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昊,我們重新回到學校的時候,全都被安排著換了別的班級,而且換的,很分散,肯定都不讓我們回原本的班級了,好就好在,馬上要畢業了,畢業以後一分理班,我們還是有很大的機會,在重新聚集在一起的。
學校肯定是有實驗班,但是實驗班肯定不屬於我們,還有,當我們重新再回到學校的時候,所有人對待我們的態度都不一樣了,高三已經不再學校了,我們這一夥人,已經成了學校裡面最大的集合,最拉風的一群人。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還能全都回來上學,沒有人明白到底是為什麼,所以各種版本的流言蜚語,也就傳開了,我們再一中的學生當中,儼然已經成為了最不能得罪的人,我們也都成為了學校裡面最「風光」的人。
翟釗洋居然去參加考試了,被打成那個樣子,也可以去考試,結果再很久以後才知道,這孫子是我們整個大市區的理科狀元,被清華直接錄取了。
陳宏和徐封兩個人臉高考都沒有參加,而且,這一次的考試成績,高三整體水平線都下滑的非常非常的厲害,但是有上清華的,就是一個學校的招牌,真正的是咋回事,誰也不清楚。
當天,我和胡昊,沈恩賜,三個人的家裡面就接到了電話,通知我們一個星期以後可以回去上學。
檀偉他們是直接回去的,我們三個,算是第二批回去的。
剩下的人,有半個月以後回去的,還有二十天以後回去的,還有一個月以後回去的,學校的大榜單依舊是我們都被開除的消息。
然後,所有的學生,分批次的,回學校上課。
實在是諷刺,但是更好的事情,還是這次事情終於躲過去了,我們終於可以回學校上課了,都沒有用到龔正。
或許是真的年輕,不管之前闖了多麼大的禍,只要過去了,就不會在想,就不會再去害怕,所有人十六七八的時候,都是這一輩子膽子最大的時候,隨著年齡的增長,膽子一定會越來越小。
這三天魁奎帶著我們三個,算是真的進了深山老林了,提前都和家裡面打好了招呼,本來不能上學,這一下能上學了,家裡面也就不管我們了。
不得不說,魁奎真的是一個很專業的人,他教給了我們太多太多專業的知識,他還帶著很多工具,我第一次看見了傳說中的狙擊槍。
我覺得就像是做夢一樣,盯著邊上的魁奎「你怎麼什麼玩意兒都有啊?」
「什麼玩意兒都有是次要的,主要是什麼玩意兒都會。」
胡昊從邊上笑了笑,然後又皺了皺眉頭,他捂著自己的胳膊「麻痺地,還他媽真的很蟄得慌。」
「算你命大吧,要不是恩賜從邊上發現的及時,開槍開的果斷,就不是被槍擦傷這麼簡單了,邊上那只蠍子,是劇毒蠍,一口能要你的命。」
沈恩賜站在邊上,扛著一把獵槍「魁奎,你特麼這麼幹,不怕把我們玩死嗎?」
魁奎笑了笑「生死有命啊,而且這東西,我之前來過很多次,都沒有遇見過,誰知道這麼巧,行了,這就叫意外,也讓你隨時要保持警惕。知道嗎?」
「你跟我爹娘這麼交代行嗎?」
「別鬧,你剛才要是真死了,我肯定早跑路了,還和你爹娘交代什麼!」
「哈哈哈哈!」
本來有些壓抑的氣氛,所有人都笑了起來,胡昊知道魁奎也是開玩笑的,他轉頭,看了眼邊上的沈恩賜,沈恩賜正在鼓搗一把手槍「我說沈恩賜,你丫也真的夠敢開槍的,你剛才再偏一點點,打我身上怎麼辦啊?」
沈恩賜笑了笑「跑路被,你說怎麼辦。」
「操!」胡昊叫罵了一句,剛想說話呢,沈恩賜看了眼邊上的魁奎「魁奎,能不能給我介紹點謀財的路,我想跟著你去混。」
「謀財?謀什麼財?你媽媽那邊醫藥費又不夠了嗎?我之前剛給他買了好多藥。」
「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說,帶我上道,這學,我真的不想上了。」
「你別鬧,帶你上道兒?我可不幹這種事情,日後你得恨我一輩子。」
魁奎突然之間嚴肅正經了不少「我承認我最開始帶著你們幾個做很多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可是我現在什麼原因都沒有,我已經不給林老爺子辦事了,我現在孤家寡人一個,我和你們一起,就是因為單純的喜歡你們幾個孩子,至於已經帶你們做過的事情,我沒有辦法去挽回。」
「社會路不好走,十個走,五個死,三個廢,還有一個坐號子,唯一一個運氣好點的,能有個自己一段的輝煌歲月,然後也就完了,就像最近的,林老爺子,我原先會把你們帶上這條路,現在我不會去帶你們上這條路,沒有別的原因,我是單純的喜歡你們幾個孩子,現在就是這樣。」
魁奎這一席話,說的我們幾個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魁奎笑了笑「好好學習吧,學習才是正途,別的都是次要的。」
他非常的認真「但是我這個人有一個愛好,就是打獵,但是我自己進這種深山老林,很危險的,所以喜歡拉著你們幾個一起,沈恩賜你現在半條腿已經踩在社會路上了,但是沒辦法,渣區就是那個樣子,就算是哪天你真的走上去了,這些東西都會幫到你的,但是你記著我的話,混社會,靠的是腦子,蠻幹的那種,永遠混不起來,你在能打,再敢下手,再法律面前,什麼都不是。」
「學習吧,打打殺殺的世界,有什麼意思?」
魁奎笑
呵呵的把自己的手槍拿了出來,一邊鼓搗,一邊開口「而且,我現在沒有什麼目標,也沒有什麼來錢的路子,別的都是之前積攢下來的,我帶你上道,帶你上什麼道。」
說到這,魁奎吧槍拿了出來,指著沈恩賜「帶你上一條被警察通緝一輩子的路,還是帶你上一條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路。」
「我喜歡你們小哥幾個的一句話,風雨同行,你們記著,有我這麼一個哥哥就行了,別叫叔叔,顯得老了。」
「哥。」
我抬頭,看了眼魁奎「你一直都是。」
魁奎笑了笑,沒再說話,沈恩賜從邊上沉默了,胡昊拍了拍他的肩膀「咱們橫豎要把學念完吧,你不怕你媽媽和你生氣,急眼了,是嗎?父母不容易。」
沈恩賜又看了眼魁奎「魁奎,我聽說現在道上很多人,對你意見挺大的,而且,關於你的事情,我也聽說過很多版本,你覺得,你這麼做,肯定有這麼做的理由吧?」
「我沒有什麼理由。」
魁奎笑了笑,兩手一攤「和你們說一句話,你們聽著。」
「狗通了人性就成了寵物,人通了狗性就成了奴才。」
魁奎看了眼邊上「你什麼時候明白這句話了,就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做了,好了,不說這些,來,安營紮寨了,你們晚上不想餓肚子吧?那就和我去打獵了。」
我和沈恩賜胡昊三個人都站了起來,魁奎的心情明顯的不好了。
我瞅了眼沈恩賜「外面現在都說魁奎什麼。」
「說他忘恩負義,在林老爺子家最難的時候,離開他們,反正就是這些話,說他要自立門戶,說這個,說那個的,什麼都有,反正很難聽。」
「那你覺得呢?」
「他是我哥哥。」
沈恩賜笑了笑「就是這麼多。」
「走了。」
我摟住了沈恩賜的肩膀,抬頭看了眼這美麗的景色,美麗的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