幫助你,但是要分事情的,這種事情,沒有人會縱容你的,你和秋奕關係再好,那你就靠你自己的本事幫助他,公司如果是你自己的,你想怎麼樣都好,但是你要記住,公司不是你自己的。」
李芳說話的態度挺堅決的,我覺得我的自信心頓時之間就受到了莫大的打擊,但是我知道她說的都是實話,而且,我自己心裡面也清楚,現在在這萬寶集團,真正服我的,把我當回事的人,只有金磚,他已經走了,我突然之間覺得好無助,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李芳或許也覺得有些尷尬了「我的意見很明確了,大家的意見都是這樣的,公司要立刻召開董事會了,我們趕緊去會議室吧,你這次的事情挺嚴重的。」
我笑了起來「我這個算是私自挪用了公司的五百萬巨款,是嗎?是不是還可以去法院控告我啥的啊?我親愛的嫂子。」
李芳自然聽出了我話裡面嘲諷的口氣「阿力,你這樣耍小性子也沒用,對事不對人。」
李芳說完自己轉身推開門就出去了,我頓時之間覺得自己在萬寶集團的地位實在是越來越低了,根本就是傀儡的樣子,寶哥不在,好像就是缺少了最大的精神支撐一樣,我坐在轉椅上面,把玩著自己手上的電話,好難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這個時候,我甚至連去和誰來交談這些都不知道,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孤單。
我在這裡做了很久,房間的大門被推開了,公司的秘書進來「王總,那邊董事會。」
我笑了笑,看
了對面的這個秘書一眼,其實我已經不爽他很久了,他對我的態度,一直都是表面上的那種尊敬,而且,是那種連稍微用心都懶得用心,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漫不經心的那種做作「哥們,難道你進我的辦公室,不應該敲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