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一起去。」蘇嵐也打算跟著過去,反正她待在沈宅也沒有什麼事可做。
沈建雄皺眉,顯然是不肯同意;「別添亂,你就在沈宅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而聽到採訪兩字,沈少廷眉眼微動,扯動薄唇;「什麼採訪?」
「你爸這段時間正在實施一項關於醫療上面的惠民政策,陝縣一個得了白血病的病人正在醫院接受治療,你爸下午要過去探望,到時會有記者在旁邊採訪。」蘇嵐解釋。
「爸一人過去,孩子就不用帶過去了,她怕生。」其中,還有另外一方面原因,沈少廷並不想要讓萱萱過早的暴露在媒體之下,她還太小。
沈建雄卻是如此道;「昨天媒體便一直在問關於孩子的信息,作為孩子的爺爺,我卻一問三不知,這說的過去嗎?」
「是啊,孩子就讓你爸帶過去吧,他可是孩子的爺爺,你擔心什麼?」
聞言,沈少廷淡淡抬起頭,雙眸沉靜;「一個小時後,我會去醫院接她。」
點頭,沈建雄讓蘇嵐去拿些糖果和零食出來,想著法子逗弄萱萱,讓之間的關係變的親近起來。
畢竟是個孩子,之前還有些認生,半個小時後又生龍活虎,蹦蹦跳跳的,甜甜的叫著爺爺。
對於萱萱,沈建雄倒是沒有蘇嵐那麼厭惡,看著那張燦爛活潑的小臉,心中倒是生出幾分喜歡,將她抱的坐在腿上。
沒有離開,沈少廷坐在沙發上,手中端著咖啡,看著萱萱嘴角揚起的笑,原本微擰的眉漸漸鬆開。
和蘇嵐還有沈建雄打過招呼後,他抱起萱萱說了幾句,隨後才離開沈宅。
公寓。
葉梓晴正在整理著房間,他的公寓似是有鐘點工打掃,所以很是乾淨。
目光無意中落在櫃子上的紅色絨盒上,她有些好奇的拿起,打開,裡面赫然躺著一枚鑽戒。
還是那枚鑽戒,他當初給她的那枚,只不過她沒有要,沒想到,這枚鑽戒,他竟然還留著。
「看什麼看的這麼出神,恩?」將風衣隨意丟在沙發上,凝視著背對的身影,他道。
然,突如其來的聲音卻將葉梓晴著實嚇了一大跳,心咯登跳著,鑽戒掉落在地,發出清脆響聲。
一圈一圈的滾落,長腿微動,沈少廷的鞋尖輕抵,鑽戒停止滾動,他俯身,指間將鑽戒挑起,深深地凝視著她,勾著薄唇;「亂翻我的東西,恩?」
臉頰微紅,有些窘迫,葉梓晴卻是哼了聲,不肯承認;「我哪裡有亂翻你的東西,只不過是在幫你收拾房間而已。」
挑挑眉,沈少廷一本正經道;「於是,不知怎的就將鑽戒收拾了出來?」
斂眉,不快的瞪了他兩眼,她輕哼;「給你裝進去恢復原樣不就成了?至於像個警察一樣的質問嗎?」
說著,她手一伸,想要將鑽戒奪回,向前兩步,他卻捏住了她的下巴;「這枚鑽戒當初是為誰買的,是想戴在誰手上的,卻又是誰親手將它推開的,我看你這個女人倒是忘的一乾二淨!不過才問了你兩句便發了脾氣,你真夠沒良心的!」
舔了舔有些微干的唇瓣,葉梓晴不言語。
「聽說當初你和單國家的婚事,是你先求的婚?」沈少廷的手,悠閒的玩弄著她的髮絲。
「都知道了還問。」
聞言,沈少廷捏著她下巴的手微微使力,沒好氣的冷哼道;「身為女人,尤其是老師,難道你都不知道矜持?竟然向一個男人求婚,你這些年受的教育都跑哪裡去了,恩?」
葉梓晴無語,只差一點就翻白眼;「求婚和受教育,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
「既然沒什麼關聯,那就再求一次看看,來啊。」他眉眼上挑,薄唇勾起,凝視著她,等待著。
盯著他的舉動,她眨眨眼;「你是覺得我吃飽沒事做嗎?」
「都已經求過一次,想必第二次會更加的有經驗,來啊。」尾音上揚,他對她招手。
一把將他的手拍掉,葉梓晴略有幾分不耐的對他揮手;「我正在收拾房間,沒事去一邊,乖,別亂鬧。」
沈少廷非常不滿她此時吊兒郎當的模樣;「再求一次又能怎麼樣?」
「不能怎麼樣!」她伸手將抹布往桌上一扔;「你這會兒是不是故意找茬?」
「你求一次,我就乖乖的坐在沙發上,再也不打擾你,如何?」他瞇了瞇眼睛,勸哄道。
葉梓晴的指間沒好的戳著他的胸膛;「你心裡打的那些主意我還是略微知道些的,讓我向你求婚,然後你把那枚鑽戒戴在我手上,是不是?」
被戳中,沈少廷倒是沒有半分不自然,俊美的臉龐上還揚著笑;「梓晴,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聰明?
