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都會對我進行催眠治療,他挺厲害的,我覺得比醫院的那些大夫,要厲害多了,對我還有很多的體能訓練,還好,我從小就喜歡鍛煉,我喜歡揮汗如雨。
閒下來了,他會帶我去打獵,村子本來也是在山林裡面的。
我們兩個去打獵,從野外生存,他教會了我很多知識。
我覺得郝增賀是個好人,我們兩個這段日子,其實相處的,也確實不錯,和他一起的這些日子,我的笑容多了,話語多了,整個人,也開朗了不少,不像之前那麼陰暗了。
過了也就是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他告訴我「好了,你可以離開了,你們很快會知道你們想知道的一切的。」
我看著郝增賀「我最想知道的,是現在是幾月幾日了,我們到底被關了多久。」
「半年多的時間吧,另外,恭喜你們又全都長大了一歲,繼續回去上學吧,正好也該高一下學期了,學校裡面,林家的人,幫你們請了長期的病假。」
「核彈的事情怎麼解決的?」
「你離開吧,我知道的不多,但是總會有人,讓你們把什麼都知道的,魁奎在外面等你呢,快點吧。」
我瞇著眼,整個人淡定了不少,我站在了鏡子面前,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忽然之間,發現自己也有些太過於成熟了,一點都不像是學生了。
我覺得我這些日子,過的就像是做夢一樣,那麼的不真實,可是看著眼前的這些人,看著自己越發強壯的身體,一切的一切,又是那麼的自然。
我走到了這個小院子的外面,看見了一輛奧迪a8l轎車,停在門口,壯漢魁奎站在那裡,衝著我笑了笑,把自己的小腿撩開,上面那道恐怖的傷疤「這還是你小子咬的呢,你到時候得好好補償我一下,你盯著我發什麼呆?」
我走到了魁奎的面前「我想要見我媽媽,我女朋友,還有胡昊,恩賜,阿生他們。」
「有些人你見得到,有些人,你暫時見不到了。」
我一聽,猛的一轉頭「誰我見不到了。」
「林立生你見不到,上車吧,回去以後你就知道了。」
我沒在說話,經過這些日子,這些非人的待遇,我覺得我的內心素質已經強大到了一定的地步。
我坐在車上,看著窗外的景色,時不時的會掐自己一下,身體傳來的疼痛感覺,讓我自己告訴我自己,這不是在做夢,我這半年,經歷了非人的半年。
魁奎他們一路聊天,我也沒多說話,我早已經反應過來了,魁奎他們不是要害我的人。
而且,我知道,我,胡昊,恩賜,我們應該面對的的,都是一樣的待遇。
車子行駛了得有六七個小時,才回到l市,看著這片熟悉的土地,當車子停在貝天皇朝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驚愕了,我根本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魁奎站在我邊上,遞給我一支煙「抽吧,一會兒進去,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我調整了調整自己的情緒,進了貝天皇朝,最頂樓的大廳,推開門的那一霎那,我就聽見了一聲叫吼「阿力!」
「媽!」
我連忙衝了上去,一下就和我媽擁抱在了一起,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我和媽媽都互相的打量著,這麼長時間沒見了,我媽媽看起來皮膚比以前也好了,而且身上穿的戴的也明顯的多了一些,除了氣色看起來不好。
很快,我又聽見了一聲大吼,我轉頭,看見胡昊也出來了,一對兒中年夫婦也跑了過去,胡昊這些日子沒見,和之前的感覺也大不一樣了,臉上的稚嫩,已經沒有了。
最後出來的是沈恩賜,沈恩賜一身黑西裝,成熟的一塌糊塗,看起來更帥氣了,他推著輪椅,沈璐和芳姨在他的邊上。
「阿力!」
沈璐吼了起來,然後連忙跑了過來,我趕忙和沈璐抱在了一起,我們兩個緊緊的擁抱,沈璐看見我的時候,眼淚不成器的就流了出來,傷心的像個孩子。
我緊緊的抱住了沈璐的身體,我覺得她有些發抖,我撫摸著她的秀髮,摸著她的臉頰,我們兩個親吻擁抱在了一起,久久不能平復內心的情緒。
很快,胡昊和沈恩賜也過來了,我們這一群人都在大廳裡面。
我們三個人看著對方的眼神,都很怪,我覺得,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他們兩個,應該也同樣是經歷了。
我突然之間想到了魁奎讓我承認是林立生帶頭的那個事情,如果我真的承認了,或許我現在就站不到這裡了,魁奎是林家的人,一個徹頭徹腦的林家的人。
我好像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看著沈恩賜,看著胡昊,我笑了,無奈的笑容,兩個人同時點了點頭。
或許經過這些事情,我們都成熟了好多,我與胡昊擁抱,與沈恩賜擁抱。
胡昊和沈恩賜互相看了一眼,也擁抱在了一起,這些日子,我們過的,都很痛苦。
「你們的家人,都是我接過來的,這些日子,讓他們從這裡生活的,我吃喝用穿,什麼都沒有虧待了他們,你們放心好了。」
這個時候,林老爺子出現了,夜狼站在他的邊上,連著魁奎,林老爺子雙鬢到處都是白髮,看見林老爺子,我想到了林立生「阿生呢。」
我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邊上的人都統一的安靜了,媽媽拉了拉我的胳膊。
林老爺子的臉上閃過一絲心痛的表情,我沒在說話。
林老爺子的樣貌,好像也是瞬間蒼老了不少一樣「我想和孩子們聊一聊。」
我媽媽點了點頭「阿力,我在外面等你。」
我「嗯」了一聲,幾分鐘以後,這個偌大的房間裡面,就剩下了我和胡昊,沈恩賜,還有一邊的魁奎林老爺子,夜狼已經跟著家長們到了外面。
「你們的家人是我接過來的,在我這裡,還算是比較保險。」
林老爺子率先開口,伸手一指沙發,我們幾個都坐在了沙發上面。
「趙赫沒死,不過一輩子是廢了,現在是一個植物人,還躺在病床上,他也是命大,被你們砍成那樣,他還沒有死,也幸虧沒死,要麼法律的刑責,更嚴重了。」
「原諒我關你們關了那麼久,你們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不好好殺一殺你們,讓你們受點罪,吸取點教訓,你們是真的不會知道什麼是怕,你們這個十六七歲的年紀,是一個最什麼都不顧慮,什麼都不害怕的年紀,你們這次闖的禍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