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你是想要英雄救美嗎?我勸你能有多遠就滾多遠,英雄救美可不是誰都能做的事,你們說,是不是?」
那幾人跟著不屑的冷笑出聲;「想要當英雄,也是要付出代價的,不要不自量力!」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趕快滾開,否則,最後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我們也不能保證!」
但,沈少廷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們的叫囂,邁著長腿走過去,二話不說,一腳就對著最近的男人踹過去。
沒有防備,男人被踹的直接趴在地上,頭部更是狠狠地撞在牆上,發出哀嚎聲。
另外幾人自然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同伴被欺負,當即,便放開葉梓晴從地上站起,全部都對著沈少廷撲過去,口中還在歪歪咧咧的咒罵。
「你他媽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兄弟們上,打得讓他連站都站不起來!」
始終都沒有言語,沈少廷冰冷的瞥過幾人,深邃的眸子幽深,面如沉水。
無人便這樣糾纏在了一起,如此寂靜的夜色下,只有打鬥聲和不時響起的哀嚎聲,咒罵聲。
葉梓晴長髮凌亂,衣衫破爛,身子在寒風中顫抖,咬緊牙關,她略有些發顫的手從口袋中將手機拿出來,按下報警電話,卻不言語。
此時的狀況根本就是凶多吉少,如果這個時候讓那些歹徒們知道她報警,只怕會惹惱他們,到時舉動愈發的狂肆起來。
而沈少廷雖面無表情,但眼眸中跳動的火焰卻已異常明顯的洩露了他此時的憤怒。
無論是手上,還是腳上,他的動作又快,又准,又狠,每一下都是對準最致命處,沒有絲毫手下留情。
那四人竟不是他的對手,紛紛被打的鼻青臉腫,抱著疼痛之處,哀嚎,呻*吟,同時,卻又都動了怒,從口袋中拿出明晃刺眼的刀子。
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招數,只是一頓亂戳,隨心所欲。
既要顧及身前,還要顧及身後,無意中,鋒利的刀尖從他的手臂上劃過,鮮血頓時流溢而出,舉動明顯變的緩慢。
見狀,葉梓晴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處,心更是一陣發緊,擔憂的看著他。
又過了片刻,她拿出手機,調出報警聲,然後把手機扔的遠遠的,順手拿起一旁的木棍,顫抖的對著其中一人就狠狠地打了下去。
聽到報警聲傳來,幾人跟著變的慌亂起來,相互對視一眼,使了個眼色,示意離開。
就在他們轉身的瞬間,沈少廷頎長的身軀迅速向前,傷中他們的要害,讓他們癱軟在地,不能起身。
又過了片刻後,一陣警笛聲響起,警燈閃動,車子停下,一群警察走下去。
先走到沈少廷面前,打著招呼;「沈先生。」
「恩……」淡漠的應了一聲,沈少廷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轉身,脫下身上的黑色外套,披在葉梓晴身上,幫她攏緊,擁在懷中,低沉的嗓音緊繃;「有沒有傷到哪裡?」
緩緩搖頭,葉梓晴一眼便看到了他被染鮮血紅的白色襯衫,心中發急;「我們先去醫院,去附近的醫院。」
而跟隨警車來的便有隨行的醫生,像這種傷口,完全可以處理。
於是,便沒有去醫院,兩人而是坐進了警車中,還要去警局做一次筆錄。
葉梓晴坐在他右側,醫生則坐在他左側,正在乾淨利落的處理著傷口。
沈少廷沒有言語,臉龐上更是面無表情,但手背上卻有些青筋暴起。
她自然看的出來,有些擔心,緊張,醫生開口安慰著她,傷口雖然深,但卻也只是劃傷,只要上了藥,消毒,包紮好,那麼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眼眸輕柔,至此,沈少廷眼中的那些陰霾才散去一些,凝視著她。
到了警局,沈少廷只是簡單明瞭的說了兩句,警察們心中便有了底。
最終,對那四人的結果是,在監獄中待上一年。
這樣的結果讓四人極度不滿,警察卻理都不理會,誰讓他們無眼,遭惹到的人竟然是沈先生!
