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承神色嚴肅,似正在訓斥,而女人小心翼翼,低著頭。
上了餐點,女人伸手去端,他卻瞇著眼眸,帶著那幾分嚴厲,將餐點挪開,繼續訓斥。
她哪裡看到過這模樣的霍景承,會發脾氣,會有火焰,不是溫柔的滴水不透,而是有血有肉。
申第一次被這樣訓斥,她理虧,一言不發,最終,餓得不行了,抬頭,一臉可憐;「我餓了。」
僅僅三個字,便輕而易舉的將霍景承擊垮,手臂撐在餐桌上,歎息。
吃飽,霍景承開著車,睨著她;「去我家住?」
「不。」申果斷的拒絕,想了想,說;「能借我點錢嗎?」
「不能……」霍景承淡淡微笑,然後吐出兩字。
又想了想,申繼續開口;「我很想你,所以過來了……」
握著方向盤的手微頓,霍景承深邃的眼眸中流溢的猶如一團化不開的黑墨,胸口起伏,俯身,直接吻住她。
雙手抱住他頸間,她回應,兩人吻得很熱烈,很激情,且纏綿。
吻過,霍景承的氣息略有粗喘,渾濁,優凌亂的迷了人的眼;「你帶給我的驚嚇還沒有消散,別嘗試著用柔情攻勢來攻擊我……」
「我沒有攻擊,不過看樣子,你倒是很受用。」申笑;「真的不能借一點錢給我?」
他瞇了溫潤的眼眸,搖頭。
「你不關心我,也待我沒有以前那麼溫柔,不肯借錢給我……」
「在我的怒火沒有消散之前,你對我,是不是應該言聽計從?而不是在這裡挑我的錯,現在,我很不滿……」
申也沒成想會弄成這樣,好好的驚喜會變成驚嚇,而且還讓一向溫和的男人這麼上火。
「不借我錢也成,我累了,能不能給我找個廉價的旅館休息一晚,價格越便宜越好。」
「苦情計?告訴我,三十六計,你學會了幾計?」他凝視著她。
申搖頭,表示自己真的很累,順勢,疲憊的皺起眉頭,佯裝;「你難道忘記我懷孕了?坐飛機很累的……」
就這一下,霍景承妥協,載她去了酒店,位於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是霍家的家產。
直接去了頂樓的總統套房,申先走進去,她有些口渴,接了杯溫水,轉身。
霍景承頎長的身軀站在玄關處,大手撐在門邊,在換鞋,位於玄關處的淡黃色光暈灑下,落在他的頭頂,給人一種感覺,很溫暖。
申看的有些出神,她終於知道,自己在家的那幾日,少了什麼。
少了他的溫暖,氣息,火熱。
大衣脫了,只穿著白襯衫,在那樣的燈光下,顯得愈發迷人。
她走過去,霍景承猿臂一伸,已然將她摟抱進懷中,健碩的身軀微壓著他,貼的很緊,很親密,可那語氣,還是帶著訓斥,就像是大人在訓斥小孩;「類似這次的驚喜,我不想再看到,以後要去的地方,時間,都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寧願不驚喜,也不願如此受驚嚇,明白?」
「明白,下一次我一定會注意,但你不覺得,這樣的話用正經的姿勢說出來更有威力,你此時的舉動有些曖昧,不符合訓斥的標本……」
霍景承語氣低沉,繼續道;「我很想訓斥你,很想在你的臀部上拍幾掌,給你應有的教訓,可我又很想念你……」
申輕笑,踮起腳尖,再次抱住他,親吻。
他纏綿的回吻,頓時,房間中的氣溫上升,且有越來越滾燙的趨勢。
再次想到他的父母,申閉眼,將他們的模樣揮去,說過,那些煩惱,等她回到s市以後再慢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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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喬回到陳宅,陳浩宇還沒有回來。
片刻後,陳浩宇回來了,又是喝了不少酒,他今天去和季辰逸喝酒,碰巧陳媛媛在場。
當著他的面,陳媛媛打了電話給申,他才知,申去了香港,還是為姓霍的而去。
故意,陳媛媛還開了免提,清楚的能聽到手機那端,申和霍景承溫情的聲音。
他只覺怒火攻心,盛怒之下,酒便喝了不少。
這會兒都是醉醺醺的,林南喬皺眉,走過去搖晃他的身子,這還不如直接把他泡到酒缸裡算了。
眼前浮現出來的影像朦朦朧朧,陳浩宇抓住林南喬的手腕;「還追著他去了香港,可真是越來越能耐了,申!」
最後兩個字,將林南喬給刺到了,還是申,她異常生氣,趁著陳浩宇酒醉,給了他一巴掌;「看清楚我是誰!」
「呵呵,倒越來越能耐!」陳浩宇站起身,臉龐上的神色越來越陰沉,攥住她的手腕,然後一甩。
追著姓霍的去香港!她是有多愛那個姓霍的,他這會兒火氣沖天,只想要發洩!
