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就是如此,有些時候會特別的想要吃某種東西,理解理解。」朋友輕聲的笑著,開口道。
霍景承也跟著淡淡輕笑,說了道謝的話語後,帶著柿餅離開。
也幸好朋友這裡還留有柿餅,挺新鮮的。
申雅有些撐不住,微微的犯困著,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了,可他還沒有回來。
這個季節柿餅本來就不好找,再加上又三更半夜的,商舖,超市定然都已經關了門,他要去哪裡找啊?
眉頭向上皺起,她拿出手機,打算給他打電話。
可是才翻找出號碼還沒有來得及撥打,房間的門突然間就被推開了,霍景承走進來,沒有換腳下的鞋子,更沒有脫身上的大衣,直接走到*邊,坐下,打開精緻的包裝盒,取了塊柿餅給她:「不是想吃,快吃吧……」
申雅詫異的眨了眨眼:「都已經這麼晚了,你從哪裡買到的?」
她沒有想到,他竟然還真的買到了柿餅!
「給朋友打了電話,正好一個朋友那裡有……」他開口,將身上的大衣脫下掛在旁邊,然後走出去,等到再折身走回來時,手中端著一杯溫水,遞給她;「邊吃邊喝,不然會噎著……」
點頭,她接過水杯,水的溫度正好,不會太燙,一口柿餅,一口溫水,吃的不亦樂乎。
她吃著,霍景承就坐在旁邊看著,瞧著她吃的如此香甜,他心底也升騰起一陣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申雅覺得許久都未吃過如此好吃的東西,一口氣接連就吃了兩個。
吃的略微有些急,她的唇角處沾染上了柿餅屑,霍景承忍不住莞爾,溫熱的長指捧住她的臉龐,指腹輕輕將那柿餅屑抹去。
溫情的動作讓申雅心中禁不住蕩漾,她抬頭,正好與他的眸光相對,深邃,柔情,*溺。
猶如深潭,猶如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海,碧波蕩漾,溫柔滿溢,更如同是漩渦要將人吸附在其中,無可自拔,週身上下更是籠罩著一層琉璃光,隱隱的散發著光澤。
申雅輕輕歎息,他的迷人與魅惑,她一向都是知道的,此時卻愈發覺得他耀眼。
手臂勾住他頸間,申雅下巴抬起,吻住他,*,熾熱。
霍景承依然還維持著方纔的模樣,只是骨節分明的大手卻落在她的後背處,抱緊,欣然承受。
這一吻吻了很長時間,直到熱情差點又被點燃,才打住。
申雅拿給他柿餅,淡淡搖頭。
等吃過柿餅,又喝了水,已經是將近四點鐘了,就因為吃柿餅鬧了幾個小時,申雅也真的是困了,眼睛都跟著惺忪朦朧起來。
霍景承將她抱入懷中,溫熱的氣息砸落在頭頂;「睡吧……」
溫和的氣氛也終讓人變的昏昏欲睡起來,她打著哈欠,抱緊他腰身,沉沉睡過去。
另外一旁。
翌日清晨。
林南喬醒過來,看到躺在身側的男人,她有種微微的噁心感,又胖,又老。
可是,誰讓他有錢呢!現在,她需要一個靠山,然後再慢慢的向上爬,直到能找到可以與陳浩宇相抗衡的人為止!
對於陳浩宇,此時的林南喬已經恨到了極致,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選擇走上這樣一條路!
七年,她整整用了七年的時間改變自己,靠近他,可最終落得什麼結果,不僅分文沒有,還要遭受到打壓!
