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空調的外部機箱,也只能容納我兩隻腳,我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轉身,看著對面的空調,大概一米多的距離,我得跨過去啊,我深呼吸了一口氣,一咬牙,草泥馬的,往邊上吐了一口,直接就往過一條,這一下,腳下一滑,整個人的身子直接就滑下去了,幾乎我馬上就要摔下去了,就在我馬上要掉下去的那一霎那,我一隻手抓住了邊上的固定空調的那個鐵桿兒,我整個人的身體都懸空了,我緊緊的拽著這個鐵桿,心裡面都要怕死了,但是這個時候,怕也沒用了,我知道我不能鬆手,鬆手就真的歸西了,我咬著牙,很快把另一隻手也抓住了邊上的那個固定的鐵桿,這是十四樓,距離地面得有四五十米,幸好這個時候沒有人,而且這裡,還是背面,不容易被發現,我咬著牙,用力一點一點的爬了上去,我再次爬上空調的時候,我已經沒有辦法站著了。
我直接就坐在了空調上面,背靠著牆,我的渾身開始發抖,氣喘吁吁的,我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來一支煙,大口大口的抽著煙,壓驚,一支煙抽完了,我錘了錘自己的腿。
我從這裡坐著得坐了十來分鐘,才讓自己勉強的緩過來,我再次爬起來,看著對面的另一個空調,我輕輕一跳,這一下,我跳了過去,正好站穩了,心裡面放鬆了不少,再往前面跳一個空調,就可以到達寶哥的房間了。
我又按照同樣的方式,在空調上面坐了十多分鐘,看著調整的差不多了,我起身,一咬牙,使勁一跳,這一次,我穩穩的落在了對面的那個空調上面。
只是我剛踩在這個空調上的時候,或許是下墜力太強的原因,我看見駕著空調的空調架上面一個螺絲就掉落了下去「光」的一聲清脆的聲音,還砸倒了下面的空調。
我頓時之間就覺得自己腳下的空調有點不穩了,甚至有些晃悠,我連忙用力一下就跳上了窗台,我剛跳上窗台,我轉頭的時候,就看見腳下的那個空調架,直接誒就傾斜了,估計再多呆兩秒鐘,那空調架就能掉落,然後帶著我一起掉下去。
我站在窗台上,這一下是真的傻眼了,根本沒有退路了,我看著窗戶裡面,幸好窗戶沒有鎖死的,如果鎖死了,我他媽就只能砸窗戶玩命了。
我輕輕的推開了鋁合金窗戶,我也不知道裡面是啥情況,只能期盼自己命大了,我撩開窗簾,裡面有兩個病床,一個沙發,屋子裡面三個人。
都在睡覺,然後,我輕輕的跳進了房間,我前面就是一個病床,一個人正在睡覺,我側面,是一個沙發,然後門口是一個小走廊,衛生間,大門緊閉。
外面還有站崗的,我從玻璃處,甚至能看見有人來回走動,不過這個點兒了,大家也都困了,寶哥就躺在裡面的那張床上面,不僅手上有手銬,連腳上都有,看來對他真的夠重視的,就在我正盯著寶哥那邊看呢。
突然之間,他睜開了眼睛,銳利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我,好像直接就要把我吃掉一樣。
我生怕他誤會,連忙衝著他伸手比劃了一個手勢,讓他別出聲的意思。
寶哥就這麼盯著我,他還真的就沒出聲,我慢慢的走到了床邊上,先看著我面前的這個人,我順手從兜裡面拿出來了事先準備好注射器,我拿起來注射器,衝著躺著的這個人的手臂的位置,伸手一捂他的嘴,接著一下就紮了下去,瞬間就注射進去了一管兒,這個人睜開眼睛一看我,接著猛的一推我,就想要掙扎。
我按他按的死死的,很快,他就失去了意識,他多少還是發出來了一些動靜的,就在剛處理好他的時候,我身後的沙發上面的那個警察一下就坐了起來。
我猛的一個轉頭,從兜裡面就把槍拿了出來,槍口就對準了他,我一隻手放到了自己的嘴唇邊上,那意思是讓他別出聲,這個警察看著我,一言不發。
我幾步跑到了他的邊上,順手一拉拽他的脖頸,用力往過一扯,我直接就把他按倒了牆邊上,我們兩個就互相對視著,我槍口頂在了他的額頭,這個人表情有些忌憚,瞪著大眼睛盯著我看,我隨手就把手上的另一隻注射器拿了出來,衝著他的脖頸處,一注射器就紮下去了,這一次見效快,基本上是剛注射進去,這個警察就慢慢的躺在了地上,我看著地上躺著的警察,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頭,把目光看向了寶哥。
寶哥倒也直接,瞅著我「你是來救我的,還是來殺我的?」
我把自己的口罩摘了下來,從這兩個警察的身上就摸索了起來,很快,就把鑰匙都摸索出來了,我走到了寶哥的邊上,順手把他身上的手銬子什麼都打開了。
