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安慰著沈雨卿的蘇嵐一愣,連忙開口道;「建雄,你去哪裡?」
然而,她卻沒有等來回應,因為沈建雄早已經走出沈宅,坐上了車。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你哥的臉色怎麼那麼著急,連句話都沒有時間回我。」蘇嵐皺起眉頭。
沈雨卿這會兒哪裡能聽進去她的話,她一直在嘲諷的冷笑,方才在公寓中所看到的情景,還有沈少廷那番斬釘截鐵的話語不住的在腦海中回放。
一遍又一遍,接連不停的回放,似是要將她整個人都逼瘋。
十幾年相濡以沫的感情,現在說沒就沒有了,她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做到如此決然的地步。
「好了,你也就別傷心了,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哭也沒有任何作用,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怎麼樣才能把他從那個小踐人的手中奪回來。」
蘇嵐的眉頭緊接著又向上皺起;「不過話又說回來,四年的時間,你都沒能將少廷的心給綁住!」
這一點,她倒的確是有些看不起她,四年的時間,多少的朝夕相處啊!
聞言,沈雨卿淚眼朦朧的望著她,輕飄飄卻又別有深意的丟出一句;「人心是能綁住的嗎?」
如果,人心能綁住的話,那該多好!
可惜……
那四年,她何嘗不想靠近他,嫁給他,可是,兩人之間根本就沒有過實質性的親密舉動。
每一次她刻意接近,想要發生些什麼,可他卻總是有千萬種理由推開她,再說如果四年的相處就能綁的住人心,那她和大哥也相處了幾十年,不是照樣也沒有綁住?
所以,又何必在那裡五十步笑一百步!
還有,四年前若不是她摻和那一腳,那麼,現在和少廷結婚,生子的會是她,而不是葉梓晴!
說來道去,罪魁禍首還是她!
「綁不住就綁不住,幹什麼這樣直勾勾的看著我?」蘇嵐看了她幾眼,根本不明白她眼中的含義;「現在想要挽回少廷還不遲,你還是趕快想辦法吧。」
「我有些累,先上樓去休息一會兒。」話音落,她起身,收回目光,上樓。
蘇嵐則是將電話給沈建雄打了過去,想要問他去了哪裡,晚上還回不回來吃晚餐,但傳來的提示音卻是無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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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
一路上,沈建雄讓司機將速度提到最高,也不管路上的紅綠燈,原本從沈宅到醫院要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最終卻只用了一個小時。
主治醫生早已經在等候,看到他後,立即迎了上去;「沈先生。」
「她怎麼樣了?」沈建雄的眼中儘是擔憂,只不過此刻卻在壓抑,不想讓周圍的那些人看到端倪。
「已經送進了手術室,正在等待著檢驗的結果。」
「是誰把她送過來的?」沈建雄又道。
「是朋友,昨天晚上送過來的。」醫生開口道;「沈先生先坐在這裡稍等片刻,很快就會出來。」
隨後,醫生離開,沈建雄坐在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等待,半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打開,醫生先走了出來,直接走進辦公室;「沈先生。」
沈建雄已經等的有些心焦;「說她的情況吧。」
「沈先生,她的病是白血病,化驗結果剛出來。」
聞言,沈建雄的身軀禁不住一震,呼吸都跟著變的急促起來,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你再說一遍!」
「的確是白血病,我們已經做了兩次化驗,得出來的結果一致,表明沒有任何問題。」
一時之間,沈建雄覺得手腳有些發涼,渾身上下的血液都衝到了頭頂,白血病,他始終都沒有想到她會得白血病!