「警官先生,我們也被打的不輕啊,你瞧瞧我們四個人身上這傷口,哪個不比他重啊!」
聞言,警察只是丟下一句;「那些行為屬於正當防衛行為。」
「他這根本就是防衛過當,我們差點沒有被他揍死!」
「你們手持尖刀。」
末了,也不理會他們的叫囂,讓警官將他們直接帶進監獄中。
沈少廷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也做了筆錄,可以離開了,葉梓晴一直跟在他身旁。
坐上警車,警察開口詢問;「沈先生,請問去哪裡?」
他報了一個地址,而那個地址則是他的高級公寓,葉梓晴皺眉,連忙開口道;「我要回居民小區!」
這句話無疑是將沈少廷的那些怒火全部激發出來,俊臉一冷,只恨不得將她捏死,低沉的嗓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是不是還沒受到教訓,恩?你今天若是敢給我回那個見鬼的居民小區試試!」
微微一滯,片刻後,葉梓晴才緩緩地開口道;「我不是要回居民小區,我的手機還丟在哪裡,方才忘記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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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暗沉,沈少廷看了她幾眼,這才讓警察將車開回居民小區。
找到手機,還有羽絨服,又坐回車上,開車的警官一直在誇葉梓晴,說她靈機應變,反應快。
聽著那些誇獎讚美的話,葉梓晴沒有多大的感觸,只是擔憂的看著男人的傷口,是她連累了他。
方纔,那群人將她逼到角落處,恐懼和驚慌佔據了她的頭腦。
但是,她腦海中浮現出的第一個身影便是他,一邊和歹徒們說話轉移注意力,手一邊落在口袋中摸到手機,憑著感覺打出救命兩個字,然後再發送過去,事實證明,她賭對了。
相反,沈少廷薄唇卻向上勾起弧度,似誇獎的人是他一般。
回到公寓,雖然長時間沒有住,但這裡明顯有人定期打掃,所以依然纖塵不染,很是乾淨。
「你餓不餓?想不想要吃些什麼東西?」
葉梓晴凝視著她,開口,同時,手翻找著冰箱;「是想要喝湯,還是吃麵?」
也不言語,沈少廷就那般靜靜地看著她,幽暗的眸光在不斷地變化閃動,黑沉的就像是夜空中佈滿的黑雲。
「沈太太,你最好別讓我從你的臉上看到愧疚!」
手中的舉動一頓,葉梓晴道;「但是,你因為我才會受傷,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垂眸瞥了她一眼,俊臉一寒,低沉如寒冰的嗓音迸發出來;「丈夫救妻子天經地義,你不讓我救,還想著讓哪個男人去救?」
聞言,她怔愣,緊接著,從心底冒出來的是一陣陣的暖,還有些說不清楚的情緒,卻是那般的顫慄,雀躍。
他從未對她說過什麼好聽的話,但這簡簡單單的一句,卻成為了那其中最好聽的。
那些所受到的害怕和恐懼迅速被這樣的溫情所遮掩,她神色柔和,去了廚房,給他煮了一份湯。
她沒有喝,就那般安靜的坐在他對面,凝視著他將那些湯喝的一滴不剩,心中所充斥的是從未有過的滿足。
他一直用的都是左手,而這次傷的則是右手,所以不影響他平常的日常生活。
房間的床很大,睡兩人綽綽有餘,他頎長健碩的身軀躺上去,待她才尚了床,一把便將她抱進懷中。
修長有力的大腿搭在她腰間,讓她的頭枕在他的左臂上,將她禁錮在懷中。
這樣的姿勢兩人貼的有些過於太近,有些不大舒服,她微微掙扎著。
沈少廷將下顎抵在她的髮絲上,嗓音沉沉;「若是想要牽動我的傷口,你便繼續動,最好動的猛*烈一些。」
這一句話的效果等同於靈丹妙藥,她頓時安靜下來,一動也不敢動,就怕拉扯到他那才包紮好的傷口。
薄唇向上勾起弧度,他眼眸變軟,突然間似又想到什麼,頓時變的凌厲,出口的話語卻是柔和的;「方纔害不害怕?」
她一怔,雙手抓住他胸膛前的襯衣,溫情四溢,緩緩搖頭。
「有沒有傷到哪裡?」不放心,他繼續追問,眸子狹長的瞇起一條縫隙,大手掀開她的衣服,在她的身上摸索,看有沒有傷到哪裡。
有些發癢,她臉頰微紅,連忙制止他的大手,回答肯定;「沒有,沒有傷到哪裡。」
那些恐懼在這些溫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很快就被淹沒,這一刻,她只感覺到了柔軟。
聞言,他這才放心,將她鬆開一些,嗓音柔和;「那休息,如果做噩夢,就抓住我。」
「恩……」
兩人都閉上眼睛,寂靜的房間中只有淡淡的呼吸聲在響起,還有那兩顆心,在漸漸變近,變近,再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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