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得謝謝我們金氏兄弟。」
說完,我抬頭看了眼那邊胡吃海喝的金磚,說實話,我一直覺得特麼這桌子飯菜點多了,但是直到金磚上去在我們幾句話的時間,幹掉了五個大螃蟹之後,我頓時之間覺得這一桌好像最後也剩不下啥,有淨盤使者呢啊。
邵靜怡沒再說話,只是抬頭看了眼那邊的金磚金條,她舉起來了杯子「來,為了我們的友誼,大家乾杯。」
說完之後,邵靜怡一口氣就喝了半杯白酒,開玩笑啊,這是白酒啊,我看著她臉上痛苦的表情,是生嚥下去的,金磚和金條兩個人也都舉杯,邊上的靈兒也舉杯了。
我也沒說啥,大家再次的碰杯,靈兒的心情也不太好,也不知道為啥。
也就是沒心沒肺的金磚金條,狀態看起來比剛才的尷尬緩和了一些,我看著金磚的吃相,左手右手的都是大螃蟹,自己面前一堆一堆的螃蟹殼「那個啥,你吃慢點,沒人給你搶,你知道嗎?」
「比蒙,我傷心了,知道不,一個人傷心的時候,總要有一些東西來填補自己那顆脆弱的內心的,我覺得這些東西還不夠,靈兒把我深深的傷害了,我決定要移情別戀了,靈兒啊,我可提醒好了你,到時候你別後悔就行,你磚哥,是獨一無二的。」
靈兒連忙笑了笑,瞅著金磚「是啊,磚哥,我不喜歡走另類,我還是比較喜歡大眾款,高高大大,帥氣逼人的。」
「我覺得我挺帥的。」
「你還覺得你帥?你告訴我,你覺得你帥的自信的源頭在哪兒。」
金磚看都沒看我,一邊在那使勁的嘬著螃蟹的鉗子,另外一邊伸手就指向了我。
我還沒說話呢,邊上的金條就一臉鄙視的表情「哼,每次提及自己長相的時候,你也就只能拿史瑞克給你墊背了,丟人不啊你?」
我是真的無奈了,邵靜怡在邊上直接就笑了出來,緩解了不少情緒,靈兒也衝著我笑。
「你別笑了,有啥可笑的,靈兒,我和你說,我晚上就去找我女朋友去。」
「你啥時候來女朋友了?」
「今天凌晨的時候,躺在醫院沒事幹,微信搖一搖搖出來的,照片老漂亮了。」
「別鬧,都啥時候了,你還微信搖一搖,叫啥啊?」
「五大三粗,我們聊得可好了,都約好了見面的時間了,她也給我發她別的照片了,真的,一點不帶吹牛逼的,那照片,絕對比你漂亮,還對我表達了愛慕之情。」
「是啊,一個照片用他媽二十二遍美圖秀秀,一頭豬也p成林志玲了。」
金磚轉頭,叼著螃蟹的鉗子,凶狠的看了金條一眼,靈兒從邊上笑了笑「那我得恭喜你啊,金磚,我是發自內心的恭喜,希望你們能有結果。」
「那是必須的,我和你說,那個女人還是個處呢。」
「處女?」
靈兒還沒說話呢,金條從邊上又搭話了「沒事,他一直都是這樣,活在虛幻之中的,習慣了就好了,別理他。」
金磚再次狠狠的看了金條一眼,又瞅著靈兒「我相信她是處女,你們或許不知道什麼叫一見鍾情吧。」
「都啥年代了,金磚,你現在還有這講究呢,還講究處女這麼一說呢?處女情結?」
金磚突然之間嚴肅認真了不少,他兩隻肉嘟嘟的手,一隻手拿著一個螃蟹,滿嘴油嘟嘟的,先把嘴裡面的螃蟹鉗子吐了下去,他一副思緒漂洋過海的表情「我從來沒有過什麼處女情結,都啥年代了,在現在這個炮火連天的社會,我只希望我未來的媳婦可以少挨幾炮,也不要殺人,我就滿足了,真的。」
說完之後,金磚還情不自禁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一手一個螃蟹,一臉的無奈。
看著金磚這認真的表情,我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邊上的靈兒和邵靜怡也笑了。
「你還是先和你的五大三粗見面之後,再想別的問題吧,天天被現實抽嘴巴,怎麼就抽不醒呢,腦子是壞的,怎麼抽都沒有用。」
金磚轉頭,又狠狠的看了眼金條。
「那個什麼,金磚,你有沒有想過,為啥一個女的叫五大三粗呢?是女的嗎?現在微信搖一搖,附近的人啥的,竟是騙人的啊。」
「不會的,我們都語音說話了,肯定是女的,她說她這名字有特殊含義,我和你們說吧,真的,我越來越喜歡她了,你看你看,還和我回微信呢。」
金磚一臉享受的表情,連忙把微信打開,我們看著他對著裡面「麼」的親了一口。
然後,我親眼看見了一個美女的照片頭像,名字,就叫五大三粗。
靈兒從邊上也好奇了,她順手拿起來了一杯果汁,一邊喝果汁,一邊開口「那到底是什麼含義啊?能叫這個名字」
金磚還沒說話呢,金條從邊上開口了「紀念她的前八個男友,還能有什麼含義,馬上就要改成五大三粗一根針了。」