言語間,他的大手握住她戳著胸口的手,抬起,然後放在他的薄唇上。
她的手指,才一碰觸上他柔軟火熱的唇瓣,禁不住,臉頰變紅,開始發熱變的滾燙,心臟跳動的頻率跟著變快。
「來,求一次……」他還在繼續*,蠱惑。
不過,葉梓晴卻沒上當;「不求,那樣的事做一次就夠了,以後都不會再做!」
沈少廷聽了,心裡有些堵的慌,能對著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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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國家求婚,對他卻不能,真想在她的臀部上拍幾下,出口氣。
手掌落在她的肩膀上,將她轉過,兩人四目相對,沈少廷目光如炬,深深地盯著她;「好,那換我來求——」
只是,低沉的話語還沒有吐落出來,葉梓晴的掌心已經摀住了他的唇瓣;「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沉沉的盯著她,磁性的嗓音從牙縫中擠出來;「這枚鑽戒已經被你推掉過一次,你以為你還有第二次再扔掉的機會嗎?告訴你,門都沒有!」
輕笑,葉梓晴兩手抱住他健碩的腰身,腦袋埋在他頸間;「喂!有沒有人說過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
「女人,你現在是在取笑我嗎?」他的臉色果然又黑了些,眸光微垂,盯著她的發頂。
「沒有,我只是不想你這麼衝動,我和你媽之間的關係你是看在眼中的,幾乎可以用水火不容來形容,在我和她之間的關係沒有處理好之前,我不想答應你!我並不想讓我將來的丈夫夾在妻子和母親中間,算來,這是我的第二次婚姻,我想要好好的對待,經營,想要讓我們之間走的更長,更遠一些。」
她和蘇嵐之間的關係太僵了,一次爭吵不算什麼,若是次次爭吵呢?
他是男人,有自己的工作,也有自己的應酬,在外面已經夠累,回到家再面度這樣吵鬧的場景,她只怕,他最終也會厭煩的。
「再說,我們現在這樣不是也挺好的?」她道,或許,對於婚姻,心中倒的確有了些恐懼。
「好嗎?」沈少廷挑眉,不能一起吃飯,不能一起睡覺,這樣的相處有什麼好的?
「好啊,以前我們都沒有過戀愛,直接結婚,這段時間我們就算是戀愛吧,體會體會戀愛的樂趣,也挺不錯。」
點頭,沈少廷下顎抵在她的髮絲間,大手將她的纖腰抱緊,熱氣噴灑;「好,依你的。」
其實,他倒很想將鑽戒戴在她手上,那就等同於一種無言的象徵,象徵著她是他沈少廷的未婚妻,別的男人勿近!
這樣,他能安心,也能放心,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但是,他願意跟著她的想法走,如她所願。
她想陪他走的更遠,而他也想和她走的更遠,她那句更遠,讓他心花怒放,更多的則是欣喜,激動,還有感動……
俯身,他直接吻住她的紅唇,#已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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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記者還沒有來,沈建雄抱著萱萱,走進病房,楊婉兮正斜倚在*頭看著時尚雜誌。
她依然艷美無雙,神色上儘是慵懶,似是絲毫不擔心自己的病情,看到萱萱,倒是詫異的皺起眉;「這是?」
「我孫女,少廷的女兒。」沈建雄在病*旁坐下,萱萱的兜裡裝滿了糖果,五顏六色的。
「爺爺吃。」她白嫩的小手將糖果的包裝袋拆開,喂沈建雄吃。
沈建雄倒是也任由她,將糖果吃進口中,萱萱又撥了一個,遞給楊婉兮;「阿姨吃。」
「這小嘴倒真甜。」楊婉兮笑;「你給她把鞋子脫掉,讓她上來吧。」
坐在病*上,萱萱的小手忙著將兜裡的糖果都拿出來,摞的高高的,撅著小屁股玩著。
她的小身子向下玩著,裙子的領口跟著鬆開,無意中,楊婉兮的餘光掃過了那枚玉石鑽戒。
目光微動,她一邊哄著萱萱玩,一邊伸手從萱萱的頸間將鑽戒拿出來,然後失神,略微有些發顫。
她的異樣,沈建雄是看在眼中的,不解好奇開口;「怎麼了?」
「這枚玉石鑽戒便是我當初放在嬰兒身上的那枚。」楊婉兮緩緩開口道。
「是嗎?」沈建雄一拍大腿,臉龐上儘是喜悅的神色;「這可正是應了那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你就放心吧,關於這枚鑽戒,我會讓人盡快查出來的。」
……
在醫院待了一下午,沈建雄回到沈宅時,而沈少廷已經在客廳等候了。
萱萱一看到他,就連蹦帶跳的衝過去,甜甜的叫著;「爹地。」