男人也在此時轉醒了,堆著一臉的微笑,伸著肥胖的手將她抱進懷中,嘴就湊了上來。
林南喬抑制著想要躲開的*,任由他的舉動。
男人顯然是非常滿意,一雙手甚不滿足的在她身體上緩緩的游移,挑*逗,口口聲聲的叫著寶貝。
這男人雖然老了,上了年紀,但性*欲卻不是一般的強,一大清早就要了兩次,維持的時間不短。
最後離開時,男人讓司機送的林南喬,還給了她一張支票,錢不是很多,一百來萬。
男人在她離開的時候話也說得十分清楚,這是初次的價碼,以後還有得升。
韓愛莉看到她又是豪車相送,又是徹夜未歸,便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著實想不通,她既有工作能力,又有漂亮的外貌,為什麼不選擇正常普通的生活,非要選……
最終的結果是,她和林南喬又大吵了一架,鬧得非常不愉快,最終不歡而散。
林南喬此時的心思和思想已經不能夠再用普通人的去要求,她已經被仇恨蒙蔽了心,只想著要報復!報復!
工作沒有興趣,戀愛也沒有興趣,結婚更沒有興趣,唯一有興趣的就是爬上去,然後讓陳浩宇好看!
接下來的那段時間,韓愛莉真是難得看到林南喬待在家裡,總是白天出去,晚上回來的特別晚,有些時候更甚至徹夜未歸。
也正好兩人才吵完架,關係很僵硬,所以韓愛莉也沒有去問,任由她,反正腿長在她身上,誰能攔得住?
申雅在香港也漸漸地住習慣了,這裡與s市不同,s市人少,香港這裡卻很熱鬧,畢竟是個大家族。
老爺子很逗,與一般老人不一樣,俗話說人老了心反而小了,老小老小的。
早上,她會和霍母一起去花園,清晨的後花園空氣特別清新,讓人聞了以後只覺神清氣爽。
中午,老爺子會找她,一起看電影,或者下棋,以前還纏著她打乒乓球,但是現在肚子越來越大了,他也就作罷。
醫生說懷孕後還是要再進行適當的鍛煉,這對生孩子有益。
晚飯後她會散步,霍母要陪她,然而霍景承卻難得有了埋怨與不滿;「早上的時間已經被你們佔據,晚上的時間留給我,可好?」
霍母笑,說,好,以後早上我陪她散步,你晚上陪她。
「我感覺我現在成了國寶。」申雅止不住的笑著;「我每天的時間都沒有多餘的。」
「那以後我得預約?」霍景承淡淡搖頭;「我不能接受,他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申雅只是咯咯的笑著,不說話,如今已經懷孕七個多月了,肚子越來越大了,走路都略微不方便。
霍景承伸手撫摸著她的肚子;「寶寶快出生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我沒有覺得辛苦,相反我覺得很幸福。」申雅說的都是實話。
他對她百般呵護,細心照料,為了想吃的那盒柿餅,他半夜三更起來跑遍香港都要給她買到,遇到這樣的男人是她的幸運,能夠為他生孩子,是她最樂意所做的事。
月光下,兩手相握著,一步一步的散步,說著情話,月色正好,*正濃……
回到房間,竟已累的微微喘氣,霍景承心疼;「以後他們如果再纏著你,你便想些理由婉拒。」
他指的是老爺子,還有霍母。
「不會很累,平常都是在一起聊天,看電影,哪裡會累?如果真說起累的話,那就是方才和你一起散步才覺得累,按照你的話,我是不是要找些理由將你給婉拒了?」
他頎長的身軀玉立,倒還果真想了想,隨後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她,說;「別人都可以婉拒,唯獨我不行……」
「為什麼?」申雅明知故問。
「我與其他人不一樣……」霍景承去了浴室,端了盆溫水。
「怎麼不一樣?」她繼續追問,閃爍著明亮的大眼睛,不恥下問。
他薄唇向上抿起弧度,有些無奈,修長的手指捉住她纖細的腳踝,放進溫水中;「調皮,泡腳……」
申雅的身子輕顫了顫,男人指尖過於灼熱,滾燙,她說;「你和其他人的確不一樣,我愛你,是女人對男人的愛,我也愛對我好的其他人,兩種愛不一樣,你與其他人終歸是不一樣的……」
霍景承笑的陽光明媚,如同花朵瞬間開放,他說;「知不知道,我很喜歡聽你說這樣的話?」
「知道,你這會兒的神色很愉悅。」申雅手撐著下巴,很認真的想了想,道;「我覺得我不能辜負你!」
他手微微抬,眸光凝視著她。
「如果錯過你,我想再也遇不到第二個肯給我洗腳的男人了。」她輕輕歎息一聲。
這樣的氛圍很好,很感動,末了,她又極煞風景的說了一句;「還有方才忘了說,我有腳氣!」
「……」霍景承喉結滾動;「破壞情趣是你的強項?」
話雖說著,手中的舉動卻並未停止,他根本就不介意她所說的腳氣。
申雅笑瞇了眼,他給她洗腳,她抱著他五官分明的臉龐親吻個不停;「我覺得如果辜負了給我洗*的男人,我會遭天打雷劈的!」
他薄唇溫熱,低沉的嗓音從兩人相交的唇齒間流溢而出;「很對,所以要好好待我!」
「……」申雅;「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會得寸進尺?」
「沒有,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對待其他人,我一向彬彬有禮,從不逾越……」
明天還要去拍婚紗照,沒有那麼多時間再閒聊,申雅抓緊時間就睡了過去。
聽說照相會非常的折磨人,不儲蓄好精力,怎麼被折磨啊?