林南喬沒站穩,踉蹌,正好撞到後面的玻璃杯,砸落,她手後背一道長長的血痕,血當即流出來。
站起,林南喬很是疼痛,一身怒火,將鏡子摔倒地上,直接朝外走去,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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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經客廳時,葛玉領看到了她手背上的血。
去了醫院後,林南喬故意讓醫生包紮的很嚴重,她要陳浩宇愧疚,要讓陳浩宇知道傷口有多重。
晚上,沒有回陳宅,去了別墅那裡,也把韓愛莉也叫了過去,做伴。
這一次,她勢必要讓陳浩宇知道他錯了,也讓他清楚的認清兩人的關係,不能再一味縱容下去。
翌日。
陳浩宇下樓,醉酒後的頭暈還沒有消散,葛玉玲坐在客廳插花,看到他下來,開口道;「昨天晚上吵架了?」
陳浩宇記得不怎麼清楚,搖頭。
「那她怎麼會手流血的跑出去?還一夜未歸?」
「手,流血?」陳浩宇微微甩頭,有些模糊的影像變的清晰起來。
「今天,你爸爸的那些老親戚要過來,去把她帶回來,今天要見長輩的。」
輕應一聲,陳浩宇洗了把臉,也沒有吃早餐,將車從車庫中倒了出來。
基本上,林南喬在s市能去的地方,他再也清楚不過,如果沒有去韓愛莉那裡,那麼自然是在別墅。
韓愛莉看著她的手,歎息;「婚後生活如何?」
「還可以,昨天晚上只是意外,他對我沒有使用暴力,不過,能將申從我們的生活中剔除的話,會更完美。」
兩人正坐在客廳吃早餐,一邊吃,一邊聊天。
「你這冷戰要到什麼時候?」
「自然是要到他道歉,認錯,對我愧疚不已的時候,將我傷的這麼重,我當然要得到他的歉意。」
「他還時常提起申嗎?現在?」
林南喬聽了,就生氣,根本就不是時常而是經常會提起申;「我覺得,男人都是有被虐傾向!」
「怎麼說?」
「當初,他和申之間鬧得那麼僵硬,甚至動了手,兩人之間厭惡到了極致,而且,申還承認了她是打掉孩子的兇手,他當初多麼的恨申,可是,如今呢?」
林南喬冷笑;「申追著別的男人去了香港,他在這邊喝的醉生夢死,連申是當初殺掉孩子的兇手都給忘記了。」
韓愛莉不知道其中的那些過程,只知道申的孩子掉了,以為是林南喬使了計謀。
聽到這話後,好奇開口道;「申是殺掉孩子的兇手,不對啊!不是你使了計謀,將孩子給弄沒有的嗎?」
這時,別墅的門已然打開,男人一隻腳踏進來,許是兩人談論的正起勁,所以並未留意到。
但是這話,已然清晰的傳入男人耳中。
「我使計謀?我使什麼計謀了?那天晚上,我給申打了通電話,只不過如實對她說了我們相愛的事,可誰知道,她竟然承受不住那樣的刺激,被椅子給絆倒,腹部又正好撞擊到梳妝台上,所以才會造成流產,你不知道真相,就不要亂說,這話若是讓別人聽到了,還以為我是殺人兇手,我什麼都沒有做……」林南喬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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