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我放棄了,但是這個時候,這扇鐵門下面一個小門被打開了,我看見了光線,我連忙趴在了地上
「大哥,大哥,你們到底想要幹嘛,放我走!」
「放我離開這裡!」
我的情緒很激動,外面的人把飯菜順著那個口兒給我放了進來,卻沒有說話。
我看著這僅有的光線又沒有了,我愣在了原地。
靠在一邊,我腦子裡面很亂,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餓了,受不了了,恐懼感慢慢的消磨,我轉身拿起來了邊上的一個饅頭,自己大口大口的就吃了起來,我要餓死了,我甚至把盤子的心吃掉都有了。
我覺得自己要瘋掉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和外面的人沒有任何的聯繫,吃飽以後,我又大吼了起來,瘋狂的砸門,一點作用都沒有。
慢慢的,未知的恐懼開始席捲我的全身,我開始用腦袋撞地上,撞門,看見了鮮血,我又害怕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調節自己的心態。
我瘋了一樣的在這個僅有的房間裡面,跑來跑去的,慢慢的,我渾身大汗。
我覺得好像釋放了一些壓抑的情緒,很快,我趴在了地上,我瘋狂的做俯臥撐,仰臥起坐,能做的運動,我都在做,我讓自己瘋狂的流汗。
疲憊到根本沒有辦法站立的時候,倒在那個木板床上面,就睡著了。
我睡的很死,居然沒有做夢,我起床的時候,發現門口的位置,不僅擺放著吃的,還有一套換洗的衣服。
我走到了角落的衛生間,上面有一個水盆,還有一個水龍頭,我打開水龍頭,水很涼,我光著身子就站在那裡,沖洗著自己的身體,冰涼的感覺,讓我有些麻木。
我與外界完全失去了聯繫,沒有任何可以做的事情,甚至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已經放棄了叫吼求救的想法,每天就靠著瘋狂的運動,來緩解自己壓抑的情緒。
我甚至不知道現在是幾點,幾號,也不知道外面的任何事情,我在這裡度日如年,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一點陽光都看不見。
每天會有人給我送飯,飯放在那裡,人就走了,按時會有換洗的衣服。
我乞求著有人能和我說一句話,我瘋了一樣的使勁運動,來控制自己不至於真的變成瘋子。
沒有人理解這種痛苦,這種感受,累了,我就蜷縮在角落,想著自己的以前,想著媽媽,想著沈璐,想著金磚,想著胡昊。
想著想著,眼淚就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總是覺得自己很懦弱。
應該是過了很久吧,我再次看見了那個男子,當這個鐵門打開的時候,我看見外面光線的時候,我像個瘋子一樣,站都不會站了,我趴著就到了門口。
我一下就抱住了這個男子的腿「求求你,讓我出去,求求你了,我要瘋了,」
看著外面照射進房間的光線,我覺得都是一種奢侈的享受,我連忙伸舌頭舔了舔地上的光線,我是真的要崩潰了。
男子根本不理我,很快,外面又出來了兩個人,緊緊的按住了我。
「求求你,求求你,讓我出去,我不要從這裡呆著了,要我的命吧!」
「想出去嗎?」
男子衝著我笑了笑。
「求求你了」
我被兩個人按住,一臉哀求的表情。
「到底是誰做的?是不是林立生,你承認了,就放你走。」
男子戲謔的衝著我笑了我頓時之間就怒了,或許是我的潛能,更多的或許是我這些日子的拚命運動,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用勁兒,直接就掙脫開了邊上的兩個人。
那兩個人很快又衝了上來,想要按住我,可是他們根本就按不住了,我一用力,一下就把兩個人都甩開了。
我衝著面前的那個男子,喪失理智的就衝了上去。
「我說了,他媽是我做的,和別人沒關係,老子和你們拼了!」
我聲嘶力竭的吼了起來,上去一拳照著這個男子的臉上就掄上去了,男子太胳膊一擋,被我打的往後退了兩步,緊跟著我卯足了力氣,上去一拳連著一腳,居然給這個人直接踹倒到了地上。
我瘋了一樣照著他就撲了上去,很快,外面又進來了兩個人,拿著電棍,到我邊上「茲啦~」的一下。
我渾身開始抽搐,緊跟著,周圍的幾個人都上手了,照著我就開始踹,我渾身麻木,沒有了還手的力氣。
他們按住我又是一頓爆揍。
我躺在地上,身體還是沒有恢復行動的能力。
「如果不承認,就從這呆一輩子吧,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和,和別人沒關係!」
我的嗓音有些顫抖,男子顯然憤怒了「那好,那就你從這裡呆一輩子吧,繼續享受吧。」
我一聽這個,整個人的憤怒值頓時之間上升了一個高度,我一個側身,手還用不上力氣,但是嘴已經可以動了,我照著他的小腿處,一口就咬了下去。
男子痛苦的吼叫了起來,使勁掙脫,也掙脫不掉。
我根本不鬆開嘴,邊上的幾個馬仔開始用棍子打我,鮮血從我的眼前滑落,我整個人都麻木了,認著他們打,我感受到了血腥的味道。
我又聽見了電棍的聲音,我的大腦意識開始模糊,最後失去意識前的那一眼,我看見了一塊血粼粼的肉,被我咬了下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還是在這個房間裡面,邊上擺放著飯菜。
我渾身上下酸痛,看了看周圍,我麻木的拿起來了邊上的食物,用手抓著就吃了起來,吃著吃著,我的眼淚不由自主的就出來了。
我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少時間。
若不是心中還有些許牽掛,估計我早就瘋掉了。
又過了很多很多天,那個男子再次出現了。
我看見大門打開的時候,就蜷縮在角落,一言不發,我覺得我已經有些習慣了。
我也沒有去自殺的勇氣。
男子站在我邊上,居高臨下「再問你最後一次,是誰做的那個事情。」
我看都沒有看他,自己笑了起來「就是我做的,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你們願意打就打吧,願意關就關吧,願意折磨我,就折磨我吧,隨便你們。」
我很無所謂的笑了起來,我本來以為這個男子又要打我的,可是他卻沒有,他從邊上長出了一口氣「你是不是屬狗的?咬掉老子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