而且,竟然還要照兩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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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愛莉在整理資料,工作要用到的資料有很多,必須在明天上班前給整理好。
腳步聲傳來,林南喬穿著絲質性感睡衣走了進來,斜倚在門邊;「明天搬離這裡吧。」
韓愛莉沒有說話,自從兩人那天吵架之後,關係還一直僵硬著,沒有好轉,已經過去半個月,這是兩人第一次說話。
「我在翰林小區已經租好了房子,明天就搬過去。」她繼續說。
「我住這裡就挺好的。」韓愛莉開口。
「挺好,連個路燈都沒有,外面小偷更是猖獗,哪裡好?」林南喬冷哼道;「你今天晚上整理東西,如果不整理,那明天我幫你整理。」
韓愛莉停下手中的舉動,現在的生活真的是想你想要的嗎?有車子,有高級的房子,卻出賣自己的身體!
林南喬有了火氣,抬手,直接給了韓愛莉一巴掌,胸口劇烈的起伏;「我想要,這也是我付出代價換來的!」
不過僅僅只用了一下力而已,林南喬的額頭卻冒出了細細碎碎的汗珠,打過的那隻手掌竟也覺無力。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走的路不樣,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韓愛莉說。
林南喬卻覺得肚子有些不對勁,也沒有等她的話語說完,抱著肚子就去了衛生間,她感覺很難受,並且不舒服。
第二天搬離房間的時候,韓愛莉沒有打算搬,林南喬一個人搬的,有專門的人過來搬家,她什麼都不用理會。
老男人給了她銀行卡,裡面的錢不在少數,可以足夠她揮霍,可她想要的除了這些以外還有。
她不缺錢,也不需要工作,可她就想氣陳浩宇,特意又去了陳氏公司。
兩人離婚的事媒體還不知道,而陳家也沒有公佈,部門經理還當她是少奶奶,輕而易舉的就給了個職位。
以前總是在他面前佯裝性子,現在不需要佯裝,也有卡,但凡是看上的奢侈品,她全部都買!
每天穿不一樣品牌的衣服來上班,拿著國際品牌的名包,上下班還有司機接送,她要生活的風生水起,花枝招展,讓陳浩宇看了要感覺不舒服,不自在。
功夫不負有心人,今天下班的時候,她正好與陳浩宇來了個碰面,臉碰臉,她將他看的清楚,他也將她看的明白。
自然,陳浩宇眼中的詫異,她也看的清清楚楚,充分將她愉悅,她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只不過,她並不知曉的是,陳浩宇感覺到詫異的是她為什麼會現在這裡,這才是他詫異的!