「你覺得我是殺你的,還是來救你的。」
「你是誰的人?是王健讓你來的?」
「我跟那些人都不熟,我叫王力,之所以這麼玩命的救你,是想讓你幫忙的。」
寶哥一聽,看了我一眼「你認識我嗎?」
「你再仔細的看看我。」
說完之後,我指了指自己,站在了原地,寶哥手上腳上的銬子也都被打開了,他瞅了我一會兒,接著他猛的伸手一指我「你是那個叫花子,跟蹤我的那個叫花子,你怎麼知道我再這裡的!」
「我有名,姓王,叫力,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你記著是我來救你的就是了,然後,我不是白救你的,你也記住就好了,麻痺的,老子是真的玩了命了。」
寶哥站了起來,他的衣服還在一邊放著,我看著他很快就把自己的病號服脫了,這一脫不要緊,我這才看見,他的身上,都被繃帶纏繞著,繃帶上面還有血跡,房間裡面太黑了,我開始的時候一直沒有仔細盯著他看,這麼一看,我才看出來,原來他受了傷,而且絕對不是什麼輕傷,他臉色煞白,非常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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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如果不是有事要我辦,不會沒有原因的這麼玩命來救我的。」
寶哥倒也直接「你放心好了,我張智偉什麼都欠,就不欠人人情,更不會欠一個叫花子人情。」
「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還有,我再重複一句,我叫王力,不是叫花子。」
張智偉沒有接我的話,四處看了看,所有病房,都是有掛吊瓶的那個鐵架子的,他順手就要扯上面的鐵架子,我抓住他的手腕「你要幹嘛你?這個東西扯下來會弄很大動靜的。」
「外面還有四個警察,我對付三個,剩下的一個交給你,你有武器,但是記住了,別開槍,如果開槍了,麻煩就打了,就越界了,我的事情就做不了了。」
我一下就明白了寶哥是什麼意思了,他是打算從外面沖了,我衝著他搖了搖頭。
寶哥剛想說話呢,我走到了暖氣邊上,我把自己的書包打開,從裡面把登山繩拿了出來,這都是我和金磚我們下午準備的,我把繩子死死的纏繞在了邊上的暖氣上面,房間裡面正好是有一個大粗管的暖氣管道的,我很麻利的把登山繩固定在這裡。
「十四樓,幾十米,我剛才一點安全措施沒有跳過來的,心臟都快從嘴裡跳出來了。」
說完,我把安全帶綁在自己的身上,瞅著對面的寶哥「沒問題吧?」
寶哥看了我一眼,到了我邊上,把另一條安全帶也拿了起來,綁在身上,沒等我說話,自己一下就跳到了窗台上,他看了眼下面,緊跟著麻利的順著安全帶就往下爬,這一下到給我整的夠驚愕的,他好像會的技能還不少。
我很快也繫著安全帶從上面往下爬,我覺得我對於這些掌控的就夠熟練的了,但是邊上的寶哥貌似更熟練的樣子,我們兩個先後落地。
當我解開自己安全帶的時候,寶哥看了我一眼,皺了皺眉頭「你這小子,年齡不大,看起來會的東西還不少。」
「還有更多你不知道的。」
說完,我順手一拉寶哥「跟著我往這邊走,咱們先離開這裡,我都安排好了。」
說到這的時候,我看了眼寶哥小腹的位置,好像已經有鮮血滲透出來了「你身上這傷口,要緊嗎?好像又流血了。」
「沒事,死不了。」
幾分鐘以後,我和寶哥兩個人出現在了醫院的一堵牆邊上,我四處看了一眼,瞅著寶哥,這牆得有兩米多高,我往後退了兩步,衝過去猛地一跳,一抓牆,直接就翻到了牆頭,緊跟著,我直接就跳了下去。
我剛回頭的時候,一個身影也落地了,看起來動作比我還要矯健,我瞅了眼邊上的寶哥,他腰間繃帶上血跡越來越多了,我還沒說話呢,他到對我來了興趣「你這小子,年齡不大,看起來會的東西還不少。」
我知道寶哥是那種社會閱歷極其豐富的人,我從他這裡,也別想隱瞞什麼,我倒啥也沒說,帶著寶哥兩個人就順著一條特別隱秘的路線往出走。
走了也就是二十分鐘的樣子,我們走到了一個拐角的地方,一輛閣轎車剛好停在這裡,我拉開車門的時候,金磚和金條兩個人都在車上出現了。
我和寶哥坐上車,我伸手一指前面的兩個人「左邊的,我兄弟,叫金磚,右邊的,叫金條,我的那些東西,都是他們給我搞的」
「寶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