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他了,我抓他抓了這麼久了,昨天晚上你不是被周瑞抓走了?我還以為今天要給你收屍了呢,沒想到你還能活生生站在這裡。」
「被周瑞他們劫走的人,基本上就沒有能活到第二天的,這麼多年,都是這樣。」
「你既然知道,你為什麼不去救我!你是警察啊!你去抓人啊!」
「開玩笑,你以為我會分身術嗎?我放在你們家門口的兩個人,被他們弄暈了,他們帶走你了,知道不知道昨天晚上你不在的時候,你媽媽也差點遭受了危險啊?要不是我,她現在能不能站在這裡還不知道呢!還有,你注意你和我說話的態度,你死了都不關我事,而且,龔局讓我保護的人是你媽,不是你,我管你死不死!」
我被許詩揚這麼說,一時之間,恍然大悟「怎麼!昨天晚上他們又去我們家了?還分了兩撥人,是嗎?」
「嗯,不過第二波人被我很輕鬆的就嚇跑了,至於周瑞,他們是很難纏的幾個人。」
「早知道你這小毛孩拉仇恨的本事這麼大,能拉的周瑞他們那夥人都出現,我特麼昨天就應該早點準備了,操他媽的,多麼好的機會,就這麼錯過了,我也很瞭解他們,他們很長的一段時間不會露面了,會潛伏很久,那批人都是反偵查能力極強的人,不過你自己也小心點,被他們盯上的人,你是第二個活著跑出來的。」
「那個什麼,你昨天晚上安排在我家的人,難道是為了保護我母親的嗎?」
「那可不,你這孩子少給家裡面添點麻煩,昨天疤男帶著那麼多人要抓你,沒有得逞,然後又賠償了那麼多的錢,我們就知道晚上的時候,他們會去你家找麻煩的,這是他們的一貫套路,所以龔局長讓我們注意一下,只是沒想到梁優居然這麼狠,把周瑞他們這批人都用上了,他們家族真混亂,這關係怎麼搭上的。」
「梁優又是誰啊?」
「梁優就是疤男,就是昨天在公安局門口和我調蛋,被我開槍打傷胳膊的那個大漢。」
我這才知道,許詩揚安排人在我們家樓下,不是因為馬戶的事情,但是我也是真的不敢相信他,誰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我看著他離開,又問了一句「那個什麼,那你說的,上次從周瑞他們手中活著跑出來的第一個人是誰?」
許詩揚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久,轉頭衝著我笑了笑,伸手一指自己「是他媽老子!」
許詩揚離開了,我站在原地,轉頭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媽媽,一股子嚴重的內疚感充斥著我的整個身心,我連忙跑到了媽媽的邊上,一言不發,蹲下來,也開始幫她收拾。
媽媽從頭到腳一個字都不說,這是他用心在經營的店舖,她為這個店舖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我都清楚,我連續叫了她幾聲,她都沒有理會我。
只是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看著她的手指被刮開了一個小口子,還在叮囑我「阿力,去上學吧,別碰這些玻璃,會把你的手劃破的,你什麼都不用說,都是媽媽不好,媽媽沒有那麼大本事,不能教育好你,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教育你。」
說到這的時候,媽媽眼圈紅了「真的,你不知道我現在的感受,好像就在重複著以前的一切一切的故事一樣,當初我和你爸爸的時候,也是從這樣開始的,阿力我不知道成天都在外面做些什麼,但是媽媽告訴你,咱們做人,要做好人,不能做壞人,你快點去上學吧,讓我靜靜。」
我在邊上心亂如麻,這個時候徐封走到了我的邊上,他一拉我的胳膊,我們兩個對視了一眼,我歎了口氣,抬頭看了眼邊上的一個二十四小時的藥店,我跑過去,買了兩塊創口貼,到了媽媽的邊上,蹲下來,給媽媽把手指包上了。
幾分鐘以後,我和徐封兩個人坐在麵包車上面,他開著車,我在邊上情緒非常非常的低落,不停的抽著煙,他也沒說啥,幾分鐘以後,就把車子開到了一中。
我們倆坐在了學校門口的一處早點攤邊上,買了點油條,還有豆腐腦,我的心情已經調整過來一部分了,邊上的徐封這個時候開口「行了,許詩揚他們既然要管這個事情,那你們還不是特別被動呢,怕就怕再,龔正他們不管,那麻煩就大了,你媽和龔正還有關係,不錯。」
「我媽和龔正是非常非常正常的關係,你別從邊上瞎說。」
徐封在邊上沉默了片刻「一個男人,不會沒有原因的這麼幫助一個女人的,如果是你,你會這樣嗎?」
「你如果想說什麼,你就直接說吧,不用繞繞彎子的,不過說話的時候,要負責。」
「阿力,我知道有些話我說出來不好,但是我還是想要說,我親眼所見,大概就是前天的樣子,我看見你媽媽和龔正兩個人從降臨大酒店一起出來的。」
我猛的一轉頭,伸手就抓住了徐封的脖頸「草泥馬,你在瞎說,我弄死你!」
徐封順手一把就推開了我,他一下就站了起來,一拍桌子,伸手指著我就開罵「草泥馬的,你媽比願意信就信,不願意信就別信,我尼瑪比閒的管你的逼事!」
徐封猛的一拍桌子,自己轉身就離開了,我坐在原地,整個人非常的憤怒。
我緩緩的閉上眼睛,使勁的搖了搖頭,不可能,從一起出來怎麼了,從一起出來就一定要發生一些什麼嗎,我媽媽不是那樣的人,絕對不是。
我摀住了自己的臉,腦子裡面亂糟糟的,可是徐封的話依舊在我的腦海當中不停的出現,一個男人不會平白無故的去幫助一個女人,這句話到底還是說道了我的心裡。
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人坐
在了我的邊上,居然是檀偉,他看起來狀態很不好。
他順手拿起來我面前的油條,自己吃了兩口「昨天晚上有人把我們家玻璃砸了,往我們家裡面扔鮮血淋漓的死豬頭。」
檀偉一邊說,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著油條「把我媽媽嚇得住院了,現在這個事情報警了,也沒有什麼效果,你說是不是黃涵。」
我聽著檀偉說這些,連忙不在思考我媽那邊的事情,深呼吸了一口氣「你家是被砸玻璃,我昨天晚上差點連命都丟了。」
「現在這個事情有點複雜了,黃涵他媽比老這麼幹,我可要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