正好,黑色的賓利過來接她,當著陳浩宇的面,她衣服飄飄,帶著限量版的精緻小包從他面前一晃而過,然後坐進賓利車中,揚長而去,看著陳浩宇的身影越來越遠,林南喬終於痛快的笑出了聲。
笑聲太過於突然,將前面開車的司機嚇了一大跳,確定沒有出什麼事情以後,他才放下心,一心一意的開車。
陳浩宇對她此時的處境並不好奇,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她過的是壞或者是壞,與他沒有半分關係。
最深愛的,最應該珍惜的,已經丟失,還有什麼能再令他感覺到動容呢?沒有了。
以前仗著身邊有,所以很是肆無忌憚,直到如今失去,才覺得空蕩寂寞。
他現在的生活真的可以用一潭死水來形容,沒有波浪,沒有起伏,平靜的不會波動。
平靜著那張臉,陳浩宇給經理打了電話,說,讓林南喬不用再來上班了,以後誰敢讓她進來,就直接走人!
經理嚇得不輕,想著對方是少奶奶,沒想到總裁竟然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林南喬回到公寓,吃了點東西,又是一頭的虛汗,近段時間也不知是什麼緣故,她總是會出一頭的虛汗。
剛才又吃了些許稍涼的東西,她立即起身,朝著衛生間奔去。
等到出來,又是一頭汗,她沒有多想,只是單純覺得身體太虛弱,該去請個營養師了,這樣下去不成問題,總是出汗,而且腹瀉,還渾身無力。
也不知這到底是什麼症狀!怎麼會這麼奇怪!難道這段時間真的是太過於縱*欲,她的身體才會虛弱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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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聚餐,沈少廷,季辰逸,還有陳浩宇。
「你老婆有沒有說要去香港的事?」季辰逸問。
沈少廷淡淡抿了一口茶,反問;「你覺得呢?」
「申雅要結婚,她們不放心,打算去香港,從現在一直待到辦完婚禮以後,這是在開玩笑嗎?」季辰逸喝了一杯酒,仰頭,猛灌。
「一字不差,她也是這樣說的。」沈少廷聳了聳肩膀,很是無奈;「不過,我也有了決定。」
「什麼決定?」
「她不是打算去香港嗎?我也好久沒有去了,既然如此就當是休假,我打算跟著一起過去。」沈少廷說道;「我家葉老師說了,別人家是夫唱婦隨,我們家是婦唱夫隨,雞飛狗跳,她去哪裡,我肯定會跟到哪裡,還有兩個小拖油瓶。」
沒忍住,季辰逸哈哈的笑出了聲;「別說,你家葉老師特別有意思,夠清高,也夠狠毒,還清純,說話總是一陣見血。」
沈少廷敲打著水杯;「別打我家葉老師的主意。」
季辰逸還是在笑著;「我能想像,你家葉老師說這句話時的模樣,瞇著眼,你和那兩個小拖油瓶站在牆角立正,認真聽訓。」
「你難道還不知道嗎?」沈少廷勾了勾唇;「這是我家一向的訓話方式,我家最小的小拖油瓶還不會走,倒是爬的挺快,每次受訓時,都得把他抱著,他太調皮,有兩次不出聲,尿順著我的襯衣就流下,他媽咪上一秒還在訓話,下一秒就去找可以換洗的褲子。」
一直沒有說話的陳浩宇幽幽說了聲;「挺好的。」
兩人看向他,陳浩宇苦澀的扯了扯嘴角,又是幾杯酒下肚,只覺苦的連知覺都沒有了;「真挺好的,多熱鬧,多幸福。」
他能想像到那樣和樂融融的場景,不像他,孤家寡人一個,回到公寓,冷冷清清,想被人罵,連個聲音都沒有。
兩人沒再說話,陳浩宇卻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季辰逸問他,要不要一起去香港?
陳浩宇眼神迷離,想了想,說去。
沈少廷說話不緊不慢,帶著特有的慢條斯理,又目光深沉道;「我不會同情你,這是你活該!當初我警告你時,你就應該想過,或許會有這麼一天,我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你卻沒有聽取,我走過的那樣路,知道錐心的疼痛,所以勸阻你。」
「我知道,是我活該,我活該,活該!」陳浩宇一拳一拳打著自己,手上的舉動不曾停止,痛才會麻木,麻木才會讓他舒坦。
更新結束,明天繼續開始更新,好了,不說了,就這樣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