眸光落在她白希的小臉上,留意到沒有哭過痕跡後,他才勾唇應聲,打過招呼,正要離開時,卻被沈建雄喚住;「少廷,你能不能幫我約下萱萱的媽咪,我明天想要見她一面。」
頎長的身軀微頓,沈少廷轉身,皺眉;「找她是有什麼事?」
「倒也沒什麼事,說到底我也沒和她正式的見面打招呼,生了個萱萱這麼可愛的孫女,我明天想要請她吃頓飯,好好地謝謝她。」
眉又向上挑起一些,沈少廷淡淡開口道;「我會告訴她的。」
蘇嵐的臉色卻已經像是暈染開來的塗料,五顏六色的,異常難看;「請她吃什麼飯?」
「好歹也生了個孩子,我們沈家做事也不能太無情無意,倒讓媒體給抓住把柄,大肆宣揚了去,再說也只是吃頓飯而已,又不是讓她進沈家的門,你又何必這麼大的反應呢?」
沈建雄道,接著又拿出一個玉手鐲遞給她;「你這段時間不是挺喜歡玉,這個送你的。」
蘇嵐心花怒放,倒也不怎麼在意方纔他所說的那件事,戴上手鐲,卻提了一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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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明天一起去。」
「好。」沈建雄沒什麼反應,反正他的目的也是想先探探口風,順勢再讓楊婉兮好好看看她,看還能不能想起當初丟掉那個孩子有什麼特徵是和葉梓晴相似。
沈少廷將沈建雄的原話告訴了葉梓晴,她皺眉,略想了片刻,道;「好,我去。」
「嗯,我陪你一起去。」
「那現在送我和萱萱回家。」她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半了,天色都黑了。
沈少廷挑眉,一聲長長的歎息從薄唇間流溢而出;「多想將你留在這裡。」
「你知不知道你這會兒的模樣像足了怨婦。」她沒好氣的輕笑。
「怨婦需要滿足,你明白的……」他眼神熾熱,肩膀輕輕地撞著她。
聞言,葉梓晴沒好氣的在他身上擰了下,抱起萱萱;「別貧了,趕快送我們回家。」
第二日。
沈少廷十點鐘的時候過來接母女倆,萱萱耷拉著小腦袋,葉梓晴瞪著她。
大手抱過萱萱,沈少廷看著小丫頭的模樣,眸光看過去;「你遭惹我女兒了?」
「她的兩個兜裡全部都是糖果,一抓一大把,昨天晚上更是瞞著我一個勁的往嘴裡塞糖,你看她那些蛀牙還少!」
輕笑,將小丫頭抱的放到大腿上,他讓她的小嘴微張開,果然,最裡面的幾顆牙都已經被蟲咬壞。
「慢慢來,她這麼小,需要一點一點的讓她知道,改進錯誤。」
坐在後座上,萱萱賴在沈少廷懷中,不肯讓葉梓晴抱,她沒好氣點著她的額頭;「你個白眼狼,還知道賭氣,還有你,就繼續這樣縱容她。」
不以為然,沈少廷挑挑眉;「沒關係,等我女兒的牙被蟲子咬的全部爛掉後,就給我女兒鑲金牙。」
「果然是不著調。」葉梓晴沒好氣瞪他;「如果孩子讓你帶,早都被你帶壞了。」
酒店。
推開酒店包間的門,看到眼前的人後,葉梓晴眉微皺,除了沈建雄,蘇嵐以外,還有一個女人。
她長得很美,有種說不清楚的婉約情懷,美的是風韻,神采。
她能感覺到,女人似有似無的一直在打量著她,可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呢?
順著餐桌坐下,沈少廷給她拉開椅子後,才在她身旁坐下。
楊婉兮的目光則是在葉梓晴和沈少廷兩人之間游移著,意味深長,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沒想到,沈建雄的兒子倒是長的和他一點都不一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優尊貴氣質,無人能抵。
至於葉梓晴,她視線落在她身上的時間則是更長一些,當初孩子很小便被她丟掉,所以根本就沒有一點印象。
一番客套話,蘇嵐今天倒也難得沒有發脾氣,大吵大鬧,隨後上菜。
沈建雄一直在關照她,讓她多吃一點,葉梓晴覺得有些不大自然,這樣的聚會,她不大喜歡。
「夫人的手鐲挺好看的。」楊婉兮看著蘇嵐手腕處的玉石手鐲,翠綠翠綠,倒也著實好看。
「是嗎?這是建雄昨天送給我的,他眼光一向很好。」說起手鐲,蘇嵐滿臉笑容,像是開了朵花似的,更有某種炫耀意味。
「沈縣長和夫人倒果然如傳聞那般恩愛,讓人心生羨慕。」楊婉兮道,嘴角揚笑。
葉梓晴沒有理會兩人的談話,則是逕自餵著萱萱吃東西,沈少廷俊美的臉龐也是無動於衷,將魚肉中的刺全部都挑出來,然後放在母女兩面前,眼眸帶笑,看著她們吃的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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