「沈先生不要著急,她得的是白血病的初期,只要配合手術和治療,還是完全可以康復的,幸好發現的很及時。」
回過神,沈建雄面露喜色道;「那好,立刻準備手術!」
「沈先生,準備手術室是需要相配的骨髓進行移植,所以要先找到合適的骨髓,我們才能進行下一步,而親子之間的骨髓配對率最高。」
隨後,沈建雄去了病房,女人已經從手術室推了出來,此時正在沉睡。
她可真不愧是一個美人胚子,柳葉彎眉,鼻樑小巧,唇不點兒而朱,鵝蛋臉,像極了從古畫中走出來的美女,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風情。
坐在*邊,沈建雄握住她的手,心中止不住的輕歎,一聲接著一聲的歎息。
許是他的歎息驚擾到了女人,眼睫毛微動,女人緩緩地睜開眼睛,那一雙眼睛更是包含秋水,卻又嫵媚而隨意;「你怎麼來了?」
「婉兮,你病了。」
「我自然知道,今天早上醒來過一次,我沒有讓朋友給你打電話,這裡畢竟是s市,對你聲譽不好。」女人纖細的手指在那頭密如海藻般的髮絲中穿梭,一顰一動,儘是風情。
沈建雄又將她的手握緊了些,也不言語,只是緊緊地握住,力道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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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婉兮柳眉上挑,纖細的指間略帶幾分輕佻的從他的眉宇間劃過;「怎麼了?」
又是歎息,沈建雄將她的手包裹在手心,低頭,不住的親吻;「我一定會給你找到合適的骨髓,一定會!」
聞言,楊婉兮有片刻微怔,隨即便恢復了如常;「找骨髓?我的病聽起來倒是有幾分棘手。」
「是白血病初期,醫生說只要找到合適的骨髓配對,再配合治療,完全可以康復的,你不要擔心。」
點頭,楊婉兮懶洋洋的瞇著狹長的眼睛;「有水果嗎?我想吃點水果。」
將蘋果拿過來,沈建雄削著蘋果皮,眉宇間還是緊皺;「你的病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
她無論做什麼事看起來都是一副懶懶隨意的模樣,就像是一隻蜷縮的小貓。
可此時得的是白血病,她的反應,真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還很擔心她會傷心,流淚。
紅艷的唇向上勾起笑,楊婉兮坐起身,胳膊細如籐曼般的勾住沈建雄頸間,親吻*,修長性感的腿從被子中伸出,腳故意落在他兩腿之間那處,輕輕地蹭著,摩著,踩著。
感覺到他身體的顫慄和激動,她眉眼上勾,悠悠然的將他鬆開,舌尖故意從紅唇上滑過;「為什麼要擔心?你不是說醫生說只要找到合適相配的骨髓做了移植手術,就會無事,再說你也定然不會讓我有事,不是嗎?」
沈建雄鼻息間的呼吸已經有些不平穩,就連胸口都在不斷的上下起伏著;「是的,定然不會讓你有事!」
「那我又有什麼可擔憂的呢?」楊婉兮發出輕笑;「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我生過孩子。」聞言,沈建雄的神色上是遮掩不住的震驚,隨即便是黯淡。
「不高興?不過那都是年輕時候的事,你要是介意,可以離開我。」
「你說什麼呢!我只是感覺到震驚罷了,既然你都說了是年輕時候的事,我還有什麼可介意的?不過醫生說親子之間的骨髓配對率最高,既然你生過孩子,那麼這個時候最好不過。」沈建雄如此道。
楊婉兮塗抹著紅指甲油的纖手隨意的翻動著放在一旁的雜誌,又道;「只不過,兩個孩子都被我丟掉了。」
「為什麼?」沈建雄更加震驚。
「自然是有那樣做的原因和理由。」楊婉兮的目光微動,翻閱著雜誌的手也跟著停頓下來。
沈建雄也知她的性子,一向不喜歡被人去挖她的私事;「那麼,你把孩子丟在了哪裡?我也好讓人去找。」
「s市的變化太大,再說已經過去了二三十年,我哪裡還能記得清楚?」
「那這人人海茫茫,要到哪裡去找呢?」沈建雄皺眉。
「我在她身邊留了我最貼身的東西,如果能找到那樣東西,那麼孩子自然也就能找出來。」
「什麼東西?」
「戒指……」
公寓。
沈少廷已經去公司了,葉梓晴將公寓整理好,然後叫著萱萱;「走啦,關電視,該回家了。」
萱萱嘟著小嘴,將電視關掉;「爹地家裡的電視好大,媽咪,我們不可以和爹地一起住嗎?」
將門關上,葉梓晴捏著她的小鼻子;「我看你的注意都打在了那台電視上,趕快回家,不然外婆該擔心了。」
「媽咪,爹地說我是及時雨,他最乾旱的時候,總是會給他澆一桶水,及時雨還有乾旱是什麼意思啊,媽咪?」萱萱眨著圓圓的眼睛,兩隻羊角辮不停地甩動。
聞言,葉梓晴忍不住有些微咬牙,他和孩子亂說什麼啊!硬著頭皮,只好敷衍萱萱了兩句。
向前沒走兩步,接到電話,是申打過來的,說是第二高中有個老師空位,問她想不想去。
想了想,葉梓晴答應,第二天便去第二高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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