靈兒聽過之後,接著「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這一笑不要緊,一口飲料全都吐到了金磚的臉上,邵靜怡從邊上也急了,兩個人連忙起身,給金磚擦臉,一邊擦,一邊道歉,金磚倒也平靜,轉頭看了眼邊上的金條。
金條一點不加掩飾的「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就笑了起來,我連忙拉拽了金條。
靈兒從邊上也開始
始轉移金磚的注意力了,金條是怎麼說都沒用的。
「那個什麼,那個什麼,金磚你看這裡,看這裡。」
靈兒雙手連忙捧著金磚的臉,衝著金磚笑了起來,趕忙順著他說話「那個什麼,金磚,你怎麼這麼厲害啊,給我說說你泡女孩子的絕招唄?」
金磚衝著靈兒笑了笑,我看見他已經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了,我也拉了拉金條「現在泡妞,手大,心細,臉皮厚,最主要的,還是要講究生米煮成熟飯!」
金磚正洋洋得意的要繼續往下講呢,邊上的金條又打斷了他,基本上就是金磚一句,金條一句的頻率,絕對一句話都不讓著金磚「這麼長時間了,還改不了這吹牛逼的毛病,都啥社會了,還生米煮成熟飯呢,現在都是熟飯,沒有生米了,你這樣的,還煮飯,你有鍋嗎?」
當金條這句話再次說完的時候,我看見靈兒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步,猛的一下就抱住了邊上的邵靜怡,果然,金磚從邊上一下就站了起來「草泥馬,老子用百米加速的速度都能一下撞死你個臭傻逼,擼個管子都能射透你!尼瑪隔壁,誰他媽給你的勇氣,沒完沒了的招惹老子,老子他媽」
金磚還想繼續往下說的時候,金條憤怒的雙眼,從邊上一下就舉起來了一盆水煮魚,照著金磚的腦袋上面就扣了下去。
「嘩啦」的就是一聲,金條直接從邊上就開口了「做人是要有長進的,老子現在學會主動出擊了,不會永遠等著你攻擊,我做被攻擊的了!死胖子!」
罵完之後,金條一下就從座位上面起來,往後退了好幾步,金磚再原地站著,邊上的靈兒都看傻了,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抱著邵靜怡呢。
我看了眼自己懷裡面的邵靜怡,趕忙鬆開了她,她沒說話,周圍的人和服務員也都看傻了,那麼大一個水煮魚的大盆,還在金磚的腦袋上扣著,肩膀上,周圍,濕漉漉的,魚刺,豆芽,都在他的肩膀上面飄著。
靈兒連忙伸手給金磚把腦袋上面的盆摘了下來,金磚滿腦袋的辣椒豆芽魚肉。
靈兒都看傻了,都不知道說啥了,金磚特別平靜的伸手呼啦了一把自己的臉上,小眼睛看不清楚眼神,金條始終與他保持著距離,服務員也過來了。
很快,我看見金磚哭了,他一邊哭,一邊擦著自己的眼角淚水。
「他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哭了?」
我剛想回答邵靜怡說應該是被辣椒拉著的時候,我看見金磚把手上的螃蟹扔到了一邊,一隻手拿著酒瓶子「咕咚,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這是白酒啊,另一隻手把自己的電話拿出來了,眼淚還在不停的往下流,他是真的哭了好像。
金磚的電話很快就通了,我聽見他衝著電話裡面,哭泣著就說了起來「媽,爸,孩兒不孝,從今天開始,金氏家族,再也沒有金條這個人了,我殺了他就去自首,你們放心好了!我也沒啥遺產,這就算是遺囑了,孩兒不孝!」
說完之後,金磚把手上的酒瓶子往桌子上面一摔。
「卡嚓」的就是一聲,酒瓶子直接碎裂了,金磚拿著另外那一半兒酒瓶子,特別溫柔的表情,這次都沒有罵人了,他居然開口叫金條弟弟了「弟弟,哥今天真的對不起你了,從這,先給你賠禮道歉了!」
金磚又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淚,接著衝著金條就衝上去了,這加速度,真特麼快,我從來沒有見過死胖子能跑這麼快的,我覺得這要撞上去,真能把金條一下給撞飛。
金條這一下也傻眼了,看著金磚是真急眼了,連弟弟都喊出來了,他轉身就跑,金磚直接就追了出去,整個大廳的人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